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葬 第50章 永生的秘密

作者 ︰ JY

更新時間︰2013-04-05

「他是桑樹愛。」秦海越虛弱地站起來,看著伯利恆的眼楮,仿佛特別疲憊地說,「他是真正的桑樹愛。」

「你說什……」伯利恆的話剛說一半,就突然停住了話語。他愣住了。愣住的人不僅僅是他一個。就連受傷虛弱到極致的秦海越和桑樹愛,這兩個根本沒辦法仔細感知靈力變化的人,也都感受到了離這里非常遙遠的約瑟芬河岸的位置,驚人的靈力爆炸。

伯利恆的臉色一片死灰,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我從來沒有感受過這麼強烈的靈力,這種程度的靈力,簡直像是……簡直像是……」「簡直像是高麟城的諸神黃昏和靈冢里的祝福同時覺醒一樣……」秦海越痴痴地望著遠方,像是嚇傻了。「有一個以極其巨大的東西覺醒了……」伯利恆扶起秦海越,轉過頭對桑樹愛凝重地說,「趕緊走吧,馬上,連同我們腳下的這整片大地,都要被‘那個東西’吞噬了。」

西之亞洲•約瑟芬塔城•密林河岸對面山崖

仿佛是沉睡已久的巨怪醒來,一陣一陣洶涌的靈力穿透厚厚的地殼從地底傳蕩出來,像是一聲一聲渾厚的鐘鳴,天地間泛起一波一波透明的漣漪,強大的靈力爆炸甚至扭曲了空間。山崖岩層中似乎有一頭正在覺醒的怪獸,整個山體乃至方圓數里的地面都在劇烈的震動。

山崖邊的兩人勉強在地震般的顛簸中勉強站立。

「這麼強大的靈力從地底沖出來……不會是高凱悅暗化了吧?」小古爾的身體在不停的搖晃,無數龐大的靈力從地底洶涌而出,如果滴入希斯雅果實便會看見,整個河岸已然成為一片靈力的海洋,仿佛風暴來臨一般,洶涌澎湃,似乎能夠毀掉一切。而現在,由于靈力的濃度太高,河岸的地面有些地方已經可以看見由靈力液化而成的水泊。山崖被狂暴的力量撕裂開一道一道裂口。在他險些跌倒的時候,山崩地裂的震動與靈力釋放卻在此刻戛然而止,像被人突然掐斷一般。

「咦?怎麼停下來了?」小古爾一臉迷惑,清澈的眼楮仿佛是兩顆純淨的淺紅色寶石,瓖嵌在他那張如同雕塑一般完美的臉上。

「這是高納斯的靈力。他大概是將身上的縛靈完全釋放了。」古爾看向河岸的空地,之前如同湖面一般不停起伏變化的地面在震動。??結束的一瞬間也平靜了下來,似乎波瀾已經過去,原先好像是囚住了一只猛獸的不停掙扎凹凸然後縮小的地表恢復成了之前的一馬平川。但是,在前面那陣地心的不斷收縮中,他所在的這片山崖已向河岸方向移動了不少距離,一面斷崖與其他山崖簇擁成一道峽谷,另一面斷崖下則是高凱悅一行人跌落入地底的地方,此時已恢復成原貌,絲毫看不出之前有過大面積坍塌的痕跡。古爾的眉毛慢慢的擁擠到了一起,緊蹙的眉頭仿佛是座沉睡在月光下的山脈,「奇怪的是,高納斯的靈力怎麼會突然消失呢?」但凡是靈力,從靈術師或者靈獸體內釋放出去之後,除了被吸收和消耗之外便不可能憑空蒸發,它會長存于自然。然而高納斯爆發的那陣龐大的靈力卻是在一瞬間消失不見的,這顯然違反了常理。而且在同一瞬間,靈力的釋放也中斷了,發生這種情況就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靈術師死亡。只有靈術師被一擊致命突然猝死靈力的釋放才會立刻中斷。古爾不敢往下繼續想。

因為在美國,靈力排行中,高納斯位居第四,在他前面的除了一度王爵鉑伊司之外,還有天之使徒帕德爾和風後高凱悅。但是這位新晉的二度王爵隱藏得極深,據高凱悅說,一旦高納斯釋放了縛靈成功的發動了葬法,再加上他的靈器的話估計暗化後的自己都未必能奈何他。

但曾經和還是二度使徒的高納斯交過手的他卻知道,當時身為使徒的高納斯其實實力已在他的王爵法夜之上。而今他已成為王爵,其實他真正的實力已經超過了高凱悅和帕德爾,是僅次于鉑伊司的存在。大概也正是因此鉑伊司才會用縛靈索抑制他那無比強大的靈力,古爾如是猜測。而且他的葬法無邊是美國包括鉑伊司的光之消除在內的所有葬法中最完美並近乎于無敵的能力,被人喻為天神的杰作。如果擁有這等實力的高納斯被殺,那麼對方將是怎樣可怕的一個怪物啊。他無法想象。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小古爾的聲音打斷了古爾的沉思。

古爾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看見弟弟從山崖上一躍而下,動作極其的優雅,仿佛是一個乘風而起的黑衣舞者。他在空中被一股氣流托著,以一種輕盈而緩慢的姿勢落到地上,雙腳濺起些許塵埃。

然而在小古爾落地的瞬間,古爾突然捕捉到地面上起了一陣微小如同漣漪一般極其不易察覺的靈力波動,他嘴巴剛動,正準備提醒弟弟,可聲音還沒來得及發出便被地面覺醒過來的一陣劇烈的震動打斷,然後他便看見——小古爾雙腳所接觸的地方突然向上凸起一塊,緊接著一只巨大的岩石手臂破土而出,向小古爾抓去,小古爾身形一晃,迅速的向後撤去。然而隨著他得後退,一只又一只的岩石巨手從地下鑽出,不停的揮舞著,試圖抓住小古爾。小古爾見狀,便轉朝天空掠去,仿佛是一道黑色的閃電,在眾多的岩石手臂間靈敏的穿梭躲閃,而每一只因未能抓住他而握空的手臂手掌上都長出了鋒利而堅硬的尖刺,一旦被抓住,必死無疑。

小古爾看著揮動的巨手,雙瞳一緊,那些巨手頓時被一道巨大的風刃整齊的收割而斷,紛紛的倒下。

他看著被他割斷的一排岩石巨手,嘴角向上微微一挑,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配上他奇異的發型,看起來就像是個俊俏的不良少年。然而在他松懈的瞬間,周圍有響起一陣突突的聲音,無數細長的石質尖刺接二連三的從地面無比迅速的生長而出,朝天空上的小古爾刺去。他心中一驚,沒料到還有第二波攻擊,頓時慌了手腳不知所措,眼見下一秒那些尖刺便要將自己洞穿。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古爾瞬間出現在他的身邊,他的雙手上涌動纏繞著一股黃金靈霧,在夜色中極其顯眼。他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迅速彎下腰,雙手朝地上一按,一陣閃著七彩光芒的漣漪飛快的從掌心擴散而出,一面巨大的氣盾頓時在小古爾的腳下張開,阻止了那些石質尖刺的生長。

小古爾這才松了一口氣。他站在散發著彩虹顏色流光的氣盾上,黑紅色的鎧甲反射著光芒。「謝啦,哥哥。」他的嘴角掛著笑容。

「你這等的馬虎以後成為王爵可怎麼辦?」古爾眼神冷峻,整張臉上仿佛籠罩著一層寒氣,讓人感覺難以接近。

「不會的,等到高凱悅他們拿到容器後,高納斯有辦法讓你重生的。」小古爾咧嘴笑著。雖然和哥哥長著相同的面容,但兩個人給人的感覺卻是孑截然不同的。哥哥古爾顯得成熟穩重,做事細心謹慎,像是一個深諳世事的長者;而身為弟弟的小古爾則明顯顯得稚女敕,處事毛糙,馬馬虎虎,嘻嘻哈哈的像是一個初涉人世的少年。但兩人相比,古爾的冷靜理智以及安靜寡言給人一種難以接觸的感覺,而小古爾明顯比哥哥要喜歡說話,性格也開朗,而且臉上總掛著笑容,讓人感覺比較容易相處。在美國,雖然兩兄弟長得一模一樣,但喜歡小古爾的男子明顯要多于古爾。「容器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拿到的。」古爾看著氣盾下那片由密密麻麻的尖刺組成的石林,眉頭又慢慢的蹙到了一起,臉色變得更加的凝重。

注意到哥哥的表情,小古爾也不禁望向了地面,在他腳下透明的氣盾下,原本平整的地面此刻已經生長出無數的尖刺,擁擠在一起,仿佛是一排排茂密的竹筍,地形在眨眼之間被徹底的改變,他心中不有得微微震撼,「居然能用一縷弱不可查的靈力便在一瞬間如此大範圍的改變地貌,真是個了不起的人呢。那些我們曾經交手過的地爵也不能輕易的做到吧?」

「不,你注意錯了重點。」古爾說。

「什麼才是重點?」小古爾不解。

「重點在于,這個人居然能在對付高凱悅、高納斯和高凱羅斯這一系列的強者的同時還分出精力來攻擊我們,試想,這世上有誰能做到這一點?」古爾的眼中發著銳利的光芒,仿佛眼中藏著兩把鋼刀。

「鉑……鉑伊司?」被哥哥這麼一問,小古爾瞬間明白過來了。恐懼漸漸的從體內滲出。最終爬滿他整張臉龐。在奧汀大陸上,能夠正面對抗高凱悅高納斯和高凱羅斯再加上嵐聖獵人聯手的人,恐怕就只有鉑伊司了。但是,在與這些強者對陣的同時,就算是鉑伊司或許也不可能再分出精力來留意外界並遠程操縱所有元素中最難控制的地元素發動雙重攻擊。他不敢想象地底下和高凱悅他們對抗的是一個怎樣的怪物。「那家伙該不會比鉑伊司還要變態吧?世界上有那種人存在麼?簡直是天理難容。」

古爾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的看著腳下,臉上的神情沒有一絲舒緩,反倒是越來越凝重。

小古爾第一次見到哥哥這種表情,心中的恐懼更盛了。

「我們到地底去看看。」良久,古爾吐出這幾個字。

「怎麼去?美國的人只會飛天,又不像地爵能夠遁地。」小古爾一臉無可奈何。

「用伏魔者。」古爾輕輕的說。然後他轉過身去,在他轉身的瞬間,他背後的空氣扭曲了一下,十二個嵐聖獵人眨眼之間現身在氣盾上。身著白袍的身軀在月光下仿佛是一群白色的幽靈。

「你們帶著人質在此等候,我和小古爾到地底去看看。」

「是。」十二個嵐聖獵人整齊而恭敬的回答。

在這些嵐聖獵人身旁,是一個身著銀白色鎧甲的少年,他被氣流托舉著,精致而年輕的臉上雙眼安靜的合著,似乎是睡著了。

西之亞洲•約瑟芬塔城•城外森林

三人剛朝前飛掠了一段距離,腳下劇烈顫抖的地面卻在一瞬間停了下來,而那陣洶涌似乎能夠吞噬一切的靈力也在同一時間消失不見,就像是突然被轉移到另一個未知的地方一樣。

「怎麼停下來了?」伯利恆止步現在雪地上,他精致絕倫的臉龐在皚皚的白雪中顯得完美無瑕,仿佛是最溫潤最光滑的玉石,吹彈可破的肌膚好像泛著一層柔軟的白光。

「誰知道呢?」桑樹愛坐到一棵橫斷的樹干上,他面容格外的蒼白,感覺像身患重病一般。他的嘴唇干得發紫上面裂開一道道口子。而他的身上,是密密麻麻的傷口,雖然之前在永生之陣中恢復了不少,但經過剛才那麼一動,很多傷口又再次裂開,開始向外滲出血來。「那幫怪物之前的戰斗,發生什麼事都不足為奇。」

剛說完,他的身體里突然翻滾起一陣絞疼,仿佛有無數把刀子在身體中游走切割。「啪」的一聲他從嘴里吐出一攤粘稠的血漿,血向外升騰著夾帶體溫的熱氣,然後在風雪中迅速冷卻凝結,在潔白的雪地上留下一攤觸目驚心的紅。

秦海越現在伯利恆邊上,看著桑樹愛的傷,心中隱隱不忍,想到若不是之前這個表情冷漠的男子在密密麻麻仿佛雨水一般的箭中救下自己,帶他逃走,就算是自己擁有永生葬法恐怕也會死在那些月光之矢下。想到這里,他調動起全身的靈力,靈靈葬法瞬間從皮膚下浮現出來,仿佛是一道道發光的金色刺青。在他的腳底下,一個閃著金光的圖陣迅速旋轉而出,就像是一個不停轉動的金色輪盤。

在圖陣散發出的金光之中,桑樹愛全身的傷口開始緩慢的愈合起來,就像是緩緩合上的含羞草。

然而,恢復中的桑樹愛卻注意到,秦海越于外的頸部,雙臂和兩腿,上面的靈路有很多地方有斷裂甚至是空缺的情況,可見他身體上的靈路並不完整,以至于他在運行靈力的時候並不如常人一般流暢,靈力被大大折扣。而他注意到,秦海越所釋放的永生之陣上面也是如此,有很多地方的紋路突然中斷,甚至是缺失,靈力在上面流動,處處受阻,被迫的改變了流向,導致這個陣的旋轉速度減緩,像是一個殘破的齒輪,勉強的維持著機器的運轉。

同為永生使徒,難怪他的葬法不及其母,原來這個男孩所繼承的本來就是一套不完整的靈路。桑樹愛在心中暗想。

伯利恆見秦海越正及其吃力的維持著永生之陣,體內靈力向外一擴,他又制造出了一個永生之陣,以加快桑樹愛的恢復。

桑樹愛的目光被伯利恆所吸引,他驚奇的發現,伯利恆身體上所浮現的靈路居然和秦海越一模一樣。而且同樣的,他身體上的靈路居然也是不完整的,有很多地方都存在著大大小小的缺陷。

是亞洲的五度使徒伯利恆,也就是最近繼承了蓋婭永生葬法的雙身王爵麼?身為原風音成員的他對亞洲的大多數王爵與使徒的信息了如指掌。

在桑樹愛大腦思考的時候,兩套釋放出的永生之陣居然契合到了一起,所有殘缺和斷裂的地方全部都得以補全,形成一套完整無缺的永生之陣。剎那間,圖陣的旋轉速度頓時快了數倍,金光大盛。

桑樹愛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傷在以一種不可思議舍的速度愈合,體內斷裂或粉碎的骨頭,撕裂的肌肉、神經組織,都在迅速的復原重組,血肉在飛快的生長恢復著。

這就是完整永生靈路的治愈之力麼?桑樹愛心中微微訝異。就連伯利恆和秦海越都沒有想到,他們兩人釋放出的永生之陣居然回相互吸引融合在一起,產生如此厲害的愈合之力。他們的臉上都是一樣吃驚的表情。

不一會兒,光芒散去,永生之陣慢慢的微弱下來,像是油盡的蠟燭,最終消失不見,而桑樹愛已經完全的恢復。他站在之前本是坐著的樹干上,之前的蒼白脆弱此刻已經完全消失無蹤。在旁邊兩人眼中,站立著的中年男子雖然衣衫襤褸,血跡斑斑,但他的身上卻透著一股鋒利的氣息,整個人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他硬朗的五官透著一股成熟的英氣,顯示出中年男子的剛毅。

「你們兩個真是奇怪……」桑樹愛的聲音有些低沉,像是遠方傳來的悶雷。似乎有股穿透人體的力量。

「你不用奇怪,就算你不是亞洲的人,我們無冤無仇,所以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去,我哥哥一直都教導我要多助人。更何況,你死在亞洲說不定還會引起兩國之間的糾紛。」伯利恆嘴角是一抹淡淡的微笑,極淺極淺。在潔白的雪地上,他的身體上仿佛散發著一層柔光。

「不,我不是說這件事。」桑樹愛搖搖頭,他的身體慢慢的懸浮起來,從樹干上輕輕的落到地上,卻沒有在柔軟無比的雪地傷留下腳印,他整個人輕得仿佛沒有一絲重量,「況且,你和我沒仇,並不代表他和我們美國沒有。」桑樹愛的目光看向秦海越。

「什麼?」伯利恆不敢相信。

「開什麼玩笑,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家族的城堡,連亞洲的平民都不常見,更沒見過美國的人,能和你們美國有什麼仇啊?」秦海越突然有些厭惡的看著前面那個中年男子,表情滿是不屑。

「看來別人什麼都沒告訴你啊。」桑樹愛臉上露出可悲的神色。

「他們能告訴我什麼?」秦海越雙手在胸前一抱,轉過身去,懶得再搭理他。

「告訴你你的父親的一切,你繼承的那套葬法的最終秘密以及你母親的死因。」桑樹愛臉上是越深的憐憫,「既然他們不肯說,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一切的真相吧。」

「真相?」伯利恆語帶質疑,他的目光變得銳利,向外刺出精練的光芒。「從一個美國的人說出我們亞洲的真相,你覺得有權威麼?」「旁觀者清,」桑樹愛硬朗的五官仿佛是堅硬的山脈,「你們亞洲的人的記憶都已被葬師公會篡改,你們本來就活在虛假之中,還談什麼?」桑樹愛的眼中閃著冷光,用仿佛是冰冷死神的目光盯著伯利恆,「想知道真相的話就給我認真听著。」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股不容抵抗的威嚴。伯利恆和秦海越不再說話。

「事情得從二十一年前說起,也就是高麟城十歲的時候,當時他還沒有登上地位,只是一個靈力卓群的普通皇族中人。那時候,你們亞洲的王權掌握在一個叫做歐雷姆的人手中。」

「前任冰帝不是高麟城的父親托雷爾麼?」伯利恆問,在亞洲的歷史記載中,冰帝之位是世襲的,高麟城的父親托雷爾正是上任的冰帝。

「都說了你們亞洲人的記憶已經被篡改,而且你們亞洲的帝王並不像我們的風後一樣時常露面,甚至不與他國的君主會面,所以其他三國對亞洲王位的傳承並不了解。這個秘密大概就只有我們美國的王爵知道。更沒人能想到,亞洲的上任帝王歐雷姆擁有整個亞洲最強的防御葬法,即永生。」

「永生不是我父親的靈路麼?難道那個歐雷姆是我父親蓋婭的王爵?」秦海越問道,但轉念一想,卻發現不對勁,「不對,既然他是帝王又怎麼會有使徒呢?」秦海越听到有關永生靈路的訊息,顯得有些激動。

「蓋婭是那家伙退下帝位成為六度王爵後的名字。」

「你是說蓋婭是上任的冰帝?」伯利恆強忍住心里的訝異,追問,「冰帝的靈力歷來都是和一度王爵相差無幾的,以達到政治和靈術相互制約,避免一家獨大的現象。以蓋婭六度王爵的實力,一個永生的葬法還不足以制約當時的一度王爵吧?況且,從至高無上的帝王變成區區六度王爵,傻子才會那麼做呢。」

「在你們亞洲,葬師公會的命令是不可違抗的,縱然他們是讓你死,你也只能臣服,所以歐雷姆甘心從帝王變成六度王爵是很正常的,就算他不甘心,他也不能違抗葬師公會的命令。而且如果你認為蓋婭的永生葬法只有治愈的能力那麼就大錯特錯了。蓋婭的葬法除了擁有最強的也是最特別的防御力之外,同時也擁有極其可怕的破壞力。傳說它能在眨眼之前毀掉一座繁華的城市。」

「永生葬法具有極其可怕的破壞力?我用了這個葬法這麼多年我怎麼不知道?」秦海越對桑樹愛表示質疑。雖然他體內的靈路並不完整,但是這麼多年來他卻一直都沒有發現這套葬法有什麼破壞力,不過它的確是最強最特別的防御葬法,無論什麼攻擊產生的傷口都會馬上愈合,所有的攻擊對他而言都相當于無效。

「枉你為六度使徒,居然連你葬法里這種能力都不知道。」桑樹愛語氣中滿是嘲諷,「永生之陣擁有治愈傷害的能力這是人所共知的,但是你們大概不清楚,永生之陣在治愈傷害的同時也在吸收傷害,它會自動將那些傷害儲存。」

「儲存傷害?」

「你將永生之陣逆向旋轉看看。」桑樹愛冷冷的對秦海越說。與此同時,他身體慢慢被一股氣流托起,懸浮在半空中。他抬了抬手,秦海越旁的鬼山蓮頓時也被一股氣流纏繞,身體慢慢的離開地面。「待在逆向旋轉的永生之陣會死的。」

秦海越听到桑樹愛的話,微微一愣。說實話,從小到大他幾乎都是活在別人重重的守護中,都沒有受過什麼傷,幾乎都沒有使用過永生之陣,更沒能想過將永生之陣逆向旋轉。他身體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靈路,然後全身金光一閃,腳下頓時旋轉而出一個巨大的圖陣。逆向旋轉。他在心中默念,然後牙關一咬,旋轉的圖陣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慢慢的開始逆轉,接著像是啟動的機器一般,越來越快。

他仔細的留意著身邊的狀況,突然,他身旁一棵粗壯的樹干上裂開一道口子。他向那顆樹看去,只見上面的裂口干淨而平整,不像是斧子粗魯砍伐所造成的,反倒像是被鋒利的武器切割所致。接著,那個樹的樹干上突然出現一處灼燒的痕跡,焦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獵葬最新章節 | 獵葬全文閱讀 | 獵葬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