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道歉!」
我們轉頭望去,打量著說此話的男人。
見此人看上皮膚白皙,像文弱之人。
「**」但是九趾剛說出口就後悔了,他剛才僅憑眼光的判斷顯然是錯誤的。因為那人伸出手,九趾的眼光隨著他的手下去,只見他慢慢拿起身邊桌子上一把非常精致的火銃。
「你**是是誰呀?」九趾一下子結巴了。
「我是誰?」男人大喝一聲,嚇得九趾一震。
「連我吳平都不知道你就敢在泉州港招人?你居然還不知道這樣做的危險?」
「我招人關你什麼事?」
「哦,哈哈,你我真感到你渺小得無法和你說話,回去問問你的船長吧小子!事實上只要我願意管,你在泉州港做任何事都得與我有關。」
我和九趾听到人群中有些竊竊私語。
「原來他就是吳平啊!」
「怎麼,你知道?」
說這話的人立刻被人拍了後腦勺,「你蠢啊,吳平就是金紙佬手下最厲害的馬仔啊!」
「什麼!金佬!那個泉州港最不可得罪的人?他不是已經」
「難道說他就是上次一個人解決了一船佛郎機人的那個神秘槍手?!」
「是啊!听說是佛郎機人在泉州港做買賣沒交保命費給金佬,結果讓吳平全干掉了。當時吳平一個一瞬千射,那二十來個佛郎機人都還沒看到他的槍,就去見他媽的上帝了。」
听到這,我面帶微笑,九趾額頭冒汗。
吳平一步步走過來。
「換個話題吧,九趾我們何不來談談你的那根手指,是你學藝不精所以在海上的爭奪中被人砍了吧,還有你船長,也是個有殘缺的半吊子沒錯吧。」
「那那是在黑灣的事,能從那個地獄一般的地方活著出來就已經是很了不起了好吧,黑灣的可怕,不是你們這些活人所能理解的!這才沒什麼丟人的」
「你終于承認了,別找借口,輸了就是輸了。吳平步步緊逼著問。那麼僅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你想帶著我善良可愛的泉州良民們去哪呢,嗯,金碧輝煌的番邦島國,還是深不見底的海底地獄?」
「才才不是,我與這里的諸位萍水相逢,志同道合,在這里共商大事。」
「哦是嗎,真巧我也是。我與這位喂,你叫什麼?」
「莫飛。」
「對,我與莫飛也是萍水相逢,志同道合,不想你就這麼在我面前欺負他,我實在看不下去呀九趾。告訴你即使在強盜堆里,也千萬別看不起讀書人,三年前我還是個書生,可是今天卻能站在這用槍指著你的頭。」
「對對不起!」
「嘿,沒事,我原諒你了。」
「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剛才是我朋友的事,現在是我的事了。你在我的地盤公然招人,我很不高興。」
「好吧我向你道歉」
「這不夠!」吳平搶斷他的話說道,「首先我得來測試一下,看看你是否有欺騙大家,是否真如你所說的那麼厲害。」
說著,吳平穩穩地舉起火銃,對準九趾。九趾頓時慌了神。
「可別往自己臉上亂貼金啊九趾,湯克寬才不會在我的槍口面前發抖呢,我想你應該也不會,對吧?」
「住住手」九趾雙手護著,驚恐地避著黑洞洞的槍口,無限恐懼陷入這個洞中。
「啊哈,接受考驗吧,你志同道合的朋友們正見證著呢,別再他們面前丟臉啊九趾。」
「對!證明給我們看吧,九趾,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不知是哪個不會看局面的笨蛋滿懷信心地給九趾打氣道。
「對!九趾,我們都相信你!我們願意追隨你!」
「哎好來吧,我才不會怕你!」
九趾此刻心中不知是怎麼樣的想法,他只得放下雙手,裝出一副準備吞了吳平的樣子,對支持者尷尬地擠出一絲笑意。眾人快速都散開讓出一條道,當然最想逃的必定是九趾。
「那就好!」吳平心中暗笑,熟練地操作火銃,「試著躲開它九趾!我的子彈並不是例無虛發的,只要你夠幸運。」
吳平扳動扳機,轟的一聲,槍口一道強烈的沖擊波掠過!這絕不是一般火銃所能打得出的威力。更不普通的,在與用的人。
九趾閉眼亂晃,一瞬間,我看到在九趾有動作之前,子彈早已打到他身後了。
「哪里哪里,打哪里了!」九趾隨著眾人一起緊張了起來。
他的支持者們全圍上來,九趾模了模全身,檢查了一遍身體,確信沒損傷什麼器官,大松了口氣。
「九趾,你是個真好漢,竟然能直面吳平的槍口!嗚呼,我願意一直追隨你!」
「對!我也是!九趾你是個勇士,太勇敢了。」
「哎那是。」九趾像是快虛月兌了的樣子。
「可是沒找到啊,吳平到底打哪里了,難道失手了?」
大家轉頭去看吳平,吳平收起火銃。
「你是否感到有一陣蘇蘇麻麻的感覺從傳來呢?」
「有」九趾低頭一看,褲襠上居然開著個洞。
「哈哈哈,幸好你那貨長得細小,不然現在就是一個太監了。」
三保在一旁很不悅,對這等雕蟲小技一臉不屑。
這下九趾一下子丟大了臉,他夾緊雙腿,憤憤地看著吳平。他的支持者們顯然也感到無比失望。
「你你你等著,有種你就等著,船長一定會來收拾你!」
說完,九趾便氣憤地跑了出去。
「別跑小子!你還沒交夠保命費呢!」吳平揚手說道。
我上前對吳平抱手。
「謝謝。」
「哎不客氣。」
這時突然有人想到了一些事。
「九趾剛才說,船長會收拾他他的船長是誰?」
「刺字犯!」
「什麼!」
「啊呀呀呀快逃命吧,刺字犯要來大開殺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