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飛煙看到他嘆了口氣︰「又是你這個忠犬,每次想跟殿下聯絡感情你都要出來搗亂,你只是一個下人而已,雖然殿下最寵信你,也用不著管這麼多吧?!」
「我的事與你無關!」初塵非常不喜歡這個一副風流樣又危險的男人,他一身的秘密卻又死賴著不走,說沒有目的誰會相信。如果是圖些錢財還好,就怕是圖謀別的。
月璃看著對峙的兩個男人沒有坑聲,步飛煙雖然孤傲俊美,一雙桃花眼道盡風流,雖然對人不冷不熱卻又偶爾來撩撥她,這樣的男人對誰都不會有真心,他呆在這里是圖謀什麼呢?而初塵雖然恭敬溫柔,氣質干淨出塵,但也不是好惹的。
步飛煙搖了搖扇子,平靜的眼神下有一絲幽怨︰「殿下,你也想趕我麼?」
月璃暗自鄙視著這個男人,居然想用美男計,不過沒關系,她喜歡,「不趕,沒你多無聊啊!」
步飛煙眼神蕩漾,挑釁地看了初塵一眼,「那我的提議如何?我听說新的王府有好多院落,頗為有趣,一起收了我啊!」
「殿下!」初塵面色一冷,「此人滿身是毒,來路不明,望請三思。」
步飛煙好像就跟他扛上了,得瑟道︰「我還喜歡拿人試毒,坑蒙拐騙偷香竊玉技術一流,自從見到殿下之後就一見傾心,決定改邪歸正,一心跟了殿下。」
噗,這話說的她想吐啊,實在是有趣。
初塵知道上官月璃的怪脾氣,別人越是反對,她就越有興趣,看別人越著急,她就越開心。索性不說了,跟冷寒站在一旁當冷柱子,一直盯著步飛煙。
步飛煙笑了笑,「那我先回去沐浴更衣了,需要我侍寢的話隨叫隨到。」
……啥也不說了。
第三天,府里張燈結彩布置新房禮堂,只有月璃是個大閑人,東游西逛的想染病推月兌,可是她的體質太過于強悍,竟然一點病倒的跡象都沒有,面色反而更加紅潤富有光澤,照了照鏡子,眼含春水,印堂發紅,難道是桃花運來了?
初塵為她泡了一壺好茶在匯報婚宴詳情,上次他沒有參與,這次要好好大辦,時間太倉促他可沒功夫陪她發呆,不過幸好前段時間剛大婚,有些東西還用得上。
月璃伸伸懶腰,「這些事情你做主就好,不用事事都請示我,我這一天時間都讓你給佔去了。府里有沒有歌姬啊?去叫來給我彈琴跳舞,我要好好放松放松。」
初塵的臉蛋扭曲了一下,她是最閑的一個,還有臉說累要放松。
「殿下,你已經是王爺了,不能老是這麼懶散,再說,琴你听得懂嗎?」
她瞟了他一眼,哼道︰「懂的听門道,不懂听熱鬧。」
凌皓月正好踏入院子,目光一動,「王爺,想听琴皓月就會。」
初塵神情暫緩,贊許的看了凌皓月一眼,並暗示他很有眼色,前途無量。月璃想了想笑道︰「好啊,那辛苦你了。」
「能為王爺效勞,是皓月的本份。」
兩人說完各自一麻,臉都不同程度的扭曲了,最為僵硬的卻是初塵,什麼時候這倆感情那麼好了,眉來眼去的當他不存在。
庭院之中,桃花樹上,枝頭的桃花已漸漸凋落,粉紅色的花瓣緩緩飄落。樹下,一個縴細的身影懶洋洋地倚在軟榻上,眾侍環繞,奢華無比。紅衣撐傘,綠遙打扇,粉兒捶腿,藍兒揉肩。月璃躺在金絲榻上,細嚼慢咽的品嘗美食……凌皓月悠揚的琴聲響起,不一會兒就悠哉悠哉的睡了過去。
護衛到來時,看到自家王爺睡得安穩,微微地嘆了口氣,這安樂王爺的日子過得真是又滋潤又安樂。她不敢叫醒她,請示的目光看向凌皓月。
初塵也急促地趕來了,神色看起有些疲倦,連喝水的空都沒有,卻看到月璃在睡覺,哭笑不得的問道︰「王爺睡了多久了?」
凌皓月溫言低聲道︰「剛剛睡著,有急事的話就叫醒她吧!」
初塵靜靜地注視著她的睡顏,睡著的她看起來比較順眼,怎麼一醒來就變味了呢。
月璃一個機靈就睜開了眼楮,眨了眨迷蒙的眼楮,「什麼事?」
「王爺,二皇女來了。」
月璃心里很是詫異了一番,這些天就一直有點事放不下,雖然凌皓月說已與上官晨曦沒有關系,可是血緣的牽絆是斷不掉的,不由得心里有些堵,目光從凌皓月的臉上移到肚子上。
凌皓月臉色有些冷,盡量讓自己平心靜氣︰「看我做什麼?!」
「也許是听到你委曲,特來安慰。」月璃紅唇勾起,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凌皓月橫了她一眼,選擇不回話。這女人真能把人氣死,什麼都不清楚就知道亂想,雖然她的性情大變是因為失憶,但其劣根性依然存在,囂張,得瑟,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亂。
上官晨曦進來的時候,凌皓月行禮退下,一眼都沒看上官晨曦,好像真的斷了心思,無悲無喜。
「皓月。」上官晨曦臉色復雜地打量著他,凌皓月微微停住,十分客氣地福身一禮︰「二皇女。」
完了抱著琴施施然離開,優雅無比。他對她真的沒有一點留戀了麼,人就是這麼奇怪,明明不得不放棄,卻又不甘心從此對方心里沒有她的位置。
她看向樹下的月璃,長長的褐色發絲披散在肩上,微笑地望著她。琥珀色澤的眼楮,明亮而單純,這就是她的妹妹,瑤國最尊貴的安樂王爺。
「皇姐。」月璃微笑地望著她,蒼藍色的天空下,上官晨曦的身影顯得那麼孤單和寂寞,望著她的眼神中有隱忍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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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都是提前存稿定時發送的,有顧及不到的地方再慢慢修改啊,寫著寫著就忘了,然後寫到後來就想起來了,就想翻前面的改改,歡迎捉蟲啊!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