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酒會相互走動的空檔,蘇遠山端著一杯酒來到了王偉的身旁,「王市長,感謝對我們的支持,我有點工作上的事情想向您匯報一下。」
「好啊,那我們到那邊說吧,今天你還想著工作實在是太不知道注意放松了,難道不能等到明天上班的時間嗎?雖然這樣說,可是王偉還是向周圍的人笑著點了點頭,帶頭往旁邊的一個人少的地方走去。
蘇遠山心說等你听了我說的事情以後怕是就沒有心情這樣高興了。
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注意這邊,蘇遠山壓低了聲音把剛才趙蝶告訴他的情況跟王偉做了匯報,王偉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可是依然還很冷靜,「你確定是沒有人動他就自己死了嗎?」
「確定,您知道我們的實驗室今天您也去參觀了,那里邊都是有全程監控的,我敢騙您嗎?」蘇遠山嚴肅的說。
「那就好,現在你不要走,讓下邊的人去處理,按照程序來,錄像全部保存好,我去跟周省長匯報一下,不要影響到現場,等法國人走了以後再說。」說完,王偉一路和人打著招呼奔周光明去了。
開區分局的羅隊長現在頭很疼,諾威山報警說有人闖入實驗室之後突然死亡,這樣蹊蹺的事情讓人覺得不可想象,難道這個倒霉蛋不知道自己隨時都會掛掉還有興趣去作案?
不管怎麼樣,現在是出了命案,他一面通知刑偵隊出動,一面呼叫了市局技術支持,開區成立時間比較短,對于這樣的時間技術科可是沒有多少經驗,而且事情太蹊蹺,還是讓上級來幫自己分擔點責任吧,這也是沒有奈何的事情,誰叫自己肩膀小,扛不動大頭。
不過對于諾威山的蘇總,羅隊長還是很有好感的,能幫忙的絕對不用專門打招呼,就像上次雖然是國安的人上門找蘇總的麻煩,自己不還是沒有含糊嗎?當然自己得到的好處也不少,光是自己的兒子能在啟航上學就是幫了多大的忙啊,誰不知道蘇遠山旗下的企業待遇好,工作環境好安全,蘇總對員工那是沒說的。
正胡思亂想間,旁邊的司機小王說了聲,「隊長,咱們到了,還等不等市局的人?」
「啊,這麼快,」羅泰一下子回過神來,「不等了,我們先去看現場,待會兒他們來了我們再請他們檢查一下尸體,目前還是我們的活。」
兩輛警車加一輛救護車停在了諾威山的院子里,羅泰下了車,其他人也都下來了,諾威山的保安部長範春雷早就帶人等在院子里了,意見羅泰來了,忙迎了上去。
「羅隊長,案現場我們已經禁止任何人出入了,除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要麻煩諸位了。」說著,向實驗室方向一指,「現在就過去嗎?」
「現在就去吧,另外找人帶我們勘察小偷的進入路線,看有什麼線索沒有,小王,你和大周、小徐到廠子周圍排查一下,看看逃走的那個留下什麼痕跡沒有,剩下的在做現場勘查。」說完,帶頭往實驗室走去,一旁的範春雷趕忙跟上,一邊走一邊介紹情況,羅泰按照範春雷的介紹分派著警力。
到了案現場,一具身穿深藍色運動服的中年男子躺在電子實驗室的走廊里,實驗室的房門上有明顯的撬挖痕跡,但是沒有被打開,說明房門的堅固程度可見一斑;尸體手上戴著一副黑色的絲質手套,手中還攥著一把精致的手鑽,身後背著一個雙肩背的帆布背包,里邊經過羅泰的檢查放著螺絲刀、加力鉗、扳手和刀子等工具,一看就是撬門別鎖用的,反過來死者的臉部一看,羅泰認出了這是鄭中市有名的開鎖專家,整天開著個三輪摩托車給忘帶鑰匙或者其他打不開門的人家開鎖、配鑰匙的孫長順,綽號「順子」的兩勞釋放人員。
旁邊的警員也認了出來,做他們這一行的對于當地的很多混混和慣犯都是熟記在胸的,悄悄的踫了踫羅泰︰「羅隊,是「順子」,看來這個家伙賊性不改,這次算是做到頭了,不過死的也夠蹊蹺的了。」
羅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範春雷說︰「有沒有目擊者,還有你們不是又監控錄像嗎?我要查看,還要把原件帶走。」
「宋大友,韓剛,他們兩個在監控室值班,最先趕到的是杜衡和徐福來,要不先去看看監控室的錄像,那里才保存有原件,我讓小杜和小徐跟著一起來,這樣你們問著也方便不是。」範春雷想的卻是比較周到。
「好,走吧,你們幾個在這里放上警戒,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另外,市局的人以來就通知我。」說完,羅泰跟著範春雷,帶著杜衡和徐福來去監控室了。
監控錄像上沒有太多的信息,大約在8點四十分的時候,兩個人出現在實驗室的門口,至于說這兩個人呢是從哪個方向進到廠子里邊的,由于監控攝像頭有死角所以沒有現,而實驗室有多個攝像頭並且是多角度交叉拍攝,所以這次兩個人沒有躲開,就是這樣,也只有一個攝像頭拍到了他們。
打頭的就是這個死者,後邊的一個和他的打扮一樣,只是各自稍微高了點,大約有18o厘米左右,身材偏瘦,兩個人很快就闖進了研究所的實驗樓,而樓門是被他們用萬能鑰匙之類的打開的,而且是死者出的手。
進入走廊的以後,兩個人模到了電子實驗室門前,由于房門時特制的防盜鋼化門和特殊的電子密碼門鎖,因此兩個人沒有來得及打開,而這時保衛現監視器中的異常已經快趕來了,剛沖進走廊就看到跟在後邊的高個子拍了正在開門的死者後背一下,然後轉身就從走廊的另一頭的窗戶中破窗而走,而開鎖的死者似乎是愣了一下,隨後就軟倒在地上,經過杜衡和徐福來的檢查,現已經沒有呼吸了;而逃走的人顯然是個高手,三米多高的圍牆一下子就越過去了。
隨後範春雷就趕到了,再以後就是打電話報警。
錄像帶的原件被羅泰收了起來,吩咐隨來的警員作好記錄,實際上原版帶子諾威山的監控室是有兩套的,這是監控器安裝的時候蘇遠山特意吩咐的,怕的是一套出現問題的時候可以有備用的頂上去;這個細節範春雷沒有說,因為他認為沒有必要,既然已經給你一套了,那就夠用了,剩下的作為存檔諾威山會妥善處理的。
正在這時,羅泰的對講機響了起來,「喂、喂,羅隊,市局的技術人員和張局來了,要你趕快過來介紹情況。」
「受到,我馬上過去。」答應了一聲,羅泰帶著範春雷等人回到了案現場。
現場的市局法醫科的人員正在做現場勘查,死者的狀況已經確認,死亡時間不過二個小時,具體死亡原因不知,需要做進一步的尸體檢查,外表無明顯的外傷,就是當地的時候臉部有點擦傷,這絕對不會致命的。
走廊上的腳印比較凌亂,不過由于地面非常干淨,因此痕跡也不是很明顯,看孫長順的鞋子就知道在套了布套的鞋子上是很難留下清晰的腳印的;另外就是死者身上除了作案工具沒有任何明顯的證明其來歷和身份的東西,只有少量的鈔票和一大串配置好的各類鑰匙,估計也是作案工具,誰家的房門上也不會有3o來把尺寸不一的鑰匙。
除此之外就沒有現了,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死者是個慣犯,而且是沒有得手的倒霉鬼,否則怎麼會死在作案現場,而且還沒有任何傷痕;另外就是破窗而走的同伙肯定也是個老手,普通人是不可能反應這麼快而且窗戶上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痕跡,窗外由于是硬化的土地也沒有留下痕跡,牆上的攝像機倒是記錄下了此人從三米多高的牆頭一躍而走的鏡頭。
「張局,您怎麼親自來了。」羅泰趕忙上前和張局打招呼。
「不來不行啊,倒是你,來得最早,有什麼現沒有?」張局態度很嚴肅的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看來這個案子很棘手,我已經調來了諾威山的監控錄像還做了筆錄和錄音,您看是不是還有什麼要補充的?」羅泰很恭敬的答道,這里邊一方面是上下級的關系,另一方面張局在局里是出了名的難打交道,因為上面有人所以平時比較嚴厲,誰的帳都不賣,羅泰可不想讓他抓住把柄。
「嗯,就這樣吧,這個案子市局接管了,你們把東西移交一下,可以先撤了。」張局一聲命令就搶走了案子。
「這,我們作為轄區派出所,這個責任總要負的吧。」羅泰低聲爭取道。
倒不是別的,張局這樣下命令有些不合乎清理,雖然市局大于開區分局,但是一般按鍵都是由所在轄區先行處理,實在是處理不了或者特別重大的案件、特殊案件才會由市局直接接管,現在什麼結論都沒有就要求接管,不符合程序和慣例,所以羅泰必須要爭取一下,否則到時候隊里的同志說起來自己很難開口服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