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許佳容被歐陽傾氣得臉紅鼻子青的,另一個人卻是笑得陰險無比,那就是——阮心妍。舒駑襻想到只要過了今晚,那個讓她無比憎恨的女人就要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阮心妍就笑得異常。笑著笑著,卻牽扯到了傷口的疼痛,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猙獰扭曲。
坐在阮心妍車里的張雨馨見她這種表情,心底卻是忐忑不安的。不知怎麼的,她並不覺得歐陽傾有阮心妍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哦…不,準確的說是出了車禍失去記憶以後的歐陽傾。上天似乎特別厚待她,即便出了車禍,也可以安然無恙,一個失憶卻讓她變得比以前聰明了不知道多少倍。難道,上天真的比較眷顧她麼?
如果歐陽傾知道兩人的想法,也絕對只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哂笑一聲。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也許說的就是她們這種女人。
當然,至于她自己麼…歐陽傾又會擺出一臉無辜的表情︰人家只是有那麼一點點邪惡,那麼一點點月復黑啦,哪里稱得上心機深沉,機關算盡?
咳咳,千萬別覺得咱們傾傾無恥,不還有一句話叫做——臉皮厚才吃得夠麼?
「今晚,難道還有好戲看?」溫習拍了拍阮鈺的肩,然後指了指躲在一旁偷偷看歐陽傾,並且笑得一臉癲狂的女人。
「那是個女人?她看著傾傾的眼神可真是不怎麼友好吶。」阮鈺順著溫習指的地方看過去,只能隱隱約約看出那個把自己包裹的像一只木乃伊的生物性別為雌。
「看起來,你覺得很有趣?難道你不怕她傷害到阮姨的心肝兒寶貝兒?」溫習勾了勾唇,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給人如沐春風之感,可惜,這個時候阮鈺卻從他的眼楮里看到了一抹戲謔的幽光。
沒錯,他們小時候或多或少都會因為欺負了歐陽傾或者讓她被人欺負了而受到阮熹微的懲罰。于是,那個時候一起長大的男孩子們基本上都已經被阮熹微洗腦了。傾傾妹妹是拿來干什麼的?自然是保護的!見到傾傾妹妹被人欺負了要怎麼辦?群起而攻之!
哪個小男孩的童年沒有一個粉色的英雄夢?所以,他們都在被洗腦之後都把保護歐陽傾當成了自己的任務。可惜…誰知道,小小的歐陽傾是何其彪悍?哪里用得著他們這些哥哥保護啊,整個一野丫頭似的,還動不動就打架。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慣了不再管她,也沒覺得她會被人欺負。
現在乍然一見,有人想對她不利,倒是讓他們有了看好戲的心思。
「她現在可比以前更要不得了,以前還只是小打小鬧,交往的朋友大多是那些不成器的紈褲子弟,一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可現在,你看看,她身邊的都是什麼人?蘇家大少蘇陌,從來對女人不假以辭色的男人,對她不照樣溫溫順順,言听計從?還有蘇家最難搞的蘇越,秦家那人稱百人斬的秦湛…嘖嘖,哪一個不是響當當的人物?用得著我們去瞎操心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點兒羨慕嫉妒恨的意思,這幾人搶走了他家的小表妹,阮鈺怎麼看怎麼覺著不爽。
「你記不記得上一次,她也是賽車出了事。這說明真的有人想要借著賽車的名義置她于死地。」想到上一次,歐陽傾已經在這里出過一次事兒了,溫習也有著自己的猜想。不過,讓他想不通的是究竟什麼人做的。
「你是說許佳容?」阮鈺也不是傻子,這兩次賽車都跟許佳容又關,而且那女人又剛剛過來關照了他家小表妹。這樣一推測,那個女人確實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可如果是她的話,大可不必這麼明目張膽,除非,那女人已經笨到無可救藥了。
「我倒是覺得那個鬼鬼祟祟,表情猙獰的木乃伊比較有可能。」瞧瞧那眼神兒,完全是要把歐陽傾吃掉一般。
「那個木乃伊?我怎麼覺得她的眼楮看起來有點兒眼熟?」經溫習這麼一說,阮鈺越看越覺得那女人眼熟。
「那是你家妹妹。」方今在他們倆身後冷淡地說道。
不知什麼時候,方今已經走了過來。听到他們的討論,方今也忍不住暗暗吃驚,他竟然還不知道,上一次傾傾出車禍不是意外竟是人為…
「阮喬?」阮鈺皺了皺眉,怎麼可能是阮喬?她雖然刁蠻任性了一點,倒是不至于要置傾傾于死地呀。
「什麼阮喬…那是阮心妍!」方今現在是極為不待見阮心妍,說起她的名字都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阮心妍?」阮鈺驚訝地看向那個木乃伊一樣的女人,他說那雙眼楮怎麼那麼熟悉呢,和她那個狐狸精媽倒是長得一模一樣。
「沒錯,等會兒要小心這個女人,她真的有可能對傾傾不利。以前還不知道阮心妍倒是有幾分本事,看她旁邊的那個女人,以前可是傾傾的好朋友,現在都不知道怎麼的被她拉攏過去了。那天在聖堡羅里面聯合那女人擺了老子一道!」當然,他也不得不承認,人家現在這造型,也是他造成的。
「先不說這些,等會兒我們盯緊她,別讓她有機可乘對我家小表妹不利就好。否則,姨媽恐怕要把我家那個不爭氣的老爸給拆了。」
「嗯。我也這麼認為。」若是阮姨知道他們幾個在場,卻沒有看住阮心妍,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可是,有的事情是想要攔也攔不住的,誰也沒有想到,阮心妍會那麼喪心病狂,並且舍得下本錢!
就連堅決不肯開通天之眼的歐陽傾,也被這一次阮心妍想出來的辦法給驚到了。
「這一次盲車比賽如此新鮮,參賽的人太多了,會不會引起車禍?」看了看情況,時間就快到了,她吩咐了齊鳴的人準備好蒙眼楮的黑布,現在就可以按人頭發放了。但是這麼多人,卻讓一向隨心所欲的歐陽傾也不由得擔憂起來。
她倒不是擔心別人出事兒,而是擔心等會兒阮心妍和許佳容想對她下手的時候會不會不好施展。
「其實你看著這麼多人,最後有膽子參加比賽的也不會太多,大多數人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來的吧。你想想,有多少人會願意蒙著眼楮開車,把自己的生命安全交給別人負責。萬一,那個人想要在背後擺他一道呢?就算是坐在同一輛車上,副駕駛上的人也可以提前打車門跳出車窗,而駕駛座上的人則是被蒙了眼楮的,到時候根本來不及…」
「這也倒是。」說罷,歐陽傾開始運起內息,用內力擴大了自己的聲音,「各位朋友,還有二十分鐘,車賽正式開始。請不參加比賽的人都退出主干道線,把車道讓出來。請參賽的人到那邊涼亭出簽安全責任自負的協議,然後領取黑巾,謝謝大家的配合。」
不管現場再怎麼吵鬧,歐陽傾用內力喊出的話卻是實實在在地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很多人都陸陸續續地把車開出了主干道,讓出了盤山公路的車道,站到一邊兒擺好姿勢準備看熱鬧了。當然,參賽的也不在少數,大義凜然地跑到齊鳴他們那邊去簽協議,領取黑巾綁住了眼楮。
大多數參賽者還是主要為男性,他們身邊的搭檔或男或女,這個時候都表現得非常認真,並且激動。沒有誰不想體會這種極致的刺激,更有一種別人的命運都掌握在他們手里的那種興奮或者沉重。
沒有約束的汽車比賽,臨近賽車正式開始前十分鐘的時候,氣氛已經徹底high起來了。現在臨近夜晚,人看起來都有些模糊,歐陽傾卻能仗著自己的夜視能力,看到每一個人臉上興奮地表情。
「我們的目標是小泉,就先不和你們一道了。」蘇越和秦湛看見了小泉太一郎,然後對蘇陌和歐陽傾道。
「嗯…」蘇陌酷酷地點頭,完全沒有把這兩人要不要跟自己這一組在一塊兒表達任何意見。
「你們去吧,小心一點,我看小泉身邊好像專門有人保護,就連他副駕駛上的那美女,應該也是島國忍術一流的女忍者。」他們這麼一說,歐陽傾順著他們的目光掃了一眼小泉太一郎,卻發現了他身邊的女人的不尋常。既然如此,她就好心地提醒一下蘇越和秦湛好了,畢竟他們是蘇陌的小叔和兄弟嘛。(某女完全沒有發現,蘇陌的小叔和兄弟與她有何相干。)
不過片刻,歐陽傾和蘇陌已經被點到名叫準備了,他們這一對組合,與許佳容那一對,可算是今晚的焦點,因為畢竟兩人有一場賭約,而提出盲車比賽的人又是歐陽傾。四個人一出現,就引起了轟動。
突然,歐陽傾感受到一道實質性的殺氣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可等她剛要查看情況的時候,那人已經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殺氣。
「怎麼?」感覺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歐陽傾扭頭,才發現蘇陌正在看著自己。
「小心。」薄唇輕啟,蘇陌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嗯。」歐陽傾對著他笑了笑,然後蒙上了眼楮。
每五分鐘,出發一組,每組參賽的人數是十個。歐陽傾他們這一組,除了許佳容,她是一個都不認識。可總覺得又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憑直覺,剛剛釋放殺氣的那個人,也在里面。
「砰…」氣槍聲一響,前面關卡處一下子放開了。
車賽正式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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