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變成最後的秘密 番外 紅包一個都不能少

作者 ︰ 繁華夢燼

鄭方和肖蓓蓓的婚禮可謂辦的很低調,肖蓓蓓的理由很是冠冕堂皇,她說自己肚子里的娃已經經不起折騰了,理由一拋出,雙方家里的家長都被深深的唬住了,一個勁的精簡了婚禮的流程,生怕把準媽媽肚子里的寶貝給折騰壞了。可當我帶著賀禮提前了一小時去待字閨中的小姑娘娘家探望的時候,卻分明听見了肖蓓蓓一臉賊笑的湊在我耳邊說道「小西姐,我才不傻呢……肚子都突出來了,穿婚紗難看死了,這樣帶球滾的,人家明眼人不還一下就看出來了,我和鄭師兄就算是合法守禮的也變成了非法超生的去。」

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心里暗暗感慨著,若是讓鄭方知道了蓓蓓的想法還不得翻白眼氣的背過去。在我的印象中,肖蓓蓓和鄭方式互補的兩個人。

人說男女之間只有兩種相處模式,一種是互補,另一種是互斗。我想如果真要這麼劃分的話,我和周寒勢必要歸進了互斗,而鄭方和肖蓓蓓則是互補。

話是對楊雪說的,其實卻是給李雲翔听的。李雲翔的表情果然變了變,顯然是上一次楊雪那一樁故意以退為進,相親去的偉大事跡讓咱們的電視台台長還是小小的受了一番刺激的。

我沖楊雪笑了笑,而後松開了周寒,卻依然和他十指緊扣「你如果想要,其實也不難。」

當周寒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伸手攬住了我的腰,將我往他身上按了按,動作熟悉自然,好像相愛多年的老夫老妻的時候,我忽然覺得眼眶有些濕潤了起來。

「哎,小西姐,你怎麼一個人來了?周總呢?」肖蓓蓓向我身後張望,然後一臉八卦的問道。

「有請新娘入場!」婚禮進行曲響起,一曳白紗從紅色的地毯上劃過,伴著點點的玫瑰花瓣,好像一副美的不像話的畫卷。肖蓓蓓的父親挽著肖蓓蓓的手,步履微微顯得有些蹣跚,卻依舊挺直了腰桿,每一步都邁的慎重,又慎重。

「怎麼還沒讓接到新娘?」他問,聲音溫柔。

她說,笑米米地。「小西姐,其實這就是幸福對麼?我現在還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當年,我還以為自己這份單戀的感情注定要無疾而終的,畢竟我的情敵不是別人,是你小西姐。」

肖蓓蓓微微揚起的嘴角,漲紅的臉頰低下頭,儼然就是一副標準版的待嫁新娘。

「恩,人家養了二十幾年的閨女,哪有那麼容易讓哄騙走的。」我說,眼神撇了一眼正嚷嚷著讓新郎唱一首鳳凰傳奇的神曲才給放行的年輕人們。「估模著還有一陣子呢。你在哪?北北呢?」

一咬牙,看著眼前那些小男女已經鬧的差不多,小鄭紅著一張臉,一臉尷尬興奮的抱起了肖蓓蓓已經抬腳就要打算跨出門框。我對著電話那頭說道「成!辦!不過排場不許太大,但請的人不許少,那些你們曾經包過紅包出去的一個都不許拉下。」

可這個男人卻好像知道什麼似的,將抱著我的手越發緊了起來,他說「傻丫頭,有我在……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遠處,蓓蓓的母親已經熱淚盈眶,卻依舊笑的很是歡喜,這是一個母親對孩子最大的祝福,哪怕是多麼的舍不得。

肖蓓蓓笑了起來,化了新娘妝的她看上去格外的漂亮和亮眼。都說女人做新娘的那一天一定是最漂亮的,我從心里由衷的歡喜的替這個從前還跟在我後面,什麼都不懂一口一個「小西姐」的小姑娘理了理有些亂的頭紗。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隱約就听見了電話那端悶聲笑起的聲音。而後是一個稚女敕的小男孩的聲音不屑的說道「老爸,就算殲計得逞了,你也不用這麼高興吧?哎,我可憐的莫小西,怪不得這麼多年了,也沒能逃出老爸的手心。」

我說,撇了一眼李雲翔「我听說你最近和那個房地產的兒子走的挺近的,怎麼樣,我看著你們挺合適的,何必老是惦記著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呢。你看我就知道了,喜歡這廝這麼多年,還眼巴巴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才最後登堂入室,你要想復制我這條路倒是欠缺點天時地利人和。」

我的話一出,讓在場的兩個男人都頓時傻了眼,周寒表情楞是冷了好幾度,他眯眼,低聲問道「莫小西,你確實當年是誰先喜歡上誰的?在我自己一個人在上一輩狗血的故事中掙扎的時候,你還沒心沒肺的說和我只是哥們,然後和那個什麼也看不出出色的張小費談的有來有去。」

「咱們不是已經領了證麼,這樣就足夠了。」我說,淡淡笑著。領證那一天我和他是低調著去的,就連家人都沒告訴,以至于後來爺爺知道了我們偷偷領證的消息後,氣的不打一處來,直接派人接走了莫北北,說是要扣押個三五天的不讓我們見,除非……除非我們能在這次期間造一個女娃給他們。

我點了點頭,然後仰起頭,踮起腳尖親吻了一記男人的下巴,我說「周寒,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之所以害怕辦婚禮是因為我害怕自己一個人進場的孤單,我會想起老莫同志,如果他還在,如果他能活到我嫁給你的那一天,他應該會很開心吧……」

對于辦一場隆重的婚禮的提議,周寒並不是頭一次和我提起,可我總是想了想選擇了拒絕。在我看來,一來我和他委實不是那種能不引人注目的角色,婚禮一辦,指不定又冒出像那聶雨之類的角色寫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出來;二來,連肖蓓蓓都知道大著肚子不好肆意的宣揚辦,更何況我現在都拖著一個三歲大能跑能跳能喊爹娘的娃了。

「領證怎麼夠?你忘了爺爺的心願了?再說了,我可是老周家的獨苗,爺爺是什麼身份,哪能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忽略不計。」周寒想了想,然後施施然的拋出了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來,深深的刺激到了我的神經。他說「再者說了,莫小西,你想你老公我虧本死麼?想想這些年爺爺和我包出去的紅包可都是四位數打底的。當初爺爺包出去的時候還叨著有一天指著我收回來,現在倒好,那些好十幾萬的禮金,算是打水漂了。」

吉時到的時候,我听見了小鄭略帶幾分緊張羞澀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他喊「老婆,開門!」而後身後跟著一堆起哄的伴郎團們。

我因為肖蓓蓓半開玩笑的話笑了,曾經的過去,當有一天能這麼談笑風生說出來的時候,才是真的釋懷了。我慶幸自己的一生中有這麼兩個摯友,因為他們我才不會孤單寂寞。

「喂,前面兩個大齡男女青年,請注意下場合,不要刺激我們這些單著的」身後突然傳來帶著幾分嘲諷酸味的聲音,我轉身看去,看見了李雲翔站在那邊,而顯然說話的是他身邊一丈遠的楊雪。

我伸手回抱住了周寒,將頭輕輕埋在他的懷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不爭氣的抹了眼淚。

其實這些年我也參加過不少的婚禮,但都是一個人,也有過羨慕台上為愛的誓言而擁抱親吻的新人,也想過,屬于我的那個男人又在哪里?于是我盲目的找尋過,從張小費到李雲翔再到周寒,一路走來,跌跌撞撞。再讀讀小說網

「會的,莫爸會在天堂看著我們的。」

「哦?這麼說來,當年你也在心底怨恨過我?」我挑眉,在頭紗擺放好,然後伸手輕輕覆在了她的微微凸起的小月復上。肖蓓蓓也將手搭了上來,她說「沒恨過,但怨過。不過我大多時候怨的是鄭師兄,我怨他為毛沒事找一個規格那麼高的喜歡對象,讓我這個偷偷喜歡他的人覺得壓力很大。」

我說「他帶著北北遲點直接去你的婚禮現場,是我不讓他們爺倆來的,莫北北你不知道,在你們跟前都是一副天使面孔,調皮起來也是能翻天的那種,特別最近和周寒越來越一唱一和,那小子現在尾巴都快翹上天去了。」

唔,一听到他們爺孫這些年做這些禮尚往來的面*子工程居然花銷如此的驚人,我的小心肝那叫一個心疼。誰讓我是窮人家的灰姑娘,誰讓老莫同志這二十多年潛移默化的教育,讓我深刻知道了什麼叫勤儉節約,誰讓我對鈔票那玩意其實骨子里還是特別的待見呢。

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是周寒的。zVXC。

「莫小西,現在你眼中只有兒子麼?」周寒月復誹道,他頓了頓,忽然帶著幾分笑意的說道「你說的對,人家好不容易養大的閨女,還真不能就這麼拐騙走了。莫小西,咱們也辦一場轟動隆重的婚禮吧!」

不能讓新郎輕易的進門抱走新娘是幾乎每一場婚禮開始前的重頭戲。我站在一旁好笑的看著肖蓓蓓的同學閨蜜們撒歡的模樣,也不自覺笑了起來。了媽貝出。

「莫小西,你……」就連李雲翔也毫不客氣的瞪了我一眼,以示他的抗議。

可偏偏楊雪似乎還在很認真的考慮我的問題。她半晌突然出聲,沖著李雲翔說了一句讓眾人跌破眼鏡的話,並成功的搶過了新郎新娘的風頭。

楊雪說「李雲翔,你要是實在不樂意和我復合也沒關系,你也像周寒一樣,送我個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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