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璃還收錄了《蓮神九式》《雪花劍法》《飄逸流星》《飛花摘葉》等。
睡醒時,外面的陽光已很耀眼,每個人都整裝待發,簡單的吃了點早餐,就上路了。
在馬車的輕晃中,北堂悠然依然吵得她頭昏腦脹,真是個羅嗦又聒噪的男人。突然馬車停了下來,听到有人說遇到了馬賊,行李和馬被搶了,想搭一乘路。初塵詢問月璃的意思,在這種上地方搭車,很不對勁,听聞附近確實有馬賊出沒,萬事還是小心為妙。
以馬車已擠滿了人為由,打發了他們。可是那一男一女卻不肯放棄,以可以跟隨著大軍,只尋個安全的庇護,讓月璃的心再也硬不起來,只得讓他們跟著。
月璃從窗口看去,那一男一女大約三四十歲,那個男子一臉溫和無害,那個女子卻一臉冰冷。
沒想到馬車隊伍帶著官兵還會遇到馬賊,不得不說這些馬賊膽子十分的多,連官家的車隊都敢搶。一萬個官兵,很快就將馬賊消滅干淨,可是那些馬賊好像源源不斷一樣,再是銅牆鐵壁也經不起如此折騰。
馬車行到一個峭壁,突然听到外面如箭雨般的嗖嗖聲,還有石頭滾動的聲音,整個車隊的人都露出驚恐往外面看去。
「怎麼了?」月璃察覺不妙。
「王爺,現在我們到達了弧崖,好些該死的馬賊算計好了,我們兩頭受敵,進退不得!」初塵的聲音有些發顫。
「該死!這些人真是陰魂不散!」月璃有些氣憤,這樣下去,他們根本支撐不了多久。將頭伸出了車外,放眼望去,車隊兩頭有箭從絕壁上如雨而下,每輛車的車夫都在死死的控著馬,在這狹窄的懸崖上,馬一受驚,自然是飛流直下三千尺了。
「王爺,危險!」冷寒一把將她摟在懷里,伸手截住一支閃著寒閃的冷箭。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其他的馬車也靠了過來,步飛煙和北堂悠然鑽出馬車,神情一片凝重。
「天氣這麼好,卻要殺人,嘖嘖!」步飛煙揚起一抹輕笑,縱身躍上車頂,竟然緩緩閉上了眼楮。
車隊兩頭已經是傷亡慘重,那薄木的車頂哪經得起如雨的箭流,那些驕健的兵士們都揮舞著手里的長劍,卻也有不少中了流箭的。
北堂悠然斜睨了他一眼,邪魅道,「還不快動手,想讓這些士兵都死光嗎?」
「急什麼?」步飛煙不緊不慢地輕吁一口氣,享受這陽光微風,感覺著大自然的恩賜。
周圍中流箭的兵來越來越多,慘叫聲不絕于耳。
「好吧!時候到了……」步飛煙睜開眼楮,淡淡一笑,手一揚,一股濃濃的綠霧從他手中升起,很快那股綠霧越升越高,也越擴越散,一下子那綠色就已經擴散至空氣中無影無蹤了。
月璃看向車頂,有些疑惑他這麼做有什麼用,並暗中積聚靈力,用哪個幻術好呢?沒有雨,不然她就可以將雨水變成利刀刺入那些馬賊的體內,但距離好像有些問題。
北堂悠然按住她的手,詭異道︰「不要急,用不著你出手的,再說你的能力不能輕易暴露!」
「可是……」雖然她自覺幻術召喚能力還不足,可是也不想眼睜睜看著這些兵士死在她面前。
「放心好了,馬上你就知道了。」他話音剛落,頭頂的箭雨竟然停了下來,緊接著,風中傳來一片慘叫之聲,並有撲通撲通的人影從絕壁上掉下來,像下餃子似的,而且這些人臉上都一片死灰,在下落的過程中還抓自己的身體,一面痛苦的嚎叫。
「你下了毒?」她驚訝道,步飛煙下毒的功夫竟然如此厲害了嗎,竟然能隨著氣流的上升借助風勢來讓毒飄出去。
「這種毒能輕易的透過皮膚進入人的體內,屏住呼吸也沒用。」步飛煙輕道。
「可是如果氣流反轉,或是濕度氣溫不夠,只會反害其身。」北堂悠然輕笑。
「北堂王夫果然博學多才,竟連這樣的旁門左道也知道。」步飛煙眉頭一動,笑意深深。
「略有涉及罷了,中了這種毒可謂是生不如死。」北堂悠然有些防備地盯著他,臉上揚起絕美的笑容,維持完美的風度道。
「那如果沒有風呢?」月璃奇道。
「呵呵,這個你可以放心,沒有把握我怎麼敢獻丑。」步飛煙一個閃身回到了車內。
頭頂的絕壁上掉下五六十多具一臉痛苦的尸體,上面才沒了動靜,這時車隊的前方卻又傳來了馬嘶之聲,十來匹健馬從弧形處拐了出來,顯然是早已埋伏在前方,等著善後的馬賊。
那些馬賊氣勢洶洶的持著武器殺了過來,前方的護衛和將士們奮勇殺敵,冷寒冷清縱身一躍到前方,身影翻飛,幾個挑刺,那些馬賊就被斬在馬下。
不一會兒,那些馬賊就死光了,地上倒了一片血腥,冷寒冷清已退回馬車旁,騎在馬上不緊不慢地前行。
「真酷!」月璃一臉羨慕,什麼時候她也能變得這麼厲害。
「不用想了,你這輩子也不可能這麼勇猛!」北堂悠然笑得一臉邪惡,與冷寒一臉冰冷成鮮明對比。
月璃斜睨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離我遠點!」
快到城鎮時,那一男一女跟他們告辭,風刮起車簾時,露出月璃和北堂悠然兩張絕色臉龐,那兩人俱是一僵,直勾勾地盯著北堂悠然不放。
「玉離皇子……」
北堂悠然一愣,桃花美眸中閃爍不停,卻沒應聲。那兩人有些下不來台,互相看了一眼,再次詢問道︰「可是玉離皇子?」
北堂悠然搖了搖頭︰「你們認錯人了。」
那個男子若有所思地嘆道︰「是我們眼花了,雖然你與他長得一模一樣,可是他今年已三十多歲,斷然不會是你現在這個樣子。」
「你們說的玉離皇子是哪國的?」
兩人眼神一黯,有些防備地盯著步飛煙,皆不說話。
場面一時間死一般的寂靜。
「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是已滅的雪國皇子。」那男子神情中帶著淡淡的憂傷。
「既然他不是,沒必要跟他們說那麼多!」那女子有些不悅,冷冷地吼道。
那男子歉意地一笑︰「對不起,她說話就是這樣,你們不要介意,我們告辭了。」
月璃瞄了北堂悠然的臉色一眼,這倆人說的應該是他的爹吧,他為什麼不承認,是有什麼顧忌嗎?
風中傳來隱隱約約地傳來兩人的聲音︰「你說他是不是……」
「……與他無關……」
「那惡賊……定想不到……又殺回去……」
「這……最安全……」
穿過一片綠色的樹海,一座灰色的古城浮現在眼前,坐了好幾天的馬車,所有人都有些興奮。整點損傷的人數,讓所有人換上便服進入古城好好休息一下。
包下一家客棧,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吃著熱乎乎的飯菜,其他人都還算愉悅,唯獨北堂悠然的臉就沒轉楮過,一直陰著。
月璃想他是不是因為那句話而鬧脾氣?但也不想拉下臉哄他,就這麼僵持著,豈料他飯也不吃就回自己房間了。
不料,在街上又遇到那一對男女,他們好像在被人追殺,狼狽不堪,那些黑衣少年面色陰冷,手執一柄黑劍,將那對男女逼迫的毫無招架之力。
多管閑事雖然不好,但好歹他們有一面之緣,便派冷寒過去緩手,北堂悠然一臉沉重地盯著他們,早就坐不住了。
那些黑衣少年眼看不是對手就要逃,那男子忙喊︰「不能留活口,否則後禍無窮!」
然後出手如電的殺了他們,然後處理好現場,迅速離開,神情有些驚恐不安,似乎是俱怕什麼。
北堂悠然板著面無表情地臉,冷冷地問︰「既然怕成這樣,為何還要回來?」
那男子一愣,隨即笑開︰「既使再怕,也是要面對的。」
「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們?」
「因為我們手里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對北堂悠然似乎特別有耐心。那女子不耐煩地說道︰「你話真多!」
「謝謝你們出手相助,但我們要走了,否則會連累你們……」那男子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
月璃等人點點頭,「走好。」
北堂悠然一臉嚴肅,「有些事還是放棄的好,過安穩的日子吧!」
那男子一愣,微笑著說︰「多謝公子提點,我們後會有期。」
「恩!」北堂悠然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那男子突然神情一變,皺起了眉頭︰「越看你越像一個故人,我與公子有緣,想問公子的姓名……」
北堂悠然面色一冷︰「北堂悠然!」
那女子的神色大變,仔細地打量著他。
那男子神情很快恢復,「我與北堂悠然特別投緣,想送點東西做個信物。」
「不必!」北堂悠然拒絕道。
「那不成,我已是半截黃土埋身子的人了,難得遇見個投緣的人,怎麼能不留下點念想,來!這個給你,希望不要嫌棄。」說著,他從脖子里上小心地摘下一個紅繩,紅繩上綁著閃著七彩光芒的長條形玉石,光彩奪目,美不勝收。
「不行!這太貴重了!」北堂悠然皺眉地看著那塊玉石,晶瑩剔透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那男子感慨地說︰「本來這是給我們皇子的物什,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既然我們有緣,你就收下吧,一定要好好保存。」
北堂悠然怔怔地看著那玉石,似乎明白了什麼,任他將紅繩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直到那對男女的身影消失,北堂悠然才回過神來,一臉凝重。
「如果你想做什麼,我會盡力幫你。但是,另一方面,我希望你不要背著我們冒險……該怎樣選擇就看你了!」月璃微笑道。
北堂悠然點了點頭,「多謝!」
步飛煙若有所思,他不想看著北堂悠然漸漸奪走上官月璃的注意力,不想讓他走到她心里,但她想做的,他一定會幫她。
北堂悠然緊握著那玉石,他想做的就是振興雪國,然後永遠跟上官月璃在一起,這樣在天之靈也會讓父親安息。
回到客棧時,客棧已變得一片狼籍,東西被翻的到處都是,月璃瞬間就血氣上涌,一個黑衣男子持劍站在中央,揚聲狂笑︰「你們終于回來了,說為何殺了我的人?!」
冷寒的臉有些難看,初塵顫著嗓子問︰「你是何人?」
「在下楚國雲狂。」黑衣男子收住臉上的笑容,詭異地看著這一行人,「你們好大膽子,好好的陽光大道不去走,卻來殺我的人!」
月璃冷冷一笑︰「好你個楚國雲狂,竟然跑到瑤國的地盤上來殺人,不知放肆的是誰!」
「牙尖嘴利,你是何人?」雲狂盯著她道。
月璃揚了揚發絲,冷哼道︰「如果你眼楮沒瞎,應該能猜到吧!」
雲狂打量著她,眼中瞬間變化莫測,搖頭道︰「你是……上官月璃?」
「知道還不快滾!」步飛煙上前,如幽潭般的眸子中帶著冷意。
雲狂一聲長笑︰「傳聞上官月璃身旁藏龍臥虎,雲某今日要討教一二。」
月璃暗中積聚靈力,引出茶壺中的水凝結成三把冰箭,分別以三個方向閃電一般襲向雲狂。
雲狂卻頭也不抬,將手中的長劍揮舞幾下,那三把冰箭被不約而同地擊在了他的劍上,冰箭斷成碎片。
他才抬頭對月璃微微一笑︰「小兒科,上官月璃,還有沒有厲害一點的?」
「王爺,請退後!」冷寒一把將她攔在身後,與冷清一起與雲狂纏斗起來,只見刀光劍影刷刷的閃,不多時,冷寒就有些不支,已成敗勢,月璃猛然想起那一對男女對他又恨又怕的表情。
「你們就是新武榜上的第七、八名?看來也不過如此!我真是高估你們了,殺你們這樣的廢物,真不痛快!」雲狂散發出強烈的威壓,一股濃重的死亡氣息襲來。
月璃是學習幻術的,對氣息格外的敏感,她能感覺到他的身上有一股不可戰勝的氣息,沒想到這雲狂竟然強成這種程度。
「既然不痛快,那就不要殺了!」步飛揚手掌一揚,一股白煙飄向雲狂。
「何人如此卑鄙,竟然下毒!」雲狂停止攻向冷清冷寒,用劍指著步飛煙。
「我啊?……我是我們王爺最心愛的人。」步飛煙笑得一臉張揚指向上官月璃。
雲狂眯了眯眼,「別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裝扮儼然是未婚男子。」
「我喜歡這樣,你管得著嗎?」
「我懶得管,今天你死定了,就你這點毒,我還不放在眼里!」雲狂沉聲道。
「哦,是嗎?你再運功試試啊!」步飛煙看著他淡淡地說。
雲狂一運功,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哇的一聲吐了一口血,「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本來我是想一下子毒死你的,可是看你長得這麼好看,就心軟了,出來混都不容易,是不是呀?」步飛煙一邊說著,一面還笑盈盈地對月璃眨眼楮。
「呸!要不是我功力深厚早就死你的毒下了,你這賤人真毒,難道是……」雲狂突然臉色一變,緩緩道︰「毒仙飛煙!」
「你猜到了!」步飛煙一下子興致缺缺。
「哼,既然我身中劇毒,也照樣能殺了你們!」雲狂恢復了鎮定。
「你的功力是可以壓制一下,但是這毒如果不及時驅除體外,不出一個時辰就會全身血液佛騰而死,對普通人也許危害不大,但對你這樣的超級高手來說,武功越高,殺傷力就越大,不過嘛!我也沒試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看著雲狂笑了起來。
冷寒星眸一亮,酷酷的配合起來︰「那得問中毒的那位了!」
雲狂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步飛煙漫不經心地彈了彈手指︰「不過以你的功力,如及時靜心驅毒,過幾天也就沒事了。」
雲狂一聲狂笑︰「一個時辰,足夠我殺了你們!」
狂笑聲中他一劍刺出,閃電般逼向步飛煙,步飛煙一個縱躍,不慌不忙的後退,臉只離劍身有一指的距離︰「想殺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他手指微彈向劍身,那劍就寸寸斷裂,雲狂驚叫︰「如來一指?!」
「見笑見笑!」步飛煙笑得更加謙虛。
雲狂像瘋子一樣,又從背上抽出一把長劍,一劍狠過一劍,劍影就如一個網一般,將步飛煙困在了網中。他的武功高出步飛煙,雖然步飛煙有毒在手,卻對他威害不大,而他在拼命之下,步飛煙竟漸漸難以支持,著急道︰「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你們快逃……」
冷清冷寒雙劍齊發,身形一閃,一左一右圍攻雲狂,步飛煙才得以掙月兌了劍網,四身散發著濃重的死亡氣息,北堂悠然拉起月璃,「我們快走吧!」
月璃看著糾斗的幾人,搖了搖頭,「悠然,你走吧,我不走!」
雲狂怒吼︰「誰也別想走!」
如果她走了,步飛煙和冷寒冷清將必死無疑,她的良心會不安的。開始積聚靈力,左手食指不經意的彎曲,詠唱幻術︰「我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送死……呢嘛咪馬哄……」
「你這傻瓜,送死的是你!你的幻術對他來說只是個笑話!」北堂悠然急了起來,直接吼了出來。
「他說的沒錯,你的幻術幼稚可笑,對我一點用都沒有,傻瓜,有人替你們擋著卻還不逃……」雲狂詭異地笑了起來。
「極地冰封之術!」她一聲清嘯,雲狂周圍的空氣開始霧化寸寸變成冰,將他整個身體包裹起來,漸漸變成一個冰雕。
「快走!」月璃用的是最高級的冰封術,透支靈力的她臉色變得蒼白,喊道,「可能困不了他太久。」
幾人迅速撤退,剛出了客棧的門,就听到雲狂的怒吼聲,冷寒將月璃往冷清懷里一推,「帶王爺走,我來斷後!」
冷清不由得大驚失色︰「哥哥!」
冷寒冷冷的目光一瞪,有些急了︰「走不走?!」
冷清咬了咬牙,拉著月璃就跑,月璃不停地回頭看,心中很酸很澀,是她太弱小了,才會讓他們置于危險的境地。
她掙月兌開冷清的手,「你護送王夫他們先走,我們泉州會合,我去幫你哥哥!」
冷清驚疑不定地望著她,眼里有一抹憤恨︰「別說傻話了,不要讓哥哥白白犧牲……」
「快走!這是命令!」
「如果你死了,我們也沒有活著的意義了,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步飛煙捂著胸口,一臉嚴肅道。
現在絕不是講道理的時候,月璃有些急了,北堂悠然一掌拍在她脖頸,月璃軟軟倒在他懷里。
「這樣就行了,走吧!」
……分隔了秀……
冷寒回到客棧的時候,冰雕已碎開,雲狂被凍的渾身發青,臉上還帶著冰渣,動也不動,冷笑道︰「想不到還有回來送死的!」
「你已受了重傷,此時不殺你,將會後禍無窮!」
冷寒揮舞著劍逼向他,雲狂的身子有些僵硬,卻依然狂妄︰「想殺我,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幾枚閃著幽光的圓物以閃電般的襲向雲狂,雲狂月復背受敵,只得硬接下,哇的吐了一口血,怒吼道︰「玄子明,你也來了,把東西交給我!」
玄子明從角落里走出,像散步一樣從容不迫,「如今你身受重傷,還想從我手中要東西,還是想想該怎麼逃命吧!」
一身冰氣的那女子也從另一邊走出,兩人各執一柄劍閃電般攻向雲狂,冷寒一愣,竟然是路上遇到的那一男一女,眨眼的功夫,三人已斗得難分難解,冷寒已漸漸看不清他們的動作。
如果這些人去打新武榜,就沒他什麼事了。
那男子面色凝重的看了冷寒一眼︰「小兄弟,我們倆困不了他太久,你快走吧!」
「那你們……」
「不用擔心,我們自會有辦法月兌身……」
「那謝前輩了!」冷寒行了一個江湖禮,縱身一躍離開了客棧。
雲狂的臉色又吐了一口血,本已煞白的臉龐開始扭曲,一雙能發出將人刺透目光的眼楮也因痛苦而變得渾濁不清,他身體一顫,用劍插在地上,撐住了身體。
「你中了毒還如此消耗體內能量,傷勢自然只會加重,今日就是你的末日,拿命來吧!師父師姐,我玄子明今日為你們報仇了!」
雲狂扶著劍恨恨地道︰「就算死,我也會殺了你們……」
那女子神色更加冰寒︰「少廢話,受死吧!」
雲狂挾劍化作一道寒光閃電一般沖向兩人,兩人輕掠避過,卻也受了沖力,氣血翻涌不止,「想不到你受如此受傷,還能用如此威力……」
雲狂冷笑︰「要不是我在殺你們首領時損了功力,豈容你們在此放肆!就算如此,殺你們也易如反掌……」
說著,他又化成一道閃電,卻沒襲向兩人,反而逃了。
兩人面面相覷,面色變得凝得起來,看來雲狂傷得非常重,不然他不會逃,如此一來,下次不知還有沒有這麼好的機會……
「怎麼辦?要不要追?」女子問。
「不要了,他說的對,就算他功力受損又中了毒,我們依然不是他的對手,我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跟我一起隱退山林可好?」男子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