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斜,印在牆上的影子隨之越抬越高,最後一眨眼的功夫,終于淹沒了城門,
「時辰到了,弟兄們關城門吧,」
只听城樓上一聲令下,呆在城門旁首位的衛兵頓時如遭大赦,拖動著慵懶的身軀,緩緩的吊起吊橋,準備將城門關上,站了整整一天了,可不就盼著這個點嘛,有老婆孩子的都盼著趕緊回家去捂炕頭,那些打著光棍的就開始琢磨著去哪里找個大的妞好好放松下,反正都有個盼頭,
「唉,老白,听說城西新來了幾個窯姐,那長的叫一個水靈,你也甭惦記你家婆姨了,陪兄弟去樂呵樂呵去~」其中一個年輕點的衛兵一邊搖動著卷繩,一邊略帶婬褻的對另一個年長點的衛兵說道,
「別介,我這人戀人,要真換個人,老子沒手感,睡不著覺,」那個叫老白的倒也忍得住,開口就給回了,
「嘿,我說老白,听過戀床的可沒听過戀人的嚎,就你家那婆姨,腰長的比那水桶還粗,手感倒是不缺,就是模一把能膩出油來,光想想就夠做噩夢的了,你也甭裝了,不就是惦記口袋里那點銀子嘛,今晚兄弟我請你~」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不準不認賬,」那老白猛的一拉吊橋的卷繩,雖然眼楮還是瞅著前面的護城溝,但是心中卻不知道栽城西哪個窯姐的**了,頓時干勁十足,
「戚,還以為你柳下惠呢,原來給我一個德行,」
這哥倆你一言我一語,背對著遲暮的夕陽,不時傳來陣陣男人才懂的笑聲,夕陽無限好啊,
雖然這哥倆言語中沒個正行,但是這手中的活卻沒落下,這才說話的功夫,那數百斤的吊橋已經懸至半空,哥倆談的正高興,手里不由又加了把勁,心里想著趕緊完活,這費了半天嘴皮子了,早就憋著一肚子火,不去真槍實彈的干一炮,這火恐怕還真消不了,
眼見這掉橋收到了一般,這哥倆卻看到對面的官道上塵土飛揚,沒過多久,就見一人一馬,快如閃電般出現在面前,搖搖相對,卻還能隱約听見那人呼叫,
「等一等,別關城門~」
「這位兄弟,時辰已到,吊橋已起,絕無再放下的道理~除非你能飛上這吊橋,否則還是等明早兒再進城吧,」
哥倆相對一笑,手中不松反緊,這正說的起勁,哪能讓這一過路的壞了性質,正當他們繼續談論著某個護腎的祖傳方子時,卻沒發現頭頂剎那閃過一道黑色的閃電,那老白猛地一抬起頭,恰巧看到這驚人的一幕,
「天吶,我看到了什麼,灰機~」
老白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猛地一捏旁邊那小伙子肋間軟肉,頓時听到對方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哀叫,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沒有做夢,剛才他只是隨口一說,誰知道那一人一馬竟然傻不咧的真的飛翔在半空,這護城河可有數十丈寬嚴,這世界又沒有模特車,他也不是柯受良,騎著一匹黑馬,難道還真以為你就是大哥,
正在他驚得下巴快要掉下的時候,那人已經騎著馬飛到了吊橋的上空,不過那馬卻並沒有落得安穩,只有兩個前蹄著地,整個身子卻還懸在半空,
「小心,」
老白一看這二傻子裝逼不成,馬上要掉下去,頓時忍不住一聲驚呼,這二傻子丟了命不要緊,可是在他當值的班上鬧出個亂子,他們可真是有理也說不清,難道讓他們跟上司解釋說他們是沒事自己往下跳嗎,他上司又不是跟眼前這人一樣二傻子,可是這吊橋也有數十丈之距,他一時也沒什麼搭救的辦法,只要一邊大叫,一邊慢慢放下吊橋,希望那人人品能爆發下,萬一要能勾住哪個角的,也興許就死不了,
「嘶~」
正當門前守衛都齊齊一臉擔心的看著那一人一馬時,卻見那黑馬猛地一聲長蹄,前蹄沒掛住,整個馬身頓時跌落下吊橋,嚇得一眾人心髒都要跳到嗓子眼,這下這一人一馬是真要玩完了,有心軟的甚至都閉上了雙眼,卷橋下可是激流湍濤,這人肉之軀掉了下去,哪還有半分存活的道理,正在大家認為眼前人馬必死無疑之時,卻突然听到橋下一聲爆呵傳來,
「金鵬展翅,」
接著就看到那正在掉落的黑馬馬身猛地一滯,不僅不往下墜,反而應聲猛地上升,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黑馬前蹄再次夠著吊橋,隨後只見它猛地往上一躍,竟然又安穩的登上了吊橋,
「這是~」
這一切發生的電光金時,還沒及眾人作出反應,那一人一馬卻已經沖上岸來,仿佛剛才遭遇驚險一幕的並不是他們似的,仍然馬不停蹄,徑直朝著城門沖去,
而當這一人一馬直直沖到面前,眾人這才作出反應,現在已是落幕時刻,這一人一馬範險沖來,莫不是刺客,一時間心中神經頓時繃緊,他們齊齊舉起手中的兵器對著那前來之人,
面對著眾兵相向,那人竟渾然不懼,反而還隨即抽了迎面老白一馬鞭,嘴里叱道,
「放肆,竟然敢攔本公子去路,」
還沒及眾人心驚,他已是縱馬越過人頭,只是一瞬,便已消失在斜陽之下,
直到他已經走遠,眾人這才回過神來,一齊向剛才離他最近的老白問道,
「老白,你剛才看清了那是誰了嘛,」
沒想到一向嘴皮子麻利的老白此刻卻含糊不清起來,剛才他速度實在是太快,只感覺眼前有風嗖的一下飄過,接著就感覺到頭皮上一陣疼痛,
「我~我沒看太清,只模糊看到他胸前好像繡著一個圖案,那圖案看著像是一條~鷹,」
「鷹,」眾人先是一愣,隨即他們抑制住心中的狂喜,繼續問道,
「老白,你想清楚了,確定剛才你看到的那圖案是~鷹,」
被他們這麼一問,老白眼前頓時靈光一現,突然又回憶起剛才短瞬的那一幕,接著就听到他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是鷹,絕對是一條鷹,」
「哇後~」
眾人不約而同的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接著就有人抑制不住滿心的狂喜,連城門都忘記關上,就撒開步子往城里跑去,邊跑嘴里還邊喊道,
「我們的‘帝國之鷹’飛回來啦~」
「勇公子空蒼終于回來啦,」
「收拾滅天的勇公子終于回來啦~」
身後人哪里還敢有半點怠慢,趕緊倉促的把那城門關言,此刻也顧不上什麼大妞,撒開丫子,就朝那斗偶場跑去,女乃女乃的,現在得趕緊去佔場子,否則等會指不定買不買的上票,天吶,要是錯過了這場精彩對決,那絕對得後悔一輩子,
僅僅才過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這空蒼歸來的消息頓時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帝都某個角落,帝都幾乎能跑到的人無不朝那華麗的斗偶場男人坊涌去,那場面用萬人空巷決不為過,
而此刻身為眾人矚目的主角空蒼,卻是嗒嗒嗒的縱馬直接朝那斗偶場趕去,甚至連他的府邸都沒來得及回,長途奔襲了三四個晝夜,他實在是不願再有哪怕是一分一秒的等待,辱我天龍者,雖遠必誅,分秒都不能耽擱,
話說回應了挑戰書的龍淵和米藍遲遲得不到回應,他們終于按耐不住,趁著這夕陽西落之際,賞著暮色,朝那斗偶場趕去,誰知道他們還沒剛行幾步,卻看到管路上突然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從四面八方冒出了那多的人,一邊朝著那斗偶場的方向蜂擁而去,一邊嘴里還不遺余力的喊道,「空蒼必勝」,一時間人頭攢動,龍淵他們實難再移動半分,看著前方滾滾人流,龍淵眉頭不由微微皺起,轉身向旁邊的米藍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跑出來這麼多人,難道又要舉行**服裝周,」
米藍听後不由笑道,「師父你真會說笑,這**服裝周才剛剛結束沒多久,哪能這麼快又要舉行呀,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一下字全跑出來了,現在這條街上人這麼多,肯定是走不了了,要不師父我帶你走小路過去吧,」
看著眼前這正在蔓延的人流,龍淵也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鑽進了一條小胡同,
小胡同雖小,但好在這一路走來還算通暢,還沒走了半個時辰,龍淵已然看到男人坊那三個金字招牌,龍淵還沒走出胡同,卻听到前面傳來一陣廝打聲,
「 ~」
「師父,前面好像有人在打架,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麼看,這兒還有其他道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