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撲克臉假中毒之後,夏子都陪著齊宥宇整日都待在寢殿中,斗斗嘴,聊聊天,又不用去給太後和皇後請安,日子倒也算過得逍遙。
只除了我們的女主時不時的會被某太子吃吃豆腐這一點讓夏子都經常炸毛以外,其他的時候他們兩人還算是比較和諧的。
就這樣,兩人和諧著過了七日。
這一天,御醫照例一大早到過東宮,望聞問切之後,正式宣告太子爺的毒已經完全解了。
這消息很快便傳到了皇帝,太後和皇後的耳朵里,大家都紛紛松了一口氣,多日來皇宮內緊張的氣氛也終于放松了下來。
又過了兩日,經過刑部的查實,原來太子當日所中的毒並不與陸將軍有關。
皇帝知道後,親自去刑部大牢將陸將軍接出,並且厚賜了他府宅一處,黃金千兩,還專門派了平時只有皇族貴親才可以坐的轎攆送他回府。
這般的龍寵,自麒麟國開國以來,這陸將軍還是頭一人。
照理說,陸大將軍應該是對齊盛天感恩不盡的,可是陸大將軍一回到府中便將其子陸白年和小妾桑其朵叫到了書房里,一直密談到深夜。
東宮寢殿里
夏子都此刻正坐在床邊,作賢妻狀,手里捧著藥碗,一匙一匙的喂著太子齊宥宇。
皇後坐在圓凳上,看著他們兩個恩愛繾綣的樣子,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笑著對夏子都說︰「本宮這個兒子,生來性子就冷淡,即便是對他父皇和本宮都是一臉冷冷的樣子。本宮還是頭一次見他對著一個人的時候,如此和順。」
夏子都看向皇後,嘿嘿的打著哈哈,乖巧道︰「那都是太子憐愛。」
心里卻暗道︰他哪里和順了?我怎麼沒看出來?天天欺負捉弄,有事沒事吃吃她豆腐倒是不少。
站在皇後身後的婉清只覺的夏子都臉上的笑寫滿了炫耀和賣弄,心里恨得要命,若是當初自己沒有回朱雀國而是一直留在這里,皇上賜婚的肯定是自己,而如今備受太子寵愛的人也只會是自己。
她一個小小的丞相千金如今又怎麼會一臉得意幸福的坐在那個本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
她迷戀地望向自己從小便一直喜歡著的齊宥宇,只見他的目光一直淡淡地落在坐在他身旁的夏子都的身上,看著她心口不一的表情,臉上泛起一絲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寵溺。
婉清卻是看得十分的清楚,她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笑著開口對皇後道︰「娘娘,這太子和太子妃成親也有段日子了,您看他們這麼恩愛,您說會不會此刻太子妃已經……?」
皇後听到這話,也覺得有理,忙開口道︰「不如找御醫來給太子妃把把脈?」
說著便命人去請御醫了。
婉清笑著道︰「若太子妃真的有了,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呢。」
不一會,御醫便來到了寢殿,行了禮後,皇後對他道︰「給太子妃把個平安脈吧。」
夏子都雖然心中不願,卻也沒有辦法,只得伸出小手,將衣袖往上拉了拉,等著御醫把脈。
齊宥宇看到她露出的一小截白皙肌膚的手臂,眼色沉了沉,拉起她的手將袖子重新放下,冷著臉對御醫道︰「你給太子妃把脈不用絲帕嗎?」
御醫正從醫箱中往外取絲帕,听到齊宥宇的話,一臉的無辜,心想,我也沒讓太子妃卷衣袖呀。
他顫了聲道︰「回殿下,奴才,用,用的啊。」
夏子都不解了望了齊宥宇一眼,撲克臉這是干嘛,這又是抽得什麼風?
御醫一頭冷汗為夏子都把了脈,過刻後走到皇後身邊,道︰太子妃一切正常。
皇後微微露出一絲失望,卻不也不好直言,只輕輕問道︰「沒有特別嗎?」
御醫自然明白皇後的意思,輕輕滴搖了搖頭。
這時,婉清開口安慰起皇後道︰「娘娘,太子妃也許身子還未調養好,不如讓御醫給她開些補氣補血的補藥。」
皇後一听,點點頭,連忙命御醫開了方子。
夏子都此時背朝著她們,臉朝著齊宥宇,無語地翻翻白眼,心道︰這婉清還真是每天都有新花樣來折騰她,這天天吃補藥還不得苦死她啊。這女人哪次要是不來找麻煩,不要說她夏子都了,恐怕公雞都能生蛋了。
齊宥宇好笑地看著她一臉忿忿不平的樣子,抬頭望向婉清的目光帶了一絲冷意,話卻是對著皇後說的︰「母後,兒臣累了。」
皇後一听,連忙道︰「瞧本宮這高興的,宇兒,你好生養著,母後明日再來看你。」說完
便起身離開了。畢竟,這眼前的親生兒子總要比那還不知在哪里的皇孫重要多了。
婉清眼一看皇後要離開,朝著齊宥宇和夏子都施了禮便跟著皇後離開了。
走到東宮門口,她回身往里望了一眼,哼!夏子都,我定會讓你此生都懷不上孩子!
夏子都看著她們離開,問齊宥宇道︰「這婉清究竟是什麼身份啊?」真是朵難能可貴的奇葩。
「朱雀國的五公主,是母後的親佷女。」
原來如此。夏子都瞥了他一眼,道︰「人家對你的情意,你不知道?」
齊宥宇淡淡道︰「沒興趣。」
「這樣的尤物你都不感興趣?」夏子都古怪地上下打量起他,「難怪這舉國上下都要懷疑太子爺您……那什麼了。」
齊宥宇額角的青筋浮現,盯著她,「你希望我對別的女人感興趣?」
夏子都卻好似沒听見,八卦地湊到他面前,好奇道︰「太子爺,您貴庚?」
齊宥宇的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答道︰「二十六。」
夏子都突然小臉微紅,又問道︰「那個……你和我那個什麼之前,你從沒踫過女人?」
某太子爺長年冰封的臉上露出一閃而過的驚詫。
他究竟娶了一個多麼驚世駭俗的女人!居然當著自己的面赤果果的問這樣的問題。
夏子都看著他的表情,也猜到了答案,不由地咋舌道︰「尼瑪!二十六還是個處,不要說這里,就是在現代,那也是稀世珍寶啊。活該你要被人說不行!」
夏子都對某太子臉上的冷冽表情直接視而不見,接著道︰「你家婉清妹妹對你痴心一片,你真的不表示表示?」
某太子怒到極點,反而冷靜道︰「愛妃的意思,是讓本太子收了她?」
夏子都模模下巴,沉思一會兒,道︰「也可以,不過最好是一年之後,等咱們倆協議到期。」她可不要跟這樣的月復黑女共處一室。
齊宥宇眉頭緊鎖,這該死的女人!居然還在想著協議的事,居然還想要從他身邊離開!
他哼了哼,從床榻上起身,不想在和這女人廢話,因為再和她說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狠狠地掐死這個沒長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