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非禍--驕夫美侍 第二回 姐妹情深

作者 ︰ 頑皮可愛

「你……想干什麼?」她聲音一顫,瞅了一眼身後的床榻,而凌皓月眼中的冷意更甚,精致的面容朝她更加逼近。這不是明擺著嗎,洞房花燭之夜,她竟然將新郎趕到房外,而他也好脾氣地答了︰「你又想耍什麼花樣?你不是對我的事了若指掌嗎?」

臉,好近,近的連呼吸都浮上她的臉,帶絲溫熱,帶絲不安……

「我並不是……」說了一半她住嘴了,如果她說她不是上官月璃,會不會被當妖怪殺掉?初來乍到,她還是不要太誠實比較好。

她不需要心虛,不需要躲避,挺直了腰板︰「我只是好心問下你,如果你不願意回答,我也不勉強,我還要休息,你看……」

他墨黑的美眸開始忽閃,全然不再瞧她的眼,閃爍之後開口,「我也不想討人嫌,只想安穩的生活,不求富貴不要榮華,只求一個安身立命之地。」

月璃搖了搖頭,眼楮突然精亮,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結巴道︰「你是想要我跟你……」

他笑笑搖搖頭,欲言又止︰「豈敢,只是……」

「怎麼了?」

「只是新婚之夜如果殿下將我趕出新房……那皓月在這皇女府中再也無法立足了……」被他這樣一說,她的頭又疼了起來,雖然她很想說關她屁事,但初來乍到還是少得罪人為妙,而且上官月璃會死也是被人所害,于是隨意地揮揮手,「我知道了,那你隨便吧!」

他好像松了一口氣,安靜地坐在桌旁,呆呆地看著燭火。一時間,空氣中格外沉寂,月璃看著他落寂的背影有絲不忍心,便又叫道︰「喂,你……這床很大,要不你睡到里面去吧!」

「不用了!」他淡淡拒絕道,她口氣轉硬︰「我堅持!」

他身子一僵,回頭有些訝異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我都不認識你,干嘛要可憐你!」

他的眼中突然有絲迷惑,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語氣中竟然有股莫名的期待和雀躍,「那你知道你是誰嗎?」

她臉上有了黑線,這個時候也只能裝傻充愣了,「我只記得我叫上官月璃,是最小的皇女,其他我都都想不起來了。不如你跟我說說我們之間的事情……」

他雖然不解還是乖乖地走到床邊,眼中閃爍著憂郁之色,小心翼翼地為她寬衣,幽幽道︰「我是為你沖喜的皇夫。」

「沖喜?」她皺眉,這個詞匯通常用在病重的人身上吧!他家里很窮嗎,需要這樣作賤自己。「對,殿下昏迷不醒,國師向天問卦需要沖喜……我母親是內閣大學士凌美雲,我叫凌皓月。」他小心地看了看她的臉色,問道︰「你……真的不記得了?」

她搖了搖頭,廢話,能記得才有鬼呢。

他沉靜地盯著她半晌,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放心,嘆了口氣︰「即是這樣,罷了罷了。」

「我們發生過什麼事麼?」

「既然你已不記得了,那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他讓她好好休息,溫柔又能些笨拙的替她蓋上被子,趴在里面睡去了。听到他均勻的呼吸聲,她又想了一會兒,感到頭有些沉,眼皮也越來越重,不一刻,就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床前已立了一個百鳥朝鳳的華麗屏風,她剛要起身,就看著凌皓月跨過屏風而來,溫和地笑著︰「殿下,你要起身了?」

她點了點頭,然後就是一排侍者托著熱水毛巾木桶等物魚貫而入,月璃發現來伺候她的人都有些戰戰兢兢的,好像很怕她。不由月復誹是不是身體的本尊之前對人太苛刻了,造成了下屬的畏懼上司心理。

「好了,你們退下吧,我自己來!」她試了試水溫,便打發他們離開,她沒有讓人伺候洗漱的習慣。而凌皓月卻淡笑著坐到床邊,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樣子。

月璃挑眉看了他一眼,微微皺了下眉,昨夜一時心軟讓他留下了,但他舉手投足間散發的風情讓她心煩,而他刻意盈造的暖昧親密只會讓她感到惡心。

「你不出去嗎?」她簡直要抓狂了,這家伙真讓她有罵人的沖動。

「服侍妻主是為夫的本份,你該不會又忘記了吧?」他有些奸詐地笑道。

「你?!」月璃沒好氣地瞪了凌皓月一眼,「我不習慣!」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凌皓月斂了笑,煞有其事地說道︰「你皇姐來了。」

看到他突然轉為嚴肅的模樣,她有些好奇,「她來有什麼事嗎?」

他笑笑搖搖頭,「這我怎麼會知道,妻主還未曾起身,身為人夫的我又怎麼能單獨見她。據說你這昏迷了那麼多天,她去遍訪名醫尋藥……听聞你醒了,連她自己的府弟都沒回,正在大廳里候著……她可真疼你啊!」

听他的語氣似乎很不爽很不屑,她隨便撩水洗了把臉,眨眼問道︰「怎麼?你不高興?」

「我哪敢?我有什麼資格可不高興的。該不高興的人早被你整得慘兮兮,沒人再敢挑釁你的霸道了……呵呵。」說到這里,他似乎心情不錯,找到心里平衡一般。繼續說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不敢挑撥你們姐妹的感情,我知道我說的話,你一個字也不會相信,但我想說的是,她已經不是以前的上官晨曦了,就算是枉做小人也好,你不要再做那麼幼稚的事了,省得連最後的尊嚴都要舍去,不信你親自問她……她應該是不會騙你的。」凌皓月絲毫不介意她的質疑,徑自說道。

「我做什麼了?」听他的話中似乎她以前做過很多惡劣的事,她難道是惡婆娘嗎?

「呵呵,你又在裝傻了,可惜偏偏就有人吃這套……」

「你跟她很熟?」她想說的是,他們倆是不是有一腿,對她好像很熟悉,這口吻這語氣怎麼听怎麼幽怨,而且還帶著冷絕的怨懟,他是討厭自己,連帶著上官晨曦都恨上了麼?

「但願從未遇見過!」他俊臉一沉,半晌,緩慢地開口。

「……」這樣絕望的口氣,他應該傷得挺重吧。

「可惜沒有但願。」她嘴賤的回了一句,意外的是他的眉頭舒展了,怒氣也平了些許,這樣的面容又揚起了儒雅。

「你有什麼事就說吧!」看在他長得挺美,還算養眼的份上,能幫的她估且就幫一幫,權當做好事了。

他思考良久,才小心地看了眼她的臉色,輕輕地嗯了一聲,突然綻放一個詭秘的笑容,「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

~我是愛報復的分隔線~

她將身上的喜袍月兌下,只留里衫,看著繁瑣的衣衫皺眉,「要我幫你什麼?」

他立刻起身熟練地給她穿上衣服,還很盡責得幫她整理皺折的地方,態度很是親呢討好︰「只要殿下在她面前對我好一點兒,做個嬌寵皇夫的樣子就成。」

月璃眨眨眼楮,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瞳孔一縮,難不成狗血的劇情讓她撞到了,她的皇夫跟她的姐姐是舊情人?他慢條斯理地替她梳理發絲,將許多金釵珠花插在她頭上,沉甸甸地想抬高一點都很累,而他笑得笑得很是溫柔。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懊惱,晃了晃腦袋,說︰「拿掉一些,我就幫你!」

凌皓月愣了愣,便知道她在難受什麼,拔下她頭上的珠光寶氣,拿起玉梳重新梳理她一頭茶褐色的頭發。等走出房門時,已過去大半個時辰,月璃非常肯定他是故意的,侍婢們帶著想催促又不敢的神情來來回回好幾趟了,凌皓月依然慢斯條理地梳著她的發絲,一遍又一遍。

月璃雖然有些不喜歡他,但她卻是個極為護短的人,既然他已成了她名義上的夫,她是絕對不許他受了委曲的,誰讓她不痛快,她就讓誰一輩子不痛快。

走到大廳時,一個縴細曼妙的身影背對著她,一頭茶褐色的發絲宣告了與她的血緣關系,頭上簡約的發飾顯得清新月兌俗,一身絳紫色長袍將她顯得尊貴俗,優雅大方,听到腳步聲,她轉過略微冷肅絕美的臉孔,展開一抹淺笑,「月璃,你身體好了麼?」

「是的,姐姐。」被她的笑容感染,她心里面有些暖暖的感覺。上官晨曦和她長得有七分相像,只是她的臉多了絲明媚狡黠,而上官晨曦是冷然沉靜,眼眸也是漆黑如墨的顏色,不像她帶著琥珀的黃。

上官晨曦展開雙臂,就像抱孩子一樣將她擁在懷里,讓她的頭枕著她的胸口,月璃身心一顫,下意識僵住無法動彈。這種感覺,她從來沒有體會過,鼻子酸酸的,有一種想哭的沖動。不知怎的,一句話就月兌口而出︰「姐姐,你好久沒抱我了……」

上官晨曦心里一疼,俯身看向她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寵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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