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這一刻,那幾個熱情的印度國民們因為心中的激動,對火焰女皇的稱呼都變了。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似乎原本讓他們感到萬分驚恐的火焰女皇,在這瞬間就成為了他們心中最為尊崇的那位神,連額頭上已經磕出了鮮血,他們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你們每一個都有自己的女兒嗎?」火焰女皇聲音里滿是不忍的問道
重新看到生存希望的眾人,連忙的把剛才的話更加努力的重復了一遍,磕頭的幅度也變得更大了。只是火焰女皇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的內心變得更加恐懼起來。
「這種求饒的話,應該很多無辜的印度少女對你們說過吧?她們說的是不是比你們更加的善感而煽情?只是你們會因此而放過她們嗎?我想如果你們曾經哪怕有一絲的仁慈從你們的心頭出現過,你們今天早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了!你們那樣傷害其他女子的時候,你們想到過自己的女兒嗎?恐怕沒有吧?」
火焰女皇的臉上雖然仍舊保持著淡然的微笑,可是眾人早就已經絕望了,在他們生存的希望被火焰女皇扼殺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連一絲反抗的決心都沒有了。
只不過,他們當然不是因為火焰女皇的話,而想起了自己隨口編造的女兒。他們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因為在他們這個國家里,代表了他們國家的議員們,也有一朵半在做他們在做的事情。雖然議員們的手段比他們更加的殘暴,但是議員們卻不會被追究的。
他們的心髒已經被內心最深處更多的邪惡所佔滿,那些玩弄他們妻女的議員都無罪,他們為什麼會踫到這樣一個魔鬼呢?他們再恨,恨這個世界的不公平,卻不認為自己罪有應得。在恨意的渲染下那原本還因為信仰而掩飾的罪惡,在這一刻變得越來越多,變得越來越濃烈。
但是火焰女皇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自己的言語,因為她要的不只是他們心中的恨,還需要他們心中那徹徹底底的絕望︰「想想你們的妻女吧,同樣身為女子的她們,絕對不會因為你們的死亡而傷感,甚至會因為你們活著而蒙羞,所以你們更加的該死!」
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心中罪惡的眾人,瞬間變得無畏的站起身來,剛才狂信徒的模樣,早就變得無影無蹤。倒不是因為他們的勇敢,而是因為他們已經徹底的絕望了。必死無疑的選擇面前,讓他們邪惡的內心變得更加的強大而純粹。
「你這個怪物,你以為一把槍就能讓你活下來嗎?」
「你能殺死我們多少人,我們足夠的人數來殺死你你這個魔鬼……」
「你識趣的話就放掉我們,我們誰也不想搞出人命,你如果再比我們的話,我們就拼了。」
「嘻嘻……」火焰女皇像看猴戲被逗樂一般,用自己的左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巴,很是柔媚的說道︰「想要跟我拼命嗎?好久沒有听到這麼好笑的笑話了!跟我拼命?你們也配說出口?」
「你說什麼?你這個魔鬼……」
「大家各安天命,跟這個魔鬼拼了……」
只是他們剛想往前挪動一步,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仿佛被定格了一般,根本就無法挪動分毫。正當他們不明所以的時候,一個沉悶而沙啞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耳朵里︰「像你們這種蠢貨,別說跟我的蕭美人拼命了,你們就連踫我們家蕭美人一個指頭都該死。」
緊接著,他們就看到了他們永世不能磨滅的畫面。當然,那也是他們如果還有機會輪回轉世的話。那個折磨著他們靈魂的魔鬼,此刻竟然正在跟一個燃燒的骷髏深深的擁吻著,整個畫面盡是些說不出的詭異。
只是還沒等他們從驚恐中清醒過來,那只燃燒的骷髏頭竟然突然轉過頭來,用眼眶中兩團跳躍的火焰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剛才說我們家蕭美人是魔鬼嗎?那我又是什麼?」
還沒等他們開口回答,那沙啞的聲音再次出現在他們的腦海里︰「看著我的眼楮,你們給我記住了,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只鬼,那就是我!只有我才配得上這個高貴的稱呼!哈哈哈……」
眾人雖然本能的想要閉上自己的眼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卻感覺到什麼東西正在向著對方的眼楮里流淌而去,自己的眼楮根本就比不上。他們心中在這一刻不約而同的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嗎?——惡靈騎士。
只是他們那被燒成灰燼的眼楮,早已經不能給他們帶來任何的生機。等他們再次能夠思考的時候,他們感覺到自己的四周已經變成了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正在火焰中看著他們在烈火中掙扎。
「你不用再壓低自己的身子了,我可還沒有忘掉你——司機先生。」那把駕駛艙跟車廂分割開的鐵皮,在在還沒跟骷髏手骨的火焰相遇到一起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慢慢的消散了。
「司機先生,你的那些同伴已經因為他們的絕望,給我帶來了最邪惡的靈魂,你說我應該如何的折磨你,才能符合你的特殊身份呢……」
在公交司機絕望的哀嚎里,他的眼楮也隨著公交車的燃燒而漸漸的失去了水分,變成了一團灰燼。只是沒有任何人會知道為什麼一場公交車自燃的事件里,燃燒的溫度竟然能夠融化鋼鐵,竟然沒有一個乘客逃生,而且全部的尸骨都化成了灰燼,別說尋求線索,就連受害者的身份都無法確認。
只是他們不知道,在這場火災里,有兩個目擊者絲毫未損的走出來這輛公交車,而且是在公交車燃燒最為劇烈的時候發生的。
如果你說人類根本就不可能從融化高溫的大火中活下來,那麼你的推理就接近了事情的真相,知識誰又會相信呢?因為這兩個受害者,一個是一台機器,另一個是一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