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是恨上官月璃的,卻又不得不依靠她,自己的這一身武藝都是拜她所賜,她雖然利用她們,卻也從未虧待過。她的心里,雖然有芥蒂,但她知道,只有上官月璃才能幫助他們復仇,給他們想要的一切。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哥哥,他那麼溫柔又那麼敏感,一旦喜歡上某人,就會全傾燃燒,痴情不悔。
她本以為步飛煙跟她一樣都身世淒苦,沒有身份背景,更一同為主子辦事,兩人是相配的,沒想到他卻也看上了主子,那她的哥哥怎麼辦呢?既羨慕上官月璃的好命,不但身世好相貌絕美,而且什麼都不用付出,就有那麼多人圍繞在她身邊。
又暗恨她的不專情,不懂得珍惜自己哥哥的好,每次都逼迫哥哥做一些有辱尊嚴的事。而她都娶了二個皇夫了,卻還招惹別的男子……而那個糾擾了她多年思緒的步飛煙,竟然如此直接的斷絕了她的念想,早該知道這是她單方面的痴想,如果她能早些明白,也不用紛擾了自己那麼久。本來玩暖昧這事就不適合她,她是灑月兌的女子,本不應該為情所累,這段時間她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當被告知她能離開時,她不是歡欣終于得到了自由,而是怕自己再沒有機會看到他……
這樣也好,她就不必再煩心了,既使步飛煙無心于她,她也不能讓他就這麼輕輕松松的過。
至少……她要幫助自己的哥哥獲得上官月璃的愛,既然一輩子都不能離開她,那就成全哥哥卑微的愛吧!
月璃揉了揉額角,本不想摻和兩個男人的唇舌之戰,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唯有冷眉一掃,管教天下美男之勢︰「別說廢話了,一大早就吵吵擾擾,不怕一天不順當?!」
步飛煙打了個酒嗝,點了點頭︰「時候不早了,我該去睡了。」
月璃臉上一黑,這步飛煙喝了多少啊,說話不但張狂而且毫無規律可尋,怪不得他什麼都敢說呢。只得揮了揮手,示意他滾蛋。
步飛煙又笑了,得瑟的晃回了自己的房間倒頭便睡了。一直睡到下午才起身,醒來之後,他依然是那個風采依舊,一臉溫和卻淡然的模樣,看到冷寒對他怒目而視,非常不解。
「冷兄?為何臉色這麼難看?」
「……」看著步飛煙和煦的笑容,其他三個人都傻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步飛煙喝不喝酒是兩種人格?
月璃試探地問道︰「今天早上的事你還記得嗎?」
步飛煙眼楮亮了一下,顯得很是欣喜,「昨晚喝多了點,你有沒有對我做出什麼辱我名節的事情?」
月璃的表情都僵住了,算她嘴賤還不成嗎?
步飛煙唇邊依舊綻放著笑意,邀功道︰「王爺,我幫你找到他們倆,你是不是該獎賞我點什麼?」
月璃從懷里掏啊掏,掏出一塊玉佩放在桌上。「這個賞給你!」
不出所料,步飛煙眼楮一亮,竟笑得露齒,「送我的訂情信物嗎?」
訂情信物……
冷寒听了他的話吃味不已,而冷清卻覺得……心痛……
步飛煙慌忙走過來,將玉佩拿在手里,宛如稀世珍寶般端詳著,甜蜜的笑容浮在面頰上,泛起熒熒的光。嘴里還贊嘆著︰「好玉啊好玉!你對我真是太好了,黃金有價玉無價,說明在你心中我是無價之寶……」
這人一天三變,誰受得了啊。
這家伙,真讓人生氣!
她氣憤地說︰「那不是訂情信物,不要就拿回來!」
「要!怎麼不要!你知道我喜歡玉佩,特意送給我的,這份情意我怎麼能拒絕得了……」
冷寒看不下去了,緊握拳頭冷冷地說︰「步飛煙,你少裝瘋賣傻!這一套還玩不膩嗎?」
步飛煙突然愣住了,神游片刻竟也大聲吼著︰「冷寒,你這臭小子嫉妒我啊!有本事你也讓她送你個啊,喊什麼喊!」
冷寒氣得咬牙切齒,從唇中硬是擠出他的名字︰「步、飛、煙,你是不是有病啊!」
步飛煙眼中滑過一抹嫉恨的光芒,冷寒心一顫,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步飛煙的臉上,卻是詭異到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笑容。
……我是可愛的分隔線……
既然冷寒冷清都沒事,再多跟步飛煙說下去也無意,這個時候的他根本听不進任何人的話。禁不住還是多望了他一眼,他的腦袋一定出了問題,要不然怎麼會遲鈍到這個程度︰「我們該回去了!」
冷寒冷清依舊騎馬,在馬車里鋪著厚厚的墊子,月璃坐了進去,步飛煙也要跟著進去,月璃冷冷地說︰「你也去騎馬!」
步飛煙驚訝地望著她,想問她為什麼,可是門簾被放下,他愣了半晌才明白上官月璃是真的不要他靠近她,為什麼突然間讓他騎馬呢,明明昨天還好好的啊。
想了想他還是走進去,月兌掉鞋子坐在馬車里,靜靜地看著她。
月璃本來在閉目養神,突然感覺到兩道強烈的視線讓她不得不睜開眼楮,不悅道︰「不是讓你去騎馬嗎?」
步飛煙神情微僵,平靜的眼眸中露出不甘,聲音也有些沉悶︰「為什麼?明明之前還好好的,難道因為那小冰塊在外面,你就嫌棄我了?」
月璃心中有些反感,卻不能發火︰「我想單獨呆著與任何人無關,從今往後,你要與我保持距離。」
步飛煙眼楮直直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整個吞下,一字一頓道︰「理由!」
「沒有理由,只是不想讓喜歡你的人傷心罷了!」
「上官月璃……」步飛煙怔怔地看著那抹倩影,有些東西竟然在不知不覺就變了,剛覺得她性子有些可愛,挺有趣的,轉眼間她翻臉無情起來,讓他措手不及。
「行了,你出去吧!冷清是個好姑娘,如果你喜歡就好好待人家,如果不是,以後不要胡亂讓她試藥了。」
步飛煙完全迷茫了,她的聲音好冷淡好無情,她竟然知道他常拿冷清試藥的事情,好像他的什麼事情她都知道,就連冷清喜歡他,她都一清二楚……
真是不知是慶幸還是遺憾,雖然還想繼續追問,可看她卻轉過頭,已習慣服從的他只得自覺地退出去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