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司曜翹起一邊嘴角,縱然他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袖口被隨意挽起,但他的帥氣無法遮掩,一如他的名字,無論在何時何地,他都像鑽石般閃耀發光。
「親吻魚?我怎麼從來沒听過?」
蘇掂音彎,用雙手撈起一條仔細瞧了眼,它只有她一個掌心的大小,火紅色的鱗片在陽光下宛如一團燃燒著的火,魚唇正一張一合,看上去,倒真像在親吻她的大拇指呢。
他的出現馬上引起了河里兩人的注意,紀司曜微不可聞的蹙了蹙眉,看了蘇掂音一眼後,視線又望向男人。
接下來,兩個人你來我往,玩的不亦樂乎。
阮古城覷了他一眼,眸光深邃,用脖頸的白色毛巾抹了抹汗水,這才像是陷于回憶似的婉婉道來——
蘇掂音將魚兒放回水中,燦爛的笑容在陽光下綻放著奪目的光彩,凡是見到這抹笑的人,都能被其深深的感染,然後忍不住跟著她一起笑起來。
蘇掂音一時沒反應過來,整張臉都中了招,幾縷掉在額前的自然卷發絲被迅速打濕,水珠從她臉上蜿蜒而下,經過精致的鎖骨,浸入了身前的T恤衫,加上同時被濺到,t恤衫濕了大半。
阮古城說完,搖了搖頭嘆息,「你爸不愛你媽,何必娶了她後又和海棠糾纏不休,你媽是個可憐的女人,要不是他選擇了蘇海棠放棄了你媽,你媽也不會被那些人……」
「我不知道綁匪為什麼綁架你們,但是綁匪一定模不準你媽和海棠對正年來說,誰更重要,所以才出了二選一的游戲,讓你爸抉擇吧……」
「對掂音好點。」
「念大學的時候,我,你爸,蘇海棠是一個班的同學,你爸對她可謂是一見鐘情,他們不出一個月就在一起了,但是你爸那人生性多疑又固執,以為海棠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兩人大吵一架分了手,海棠隨後與我在一起,但是你爸竟然對她念念不忘……」
「我知道了。」
微型的高爾夫球場。
白色的車身,瓖嵌著金色的復古精致花紋,左右有兩面小窗,垂下粉色的簾布,而最重要的是,它真的是一輛馬車。
「洛叔,你先帶她去行宮換身衣服,就拿……」紀司曜突然神秘的在男人耳邊低語,男人公式化的表情在露出一絲驚訝後很快恢復了常態,目光卻重新審視了面前的蘇掂音一眼,眸光高深。
「這里我可是第一次來,不過它們不排斥我就好,我也特別喜歡它們……哈哈……又在吻我了嗎?」
無疑,球偏了。
她眼楮瞪的大大的,滿眼的驚訝,顯然面前男人的舉動讓她很意外。
只是一開始就朝著偏移洞口的方向。
但是今天他打了幾場,沒有一次是不失手的,他沒有想到,叱 球場的穆少竟也有馬失前蹄的一天!
河岸邊上,出現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著綠色的軍服,畢恭畢敬的頷首說,語氣也十分公式化。
「我們現在是情侶,干嘛和我說對不起。」蘇掂音卻笑著說,盡可能讓自己的笑容自然。zVXC。
究竟是什麼事,才會讓他如此分心?
紀司曜撲通一聲直接栽進了小河里,清澈的水流將他湮沒,親吻魚湊熱鬧似的全都圍在他身邊。
「你先把濕掉的衣服換了小心感冒,我去見見女乃女乃,然後請你吃晚飯。」他又對蘇掂音說,唇角的笑容隱著一絲神秘。
他的球技堪稱一絕,在A市,謙虛的說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不謙虛的話,他絕對相信沒人可以贏過穆擎風。
蘇掂音在心中唏噓,看來紀司曜的身份很不簡單。
「煉羽和這位小姐可以上車了。」男人從馬車上拿出一個小小的階梯台放在地上,然後伸出手,微微彎腰說。
紀司曜吻得很小心,很溫柔,仿佛蘇掂音是至高無上的寶貝,一不小心就會弄壞……
小手蜷在他結實的胸膛前,舉足無措。
「這是馬車啊,我們這兒的交通工具。」看著她又驚又喜的表情,他就知道沒來錯。
這種清甜的滋味讓紀司曜欲罷不能,還想再深入時,卻被蘇掂音推開。
穆擎風挑了挑眉,「您說?」
休息時,穆擎風眯著眸,語氣不像疑問,倒是確定的成分居多。
坐上馬車後,蘇掂音新奇的左右張望,才發現這里真的是用馬車代步的,只是這輛白色的馬車看上去更加尊貴。
「它們很有靈性,會分辨自己的喜好,對于外人一般都很排斥,我沒想到它們會如此歡迎你,好像你原本就應該是在這邊生活過的人似的……」名從沒在。
「煉羽,老夫人知道你回來了,特地叫我來接你去見她。」
她是真的沒有怪紀司曜,反正一日情侶也是由她提議的,沒必要為了一個不小心的吻弄的他們彼此之間那麼尷尬。
該死,她的美竟讓自己情不自禁吻了她!
「擎風,你好像狀態不佳?」阮古城走上前,視線從白球上收回,饒有興味的落在他臉上。
紀司曜露出嚴肅而生氣的表情,蘇掂音揚揚眉,他不會真的生氣了吧,她不過是跟他開個玩笑而已嘛!
穆擎風微微詫異,沉了沉眸又問,「她為什麼會與我和我媽一起被綁架,她和穆正年,究竟是什麼關系?」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再做什麼,臉上驀然浮上兩朵紅雲,尷尬的垂下頭,「對不起,我太沖動了……」
蘇掂音瞅了他一眼,眯了眯眸,然後毫不猶豫的一腳踹向他挺翹的臀部,「你敢!」
男人在前面帶路,紀司曜牽著她的手,在越過一個小草從後,一輛白色的復古馬車乍現出現在他們面前。
蘇掂音把手交給他,他力氣很大,一把就將她拉上來,而兩個人的腳邊立馬出現了濕濕的水灘。
「這是?」蘇掂音情不自禁驚呼道!
健碩的身形被勾勒的淋灕盡致,白色襯衫下兩塊強而有力的胸肌若隱若現,四肢粗壯,是所有女人都喜歡的男人味。
「娶了你媽,不過是因為她的眼楮很像海棠,但是你母親終究無法取代海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我偶然發現,海棠生下女兒後竟和你爸藕斷絲連,所以我們分開了……」
一匹同樣是白色的馬兒被栓在前面,與車身完美相連,這簡直和童話中的馬車如出一轍,看的蘇掂音都驚呆了!
「那當然了,不知道多少女人追在我後頭,只有你這個蠢蛋,一腳把我踹開,不行,我眼不下這口氣!」
「岳父,您上次給我的那張照片里的女人,就是蘇掂音的母親蘇晴吧?」
阮古城眼里劃過一抹狡黠,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別那麼耿耿于懷。」
「唔……」蘇掂音只覺得面前罩下了一大片黑色,紅唇便被一雙綿軟的唇瓣封住。
蘇掂音不由的咽了咽口水,上下打量他一眼,「沒想到你還挺有料的。」
「蘇掂音,你這個壞女人!」紀司曜從水中躍起,發絲全部濕透落在額前,透明的水珠從他高高的鼻梁蜿蜒而下,透著一股子的性感!
穆擎風一身灰色的休閑裝,手握著高爾夫球桿,揮桿,白色的小球快速的飛了出去……
就在這時——
「嘩嘩……」紀司曜趁其不備,將水潑向蘇掂音,平穩如鏡的水面劃開時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岳父,你上次並不打算和我說這些,怎麼今日?」
一邊專門撿球的工作人員露出非常驚訝的神色,穆擎風是聖殿會所的VIP,常會和生意伙伴一起打高爾夫,他有幸幫他撿過幾次球。
阮古城勾了勾唇,「恐怕你已經都查到了?沒錯,正是她,蘇掂音也是我的女兒。」
阮古城眸光閃了閃,笑道,「這些事你遲早會查到,那岳父不如做個順水人情,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
而穆擎風只是沉著臉,不說話。
穆擎風回身望他,漆黑如墨的眼楮,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穆擎風緊緊攥起拳頭,高爾夫球桿在他手中斷成兩半,「穆正年!」
…………………………
「紀司曜,你死定了!」蘇掂音努力擺出一副尋仇的狠樣,抬起小腳,水花就朝著紀司曜撲去。
「我們現在去哪里?」
紀司曜愣了一下,然後跟著她一起笑了起來,「你就不怕我把情侶之間該做的,全都做一遍?」
那些行人看見這輛馬車,都會停下來,微微鞠躬行禮,待馬車離開了他們的視線後,這才敢繼續行走。
紀司曜炙熱的視線緊緊鎖住蘇掂音,她白希的肌膚在陽光下幾近透明,粉色的櫻桃小嘴甜美的笑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如這泉水那般清澈……
接著,他帥氣的跳上河岸後對蘇掂音伸出手,「我還有事,先讓他們帶你去休息一下。」
穆擎風蹙了蹙眉,顯然沒想到他會提這個要求。
「她從小跟著海棠吃了不少苦,我知道你恨海棠,但是掂音這孩子命苦,不應該代替她母親來受這份罪,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沒好好照顧過她,所以現在厚著臉皮想為她做一件事……」
「好,我答應您。」穆擎風點頭,垂下的眼眸卻劃過一抹危險的暗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