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輛車里,四個男人表情各自不同,他們這輛車做了他們四個人還有一個開車的警察,副駕駛位置是空的。這輛車本來是用來抓捕犯人用的,但是現在犯人都死了,他們幾個又是鳩佔鵲巢。
嚴致遠嫌惡的掃了一圈,他和白浩軒並排坐在右邊,韓辰和黎輕寒並排坐在左邊,他們的位置和駕駛座之間隔著一道鐵絲網。一腳踢向閉目養神的白浩軒,惡狠狠的說道︰「你怎麼帶我們上了這輛車?」
白浩軒雖然是閉著眼楮的,但是反應極其敏銳,就在嚴致遠的腳離他一厘米的時候及時的避開了,當然嚴致遠也並沒有傷他之意,所以白浩軒也沒生氣,只是有些無辜。「我也不知道!」
「好家伙,不知道你就趕上,你也不怕給賣了。」嚴致遠自顧自的抱怨,而後自己笑了起來。「不過你這種冰塊也沒人願意買,肯定沒有咱們的行情好。」
「你自己想被賣了可不要拉上我們!」黎輕寒瞥了一眼自己笑的開心的嚴致遠很不給面子的打斷了他的幻想。
「好了,你們就想不要說這個了,這輛車雖然意思不太好,但是好在寬敞咱們說話也不用刻意避諱什麼。」韓辰不願意听他們說這個,所以說了一句公道話。
「這倒也是!」嚴致遠很給面子的認可了,對于韓辰他沒有任何的負面情緒,這個人站在那里似乎就是一個標志,不容易被人忽略,也很難讓人討厭。
「我們現在應該討論一下一會到底應該怎麼說,或者干脆不說听著楚雲揚說什麼?」韓辰微笑,詢問著其他人的意思。
「這就要看喬歆瑤想要什麼樣的結果了,畢竟我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男人!」嚴致遠低頭沉思,突然抬頭疑惑的看向韓辰。「你是她的哥哥,你知道她和那個男人什麼關系嗎?剛才可是生死一線的事情。」
韓辰搖頭,眼底有著淡淡的無奈。「我和樂樂之間從來都是互不干涉的,她在學校一直都很低調,有沒有在社會上做一些令人擔心的事,所以……」
「總之,就是你也沒關心過她,你知不知道她是跆拳道黑帶九段?」不知道為什麼听韓辰這樣一說嚴致遠覺得很不舒服,喬歆瑤在學校的確是低調的過了頭,難道就是因為在這個家里根本就沒有人關心她嗎?可是那天她的繼父明明是很不錯的人。
黎輕寒也看向韓辰,他意識中的韓辰就算是對一個陌生人都會給予關懷,為什麼會對喬歆瑤這麼的漠不關心,他剛才的話顯然說的比較含蓄。
韓辰苦笑,溫潤如玉的俊臉上露出了幾分的迷茫。「你們也許不會明白,我有多麼羨慕樂樂。明明我才是父親親生的兒子,可是父親對她的愛卻逼我要多很多。其實我知道這不能怪她,所以不能恨她,就只有漠視她。」
黎輕寒的身子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韓辰,沒想到他會有這種想法,他一直以為韓辰是無欲無求的,原來他也是一個普通人,也許自己應該向他學一學,不能恨干脆就無視好了。
「歆瑤不想那個男人白死。」裝死的白浩軒突然睜開了眼楮,清晰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怎麼知道?」習慣了和他抬杠的嚴致遠下意識就問了這麼一句,真不知道什麼時候逗這個寡言少語的冰塊說話成了他的愛好,都有了條件反射了。
「我听到的。」白浩軒無所謂的回答。
「那麼遠你也能听到?」這次不僅嚴致遠驚訝,韓辰也十分驚訝,那時候可是離著二十幾米呀,而且喬歆瑤和楚雲揚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他這都能听到,看來是個人才啊!
白浩軒不置可否,他只是說出一個事實,並沒有什麼其他意思。
嚴致遠則是意味深長的笑了,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嘖嘖嘖,看來楚雲揚的S市之旅很有可能要提前終結了,這小子現在一定非常糾結。」而楚雲揚的痛苦就是他的快樂。
白浩軒難得的白了他一眼,誰要是和他成為朋友,誰就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楚雲揚交友不慎啊!
韓辰只是搖頭輕笑,也大致猜到了嚴致遠說這話的依據,看來楚雲揚的旅程真的很有可能會結束,而看他對喬歆瑤的態度就知道這家伙恨不得時時刻刻貼在她身上,讓他走肯定讓他心肝都疼。
黎輕寒也是輕輕的笑了,大概只有那樣做才能帶到目的吧!只是不知道楚雲揚會怎麼說,以喬歆瑤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勉強楚雲揚的,而且他們不是昨天才認識嗎?
這一切的猜測只能等到了公安局才能知道了,而因為這幾位重量級的「目擊證人」,孫局長是膽戰心驚的快馬加鞭的趕回了分局。
沒有審訊室,也沒有筆錄室,他們幾個直接被請到了最高級別的會議室。做筆錄不是應該分開嗎?但是到了他們這里卻是完全的不同了。
不需要任何的言語交流,這些人心中都明白應該怎麼說。而嚴致遠在看到楚雲揚的時候還是問了一下他的決定。很隨意的語氣,「老三,什麼時候回京城?」
本是與這件事情完全沒有關系的一句話,但是大家都明白它的內在含義。楚雲揚張揚的笑容晃花了大家的眼,但是語氣中卻有著吧無奈和不舍。「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和你們saygoogbye了,我知道其實你早就煩我了。」
一句話表明了他的立場,所以幾個人心中現在都有數了。嚴致遠看向孫局長,「孫局長,按照規矩咱們應該分開接受筆錄調查吧!要是咱們都在一起你們說咱們傳功該怎麼辦?」
「嚴少,嚴重了。怎麼會呢,我就算是不相信誰也不回不相信你們啊!」冷汗涔涔的,經過這一天孫局長估計能減掉好幾斤的肥油。
「也許你不會在意,但是別人也許會說閑話,孫局長還是公事公辦吧!我們也不為難你。」韓辰依舊是溫柔儒雅的公子哥,頓時解了孫局長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