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沒有告訴他，你知道的，周寒是絕對不會讓我來的，他向來沒有習慣給別人第二次的機會。」我一路上雖然很多事情沒琢磨明白，但毫無疑問，這位齊總之所以會主動再次約見我，無非是後悔了上午將周寒這樣的角色惹惱得罪了。
關于周寒處事的冷漠和手段的凌厲我其實是知道的，陸海洋就常說，自己幸好是那廝的舍友，多了一層上鋪的兄弟的保護色，要不然指不定要被周寒怎麼耍狠地折磨。商場上，如非必要，誰也不願給自己樹立一個強敵，這斯文敗類願意低頭再主動來找我，無非也是怕周寒那廝夾擊報復罷了。
齊總的臉色因為我的話而變得有點難看，他輕咳一聲，說道「那個上午……都是誤會。還希望莫小姐不要介意。」
「誤會？」李雲翔自從進屋後一直沉默，他忽然開口問我，眼神里充滿著質疑。
「可不就是誤會！要我說，怪只怪周總保密功夫太好，連女朋友也不舍得帶出來給我們介紹介紹。莫小姐，是我小看你了，還希望你能在周總面前說說情，咱以後見面還是朋友。」
「齊總您誤會了，我不是周寒的女朋友，我們只是朋友，普通朋友。」我說，聲音清淡。
「普通，朋友？」齊總愣了愣，眼珠子一轉，好像隨即明白了什麼，然後意味深長地笑了。「朋友就朋友，還希望莫小姐記得替齊某說上一兩句。」
「我記得齊總在電話里說，是想起了什麼關于陸華集團的線索想要告訴我的。該不會只是請我來說個情，道個歉吧？」我故意忽略掉了那位斯文敗類眼中的曖昧，冷著聲音問道。
「是這樣，老錢的行蹤我確實不知道，你想，我們只不過是生意往來的關系，這種風口浪尖的逃命，他怎麼可能會和我聯系。不過……我倒是知道你們可以從哪里下手。老錢不會來找我，但他一定會去找一個人。」
「誰？」我和李雲翔異口同聲的問道，話音落下，我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正看著我。
「陸華的財務處長。」齊總說，他的眼珠子轉了轉繼續說道「據我所知，老錢可還有一大筆流動資金在手上，要想帶走這些錢，他勢必要去找找那位財務處長的。」
「那位財務處長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里？」李雲翔追問道。
卻見斯文敗類忽然向後靠了靠，眼楮眯起，帶著幾分輕蔑地說道「這位記者朋友，線索我已經給了，至于接下來的查戶口翻舊賬諸如此類的事情，不是你們記者的強項麼？怎麼，難不成我還要給你們那位財務處長的簡歷和身家檔案？」
齊總的話帶著濃濃的嘲弄，和上午那一句他向來最痛恨和看不起的就是記者的話沒有絲毫的差別。我冷哼一笑，正打算說點什麼的時候，忽然坐在我身側的李雲翔忽然站起了身來。
「那倒是，翻舊賬查戶口確實是我們的強項，就好像狗眼看人低，勢利小人是齊總您的強項一樣。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打擾了。莫小西，我們走！」李雲翔一把拉起了我的手，不由分說地就帶著我快步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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