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過去了,已習慣那張冰山臉在她眼前晃,突然見看不到了,總覺得少點什麼,正在頭痛時,一雙柔軟的手按上她的太陽穴,不輕不重地輕輕按壓著,她抬頭一看,竟然是步飛煙。
「怎麼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來?」他溫和的臉色陡然一冷,神色淡漠。頓了頓,嘆氣道︰「听說冷清在打斗時撕破了衣服,那四小姐糾纏不清不依不饒,還有另一股勢力盯著她,她被無名人士追殺的同時,又被好幾方的人痛擊……情形很是危險。」
「她身上有什麼嗎?」
「好像是一個紋身吧!」
「你很清楚嘛?什麼樣的紋身能被人追殺成這樣?」她別有深意地瞟了他一眼,他這麼關心冷清,是不是對她有意?她承認自己有八卦的心理,而且真的很好奇,難道是哪個邪惡族群的圖騰嗎?
步飛煙皺了下眉,沉吟了一會兒,不答反問︰「難道你就不關心嗎?他們倆畢竟是你的人!」
「他們倆不說一聲就走了,分明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對這樣的人我真不知該如何關心。」
「是嗎?也對,不過你就是喜歡養凶狠的小動物,越不受控制你越有征服欲,可惜越大他們越難管教了……」步飛煙意味不明地笑著,一字一頓地說道︰「本來,我也不會注意。只是,在我出去喝酒的時候,老有人在我耳旁議論,說什麼我們也一起為你共事這麼多年,多少有點情誼……」
想起她失憶的事情,他搖了搖頭︰「至于他們身上紋了何物才招來仇視,我也不太清楚,他們兄妹倆的事情不喜歡別人過問。」然後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兩眼,低語道︰「也許冷寒會告訴你。」
「哎,那我們能幫他們做什麼?」她身無長物,除了擁有王爺的名頭,什麼也沒有,武功不會,幻術也只會最簡單的凝水成冰雪,降降溫還行,而且吟詠的聲音很長,醞釀起來也費事。
「我已托人去援助了。」他平靜的眼眸中有一絲光亮,緊緊地盯著她︰「你想去找冷寒?」
月璃撇撇嘴,「我去能做什麼?他不是本領很高嗎?」
「也對,就他那副對誰都愛搭不理的樣子,誰會擔心他呀!」步飛煙慢斯條理地倒了杯茶,小口抿著。
听他陰陽怪氣的她就有些生氣,這一個個的都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賭氣地撇過臉,看向窗外,不再理他。
步飛煙偷眼瞄了她好幾次,看她還是那尿性樣,嘆了口氣,每次兩人都爭執,他都是先服軟的一方,難道已經是習慣了。這個女人不管失憶以前還是現在,都這麼的強勢,自己受制于她,自然不得不低頭。
「哎,我親愛的王爺,就算你不擔心,我擔心好嗎?」
「你擔心他做什麼?」兩個都是男人,太過關心對方,是要上演同同愛麼?
「好歹我們認識那麼多年了,又一起被你壓迫受罪,當然會有一點點友誼了。」步飛煙臉色一黑,看著她明顯有些歪的眼神,唇角的笑意僵住,這扭曲古怪的樣子,很像欠虐的小媳婦。
「一起受苦受難的友誼?」她瞟了他一眼,語氣好不嘲諷。
他的臉直接黑了,這女人說話也太刻薄直接了,就不能考慮一下他那脆弱的心靈,不要傷害他麼。
步飛煙帶著她飛出王府的時候,她心里是忐忑的,心想如果他想對自己不利,那她就死定了。因為她總感覺步飛煙是故意拖著她慢慢走,甚至有繞路的嫌疑,她沒有辦法質疑他的行為,就只能問他冷寒在哪里,他就一臉神秘的說到了就知道。
在離京都幾百里的一個城鎮里,步飛煙在一家酒樓坐下就不走了,此時雖是飯點,但酒樓里的人極少,都紛紛談論江湖上的大事。
從江湖第一美女跟誰有意思,某某掌門養的小男人被發現了,說到毒門的門主陰險無恥,當年為了娶西域的某美男而休了結發的夫君,可能是玩毒太多還是報應啥的,到現在連個子嗣都沒有一個。又說到新武榜上的四小姐與七小姐絕戰飄渺峰,敗者為奴……
這些八卦听得沒頭沒尾,非常沒有意思。
月璃微側著頭,隨便找了個話題︰「飛煙,你也喜歡玩毒,不知你跟毒門的高手比起來,誰比較厲害?」
步飛煙神情一僵,原本有些戲謔地帶著深遠的眼神一下子變了,臉上連笑都掛不住了,冷冷道︰「那個無恥的女人不配與我相提並論。」
「啊?」月璃的臉上表情也凍結了,不會是說到他的痛處了吧。
他眼神有些飄乎,帶著雲淡風輕之色︰「其實告訴你也無妨,毒門門主步翩翩是我娘。」
似乎想起什麼,他自嘲的輕笑一聲,凝眸深深地盯著她,似乎要將她的靈魂看穿︰「當年她只因我爹沒給她生個女兒,她就喜新厭舊另娶正夫,說起來真好笑,她娶的那男人雖然懷了孕,卻不足三月就流了產,卻污蔑是我爹嫉妒下的黑手,要將我爹趕出毒門,而她,竟然沒有阻攔……從那一刻,我爹就絕望了,帶著我離開了,寧願流落街頭,三餐不濟,也沒要她一文錢。我和爹饑寒交迫地生活了幾年,嘗盡人間冷暖,世態炎涼,若不是遇到了你,說不定就活不下去了……」
「真是報應,那惡毒男以月復中孩兒為籌碼,除去了我爹和我,誰知竟無法再孕,呵呵,碩大的毒門竟然無子嗣繼承,真好真好。」
「那如果她來找你,你怎麼辦?」
「找我?找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女兒,無法繼承毒門的。」步飛煙眼中流露出一絲令人窒息的憂傷。轉頭看向她,打趣道︰「倒是你,女皇和二皇女對你寵上了天,在我看來,卻並非是一件好事。」
月璃一愣,「怎麼說?」
「天下沒有平白無故的寵,更沒有無緣無故的虐。」
那邊桌上的人三三兩兩地說些八卦,有一個正在吃飯的中年女子放下筷子,慢悠悠地說道︰「你們說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要告訴你一件大事!」
「哦,說來听听!」
「你們可知現在皇上最寵任的是哪個皇女?」
「當然是二皇女了,她仁政愛民,不時的撥糧撥款救濟貧民,听說她金庫的錢財比國庫還要多,府里的的下人比皇宮里的宮侍都多……就連女皇都不敢小看她!」
月璃一驚,上官晨曦竟然這麼有錢,而且在百姓中的聲望如此高。
那女子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那都是表面現象,其實女皇最寵信的是六皇女……」
「就是那個一無事處且囂張的天命皇女嗎?她整天游手好閑的有什麼好的!」一人不滿地埋怨道,「就是因為有這樣的紈褲女,我們瑤國才會危難重重……」
「可不要胡說,听說她已被封為安樂王爺了,是所有皇女中唯一封王的,不正說明她受寵嘛!而且二皇女對她如珠如寶,她身子金貴的很,風吹大一點都受不了,每天山珍海味的吃著,人參靈芝地滋補著,二皇女為了照顧她,整日整夜的不回府,連自己的嬌美皇夫都冷落了……可憐那杜家公子,天天受活寡……」
「這不正說明二皇女她重情重義嗎?」
月璃听了繼續震驚,她有那麼夸張嗎?而且皇女對她真的很好,但為了她才冷落杜清冥這事不怎麼靠譜吧?
「怎麼我听說那凌皓月原是二皇女的心上人,讓六皇女搶了去,這六皇女太不是人了,連親姐姐的男人都搶!」有一個人忍不住出聲,憤憤不平地拍了拍桌子,「太忘恩負義了!」
「如此說來,二皇女真是個大好人,被挖了牆角也不惱,也許她天天往六皇女那跑是為了見佳人一面呢……好痴情啊!」一個年輕男子眼中帶著羨慕,花痴道︰「听說二皇女長得美若謫仙,而且才華橫溢,溫柔體貼……」
實在無心進食,听這些人再說下去,她就要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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