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你看歐陽傾個鬼,一句話就把人家蘇老大雷了個里女敕外焦。
你親親我撒,親親我,我就給你涂——這話說的,幾荒唐哦。還像一大人在哄著小孩子,你怎麼怎麼樣,姐姐就給你糖吃。
人家蘇老大能被當成小孩子哄啊?
眼看著蘇陌的臉色越來越寒,歐陽傾忍不住撇了撇嘴。她也知道提出這個要求是多荒唐的好不好?可她就想看看冰山龜裂的樣子啊,那得多有成就感?
當然,不可否認還有一個原因,她想要試試,自己對蘇陌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上一次那個意外地吻,吻得她確實有些意猶未盡,可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她還有些不明就理。雖然歐陽傾上輩子沒談過戀愛,但是沒吃過豬肉好歹也見過豬跑的吧?喜歡他的吻並不代表,就真的喜歡這個人,所以她必須找到更多的方式來確定。
若是能夠確定,那依照她的做事原則,自是要把蘇陌這個人完完整整地歸為自己所有。本質上,歐陽傾的霸道其實和蘇陌如出一轍。
「喂喂喂…我們試試,那天你也是有感覺的不是?」接吻這種東西,完全被歐陽傾當成了游戲來玩兒,蘇陌不同意,她就偏要。
說著,也不管蘇陌願不願意,某女柔軟的唇已經覆了上去。
溫熱與濕軟相踫,靈巧的舌輕掃充滿純男性陽剛氣息的唇齒。細細地研磨,輾轉,唇齒相依地纏繞。
某女本來以為自己要來強的,卻發現,某男出乎意料地配合。她進攻,他放任,她像無知孩童一般饒有興致地在他的唇齒間黏黏糊糊,在他的口中與他的舌共舞交纏。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生理沖動正在兩人之間悄然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最後,食髓知味的兩人顯然已經吻得難分難舍。兩人極有默契,伸出舌與對方踫一下,又縮回去,輕踫雙唇,然後互相攻城略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攪動,糾纏……她雙臂緊緊環繞著他的脖頸,他一手禁錮著她的頭,一手扣著她的腰肢,迫使她與自己身子貼著身子,親密相依。
女人的吻,從玩鬧開始變得認真,唇角牽動的銀絲也不可抑制地閃爍著嫵媚的光暈。男人的吻卻是愈發的霸道,他吻得極重,從最初的嘗試到後來的一發不可收拾。目光也從最初的堅定而變得愈加的迷離,灼熱,猩紅…
在某種時候,**的產生是那麼自然。蘇陌顯然已經不再滿足于只是親吻她的唇,他火熱的唇開始一路向下,吻上了她白皙粉女敕的脖子,精巧細致的鎖骨,再是那比棉花還要柔軟雪白的……
「唔…」感覺到蘇陌放在腰間的大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歐陽傾細碎地嚶嚀了兩聲,然後扭動著身子試圖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卻又因為身體的酥軟而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 …大哥,我查到…」聲音戛然而止,剛剛踹門而入的人頓時目瞪口呆。
無意識的闖入,秦湛被病床上的這香艷畫面震得魂不附體。
天吶…這化身為狼,把人壓在身下的是自家大哥,是蘇家那個不近,皇城根兒下從來不為身體欲念所動搖的大少嗎?
不會是被人下藥了吧?還有他身下那姑娘是誰?
「出去!」秦湛還沒想個明白,一縷魂魄還沒歸體,就被蘇陌冷酷的命令給吼醒了。
于是,乖乖兒轉身,扭頭,出門,順便還得為里面兒的兩位把門帶上。出來的時候,秦湛的魂魄已經完全歸體了,對于怕自家老大的毛病絕對是從小養成的。他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刮子來表達一下憤恨不平。咱為啥就這听話咧?要是剛剛在蘇老大的高壓政策下還能反抗,或者對著床上那千年難遇的奇景兒拍幾張照片兒,豈不是很歡樂?
說不準還能等小淺兒回來了,拿到她跟前去邀功,亦或是從此以後就有了老大的把柄在手,再也不用被他奴役。
可…可爺咋就這沒血性地出來了呢?秦湛在外邊兒抱著頭悔不當初。
秦三兒在外邊暗自懊惱,卻沒看見自家老大那滿目的火氣。你說人家正在盡興的時候,好端端的你干嘛踹門闖進來?以前他總是一個電話就讓正在進行中的秦三兒從床上不甘不願地爬起來,還要馬不停蹄地往他這兒趕,沒覺著有什麼不對。男人嘛,混到秦三兒那個份兒上,已經完全成了風流成性。他一個電話說不準還能掐斷他禍害某個良家婦女的苗頭。可現在輪到他自己,蘇老大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郁悶好不好?
雖然他也明白自己跟歐陽傾不可能就這樣做到最後一步,但是事實證明,無論是做到哪一步,男人在做的時候被打擾都會非常不爽!
當感性思維佔據了大腦的時候,蘇陌已經沒有多余的理性去思考剛才明明是想要拒絕歐陽傾的索吻來著,結果不知怎的竟然變成了配合,甚至是自己也食髓知味了。
或許蘇陌心里還別扭,可某女就完全沒有被人闖進來看見了的尷尬。歐陽傾的思維,從來就是不同常人的。
「剛剛就示意你停下來了吧,還不听我的…」她非但沒有覺得不爽,語氣里還有掩藏不住的幸災樂禍。
蘇陌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他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喉結上下滑動,卻始終沒有開口。難道,你要他說,不是我不想停,而是停不下來?男人的自制力再好,在某些方面也是不可能完全剎得住車的。
「蘇陌,你以前有過女人嗎?」病房里沉默了片刻,歐陽傾倏然開口問道。
蘇陌微微一愣,有些不明就里,但還是很快月兌口而出。
「沒有。」
都快三十歲的男人了,從來沒有過女人,也許在別人看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皇城根兒下的蘇大少沒有女人,幾乎是總所周知的事情。而他這輩子親密接觸過的女人在歐陽傾之前只有兩個,一個是難產而死的媽媽凌阡陌,另一個是妹妹蘇淺。除了兩人,他對其他女性都有天然的排斥,包括自家的二嬸兒,三嬸兒。
漸漸地,四九城里的妞好像都知道了蘇大少不近。于是,每一個想要成為他心目中唯一女人的,都把接近他看成了一種挑戰,越挫越勇。直到蘇陌發了狠,收拾了幾個自以為是的妞之後,他才得以清淨。
當然,從那之後又有了新的傳言,說是蘇家大少之所以不近的原因是他喜歡男人。喜歡男人就喜歡男人吧,只要沒女人來煩著他就好,反正他的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部隊里。
這種謠言的好處就是對他趨之若鶩的女人一下子減少了好多。蘇陌的身邊清淨了,更多的注意力都投注在自己妹妹身上。而這幾年妹妹蘇淺出國,他就全身心投注在部隊里了。
「一個也沒有嗎?難道你過了將近三十年的和尚生活,還是一直與你的左右手為伴?」歐陽傾挑眉,戲謔地看向他的手。男人嘛,對于自己用手安慰自己的事兒當然都不陌生。
「嗯。」
某人微不可聞的一聲輕哼,讓歐陽傾可得開懷。通過剛才那一茬兒,她覺得蘇陌還真的蠻對自己的胃口。可想到自己還有一個未婚夫沒解決,于是決定將宣布主權所有的問題暫時押後到她與方今解除婚約之後。
「那麼,你對我呢?為什麼一點也不排斥?」雖然確定了主權所有的宣布時間,歐陽傾還是想再次確定一為被宣布的人一方有什麼看法。
「不知道。」蘇陌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好不好。歐陽傾對于他來說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他贊嘆她的美貌,欣賞她的醫術。最初的想法只是想要把她吸收進龍組,給龍組更好的資源,可現在,他竟然貪戀她的壞笑邪惡,她的率性而為,包括她唇上的溫軟,口內的馨香……。
是一種什麼感情呢?沒有經歷過,他卻不像毛頭小子那樣冒進,憑著自己的喜好去做一些魯莽的事。而是,想要先弄清楚,然後在拍板搞定。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這是你喜歡我的表現?」在蘇陌擰眉思考的時候,歐陽傾有循循善誘道。
一步一步,布下蠱惑的陷進,直到請君入甕。
聞言,蘇陌的眉擰得更緊了,這個問題,他得好好思考。
「沒關系,不用這麼快給我答案,咱們有的時間,反正我和方今的婚約都還沒解除吶,不急著找下家。」
嘖…傾傾你這叫什麼話,人家陌少是下家麼?
蘇陌還沒回答歐陽傾的問題,卻見歐陽傾的目光在朝著窗外看去,一道紅影閃過,下一秒,歐陽傾的身手極快,腳下虛步,身影閃現,幾乎是奪窗而出,朝著那道影子追去了。臨前還留了句「我去看個故人」。
故人…能夠讓她用那種身手去追的故人,恐怕不簡單吧?
剛剛那是個男人吧?不知不覺,蘇老大開始胡思亂想了。這病房里的溫度又瞬間驟降。
「滾進來。」也不知多久,某人才想起還有個剛剛闖進來壞了他好事的男人在外邊兒呆著,于是提著嗓門兒吼了一仨字。
可是,當某人收到指令滾進來的時候已經沒見到歐陽傾的身影了。這讓秦三兒百思不得其解。
「做什麼?」眼見著秦三兒一進門就探頭探腦地到處張望,活像個捉奸的丈夫一樣,蘇陌就氣不打一出來。
這麼明顯的把情緒顯露在臉上,秦三兒微微一訝,然後又嬉皮笑臉地看著自家老大。
「嘿嘿,哥…你是我的親哥喲…說說,剛剛被你壓在身下那姑娘是誰?人呢?怎麼不見了,難道是在洗手間里?」秦三兒那張欠揍地臉上都是曖昧的笑,「我說,您不會真的把人家給辦了吧?」
由于剛才秦湛並沒有看清楚被蘇陌壓在身下的人到底是誰,他的好奇心就更強了。人家漢武帝是金屋藏嬌,咱們家大哥,竟然是病房藏美?而且,這美女的段數也忒高了,竟然能勾搭上自家大哥,並且讓他不分場合的獸性大發,又生出現在這番欲求不滿的模樣。
嘖嘖,完全不解其意的秦三兒,已經完全把蘇陌那心中掩藏的小小醋意自動地當成了被他撞破好事的欲求不滿。
話說,能夠讓無欲無求的蘇老大生出欲求不滿的心思的女人,他秦湛絕對是打心眼兒里佩服哇。不過,那個傳說中的姑娘呢?不會害羞的躲在廁所里不見人了吧?做都做了,還需要躲嗎?
「廁所里沒人。」蘇陌冷冷得瞥了他一眼,現在看秦三兒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來著。
「什麼?沒人?」秦三兒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他才不信咧。
「自己去看。」反正剛才歐陽傾已經從窗戶跑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臨陣月兌逃還是真的去見故人。
得到允許,秦三兒顯然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他還真屁顛兒屁顛兒跑洗手間看去了。洗手間的門虛掩著的,手一推就開了,里面兒果然空無一人。
難道是在床底下?回到病房內,某人毫不掩飾自己的猥瑣心思,身子一彎,往病床底下看去。結果,別說是女人,連個女人的貼身物件都沒瞧見。
這莫不是人間蒸發了?
這下秦湛也不找了,抬起頭直面病床上低氣壓的男人。
「哥…我剛才…不會真的出現幻覺了吧?」那麼活生生一女人被蘇陌壓在身下呢,難道自己真的是產生了幻覺?他昨晚上也沒有做什麼透支精力的事兒啊,不可能這容易就產生幻覺了。
蘇陌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眼楮不自覺地撇了一眼大敞開的窗戶。虧得秦三兒還跟著自己學了兩年偵查呢,連這麼大的破綻都沒看出來。嘖嘖,蘇陌的目光再次回到秦湛身上,幾嫌棄喏。
「不會吧?你是說她是跳窗戶出去的?」難不成,是偷情?當然,這個猜測秦湛肯定不敢問出口。
「哥…你騙我呢。難道剛才那女人只是進來拍戲的,還是說她其實是個女超人?」要說能從這麼高的窗戶跳下去,他還真有點兒不相信,特別是對方還是哥女人。你以為誰都和歐陽傾那女人一樣變態呀?
嘎?歐陽傾?突然,秦三兒像是卡帶了一般,戲謔地笑意僵在了唇邊。不會那麼巧吧,那女人就是歐陽傾?
真是歐陽傾嗎?除了她,還有哪個女人能夠如此彪悍?
可惜,蘇陌不會給他更多的答案了。
「查得怎麼樣了?」蘇陌直接忽視了秦三兒那一臉如遭雷擊的表情,問起了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誒…也太不厚道了,咱們一個消息換一個消息怎麼樣?」他還就想八卦一下了呢。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蘇陌不作聲。
「好吧…你贏了。那個D組織,入境是接到一個尋人的任務,據說買主開的價錢很高,然而那個人他們又曾經見過,所以才答應了下來。歐陽傾這一筆,只是順便當做消遣接下的。至于雇主嘛,我通過特殊渠道想要入侵D組織的內部防御網,結果沒成功,倒是從別人那里買到了一點兒消息。再大量排查了與歐陽傾最近接觸過的人,或者調查過她的人,最為可疑的,也許你想都想不到。」
說到這里,秦湛賣起了關子,說到底,他還是想知道剛才究竟是不是歐陽傾,還有那人為什麼要從窗戶出去,他們又不是沒見過?
可蘇陌根本連個多余的眼神兒都懶得給他,分明的是不肯合作。
太欺負人了!見蘇陌鳥都不肯鳥自己,秦三兒在心里畫起了圈圈。我詛咒你和未來嫂子夫妻生活不和諧,永遠不和諧!最好是每次到關鍵時刻就被人給打斷!
秦三兒這詛咒,忒毒了一點,可雖然毒,但是有句話不叫做好的不靈壞的靈麼?當某一天,蘇陌家的小搗蛋鬼降生之後,秦三兒的話可謂是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如果可以預見到是因為某人的詛咒,蘇陌今兒個肯定就直接把秦湛掐死在這兒了。
「最可疑的人就是方家大小姐,方麗倩。想不到吧?這女人心毒呀,連未來的嫂子都整。」可不是未來嫂子?方今的母親生了仨孩子,一個方初,一個方今,一個方麗倩。
「方麗倩?」念著這三個字,蘇陌皺起了眉。很顯然,在他的字典里,真正有名有姓還掛得起相貌的女人不多。
這方麗倩嘛,好像還算得上稍稍有點印象的一個。
好像是某次去淺淺的學校觀看什麼校園藝術節,淺淺那丫頭說他不去就一個月不理他。他載著淺淺去的時候在路上撿了一個車子拋錨打不到車的少女,剛好,那個少女也是淺淺他們學校的,也是要參加表演的。
蘇陌自然沒有這麼好心要在半路救人,只是淺淺好像幫忙,他才幫忙的。
那少女在台上表演的時候穿了一身兒旗袍,特別像他媽媽年輕的時候,也就是那麼一次,他記住了陌生少女的名字。後來經常在方初後面看見她,才知道她竟然是方初的妹妹。出于與方初的兄弟情義,他也沒下令不準她出現在他面前。
不過,他記得方麗倩不是出國了嗎?什麼時候回來了,還搞了這麼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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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真怪不得陌偷懶了,听老爸說這幾天我們這線路檢修,白天基本上都要停電,早上一大早沒電,筆記本電量也不足,今天下午四點半來電,晚上八點又停了,我勒個去。弄得陌只想罵娘…這五千字還是緊趕慢趕趕出來的,希望親們就別嫌棄,陌以後盡量多擠出時間碼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