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也跟著離開了,月璃輕哼一聲,真是個體貼又溫柔的好哥哥啊。不知怎麼的,她的心里酸酸的。揉了揉額角,冷寒對他妹妹的維護,及對她的態度,都讓她深深明白,她一直是孤獨的一個人,從來都是。
這倆人被她說成這樣也不肯離開,是真的想為她賣命,還是被形勢所逼不得不留在她的身邊。她決定不去深究,不計較這點小事,以免給自己找不痛快,她這人唯一的缺點就是想得太多,實在是不好不好。
步飛煙臉上揚著笑容,眼楮發亮,「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聚聚?都是我認識的一些江湖朋友,都很仗義的。」
當冷清含糊其詞時,步飛煙對她的維護表現讓她還是挺滿意的,雖然不清楚他跟著自己有什麼目的,但這種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不用了!」知道他說的是客氣話而已,她去了誰伺候啊?!
步飛煙眼神有些失望,好像想到什麼,了然的嘆了口氣︰「好吧!我們都是一些粗人,想必你也不喜歡,那你先休息去,我一會給你帶些吃的。」
這個院落雖然是為廢院,但東西挺齊全,而且環境清幽,比起客棧好了太多。步飛煙很快就打包回了一些食物,服侍她吃完後,就為她打水洗手洗臉,服侍她歇息。她已習慣被人伺候,對步飛煙的熟練動作只是些微僵硬了一下,也沒覺不妥。
她好好的休息了一夜之後,醒來卻不見任何人影,找了一圈才踫到冷寒,他依然是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不過神情有些疲倦,好像一夜沒睡。
「發生什麼事了?」
冷寒欲言又止,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眼楮也不敢看向她。
月璃本就沒什麼耐性,神色漸冷︰「再問你一遍,發生了什麼事?」
半晌,在她就要放棄轉身離開時,他終于開了口︰「冷清不見了……」
「是誰?那些人找來了嗎?」
冷寒接著說道︰「清兒那兒很整齊,應該不是有人擄了她,也許她是有事離開一下也說不定……」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他眉頭緊蹙,擔憂的神色一覽無遺。她不禁有些酸酸的說︰「冷清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出去一下也不會有什麼事,你是保護她習慣了,那應該寸步不離的守著她,省得不在眼前就不安心。」
冷寒眼中閃過一絲灸熱,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神情也變得柔和許多,唇角揚起一絲淺淺的笑意。
月璃瞪了他一眼,干嘛用那麼露骨的眼神看她,有些焦燥道︰「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她就是沒把我放在眼里,出出入入的也不說一聲,真是越大越不好管了,你要是想當女乃爹你就去當,我可沒工夫替你們擦!」
冷寒神色嚴峻地點了點頭,贊同道︰「對,她已經長大了,我不能再當女乃爹了。以後我只保護你一個人,可好?」
「哼,就說的好听!」她輕哼一聲,扭過臉去,冷清對她來說,只是冷寒的妹妹,有什麼事情,看在冷寒的面子上能幫就幫。但如果她太過分,就別怪她翻臉不認人。
步飛煙出去喝了一夜的酒,才搖搖晃晃的回來,而且臉色紅潤笑容滿面,「王爺,你怎麼不等我就起身了呢?」
月璃的臉黑了黑,橫了他一眼︰「你這是去哪風流快活剛回來?」
步飛煙忽然一臉正義凜然,一本正經道︰「我可沒有去風流快活,不像王爺你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你的衣服是自己穿的嗎?」
她的嘴角抽了抽,她有手有腳的,難道穿個衣服都是奇事?挺胸抬頭,弧線美好的下巴一揚︰「當然。」
「厲害厲害,果然不愧是王爺,竟然會自己穿衣服!」步飛煙笑著贊嘆,神情中卻全無一分的諷刺譏笑。
「你喝得醉燻燻的回來,就是為了說廢話的?」也許是類似的話听得多了,產生了免疫力,因此對他話里的意思是恭維還是諷刺完全沒有影響。
步飛煙卻似乎有些興奮,沒事找事道︰「我可是專門來伺候你起床更衣的,誰想到你的動作這麼快……」
「你還真是瞎操心,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來伺候吧?」她忍不住打擊他。
他明顯一愣,臉上表情復雜到連她都分不出具體有些什麼,又看了冷寒一眼,發出了一些「原來」「難怪」之類的關聯詞之後,又開始說了起來︰「就算你有了冷寒,也不應該冷落了我!」
「我好像跟你沒什麼吧?!」
「怎麼沒有?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不認帳啊!也只有你,才有資格成為我的妻主,成為我步飛煙最愛的人。」
月璃有些想笑,這家伙未免太過于自大太過于好笑。她剛要笑,就听到身後一點微弱的抽氣聲,冷寒和步飛煙也發現了,凌厲的眼神掃向四周。
「是誰?」
「王爺……」冷清從院外輕輕地走了出來,神情無悲無喜,似乎被發現是意料中事,還是說她已覺得無所謂了。
「你去哪了?」月璃好整以暇地看著有些局促的她。
「我……我……」冷清看了步飛煙一眼,眼神游移不定,又落向冷寒處,冷寒沒理她,她就低下頭,神情有些失落,閉上眼楮說道︰「我出去買些東西,看到步公子回來了,怕王爺有什麼吩咐就跟著回來了……」
果然兄妹倆都一樣,不會說話,更不會撒謊!「那你買了什麼東西?又在哪看到的他?」
「我……我……」
「你一夜未歸,是半夜出去買東西嗎?哪家店鋪還開著門,我倒想見識見識!」裝作費心思慮她動機的樣子,試探著說道,「難不成,是怕我住在這里不習慣,特地去為我添置東西?」
多麼好的理由,多麼好的台階,可冷清卻說不出一個「是」來。她也知道,這樣的理由有多少破綻,而上官月璃,更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
「哼!你不說一聲就出去跟蹤步飛煙做什麼?難道你認為他跟那些對你痛下殺手的人有關系?你就那麼著急,連跟你哥說一聲的空都沒嗎?枉費他對你那麼擔心,為了你一夜沒睡,四處尋找,你倒好,就傻傻的跟在步飛煙後面……看了他一夜!」
這樣的教訓,冷清顯然听不進去,雖然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挨訓,也沒有回嘴,但稍稍蠕動著的嘴唇還有那一臉的不服氣,顯然在說︰「憑什麼這麼說我?!你又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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