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比跑步，你跑的過我嗎？」
「你是男人，我怎麼可能跑的過你？」
「恩，明白就好。」
牧晟宸將她撈進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輕輕捧著她的肚子︰「丫丫，你以後要像你媽媽這樣。」
「怎麼了？」
如此戲劇性的一幕讓尹瑟僵掉，當然她的下一秒就是大笑爆笑出聲。
牧司瑞抬起頭看著微微有些出神的父親，而後抬起自己的沾滿泥土的手一把擦在牧晟宸臉上。
就在他放下電話的剎那，電話響了起來。
「滿臉黃土……哈哈哈……」
有人欺負你，你就像打我一樣的打回去，有人罵你，你就像罵我一樣的罵回去，不要哭，哭了才難看。
尹瑟只笑。
牧晟宸靜靜的看著他。
「跑的慢的自然在後面追。」
尹瑟愣了愣，「我叫的是宸宸啊！」
牧晟宸摟著她的肩膀坐在椅子上。
「那就種梧桐。」
「你不是都生過一次孩子了？你還不清楚？」
鄭醫生模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輕聲道︰「你有對了不起的父母，以後也要成為了不起的人！」
牧晟宸抿了抿唇，勾起一抹輕笑，只不過他得不到而已。
牧司瑞僵住︰「你們不要總是拿夏落來威脅我，她在意大利，根本管不了這麼遠！」
誰先追的誰，這個問題……
「等秋天的時候，這里的楓葉肯定都紅了，到時候，肯定很漂亮。」
「……」尹瑟僵住，奇葩？！
「我們竟然沒有婚紗照！」尹瑟不可置信的說道。
尹瑟只是悶著笑，拉過他的臂膀就和他往對面的公園走去。
尹瑟抿著唇，好像確實是她說不著急拍婚紗照的。
「我知道，只是隨口說說。」牧晟宸聳聳肩。
「……哪樣？」
看著一對對新人臉上的笑容。
牧司瑞靜默了良久，而後說道︰「好了，不要哭了，真是沒用……」
牧晟宸拎著水桶去裝水。
鬧在一起的三人頓時全部僵住。
「怎麼，牧夫人，你不認為你老公是奇葩麼？」
他告訴她，他今天種了一棵樹……
「鄭伯。」
因為之前尹萱兒和慕容清的事情，尹瑟耽誤了孕檢。
「司瑞，把鏟子給我。」牧晟宸伸手，「你這種速度，我們是再也見不到晚餐了。」
更好些，亦或是糟些？
「牧夫人，如果換做其他任何一對夫妻，我都會罵他們是傻子。」
「好，我懂了。」牧晟宸靜靜道。
「醫院對面不是有公園嗎？我們好久沒有散步了。」
牧老夫人管不了他們年輕人的事情，就走進屋子，她站在玻璃窗口，眉目慈祥的看著院子里的一家三口。
「長的怎麼樣？人怎麼樣？我好好奇啊！」尹瑟已經陷入天花亂墜的世界，「能讓如風哥哥墜入愛河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女生啊！不行，我要去見見！」
「丫丫，你以後千萬別像你爸爸這樣說不過人就動手。」
「夏落，你能不能不要叫我臭矮子，我現在不一定比你矮！」
尹瑟靜靜的笑著︰「鄭醫生，孩子出生，我要讓他喊你一聲爺爺。」
尹瑟僵住，而後只覺一雙小手從剛才就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裙子，全身上下都開始發冷。
「這是在干嘛呢？」
「誰想見你！不和你說了，掛了！」
「栽下梧桐樹，引得鳳凰來。」牧老夫人淡淡念到，「小瑟，你也真是會折騰。」
尹瑟的手輕輕放在自己月復部︰「我可從來說一不二的。」
「……」牧晟宸看著手機上一張張照片閃過，他的眼楮都被黃土蓋住，臉上，額頭上，整整一個掌印。
「晟宸，我們也種棵樹吧？」
「現在反悔了。」
「啊——！祖女乃女乃祖女乃女乃！」牧司瑞意識到了問題，立刻沖著屋子喊道，而牧司瑞已經被尹瑟抓住，捏著他的小臉，地上的黃土一點點擦在他臉上。
和鄭醫生打了招呼後，尹瑟重新抓住牧晟宸的大手︰「晟宸，無論結果怎樣，我們都不要後悔，恩？」
「瑟兒，你不是最喜歡你身上的這條白裙子嗎？」
車窗開著，窗外的風吹散了女人的長發，帶來一陣陣發香，醉人的緊。
「不說話，只做事。」
途中，他們遇到了鄭醫生。
「司瑞，你乖乖過來，爸爸就不和你計較。」
「你在干嘛？」對方明顯的吸了下鼻子。
和醫生簡單的聊了幾句後，牧晟宸和尹瑟就離開了婦產科。
尹瑟和牧晟宸洗完澡後窩在床上，尹瑟拿出手機翻著照片給牧晟宸看。
牧司瑞用勺子舀著水澆在土上，看著松軟的土，牧司瑞雖然嫌棄，但還是動起了手，壓著土。
「每年秋天我們都過來走走吧！」尹瑟提議道。
牧晟宸側首看了看她，點頭應道︰「不後悔。」
「對象是誰？」
牧司瑞轉身，看著化身成了包租婆的尹瑟，嘟起嘴巴，「女人真都是一副德性……」
「你說過！我記得你說過，嫌我麻煩來著。」
「我在等你電話。」
牧老夫人隔著玻璃門，照相機 嚓 嚓的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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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什麼樹？」
「一樣要罵！」
「比你早一點點。」
「這得取決于你啊，你值多少錢呀！」
「哦？那你可以把照片拿出去賣，賣完了貼補家用。」
「臭矮子！」
「爺爺啊！」鄭醫生笑道，「我有這麼老嗎？」
「晟宸，你說這種照片要是流出去，能賣多少錢？」
尹瑟拿了鏟子和水桶過來。
牧晟宸聳聳肩膀︰「你不過來干活，大家都吃不了晚飯。」
掛掉電話後，她激動的久久說不出話。
「葉如風要訂婚了？」
牧司瑞焦急萬分︰「夏落，你哭什麼？」
「祖女乃女乃！」
「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哭了，臭矮子！」
牧晟宸看著自己面前半人高的樹苗，又看了看牧司瑞︰「鋼鐵俠，過來把這棵樹栽了。」
「我剛才從女乃女乃那拷貝下來的，原圖，她不給我。」
牧司瑞僵住。
不果年繼。「你們夫妻兩個，真心都是奇葩生物。」
「來醫院做產檢？」
「晟宸，你看到了沒？」尹瑟指著顯示器問道。
「啊啊啊！在此之前，我已經要好奇死了。」尹瑟說道。
牧晟宸眉頭一挑︰「你想賣多少錢？」
「你出去散步，第一個找的對象可不是我，而是那只狗。」
尹瑟自然的和他牽著手往婦產科大樓走去。
牧晟宸重新帶她來到醫院。
牧司瑞怔住，夏落在哭……
「怎麼突然想種樹？」
「那秋天的時候也過來走走好了。」再讀讀小說網
「小瑟？晟宸？」
「干嘛？不行？」夏落倔強的問道。
「落落！」
「據說是個小胖子。」
「等會再掛……」
「所以是我們，你就不罵了？」
鄭醫生笑笑︰「好了，趕緊去做檢查吧，我去忙了！」
尹瑟走到牧老夫人面前︰「女乃女乃，很快就會好了！馬上就來吃飯！」
「等孩子出生的時候，也是冬天了，樹葉倒是都凋零了，真可惜。」尹瑟數著日子，「丫丫，冬天出生的孩子最是堅強，無論遇到什麼困境，爸爸媽媽都會陪在你身邊，所以咱們什麼都不怕。」
「……我就沒有其他優點了？」
「一大一小，一起干！」尹瑟叉著腰將鏟子和水桶放到他們面前。
尹瑟眉頭一挑︰「看來落落應該也听到過你說的這句話吧！」
「媽媽，我難道比不上你的一條裙子嗎……」
尹瑟其實也不知道他懂什麼了到底，總之，應該不會對她不利就對了。
尹瑟不得而知。
「……」牧晟宸輕笑，「我們可以試試啊，兒子！」
「你看到眼楮了沒？」
她生牧司瑞的時候，他不在她身邊，牧司瑞慢慢長大，他也沒有陪著，一場婚禮險些成了兩人的葬禮，而婚紗照，他們更是連踫都沒來得及踫一下。
「還不快回來。」尹瑟雙手叉腰，一副母老虎姿態。
「牧夫人，哪那麼快就能看清楚眼楮。」醫生在一旁笑道。
「媽媽！我認真種樹。」牧司瑞的態度一下子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他抹了把黃土，一步躍出。
尹瑟深深的吸了口氣，她要淡定。
尹瑟並不強求這些，她覺得現在與她十指相扣的這個男人，他在自己身邊，她能感受得到他手掌溫度，才是最為重要的。
「你再說一遍，臭矮子！」
牧司瑞見牧晟宸的表情不對勁，忙轉向尹瑟，只見尹瑟驚恐的看著她的白裙子毀在他沾滿黃土的手上。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撲哧」一聲笑出來，「老公，你實在是太寵我了！」
「女乃女乃！」
「梧桐。」
「你們真的想清楚了？」
「貼補你個大頭鬼，我站在你身邊，看誰敢買。」
牧老夫人立刻將照相機收到房間，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朝他們攤攤手︰「快去洗洗，吃飯了！」
如果當年他做手術，她靜靜的呆在A市，不管不問，不去到他身邊，和他再無任何糾葛，他們或許就不會有現在。
「一點點是多少？」
「鄭醫生！」尹瑟禮貌的喊了一聲。
「晟宸，我們要不要走一會再回去？」
尹瑟仔細想了想︰「就是有的時候，你嘴上都不讓我……」
「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好了？」牧晟宸挑眉。
「……那我不管，要不你飛到意大利和我比比？」夏落坐到床邊，晃著腳丫子，一手拿著話筒，挑釁道。
「夏落？」
就在這時，牧老夫人走到院子里。
還有什麼呢……
牧司瑞將樹苗插在坑里，牧晟宸埋上土。
「現在已經快四個月了，想拿也難了，既然這樣的話就隨你們了。」醫生無奈的說道，他的專業意見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牧司瑞眨巴著眼楮看著比自己高一點的樹苗，微微有些崩潰。
上午，尹瑟接到了葉如風的電話。
嘴角微微勾起，她尹瑟這輩子可能會做很多後悔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她一定是最不用後悔的。
牧晟宸和她十指相扣，她一襲白色薄衫，清麗動人，眸子微亮，小月復微隆，走在這里，就是一副天人之景。
牧司瑞黑著臉將鏟子遞給牧晟宸。
「所以就是也有可能在叫你嘛！如果你不給我回應，我總得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吧，那當然就牽著晨晨出去了嘛！你要積極點！」zVXC。
但是想起他們之間的約定，他還是將電話放下了。
「……」牧司瑞微微無語，「就因為這個哭？」
「鄭醫生，這種話還是等孩子出生再說吧！」
「昨天吧。」
可是現在的心情只有現在才最清楚，過了這個時間點，或許他也就沒這麼興奮了……
尹瑟得意的看了眼牧晟宸︰「一直到孩子生產，你好好待我，有沒有意見？」
牧晟宸低眉看她︰「所以？」
「在醫院里走？」
牧晟宸看著車，漂亮的手放在方向盤上。
他想，應該是他追的她吧，是他發現了她，抓住了她，當年他去做手術，即便她沒有來，他也告訴自己，如果手術成功，他一定要想辦法把她重新帶回自己身邊。
牧晟宸嘆著氣，長這麼大，竟然沒有種過樹……
「爸爸，你太壞了……」
「我不干，我去吃飯。」牧司瑞二話不說就轉身。
「你別想裝年輕，你已經裝不起了哦！」尹瑟咯咯的笑著。
「種樹？」
「那現在去拍？」
尹瑟和他晃著步子，然後就看到前面有兩對新人站在樹下拍攝婚紗照。
「恩！」
對夫妻來說，結婚照或許是他們婚姻的象征，看著那些照片，就好像他們會永永遠遠在一起。
「爸爸，你不計較你手上抹一把土干嘛？」牧司瑞躲在尹瑟身後，笑道。
牧司瑞走到他身邊︰「爸爸？」
牧晟宸湊在她耳邊，靜靜看著這胎兒圖，輕輕點了點頭︰「看到了。」
尹瑟無語的看著他，「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們在家過著相當悠閑的日子，牧司瑞時不時的就走到院子里圍著那棵樹轉著。
牧司瑞苦著臉，求救的眼神看向牧晟宸。
牧晟宸眉頭輕挑︰「你說不著急的。」
尹瑟想，如果要他們像普通的情侶那樣正常的開始一場戀愛，然後再情到深處，然後再領結婚證，再辦婚禮，再生孩子……
尹瑟掩嘴笑著。
「現在挺著個大肚子，怎麼拍嘛！等丫丫生出來後，我們去拍！」
「他公司的一個小秘書。」
「爸爸，我是一時沖動，不是故意要整你，就算滿臉黃土，爸爸也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爸爸！」牧司瑞朝他豎起大大的大拇指。
「……」牧司瑞絕望，他走過去拿起小鏟子。
其實牧晟宸也沒有種過樹，但基本方法還是知道的，他像模像樣的挖著坑，尹瑟見他額頭上滲出薄汗，輕笑，「好了，樹苗插上吧！」
沒過一會兒，牧晟宸拎了水重新走了過來。
「看著這里的參天大樹，就突然想到了呀。」尹瑟認真的說道。
尹瑟無語，撇過頭，不和他繼續爭執下去，繼續爭執也是沒有意義。尹瑟靜靜的想著，或許，真的是她追過去的……
「……」醫生在一旁徹底無語，「你們厲害，這不是千里眼，是天眼。」
牧晟宸輕笑，看著她賭氣的靠在沙發上。
牧司瑞躺在床上，幾次說要掛，他都沒舍得，幾次說要掛，她也沒舍得。
「你確定你比我聰明嗎？」牧司瑞問道。
「媽媽，種樹？」
「想讓我和只狗爭風吃醋？」
牧晟宸淡淡的瞥了眼陷入天馬行空胡亂想象中的她，她自己不就是葉如風會喜歡的女人麼……
「喂？」
牧司瑞看著電話顯示的號碼，立刻激動了起來。
尹瑟伸出五根手指︰「應該會很貴吧！單看你身價的話，怎麼也得五十個億啊……」
「那你倒是認真點，這坑這麼小，種樹還是種你？」
他想要把他此刻的雀躍分享給夏落。
「臭矮子，你在干嘛？」她的聲音里是難以掩飾的哭音。
「恩。」尹瑟微微笑道。
他們其實也有很多遺憾。
「還以為過了一段日子，你們就會改變主意呢。」
「我會。」
「恩！梧桐樹！」尹瑟得意的說道。
鄭醫生淡淡的看了眼尹瑟的肚子，眸子有剎那的憂郁，最後還是掛上了笑容，走到尹瑟身邊，伸出大手模了模尹瑟的肚子。
「誒喲，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嘛，下次我帶宸宸去散步的時候，一定也把你帶上，行不？」
「晟宸……」
「恩。」尹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
「……」夏落擦了擦眼淚，「笨蛋。」
她繼續晃著腳丫子，小小的心里有什麼東西在悄然落地生根……
他抱著听筒，不知不覺的就入睡了，而夏落，睜著眼楮看著外面的大太陽，耳邊還回想著牧司瑞的話——
「……所以您老這是……」
「這怪誰？」
尹瑟扶著那顆小樹苗。
牧司瑞皺著眉。
「你是不是想見我了，夏落？」
「老婆，我記得我是答應過你，以後至少得在嘴上饒過你。」
但仔細想想，也真是自虐的行徑，明明知道生不出健康孩子的幾率有多大……
「積極，樂觀。」
「司瑞，看你這樣子，是不會種樹呀。」
回到家後，牧晟宸搬著一顆梧桐樹苗走到院子里。
「他是，我不是，你要分清楚。」
「……」尹瑟瞪著他的小背影，而後咯咯笑道︰「親愛的鋼鐵俠同學，請問你認為這棵樹不栽好，你能吃得了晚飯嗎？」
「哦！女乃女乃，父子倆在種樹呢！」尹瑟解釋道。
牧晟宸拿掉她手上的手機，關掉燈，薄唇就往她身上蹭著。
牧晟宸和牧司瑞四只眼楮互相瞪著。
「你覺得呢？」
「下個禮拜就可以看到了。」
牧晟宸摟著她的瘦弱的肩膀，沒有關系，他們還要走很長一段路，這些他們承受的起。
「沒關系，我讓你過來你不過來，夏落讓你過來，你總會過來吧。」
「有，好養。」
吃完晚飯，牧司瑞呆在房間里，他拿著電話，撥著號碼又刪掉，撥出來又刪掉，躊躇了許久，他想告訴夏落，今天他和爸媽一起種樹了，但是又怕夏落不方便接電話……
牧司瑞看了眼黃土，嫌棄的跨進去，小手翹著蘭花指挖著泥土。
「恩？」
他們做了檢查，看著屏幕里剛剛成了型的孩子，尹瑟笑的合不攏嘴。
「沒說過。」
「鋼！鐵！俠！」
從公園門口走進去，是一條綠蔭道，六月的季節，兩旁的大楓樹，綠葉茂盛的狠。
「你這是還有理了？」
「別像個孩子一樣，誰讓你嫁給我之後，就很少關心別人的事情了呢。」
「……」尹瑟所有的驚喜在那一刻消失殆盡，「牧晟宸，我蔑視你！」
「……」牧晟宸僵硬的看著笑不可遏的母子二人，不，說不定不止母子二人，那肚子里還有一個在偷笑呢……
「醫生，不瞞你說，上次生孩子，其實有點稀里糊涂，懷孕期間其實也很辛苦，想說這次懷孕，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老公的愛戴才行。」
「那接下來我還要注意些什麼？」尹瑟問道。
尹瑟只知道捂著肚子，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恩啊，你這麼聰明，總不可能看不出來吧！」
牧晟宸怔愣在原地，只覺得臉上干干的黏黏的，而罪魁禍首早已經站起來，往尹瑟身邊跑去。
尹瑟看向他︰「你以前不是這麼說，我記得你以前說我不好養的。」
那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光景呢……
「我摔了一跤，膝蓋摔破了，疼。」
「……」醫生看著尹瑟，無語。
黑夜無眠。
「……」牧晟宸已經無話可說。
「挖個洞。」尹瑟指了指松軟的土壤中間。
很多年後，她站在他面前，質問他，你竟然敢在我心上挖坑澆水！
「小胖子？」
牧晟宸翻著的正是昨天的報紙，他遞給尹瑟︰「就是這個。」
尹瑟目瞪口呆，可不就是一個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