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裔戰神 第二十章 ︰真龍(3)

作者 ︰ 收割天下

看到了這些,就連宇文邕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對著劉寄北說道︰「不用朕說,你也看出來他是個太監了吧!」

劉寄北點了點頭,嘆道︰「陛下能夠找到這樣幾可亂真的替身真是不容易,尤其他能隱去公公說話時的特點,顯得聲音渾厚,男子漢十足,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я思路客я」

那人听到劉寄北這樣說話,便偷偷瞄了一眼他,動作雖然隱蔽,可還是被他發覺了。

接觸到那人的目光,劉寄北心頭一動,暗道︰好復雜的眼神啊!看來此人的心思也很不簡單。

宇文邕斜睨了一眼那人,說道︰「他叫胡喜,原本也是個男兒漢,只不過後來遇到點事,落下了殘疾,朕在一次外出的時候,恰好看到了他,當時就如同看到了自己,不可思議之余便把他帶回了宮里。」

宇文邕說到這里,對著胡喜揮了揮手,說道︰「你先安歇去吧!」

胡喜垂著頭說道︰「多謝陛下垂憐,胡喜告退。」說完,便俯首慢慢的退出了溫室殿,臨出門時竟又偷偷看了一眼劉寄北。

見到胡喜已然走了,宇文邕忽然嘆了一口氣,瞧著劉寄北說道︰「這個胡喜雖然命運多舛,但也算是與朕有緣,自打他隨朕入宮以來,除了行動不能隨心所yu之外,其余的事情,朕還真不曾虧待過他,就連何氏兄弟也一再被朕告誡,不可對他無禮,盡管他不是朕,可卻與朕長得極為相像,對他不敬,朕听了會很不舒服。」

劉寄北听到這里,忽然明白了何泉為什麼要自己說話小心,原來他是怕被宇文邕知道,表面上他和何涌尊重胡喜,可是暗地里卻是甚為不屑,就像那天夜里,他和何涌倆人不時的對胡喜呵斥譏諷,如果這事傳到了宇文邕的耳朵里,他們兄弟肯定不會太舒坦。

由于答應過何泉,所以劉寄北並沒有搭茬,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听著宇文邕說話。

宇文邕談興頗高,也不在意劉寄北是否說話,自行接道︰「朕由鳳棲原回來,何泉便把那封奏章拿了出來,盡管朕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可看到了那封奏章,還是有些生氣。」

他說到這里,忽然輕輕咳嗽了幾聲,這一下頓時驚動了守候在外邊的何氏兄弟,只听何泉壓著嗓子在門外問道︰「陛下龍體欠安,可否需要老奴進來侍候?」

宇文邕臉s 有些ch o紅,不過他還是對著外邊說道︰「不用了,朕知道這點小病沒什麼了不得的。夜已經深了,你和何涌也去歇息吧!朕要與劉壯士秉燭夜談。」

何泉連忙說道︰「多謝陛下憐惜,老奴和何涌並不倦怠,陛下盡管和劉壯士說話,老奴和何涌在門外侍候,隨時听候陛下差遣。」

另一邊的何涌也連連稱是。

宇文邕微笑著搖了搖頭,嘆道︰「你倆記掛著朕,朕心里很是清楚,不過朕只想和劉壯士單獨在一起說說話,不想有第三個人听到,你倆還是歇息去吧!」

何氏兄弟知道宇文邕是真想攆他倆走了,于是一起在門外告退。

听得腳步聲去遠,宇文邕嘆道︰「這對昆仲服侍朕多年,一直是忠心耿耿,這也算是難得的很了。」

劉寄北也嘆道︰「夙夜匪懈以事一人,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其他人如此也正是應該的。」宇文邕指了指龍案旁邊不遠處的一個錦墩,說道︰「劉壯士不要拘泥,朕允許你坐下。」

劉寄北也不推辭,徑直走到錦墩處坐了下來。

宇文邕見他如此率真樸實,絲毫沒有矯揉造作,禁不住搖了搖頭,頗有感觸的嘆道︰「看來于謹眼光還是比朕要老辣的多了。」

劉寄北雖然不是十分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但仍能猜出于謹定然在他面前說過自己不少的好話。

果然听到宇文邕繼續說道︰「于謹曾在朕的面前說你樸實無華,真情真xing,表面上憨厚木訥,實際上卻是人間少見的俠義英雄,初時朕還不甚相信,現在倒是信了三分。」

劉寄北雖然沒有直視著宇文邕,卻也沒有顯得奴才相十足,語氣平淡的說道︰「多謝陛下褒揚,草民愧不敢當。草民雖然讀書不多,但卻知道平心從事,若真做了什麼違背良知的事情,只怕連自己都睡不著覺,更何況有先祖在天審視,十足不敢妄意胡為。」

宇文邕隨口問道︰「不知劉壯士祖居何處,祖上又怎樣稱呼?」

劉寄北嘆道︰「不是草民刻意隱晦,實是草民身份卑微,又無建樹,若說出祖上的名諱,只怕辱沒了他老人家。」

宇文邕听他這麼一說,忽然間來了興趣,催促道︰「原來劉壯士果然出身名門,快說說看,劉壯士祖上究竟是哪一位了不起的英雄豪杰。」

劉寄北見他執意如此,于是便答道︰「草民祖上便是宋武帝劉裕。」說完,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眼光落到了窗欞上。

宇文邕吃了一驚,半信半疑的說道︰「原來劉壯士竟然是皇族後裔,這倒讓朕失敬了。不過據朕所知,劉宋後裔大部分都在江南,你又怎會流落到江北啊!」

劉寄北不願在這方面與他糾纏,便淡淡的說道︰「草民曾祖乃是彭城王劉昶,當年因事來到江北,輾轉幾代之後,留下了草民這等辱沒祖宗的子孫。」說完便不再言語,目光也變得沉寂起來。

宇文邕是何等樣人,知道劉寄北不願再提起陳年舊事,于是說道︰「劉壯士俠肝義膽,武功絕倫,哪里會辱沒了祖宗。」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接道︰「劉壯士朕來問你,希望你能據實回答。」

劉寄北點了點頭,說道︰「陛下有話盡請想問,草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宇文邕雙目如電,盯著劉寄北說道︰「听于謹說你本是嵩山人士,並非朕之子民,可為何肯如此為朕的大周著想,這一點朕有些不明白。」

劉寄北頗有感觸的嘆道︰「事實上草民也不曾想過會來到長安,更沒想到會見到陛下,無奈身不由己,數番yin差陽錯之間,竟然卷入到了眼前的是非之中,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天意。」

接著他就把如何踫到了楊素,如何到了依帝山,又怎樣認識了chun巴,最後承諾要將隨著宇文神舉來到長安的蠻左安置妥當等事情,挑些緊要的述說了一遍,期間當然隱去了一些自己的私事。

宇文邕听完以後,由衷地說了一句︰「朕剛才說你俠肝義膽,尚是有點客氣,如今听了你的經歷,朕真心實意的送你四個字‘智勇仁俠’。」

劉寄北連忙說道︰「草民愚魯卑俗,哪里承受得起陛下說出的那四個字啊?」

宇文邕忽然離開御座,轉過龍案,來到劉寄北身旁,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頭,語氣柔和的說道︰「朕說你承得起,你便承得起。」隨後嘆了一口氣接道︰「其實天下間多是欺世盜名之徒,表面上光鮮亮麗,事實上卻是敗絮其內,這樣的人舉不勝數,難得你能夠表里如一,不驕不躁,實為一個真丈夫,朕喜歡你。」

劉寄北連忙站起身子,垂首而立,與此同時感覺自己有點飄乎乎的,一顆心暖暖洋洋,十分的受用,只覺得旁邊的這位皇上智慧坦誠,心地質樸,說不出的親切,禁不住潛滋暗長了一種奇怪的念頭,如果宇文邕有什麼差遣,縱使萬難自己也會甘為驅使。

宇文邕似乎感受到了劉寄北的心理變化,伸手模了一下短髯,微笑道︰「朕的兄弟姊妹眾多,可和朕真正說得來的卻沒幾個,不過,今ri見了你,也不知為何,朕倒是覺得很親切,這也許就是緣分吧!」

劉寄北心中一動,暗道︰宇文邕乃是一國之君,習慣于御人之術,今ri他說出這些話來,也許就是為了籠絡我,切不可以全然當真。

劉寄北收攝住心神,朝著宇文邕放出了招牌式的笑容,然後施禮道︰「承蒙陛下如此抬愛,草民受寵若驚,如果陛下有所差遣,草民定然萬死莫辭。」他說到這里,陡然將話鋒一轉,說道︰「不過草民深知自己乃是朽木一塊,頑石一顆,絕不是可以擔當大事之才。」

宇文邕先是一驚,接著一呆,隨後「哈哈」一笑,嘆道︰「朕還沒說什麼呢,你就已經把話堵死,可見你的心機是如何的厲害。」說完嘆道︰「嘿!朕是越來越佩服于太傅了,他的眼光真是了不得,朕不如他,真是不如他啊!」

劉寄北並沒有接話,而是保持了緘默,心道︰言多必失,還是少說點為好。

宇文邕回到了御座坐下,示意劉寄北也坐下,隨後一臉正容的問道︰「眼前的局勢你也很清楚,宇文護一方面想奪取去《金書鐵券》,另一方面積極地鏟除異己,其背後的用意昭然若揭,你來說說看,朕應該怎麼辦?」

劉寄北沉吟了一下,心道︰我只是一介布衣,既無聲名,又無權勢,更不是智計百出之人,他憑什麼想听取我的意見?況且他手下智囊甚多,放著那些人不問,卻來問我這個並不熟悉的人,這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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