宮小仙只覺怒火翻涌,怒極而笑,說道︰「好好好!我便等你三年,三年之後定讓你後悔今日之言!」
「這般比試多無趣,不如我們討點彩頭,若是在下不小心贏了你,我便給我呂小弟納個小妾!」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龍淵笑著說道,听的身後呂瀚源只覺某處咯 一跳!宮小仙是又羞又惱,她何曾被人這般羞辱過,咬牙切齒道︰「若是你輸了又該如何?」
「奉上青草小命一條!」
「撲哧」,呂瀚源忍不住笑出聲來,這龍淵純數瞎掰,到時候他輸了隨便拔根青草給她也說不定!不過這笑聲听在宮小仙耳中又自是另一番景象,「好,就這麼說定了!」說完這句話她頭也不回,瞬間飛出偌大的競技場!
「她難道已經凝成人偶!」看她憑空飛走龍淵心中一驚,這至少是人士才有的能力!自己這次好象蹄到鐵板了~
走出競技場,龍淵臉上暗淡無光,跟剛才那位口出狂言之徒簡直判若兩人!呂瀚源給他說了帝都最近的情況,听後他就變成這個樣子。
「你是說我母親現在已經罹患重病,連我父王都卸甲在家陪她?
呂瀚源臨顧北望,點了點頭,面有憂色道︰「哎,是啊!榮威王爺這麼撒手不管,朝政隨即變的動蕩不安,時下皇儲之位虛空,龍威陛下年事已高,各位王爺蠢蠢欲動,為這皇儲之位怕是又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卻觀這龍淵,狀若夢游,哪里有半分優國優民之意,不免頓生憤慨,正聲說道︰「天下興亡~」
「關我屁事!」龍淵突然抖擻了精神,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他接著對呂瀚源說道︰「今天你表現不錯,我這個做大哥的努把力,三年後幫你搞定那個娘們算是見面禮!」雖知他信口雌黃,呂瀚源卻還是忍不住心中蕩漾,臉色一抹紅蘊~,抬起頭發現這位大哥已經走遠,連忙大聲問道︰「你去哪兒?」
「回趟家,再聯系~」
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只听某個牆角間續傳來「啪嗒!啪嗒!」的聲音。
「女乃女乃的,這牆怎麼這麼高!」只見一個身著夜行衣之人,揉著輕生罵道!看那矮小的身影,竟然是龍淵!原來他白日一听嫣然王妃病重,就決定今天回家看看她,不過既然是離家出走,他肯定不能走大門了,找了個死角,爬了半天,都快摔兩半了,楞是沒爬上去!
「笨蛋,連這牆都翻不過去!」龍淵正在那尋思著怎麼進去,突然听到腦海中一個尖銳的聲音叫喚,是睚眥!頓時計上心頭。「睚眥,是你嗎?這麼久沒點動靜可想死我拉!」
「切!想讓我幫忙就直說,不用這麼熱乎!」睚眥不屑的說。
「咳咳!」沒想到詭計一下子被看破,龍淵干咳了幾聲接著道︰「好,我直說!你幫我穿個小洞讓我進去行嗎?」
「不行!」睚眥斬釘截鐵,半點也容不得商量!
龍淵一楞,隨即連哄帶騙的說道︰「不是吧,大家都是熟人,誰還沒個需要幫助的時候,大不了以後我給你找個漂亮的魂偶當媳婦!幫幫忙拉!」
「切,不信!你上次還說帶我去凶殺之地修煉呢,到現在都沒音!」龍淵想起確實有這回事,不過都過去好幾年了,不由暗罵他小氣。無奈,龍淵只好連哄帶騙道。「好好好!我過幾天就帶你去找那地,咱先把這擋子事辦了行不行?」
「別忘了給我找個漂亮的媳婦!」
「是是是!」
「給貔貅找個丑的!」
只听貔貅輕吼了幾聲,龍淵頭上不由冒出一條黑線!總算是把睚眥給騙出來了,只覺著一個機靈,眼前就冒出一小堆爛木頭,仔細一看,正是睚眥,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自行凝結出木偶!
「我說你怎麼賣像越來越丑了呢?」龍淵一看他那身靈件,全是些枯枝朽木,實在是摻不忍睹。
「全怪那死貔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麼能吃,我還沒稍聚點魂力就都被他吸光了,再加上我只適合待在凶煞之地,能順利凝結出木偶就不容易了!」睚眥邊說著邊活動子,只見霞光一現,面前立刻出現一個半丈高的小洞!即使不是第一次看見,龍淵還是心中驚嘆不已!
稍躬了下腰,龍淵便走進了這闊別幾年的家!除了花園里的花木變大了一圈,榮王府似是沒什麼變化,可能是因為是晚上,似乎少了些喧鬧!偷偷的模到凝香居,透過窗子,嫣然王妃還是那般清麗,只是面色蒼白,似是疾患纏身,如今已悄悄睡下!輕輕推開門,駐足窗前,龍淵突然覺著心口泛酸!是為了這個女人嗎?她只是一個小說人物而已!心中暗暗告戒自己,龍淵卻愈加控制不住,眼角已經滲出透明的液體,再呆下去怕不能自已!狠下心來,正準備離去,突然一只嬌手拉住他的醫角!「澤兒,你別走~」
龍淵心中一驚,輕輕的幾個字卻撥動他心中最軟處,他顫聲說著︰「我不走,再也不走了!」呆站了片刻,卻沒見她回話,轉過身來,原來她仍在熟睡,剛剛說的是夢話!
默默的替她掖好輩子,將寫好的信放在窗頭,龍淵便再也不忍回頭!
秋風瑟瑟,家有慈母歸不得!不是兒郎不思親,未到楓葉紅滿色!
順著熟悉的長廊走著,龍淵心中不知在想什麼,突然前面隱隱約約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竟然走到了議事廳!屋內榮威王爺焦急的挪來挪去,像是遇到什麼極其繁瑣之事!「李公公,皇兄究竟是遇到什麼重要的事竟然下詔深夜駕臨榮王府?」
「請榮王爺恕罪,老奴真是半分不知!不過看陛下龍顏大悅,肯定是有喜事臨門,王爺你少安毋躁,陛下到了事情自然就明了!」那李公公龍淵倒也認識,正是龍威大帝的得力心月復!這麼晚了他怎麼會呆在榮王府?听他的口氣,好象龍威大帝馬上也要到來,究竟發生什麼事情能深夜驚動聖架!
龍淵百思不得頭緒,突然木門敞開,竟然真是龍威大帝聖駕親臨!榮威王爺正欲上前行禮,卻被龍威大帝一把拖住,「深夜討擾,御弟不必拘禮!」
身後僕人看茶上座,幾年不見,龍威大帝已見班駁白發,看樣子是真老了!只見他斥退左右,緩緩對榮威王爺說︰「御弟呀,你這卸甲在家可苦了為兄我嘍!」
榮威王爺趕緊起身下跪,正欲謝罪,龍威大弟卻是再次將他拖住,「我說御弟呀,就你我二人,這些俗禮就免了吧!」示意他繼續坐好,龍威大帝接著說︰「都怪為兄不孝,至盡無子嗣,至使這皇儲之位空缺,你在時倒還好,如今你不理朝政卸甲在家,下面眾位王爺可是忙的不可開交!就說玉景,三天前突然說要修景王府,從吳洲調了五千精兵,就駐扎在帝都西郊!崇厚也沒能安生,天天在崇王府大擺筵席,跟那些官員結黨營私,搞的朝廷里烏煙瘴氣。哎!我這把老骨頭已經黃土在頸,還要天天為這般事情著煩!」搖了搖頭,他臉上盡顯頹意,托起的茶杯也重重放下!
榮威王爺也臉露焦慮之色,顯然他也早已察覺這般情況!只听他沒眉頭一挑,正聲道︰「皇兄不必過慮,臣弟已經暗自抽調五萬金羽衛拱衛京畿,再配合原有的十萬御林軍,帝都定然固若金湯。只要控制好帝都,皇兄自可高枕無憂!」
龍威大帝眉宇一緊,隨即笑著道︰「沒想到御弟早有打算,為兄甚是心安,只是此法卻只能治標,未去其本害呀!」
榮威點了點頭深以為然,說道︰「臣弟以為,國不可一日無儲君,皇兄還是早立皇儲為宜!」
龍威大弟若有深意的看著榮威王爺,接著說︰「朕也正有此意,不知御弟覺得立誰家是好呢?」
榮威將眾位王爺在心中屢了一遍,接著緩緩的說︰「空蒼勇冠三軍,渠胤智顯帝都,樞寧賢名遠播,都為儲君上上之選。」
龍威大帝听後卻暗自搖頭,「空蒼有勇無謀,渠胤鋒芒畢露,樞寧膽小怯懦,怕都難成氣候!」
「臣弟愚鈍,還請皇兄定奪!」榮威王爺恭敬的說。
龍威大帝突然爽朗大笑,只听他說道︰「朕倒有一上上之選,龍淵自小慧名在外,其心思縝密,暗含天機,吾欲立他為皇儲不知御弟意下如何?」榮威一听驚的直接從椅子上滑落,跪在地上驚慌失措的說︰「皇兄此舉萬萬不可,犬子龍淵何德何能,哪能擔登大寶,而且他身懷費用偶魂,羞赧難當,私自離家出走,至今未歸,還請皇兄收回成命!」
「無礙無礙!」龍威大帝趨身將他拉起,接著說道︰「此子龍淵福厚,聰明伶俐,料得在外面呆夠了自會歸來!而且朕曾經還允諾過欠他一個願望,若是他求我將皇位傳于他,為兄難道能言而無信嗎?所以朕心意已決,明日你上朝替他帶領詔書!」
門外偷听的龍淵這一驚可非同小可,莫名其妙的,竟然要當上太子!哪及他想,趕緊繼續細听听得屋內言論,怕有遺漏!
「皇兄,這~」榮威王爺還欲作解釋,突然听到廂房傳來陣陣喊聲,連忙告了個退,趕去廂房!
看他走後,龍威大帝卻面容陡變,原本和善的臉上順間變的凌厲,他像是自言自語︰「五萬金羽衛!這麼大的調動我竟渾然不知,這榮威果然好手段!」
「陛下,你是真打算立出走的龍淵小王爺為太子?」李公公側立其後,悄聲問道。龍威大帝卻輕哼一聲,道︰「君無戲言,難道我還說笑不成!」
「可那小王爺如今並不在呀,恐怕會引朝臣非議呀!」
龍威王爺輕拍他的肩領,大笑道︰「哈哈哈!若是他真在了我還不敢立他了呢。小龍淵不在,縱是立他為儲君,榮威王爺也不會有什麼異動,而攝于榮威王之威,其他各懷鬼胎的王爺會安穩一段時間!」
李公公若有所思,只听他突然道︰「那小王爺要是回來了呢?這事情恐怕就~」
龍威大帝突然全身寒光大勝,凌厲的目光瞪的李公公連退了幾步,忽听他自言自語道︰「所以不能讓他回來!」
隔牆之人頓覺醍醐灌頂,剎時驚出一身冷汗,一不小心踫掉旁邊的一個花盆,「 !」
隨即傳來龍威大帝一聲厲喝,
「誰?」
嚇得龍淵頓時一個寒戰,趕緊開溜。他還沒剛剛躍出,就只見龍威大帝瞬間跟到他剛剛駐足之地,只見他面色一寒,大聲呵斥道,
「封鎖榮王府!有可疑之人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