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宗山腳。
「我說猿兄,你這塊頭似乎也太大了一些」
看了看巨猿那四丈高的身軀,再看了看他自己還不到七尺的身高,塵雲不由郁悶道。
也難怪,只要一人一獸在一起,身高四丈的巨猿往往成了眾人目光的聚集之點,身不及其腰部的塵雲則是直接被無視,這不禁讓塵雲郁悶萬分。
吼吼!
聞言,巨猿身軀一扭,其身軀便是生生低了下來,直到與塵雲同高時,方是停止變化,只是那猿首人身的模樣,卻依然那般顯眼,不過與之前比起來,還是低調了許多。
「你!你為何早不變化?」
見此,塵雲先是一愣,繼而有些惱怒地吼道,這個猿兄可真是不仗義,明明能夠變化身軀,卻還讓他白白受了好多冷眼。
吼吼!
見塵雲有些惱怒,巨猿面露急色,雙臂不停地揮舞著,似乎在比劃著什麼。
巨猿那手舞足蹈的滑稽模樣,讓塵雲不由啼笑皆非,而見塵雲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巨猿的雙臂揮舞的更是猛烈,臉色的急色也是愈來愈濃。
「你是說,是那個人教你的變化之法?」
好半餉後,塵雲方是明白了什麼,隨即肅聲問道。
吼吼!
巨猿隨即不停地點了那巨大的腦袋,臉色的急色也是消失了很多。
知曉究竟過後,塵雲卻是恍然,那飛至巨猿腦中的白芒怕就是那變化之法吧,只是卻未想到,那人竟是如此慷慨,雖不知這變化之法為何等階,但至少也不會低于地階。
陡然,一陣悠揚的鐘聲響起,便見雲嵐宗漫山遍野的眾多弟子紛紛聚集至練武場,看那神態,頗為急切。
「難道出事了?」
見此,塵雲隨即縱身躍去,急去看個究竟,他可不希望雲嵐宗有什麼事情發生,雖他不是雲嵐宗人,但畢竟對水青山和水月涵二人印象甚好,而且,黑天與天行二人尚還在雲嵐宗內。
但當見到練武場那人山人海的壯觀場景時,他不由愣住了。
只見水青山與八個不知名的中年人站在高處,只是眾人的臉上,卻是一副無盡的苦澀之相。
那里,黑壓壓的雲嵐宗弟子,在此時盡數的跪下,那連綿起伏的人海中,每一道臉龐都是充滿著屈辱和視死如歸的氣魄!
「壯我雲嵐宗!」
「寧為戰死,絕不偷生!」
低如雷鳴般的聲音,在這天地間轟然回蕩起來,那股莫名的情感,重重的撞擊著塵雲的心頭,這一刻,他的眼楮也是泛紅了起來。
而那道倩影,身著蛋白色的衣裙,身姿玲瓏,柔順的長發傾瀉而下,而此時,那張美麗的臉頰上,正有著滾滾淚花滑落下來。
但當其見到塵雲的身影時,輕輕拭去淚水,便是走至塵雲面前,拉起其衣袖,緩步向著庭院走去。
到了庭院後。
「一月後,十年一度的東玄域武比要開始了」
水月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良久,忽然幽幽一笑,嘆息道。
隨著水月涵的述說,塵雲方是知曉事情的來由。
東玄域武比,由修行界東玄域二流宗門輪流主持,除了一流宗派和家族不參加外,東玄域各個宗門各派一名當代弟子參加,奪取魁主與其余的十一席排名,而二流宗門只是友情參與,並不參與排名。因此,這席位排名,關系到宗派之後的地位和名聲,十分重要。
然而,之前的數十年來,東玄域武比,別說戰敗,雲嵐宗就連參與其中的資格都沒有,因為東玄域武比,最低也要武師級強者才能參加。
如此一來,整個雲嵐宗就此淪為了所有其他宗門的笑柄,而作為嘉賓出席的宗主水青山,每次都是坐在末座,只能忍受著別人譏嘲與諷笑的目光,如坐針氈。
每一次的東玄域武比,水青山都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這種事情,是整個雲嵐宗的恥辱,期間,其承受的白眼的譏辱,不問可知。
而此次,除了水月涵這個剛晉的一階武師,年輕弟子再無人有資格參加。
本欲前往,奈何宗主及八大長老無一贊成,畢竟只有她一個柔弱女子參與,更是徒增人嗤笑,更何況她即便參加了,怕也是墊底的存在。
知曉緣由過後,塵雲不由悵然一嘆,目光也是不由看向那梨花帶雨的俏麗女子,心中一陣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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