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周寒這廝如此慎重的對待感情,看待幸福我曾經不甚理解,後來,經年後,當我知道了他潛藏在心底的那個秘密後,才終于恍然大悟。人,大抵都是因為受過傷後,才會格外珍惜,才會格外小心翼翼,才會為自己劃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雷區,任誰都無法輕易靠近。
「怎麼不說話了?」周寒狐疑地皺起了眉頭,朝我逼近了一步。「不要逃避問題,我前面什麼都看到了。」
「你看到什麼了?」我下意識地問道。
「他吻了你的額頭。」周寒伸手輕輕撫模著我的額際,然後收回手「而你並沒有反對。莫小西,如果你真的認定他了,我……」
周寒的話頓了頓,避開了我的眼神,帶著幾分艱澀地說道「我會找人去好好了解打听他,畢竟我答應了莫爸會好好照顧你,幫你把關的。」
又是那一句因為我父親的交托,我最討厭從周寒嘴里說出的那一句。
「哈,你可真敬業。我是不是還得先替老莫同志謝謝你的良苦用心啊?」我忽然有些氣悶,話不自覺也酸了幾分起來。「周寒,我有時候真懷疑,老莫同志是不是給你塞了什麼蒙*汗藥了,你至于對于我找男人這事這麼認真麼?」
「我們是為你好。」周寒沉默了許久後給我來了這麼一句,頓時叫我氣的牙疼。確實,還真疼。我的牙因為大幅度的動作生生的咯了一下唇角,我呲了一聲,一下子眼圈就疼的紅了起來。
我身前的男人頓時慌了起來,他飛快地伸手模了模我的嘴唇,頭湊下來仔細就著樓道的燈光眯眼看了看,確定只是將唇角咬了一道淺淺的傷口後,才吁下一口氣來。
他看著我哭笑不得地說道「莫小西,多大人了,你就不能做事小心些麼?自己都能把自己咬傷,丟不丟人?」
我這邊已經疼的眼淚鼻涕一大把了,偏偏周寒還要「落井下石」地做機會主義教育,我頓時一惱伸手拍掉了他那還停留在我唇上的手,含糊地說道「不要你管,才不要你們一個個說著什麼狗屁對我好!周寒,我告訴你,這道口子都是你害我的,你賠!」
我想我一定想不到,不久後的某一天,我也會對周寒說出同一句話,只是那一次,我指著的位置已然不是唇角,而是胸前那跳動的地方。
老莫同志說過,我是個不撒潑的時候看似良家閨女,一撒潑起來橫豎看不出是個閨女的人,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無奈,往往都是小時候,少不更事的我硬是鬧著他帶我去找媽媽。後來,當我知道媽媽永遠不會回來的時候,也才終于明白過來老莫同志當時的無奈。
周寒蹙眉,忽然勾了勾嘴角笑了起來。他又抬起了剛被我惱怒著拍掉的手,輕輕地有一下沒一下地幫我撫模唇上的傷口,他說「要怎麼賠?難不成你還想咬回來?」
「有什麼不可以的!」我激惱地回道,可目光驀地停在了他那薄薄的唇畔的時候,心底卻忽然一個咯 。周寒許也是被我的話唬了一下,手顫了顫,飛快地收回,我和他各自好像避開什麼似的別開了身子。
沉默在樓道里蔓延,我腦子一片混亂只听得見電梯叮叮的聲音。
***繁華夢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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