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母親的申吟
母親的申吟
王建回家就想︰怎麼樣問呢？
想好了王建就去看病室找劉先芳。劉先芳在看病室忙著給掛吊瓶的人配藥。
王建在那里磨磨蹭蹭半，劉先芳問︰「不去做作業，干什麼呢你？」
王建說︰「媽，想問你一個事？」
王建說︰「也不是我問，我同學有個表姐，結婚了，想知道怎麼樣測有沒有懷孕。」
劉先芳不回答，反而追問道︰「哪個同學表姐？」
王建的同學劉先芳大部分都認識，也不敢瞎編，就生氣說︰「不告訴就算了，我也就問問。」說完準備另外想辦法。
劉先芳叫住他︰「那得用懷孕試紙。」
王建順著桿子就往上爬，說道︰「你這有沒有，給我幾張唄。」
劉先芳說︰「小孩子要這個干什麼？你讓你同學他表姐到我這拿。」
王建「哦」了一聲。
第二王建告訴李斗得用懷孕試紙來測，而且他媽不給。李斗的眼珠子轉了轉，就將眼楮瞅向王建。
王建被他看得有點發毛，那是饞貓看到咸魚，餓狗看到骨頭的眼神。
李斗說︰「幫我偷十張。」
王建嚇得連連擺手，「要那麼多，你用來做草稿紙還是用來擦啊？最多兩張。」李斗狡猾地笑了。因為他早知道王建不會答應，于是先獅子大開口，再得到自己想要的。
王建說︰「被我媽發現得跪搓衣板的。」
李斗拿出自己的一整套鄭淵潔十二生肖的童話，說︰「拿到了這個，還有這個都是你的，童話書大大地有，皇軍不會虧待你滴。」
王建被誘惑住了，咬咬牙，說︰「不許反悔。」
李斗放了一本在王建的手里，說︰「這是定金。」
王建有了童話書壯膽，在夜晚就展開了行動。李斗負責接應和放哨。
作案時間是晚上十點。這時候王建的爸媽都睡覺了，他就可以拿到藥品儲藏室的鑰匙，然後用鑰匙再到衛生院一樓找到試紙。
王建先展開第一步行動，李斗就在衛生院大門口等。這讓李斗想起了陳佩斯的小品《警察與小偷》，李斗要偷的是，兩張懷孕試紙。
衛生院是二層老式單元樓，一樓是看病和輸液，二樓是王建家自己住和儲存些白菜煤球的屋子。王建自己睡一屋，隔壁爸媽睡一屋。屋外是露的長走廊。
劉先芳睡得比較早，所以十點的時候應該都睡著了。
王建偷偷溜到爸媽屋外走廊上听著動靜。
屋里的人還沒睡覺，王建想︰這麼晚了，她們在干什麼呢？王建听到劉先芳在和丈夫說話。
「你輕點，啊~」這是劉先芳發出來的。
「嗯，嗯——」回答的聲音是劉先芳丈夫有點含混粗重拖延的鼻音。
「啊~啊~」劉先芳的哼聲一聲輕一聲重。
這讓王建很疑惑，媽媽自己是醫生，怎麼半夜病了不拿點藥吃？
但是也不敢說話，既然她們沒睡，只能等著。李斗在下面等得有點不耐煩，就扔了一塊石頭到王建那，石頭沒仍準，砸到了走廊的鐵欄桿。發出「 當」的聲音。屋里的申吟聲和喘氣聲停住了。
劉先芳問丈夫︰「門外好像有聲音。」
王建嚇得縮回自己的房間，拖鞋都掉到了外面。
劉先芳的丈夫可能快進入沖刺階段了，一而衰，二而竭，這個時候只能一鼓作氣，直搗黃龍。劉先芳不再問了，因為她沒空，丈夫的搗鼓讓她一陣顫栗，也快到達巔峰。
李斗看見王建縮回自己屋里，只好郁悶地在下面找到台階坐下。後悔剛才不該瞎扔塊石頭。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入冬的夜晚寒氣鋪面，李斗裹緊了衣服，將頭使勁往里縮仍然凍的瑟瑟發抖，無比懷念家里溫暖的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