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新娘,王爺你行不行 八十一章

作者 ︰ 顧夢曉

八十一章

潮濕又不密不透風的密室之中,因為空氣稀薄,已經在這里待了一天一夜的夏子都已經開始覺得有些吃不消。舒駑襻

但是她不能放棄,只要撐過這兩天,司徒銘對她的戒心就會減小。

所以,此刻夏子都安靜地坐在自己所設的結界之中,按照桑布其事先教過她的口訣研習著巫術。

這一天一夜之中,司徒銘並沒有出現過,只是派了一個心月復每天給她送些簡單的食物和水。

夏子都從來不說什麼,不吵不鬧亦不掙扎,石板上的食物不曾被動過,水也沒有被喝過的痕跡,讓這個來給她送食物的小廝覺得她仿佛是傷心絕望過度,所以整個人已經放棄了掙扎。只是一心求死。

寢殿之中,剛剛喂食過巫蠱的司徒銘一臉的倦意地靠在軟榻上,他听了那小廝的匯報,心中的猶疑更加深重。

難道她真的是被齊宥宇傷了?竟然會一心求死。

司徒銘不是一個喜歡被動的人,他當下便對著小廝命令道︰「將麒麟國太子妃被抓的消息放出去。」

他倒要看看,民間傳聞寵溺太子妃入骨的麒麟太子,究竟會不會來救他心尖上的人兒。

到了二更時分,桑其葉再次出現在了密室之中。

這次它背上的錦囊中裝了些瓜果還有一個水囊。此刻又累又餓的夏子都,看到桑其葉簡直就像看到了沙漠中的綠洲,那個激動啊,讓白貓桑其葉看了覺得特別的有滿足感。

夏子都喝了一些水,又吃過一些果子,滿足地打了一個嗝,然後才開口問道︰「有查探到什麼嗎?」

桑其葉「喵~」了一聲,然後尾巴甩了甩,貓眼緊緊地盯著那只錦囊。

夏子都當下會意,又拿起錦囊,伸手探了進去,不一會兒便模到了一張紙。

根據黃海和黃冰這一日探到的消息,原來這朱雀國的皇帝早在十五年前便成為了司徒銘的傀儡,所以,其實整個朱雀國真正掌權的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大巫師。

夏子都看完手中的紙,眉頭輕蹙,十五年前……

如果她沒有記錯,婉清如果還活著,今年也是十五歲。他司徒銘如此緊張在乎婉清,難道是因為他才是婉清的親生父親嗎?

可是,如果他真是婉清的親生父親,那麼婉清的生母又是誰?

還有,司徒銘與皇後到底又是什麼樣的關系呢?

夏子都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夏子都心中很清楚,只有弄清楚司徒銘和所有人的關系,她才有可能找到司徒銘的弱點和軟肋,從而找到解除他給齊宥宇所施的巫術。

想到這里,夏子都就著燭火燒掉了黃海和黃冰寫給她的密信,然後對著桑其葉道︰「桑老大,讓他們兩個查一查,與司徒銘有關聯的所有人。一個都別漏了。要快。」

桑其葉听了她的話,貓眼眨了眨,然後收起錦囊,又消失了。

夏子都看著桑其葉離開之後,又重新打開結界,繼續開始修煉巫術。

昏黃陰暗的密室中,正專心練習著巫術的夏子都,完全沒有發現,她的左邊臉頰靠近下眼瞼的位置,隱約浮現出了一個十分淡的,幾乎不可見的幽藍色蓮花。

夏子都消失了一天一夜,此刻整個麒麟東宮的氣氛已經凍結到了冰點之下。每個人看到太子齊宥宇都忍不住被他身上的冷冽氣氛所嚇到。

此刻,齊宥宇坐在漆黑冰冷的寢殿之中。沒有了夏子都的陪伴,他又重新變回到之前那個冷硬決然的齊宥宇。

他下意識地模著腰間的那塊玉佩,雖然此刻他已經失去了記憶,甚至也忘記了究竟為什麼這個女人的消失會帶給他如此深刻的影響。

雖然他腦袋中的那個讓他頭疼欲裂的聲音總是不停地消磨和摧殘著他的意志,弄得他身心俱疲,可是此刻他根本不在意這些,他只是希望夏子都安全。

盡管他從陸白年口中得知這原本就是夏子都的計劃,可是他依然覺得不放心,還有最重要的是,他想她。

隨著夏子都離開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對她的思念也仿佛越來越濃烈。

齊宥宇不知道失憶之前的自己有沒有品嘗過如此刻骨的思念和寂寞,但是這一刻,這種思念和煎熬早已經超過了他腦中的那個聲音給他帶來的折磨。

齊宥宇從來都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他更加不能容忍,他心愛的女人為了他犯險,他自己卻只是坐在這里傻傻地等著。

他嗖地站起身走到寢殿外,正好看到田宇神色慌張地朝著他走來。

齊宥宇看著他的表情,微微皺眉,開口道︰「何事?」

「主子,皇上讓您即刻去書房。」

他沉默片刻方才開口道︰「你帶路。」

齊宥宇走進御書房,看到除了齊盛天之外,還有那日在早朝上見過夏明淵和歐陽尚書也都在場。

書房內的兩個人看到太子進來,都紛紛將目光轉向他。

齊宥宇看著他們三人都是一臉嚴肅的表情,冷冷地開口對齊盛天道︰「不知道父皇找兒臣所為何事?」

齊盛天看著他問道︰「太子可知道近日有人在城南的蓮雲寺寶殿的佛像下面發現了幾具骸骨?」

「不曾听聞。」

齊盛天仿佛知道他會如此回答,接著道︰「可是,卻有人指證,這件事是太子所為。」

齊宥宇听了他的話,並沒有其他人想象中的惱火或者憤怒,他只是淡淡地問道︰「可有證據?」

他不急,齊盛天心中卻是暗自著急,他根本不相信這件事是齊宥宇所為,或者跟齊宥宇有任何關系,可是作為一國之君,他卻不能完全依靠自己的感覺處事,尤其是在對待自己兒子的事情上,更加應該要不偏不倚。

他輕嘆了一口氣,對著歐陽尚書開口道︰「歐陽愛卿,將你所得到的消息告訴太子。」

歐陽尚書听到皇帝喚他,上前走到齊宥宇旁邊,開口道︰「兩日前,老臣特意前往蓮雲寺查訪過,原來這個蓮雲寺正是十五年前,前皇後,也就是太子的生母當年前往祈福的地方。」

齊宥宇冷睨著歐陽尚書,沉默地等著他下面的話。

「根據蓮雲寺住持的回憶,當年前皇後住在蓮雲寺期間,曾經發生過一件暗殺事件︰有一日深夜,皇後和住持一起在佛堂祈福,誰知到了三更時分,竟然有刺客闖了進來,意圖行刺前皇後,好在門外的侍衛及時趕來,前皇後才幸免于難。三日後,皇後啟程回宮那日的清晨,有位蓮雲寺的小沙僧打掃佛堂時,在佛像四周發現了許多的血跡,同時還在佛像旁邊的角落里發現了當時只有七歲的小太子。」

「當初住持和那個小沙僧都只以為太子爺是被宮人不小心遺忘在了佛堂中,四周又都是鮮血,小太子一定是嚇壞了,所以都不曾深想,如今看來……」

歐陽尚書的話說到這里戛然而止。可是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完全表達清楚,在場的又都是一些絕頂聰明之人。

齊宥宇听了歐陽尚書的話,心中便覺得這件事情發生的實在蹊蹺。雖然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七歲時究竟發生過什麼,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殺了那些人,可是他很清楚,眼前的這件事卻一定是沖著他而來的。

齊宥宇當下轉向歐陽尚書,開口道︰「所以,歐陽大人的意思是,這件事看起來與本太子月兌不了干系。」

「這……」歐陽尚書微微踟躕,然後朝著他行禮,「老臣只是將所知道的事實說出來,絕對沒有針對太子的意思,還請太子諒解。」

齊宥宇听了他的話,冷哼一聲,「這些也不過是歐陽尚書你的猜想,可有真憑實據可以證實是本太子殺了那些人,然後再將他們置于佛像之下?何況如歐陽尚書所說,當時我才七歲,有可能搬得動那些尸首嗎?」

「這……」

「夠了!」齊盛天適時開口,阻止了他們之間毫無意義的對話,「這件事表面看來雖然與太子有關,卻正如太子自己所說,分明還存在很多的疑點,夏愛卿,你與歐陽愛卿一起盡快將此事調查清楚,給朕與太子以及麒麟百姓一個交待。」

他說完又望著齊宥宇道︰「至于太子,在此事未調查清楚之前,暫停早朝和一切朝中事務,留在東宮直到此事水落石出。」

齊宥宇原本正打算要啟程去朱雀國,這會听到齊盛天如此安排自己,很明顯,這是要變相圈禁自己,齊宥宇連忙道︰「父皇……」

誰知,齊盛天根本不听他說完,便朗聲道︰「好了,朕累了,你們都散了吧。」

很快的,一日前還因為擊破了朱雀數千精兵而被朝野上下競相稱贊的太子齊宥宇突然被皇上圈禁的消息不脛而走,眾人們都紛紛猜測,究竟是什麼原因會導致一向寵愛太子的皇上做出這樣的決定。

朝野上下更是一片嘩然,那些見慣了權位之爭的王公大臣們都在心中默默猜想,皇帝公開圈禁太子,僅僅是因為蓮雲寺的事情嗎?還是因為皇上齊盛天擔心太子爺功高蓋主呢?

更為甚者,甚至有人開始暗自猜測,莫非皇上這是要廢除太子另立儲君。

瞬間,齊宥宇就這樣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再加上他中了巫術失了憶,又整日擔憂夏子都的處境,日子是從未有過的難熬。

如此又過了兩日。

齊宥宇因為被齊盛天圈禁,所以只得派出影衛去打探夏子都的下落。

這一日申時剛過,田宇匆匆走進東宮書房,看到齊宥宇冷冽憔悴的臉龐,心中開始暗自猶豫,是不是要將影衛探來的消息告訴自家的主子。

齊宥宇從桌案前的畫像中抬頭,眼神疏離地望著田宇,冷冷道︰「有她的消息嗎?」

「主子……」

齊宥宇看著田宇猶豫的神色,薄唇微動,「說!」

「前往朱雀的影衛來報,這幾日都不曾找到太子妃的下落……」

田宇說到一半,忽然單膝下跪,準備迎接齊宥宇的怒火。

可是,他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齊宥宇听了他的話,只是沉默不語,靜靜地低頭望著眼前的畫像。

說來也怪,他明明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卻對于心中的這個女人的每一個細節都記得無比的清晰。

齊宥宇輕輕抬手撫上畫像中顧盼巧笑的夏子都,她小巧玲瓏的耳垂,微笑時眼楮微微眯起的弧度,鬢角不小心滑落的一縷發絲。

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齊宥宇在心中輕聲地問著自己︰你忘記了所有,卻獨獨只記得她的一切。齊宥宇,你還在猶豫什麼,失去了這個女人,你的生活將再沒有任何值得眷戀的部分。

想到這里,齊宥宇從花梨木椅子上起身,望著田宇道︰「本太子手中究竟有多少人馬?」

田宇連忙答道︰「陸白年手上一共有五萬精兵,加上咱們的影衛,大約有六萬人。」

「一個時辰之內,召集所有的人馬。」他司徒銘既然敢擄他的女人,就應該承擔後果。

要說在這個穹宇大陸上,消息最靈通,嗅覺最靈敏的就該屬那玄武太子炫葉了。

就在齊宥宇前腳剛來到營帳的同時,炫葉後腳便也跟著來了。

誰知,天下第一月復黑帝齊宥宇見到狗腿太子炫葉卻是一點也不吃驚,只是淡淡地問道︰「炫葉太子莫非在本太子這里安插了細作?」

炫葉跟著他走進主帥的營帳之中,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走到副帥的位置上閑閑地坐下,笑得一臉妖孽地望著對面的齊宥宇,開口道︰「齊宥宇,你做這麼大一件事也不叫上我炫葉,莫非你想吃獨食?」

齊宥宇望著他,輕輕冷哼一聲,「怎麼,炫葉太子想來分一杯羹?」

炫葉眉頭輕挑,翹起一個二郎腿,「我知道,這穹宇大陸上,屬你齊宥宇人馬最多,銀子最多,鬼主意也最多。三日前不費一兵一卒就滅了他朱雀數千人馬,還順便將我的糧草和兵器一並吞了。你也不怕撐死。」

齊宥宇低頭把玩著腰間的玉佩,靜靜地等著他後面的話。

果然,不一會,炫葉又開口道︰「可是,您如今可是中了巫術的人,你就能保證,那司徒銘中間不會使詐?何況你家那人見人愛的女人可還在他手里呢。你就不怕他一個惱羞成怒,……」

要說這炫葉迷糊起來確實像草包,不過精明起來卻也精得跟猴似的。尤其是那最後的兩句話,輕輕松松敲中齊宥宇心中最在意的部分。

齊宥宇抬眸看了一臉志得意滿的炫葉,輕哼一聲,開口問道︰「若是讓你參與,對本太子又有何好處?」

炫葉一听他這麼問,得意一笑,「你可別忘了,我曾經在朱雀國待過,對于朱雀皇宮可比你熟多了。別的不敢說,要想救出你家女人,那絕對是小菜一碟。」

齊宥宇顯然對于他的話並不懷疑,當下便開口道︰「你若真能救出她來,我必有重謝。」說完,便起身往營帳外走去。

炫葉一听,頓時心花怒放,這月復黑帝最緊張他家媳婦,這會他說重謝,絕對是一份厚禮。

就這樣,齊宥宇和炫葉帶著整個隊伍以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速度,天還未亮就抵達了朱雀的城門外。

朱雀的守城官兵一看,當下大驚,連忙喚人去稟報大巫師。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身淺青色錦袍的司徒銘就出現在了城牆之上,他看到馬背上英姿颯颯的齊宥宇,大聲開口問道︰「麒麟太子,這樣大陣仗,究竟是所為何事?」

馬背上的齊宥宇听了他的話,閑閑開口道︰「也沒什麼。只是我的太子妃已經失蹤數日,有人說曾經在朱雀國見過她,所以我便親自來尋罷了。」

司徒銘一听這話,冷冷開聲道︰「麒麟太子這話實在古怪。你丟了太子妃卻來我朱雀找,你所謂有人,又是何人?如今可知貴國太子妃具體在麒麟的哪個角落呢?」

司徒銘明著與齊宥宇來回周旋,其實一早便命人悄悄集中了主要的兵力,在城門聚集。

他全副的精神都在齊宥宇和他的六萬精兵身上,絲毫不曾注意到,角落里,一個白色的身影偷偷潛進了城門,飛快地往皇宮而去。

炫葉進了皇宮就直奔司徒銘的寢殿而去。

他先在宮殿的外圍四周查看了一圈,然後才施展輕功,直接來到了他的內室之中。

炫葉猜想,司徒銘最擅長密室,易容和巫蠱之術。所以他首先想要找的便是這房間中的密室。

可是他來回仔細查看了好幾圈,都未曾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和物品。究竟哪個才會是密室的開關呢?炫葉來回踱著步,陷入沉思。

而其實,就在炫葉所站的那片地板的下面,正是司徒銘關著夏子都的密室。

不過,夏子都此刻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而是正在仔細地看著黃冰和黃海送進來的最近的情報。

信中說,十五年前,朱雀帝張貼文榜,尋找巫術高深的巫師為自己煉制不死丹藥。當時只有二十二歲的司徒銘,已經是這個穹宇大陸上鼎鼎有名的黑巫師,他除了擁有高強的巫術之外,還生得一表人才,讓當時的朱雀帝的妹妹,也就是後來的麒麟皇後一見傾心。

夏子都讀到這里,終于明白了為什麼司徒銘會如此熟悉皇後殿中密道的原因。原來他們之間從來沒有斷過聯系,這十五年來一直都是藕斷絲連。

夏子都輕輕嘆了一口氣,原來皇後也不過是因為愛錯了人,才會一步錯,步步錯,最後還被心愛的男人殘忍的燒死……

她唏噓感嘆了一番,然後低頭接著方才的內容往下看︰司徒銘當上朱雀國的大巫師不到半年,就徹底掌握了整個朱雀的實權,也就是在同一年,朱雀後宮大選,婉清的生母婉妃被皇帝選中不久後便生下了朱雀的五公主婉清……

夏子都看完整封信,心中暗自咋舌︰這一場赤果果的挾天子以令天下的戲碼,司徒銘竟然整整演了十五年。

他的能力和野心可見一斑。

那麼,他的下一個目標是什麼,幾乎已經呼之欲出。

可是,他既然挾持了朱雀皇帝,那麼他又將朱雀帝安置在何處呢?

如果能找到那朱雀老兒,會不會一切就解決了呢?

夏子都再次陷入了沉思……

炫葉在司徒銘的寢殿中來回走了無數遍,依舊不曾找到任何通往密室的機關。

他在心中暗忖,難道這里根本沒有密室?那麼夏子都究竟又在何處呢?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炫葉心中一驚,四下張望一圈,然後迅速從一邊的窗戶縱身而出。

一臉怒意的司徒銘走進寢殿在靠近床邊的軟榻上坐下,隨手月兌去身上的大麾,對著緊跟著他進來的將領道︰「盯著齊宥宇,他詭計多端,千萬要謹防再像上次那樣中了他的計。」

「是。大巫師。」

司徒銘這邊全城戒備,緊張兮兮;城門外的齊宥宇卻仿佛是帶了數萬人來野餐,在麒麟的城門外安營扎寨,生火煮食,一副打算跟他司徒銘長期耗下去的樣子。

守城的那些朱雀士兵們,看到眼前這樣眾人煮食的情景,下巴都快合不上了,這只听說麒麟國的太子月復黑冷酷啊,怎麼這會做起地痞流氓的勾當來了。

你做就做吧,還做得如此的有腔有調,個性十足……

臥槽~這是徹頭徹尾的逆天啊~

其實,不要說是朱雀的士兵了,就連整日跟著齊宥宇的田宇都不太明白,他家主子一向是喜歡出奇制勝的,怎麼這次這樣高調呢?

陸白年心中則想的是,這夏子都對太子的影響力果然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竟然連他精心訓練了多年的精兵和影衛一次性都出動了,那麼是不是他們的計劃也就這樣提前開始了呢?

想到這,陸白年的心中竟然覺得有些期待。

眾人的猜測和臆想,都不能影響此刻靜坐在角落的帳篷中,凝望著手中那塊玉佩的齊宥宇。

其實,他心中所想的,根本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那就是找到夏子都,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邊。

所以,他靜等著。靜等著炫葉那邊的消息。

在得知夏子都平安與否之前,他絕對不可能輕易發兵。在這世上,任何的權利,野心,**都無法與他心中的那個小女人相提並論。

他已經不記得他們是從何時開始相愛,然後深愛。可是齊宥宇卻記得十分清楚,那日在梨花樹下,夏子都那宛如黃鸝般的聲音,輕輕說出那些與他死生相隨的動听旋律。

齊宥宇想,那一定是他此生听過的最心醉,最迷人的聲音。

沉浸在回憶中的齊宥宇,忽然看到夜色之中有個白色的貓影從眼前閃過。

白貓?齊宥宇蹙眉,當下便施展輕功緊跟了上去。

他跟著那只白貓,只見它來到一家客棧之前,縱身跳入了客棧二樓的窗戶之中。齊宥宇抬頭看了看客棧的屋檐,然後施展輕功,一躍而上……

客棧內,一身商人打扮的黃海和黃冰看到桑其葉進來,連忙上前道︰「太子妃可有新的吩咐?」

桑其葉眨了眨貓眼,取出夏子都用血寫在那封密信背後的字︰找朱雀帝。

黃海和黃冰看了字,開口問桑其葉道︰「太子妃是讓我們找朱雀帝給司徒銘關在哪里?」

桑其葉翻翻白眼,搖搖尾巴,表示十分嫌棄眼前兩個人的智商,如此明顯的答案,有必要問出來嗎?

桑其葉完成了夏子都交給它的任務,當下也就不打算多做停留,它還得去給密室中的女人覓食。唉,如果桑其葉會說人話,它一定表示十分的無奈︰你有沒有見過像它這樣整日需要為主人覓食的苦命的貓呢?……

桑其葉從客棧的廚房中挑揀了一些夏子都平日愛吃的東西,裝進錦囊中,然後便離開了客棧爬行在深夜的大街之上。

忽然間,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桑其葉的去路,它有些不耐地抬頭一看︰矮油~這男人終于還是忍不住找來了。

它朝著齊宥宇「喵~」了幾聲,見他一點準備給它讓路的打算都沒有,于是桑其葉只得選擇從他的身旁過去。

齊宥宇雖然不喜歡這只貓,可是到底也被逼與它相處了一段時日,這會一看它的樣子,就知道桑其葉這是準備給自己帶路,當下便緊跟著桑其葉,走到朱雀的皇宮外,然後又跟著它進了皇宮來到了司徒銘的寢殿之中。

桑其葉帶著他躡手躡腳的走到寢殿一旁的廂房之中,齊宥宇走進廂房,四周都是司徒銘飼養的蟲蠱,被圈在不同的透明容器之中,慢慢地蠕動著,樣子十分的惡心。

桑其葉走到一個裝滿了蟲蠱的神色大缸中停下,尾巴快速地甩動了起來。齊宥宇當下會意,大掌揮動,將那個大缸移動了位置。

齊宥宇緩步走到那個大缸原來的位置上,果然看到四周的縫隙明顯比其他地方大了許多,他蹲掀開那塊地磚,然後便看到了通往密室的通道。

齊宥宇心中大喜,連忙和桑其葉一道走了下去。

他剛剛走進密室中,便感覺到四周陰冷而潮濕的空氣撲面而來。

該死的司徒銘,居然將她關在這里的地方,她此刻還懷著身孕,如何能承受住這樣糟糕的環境?!

齊宥宇一路跟著桑其葉走了一會,終于在一片豁然開朗的四方空間中看到了他日夜思念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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