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想滅了暗門?」言玦突然問。舒殢獍
季妍皺眉。「你問這個做什麼?」
言玦邁開步子,往另一邊的餐桌走去,季妍望著他的背影,華麗的嗓音從風中傳來。「你相信他做得到?」
「當然。」季妍不假思索的說。
言玦似是冷笑了一聲,坐在餐桌旁,翹起腿,一手搭在護欄上。眸光斜斜的朝季妍看來。「你們總是太相信他,就連他自己也是。你以為他派人盯著譚雲飛和崔大山就會有什麼結果?真天真……」
季妍不由眯起眸。「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言玦端起桌上的酒杯,淺酌了一口,然後拿在手上。風揚起他額前的劉海,他晃著酒杯,略顯慵懶的說︰「你知道白勝的缺點是什麼嗎?」
季妍眉宇再次蹙起,直覺沒什麼好話。
「他太自信。就算從一開始就弄錯了方向,也只會這麼一直錯下去,還附帶拉上所有的人陪著。」
「為什麼我覺得這話更像是在說你?」
季妍凝眉想,他這是在暗示什麼?什麼叫弄錯了方向?就算真的有什麼地方錯了,言玦會這麼好心提出來?還是他故意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混淆視線?
季妍越來越不懂他了。
言玦幽幽的嘆了口氣。「哎,難怪人家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盲目的,一點也沒錯。」
季妍︰「……」
「不說了,你應該也餓了,過來吃點東西。不然餓壞了我的寶貝就不好了。」言玦向季妍招手。
季妍平平板板的說︰「不用了,我怕被毒死。」
「要不要我先吃給你看看?」言玦說著,真的叉起一塊點心送進嘴里,慢慢咀嚼。
還一副很享受的表情,眸光似是無意的掃過季妍。
季妍紋絲不動,其實她是真餓了,肚子一直在咕嚕嚕的鬧騰。但是對于言玦,季妍始終抱有戒心,所以盡管面對著巨大的誘惑,她也不得不逼迫自己忍著。
餓一餓沒什麼的,但是言玦的東西是絕對不能吃的,風險太高了。
誰知言玦見季妍無動于衷,竟突然起身走到了她面前,季妍只覺得眼前一晃,便多了個人影。言玦將手撐在護欄上,使季妍被圈在他的臂彎里,兩人離得極近,季妍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古龍水味。然而言玦卻覺得還不夠刺激她似的,傾了傾頭,他們的額頭都快踫到一起了,季妍想躲,卻無處可躲。言玦挑唇,十分曖昧的說︰「莫非是想我喂你?」
「你自戀過頭了。」季妍伸手推他,但是一點用都沒有,她的力氣根本撼動不了他半分。
季妍又氣又惱,還有些急切的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就是不舍得你餓著。乖,吃點東西。」言玦舉起一只手,打了個響指,立馬有人端著桌上的點心走了過來。
言玦從那人手上端過餐盤,放到季妍面前,聲音略低的說︰「怎麼樣,想好是要自己吃,還是讓我喂你了嗎?」
他這態度哪里是商量,分明自己早就做好了決定,還不容許別人反抗。他這一點就跟季英平一樣,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要到手。自己想做的,別人就一定得遵從。不管季妍怎麼不願意,在他眼里,這盤點心她非吃不可。
唯一的區別就是,季英平永遠都板著一張臉,而言玦是面帶微笑的。
季妍負了氣,把頭一偏,很干脆的吐出兩個字。「不吃。」
言玦本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對女人,以往哪個女人不是自動洗干淨躺平了等他臨幸的,且個個都對他大獻殷勤。他何時像現在這樣放段花時間哄過一個女人?季妍已經破了例了。
若不是她勾起了他的征服欲,她還真以為自己是誰?敢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給他難堪。
言玦眸光不由沉了沉,空出的一只手挑住季妍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過來,他施了力,季妍吃痛,怒氣沖沖的瞪了他一眼。言玦眯了眯眸,慢條斯理的道︰「看來妍妍還是想我喂你。」
言玦拿起點心咬了一口,但是並沒咽下,反而整張臉漸漸朝季妍靠近。季妍意識到他想做什麼,頓時大驚,趕緊用手擋住他的臉說︰「等一下……」
言玦靠近她的動作停了停。
在他微微嘲弄的目光中,季妍艱難的接下去。「我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誰讓她打不過人家!
季妍拿起一塊點心,直接往嘴里送。也懶得顧什麼形象了,反正在言玦面前還要保留什麼形象?她巴不得立刻把他嚇跑才好。思及此,季妍甚至有些狼吞虎咽的把那塊點心吃完,朦朧中想著,味道還不錯。
「喝點果汁。」言玦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又多了杯果汁,他順手遞給季妍。
季妍不疑有他,接過,咕嚕一口灌了下去。
喝過的杯子被言玦的手下拿走了。
「這樣你總滿意了吧?」季妍沒好氣道。
言玦盯著她的唇,嫣紅的色澤,一張一合,甚是誘人,竟讓他有一親芳澤的沖動,真是見鬼!
然而在季妍心里,言玦的變態程度簡直又上升了不止一個級別,幸好那點心他自己剛剛也吃了,應該沒什麼事。不然她跟他沒完。
言玦漫不經心的擦了擦手,輕飄飄道︰「早這樣多好。」
季妍懶得理他,轉頭去看海面,期待能看見什麼。讓她失望的是,什麼都沒有,周圍一片寂靜,海面亦是平靜無波。
小白難道還沒找到她麼?
「在等白勝?」耳邊倏然傳來言玦的聲音。
一語道破。
季妍一驚,下意識的回頭,差點就沖口而出一句「你怎麼知道?」,幸好她及時止住了。
言玦卻是嘲諷一笑,聲音也沒那麼克制了。「不用等了,沒了你耳環里的追蹤器,他怎麼找得到你?」
「你……」季妍錯愕的瞪大眼。
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長夜漫漫,還有很多時間,我們可以做很多的事。」言玦的聲音再次傳來,像一道魔咒,在季妍耳邊響起,一聲一聲刺激著她。
季妍是真的慌了,怪不得這麼久都不見小白來找她,怪不得言玦這麼有閑情逸致的陪她耗,他早就知道了……
「你放開我!」季妍再也不能坐以待斃,她想跑,但言玦輕易就制住了她。季妍手腳並用的掙扎,情急中,她一口咬上言玦的手臂。言玦吃痛,手下一松,季妍迅速掏槍,然而言玦眸光一閃,迅速意識到她要做什麼,長臂閃電般的伸出,一揮,季妍的槍便被揮落在了地上。
季妍心中一沉。
言玦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甩了甩手臂,逼近季妍說︰「沒想到你還放了這麼危險的東西在身上,真是,萬一傷了自己怎麼辦?白勝太不會考慮了!」
「你沒資格說他。」季妍冷冷回道。
不料話音剛落,言玦的臉色徒然就變了,落在季妍身上的目光瞬間冷厲如一把刀,仿佛要把她刺穿。季妍怔了怔,不知道這句話怎麼踩到他的雷區了,總之言玦的表情難看的厲害。
甚至是有些猙獰的。
以往他再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做的事再怎麼變態,但是表情始終還是和睦的,季妍第一次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這是你自找的。」言玦沉聲道。
季妍還沒反應過來,他卻倏地低頭壓住了季妍的唇,狠狠的,輾轉反側,季妍像被人用大錘敲了一下,腦中警鈴大作。瞳孔張大,拼命的捶打推攘言玦的胸膛,言玦一手制住她胡亂揮動的手,一手扣住她的頭,更加深入的吻她。
言玦對自己想做的事,從來都不會加以克制,他剛剛就想吻她,此刻只是照做。甜美的滋味忍不住讓人沉醉,她的味道,比他想象中還要美好。言玦換過那麼多個女人,說是後宮佳麗三千都不為過,然而他從不曾吻過哪一個女人,在這方面,他一直有潔癖。
對于他來說,跟女人接吻,唇齒交纏,是一件很惡心的事。
然而今天卻破例了!
季妍牙關咬得緊緊的,頭被他扣住了,動彈不得。言玦被她擋在牙關外,不由皺了皺眉,不滿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痛意襲來,季妍卻死死忍住,就是不肯張口讓他得逞。言玦加重力道,季妍也毫不妥協,任由血腥味彌漫在兩人的唇上。
僵持,啃咬,空氣持續升溫。
「寶貝兒,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在跟男人親熱時,表現的越辣,越能勾起男人的性趣。」言玦的眸,深沉暗紅,布滿了危險,邪魅的一伸舌頭,舌忝了舌忝他唇上落下的血漬。
季妍怒不可遏,幾乎是剛被他放開唇的那一瞬間,便立即伸手使勁的擦拭著自己的唇瓣,
如同那上面沾染了什麼病菌。
言玦眸光一暗,倏地又邪魅的一揚唇角,曖昧的勾起她的下巴,指月復在她白皙細女敕的肌膚上摩擦。華麗性感的嗓音充滿了蠱惑︰「別急著擦,我說了,長夜漫漫,時間還多的是,我們想做什麼都可以。」
說著,他再次將頭湊近,唇瓣貼著季妍的耳際,熱氣悉數噴灑,季妍渾身流竄過一股電流。言玦低聲說︰「我很期待,過了今晚,白勝會有什麼反應?」
轟隆隆——
季妍頭腦一片空白,這句話就像平地一聲雷,炸的她一時忘了要怎麼反應,呆愣在原地。
「你對我做了什麼?」半晌,季妍才蒼白著臉道。
她不是傻子,言玦說的是什麼意思,她不會听不出來。
季妍想要壓抑住心底的害怕,然而這種從骨子里反射出來的情緒幾乎快要吞噬了她,她真的感覺到了危險。也是真的有些害怕了。體內似乎聚集了一股熱潮,漸漸蔓延至全身,她只覺得越來越熱,臉色也越來越紅,身上的溫度持續上升。
心里騰升出某種猜測,不由攥緊了拳。
她發誓她也只是猜測而已,並不確定,然而言玦輕描淡寫的一句「沒什麼,就是喂你吃了點東西而已」,讓季妍心中最後一絲希望破滅,她仿佛看到一團黑漆漆的暗球正朝自己滾滾而來,眼前頓時一片黑暗。
季妍不敢置信的說︰「你給我下了藥?」
「寶貝,現在才發現,是不是有些晚了?」言玦的話,無疑是承認了。
憤怒,前所未有的憤怒涌向季妍,她臉色大變,明知道打不過,卻還是揚手揮向言玦。結果可想而知,言玦擒住她的手腕,季妍掙扎了兩下,掙月兌不開,眸光冷冷的瞪向言玦,幾乎要從他身上刺穿過去。
「你卑鄙!」
言玦不怒反笑。「無所謂,只要能得到你就行了。」
反正他本來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言玦手下加大力度,往前一拉,季妍便更貼近了他的懷抱。他的氣息像一張密網,牢牢的籠罩住她,季妍幾乎快哭出來,渾身充滿了絕望的氣息。
言玦扣住她的腰,一手捧住她的臉,想要再次吻她。她的唇馨香可口,只一次,就能上癮,欲罷不能。言玦正欲吻下,誰知這時空中傳來飛機的轟鳴聲,越來越大,緊接著啪的一束燈光打來,言玦動作一頓。他下意識的偏頭望去,季妍卻趁此機會,抬起膝蓋,用力往上一頂,正中某人的老二。
「啊……!」
言玦防備不及,被她這一踢,臉色頓時扭曲起來,手迅速捂住自己的某處,後退了幾步,看上去極其痛苦。
季妍也是用了全力的,言玦這一下,果斷中傷。
同時,好幾架戰斗機盤旋在游艇上空,不一會兒,艙門打開,滑梯放下,轟鳴聲打破了這個靜謐漆黑的夜。其中一個打開的艙門中,快速走出一道清俊挺拔的身影,光束照在他身上,帶出一股強大的氣場,那張瑩白如玉的臉上,布滿了陰霾。
隨後又有幾人走出,輕松的躍至季妍所在的甲板上,幽深的眸淡淡一掃,卻似匯聚了無數的風暴,陰沉的厲害。
季妍看到來人的一瞬間,情緒便無法控制了,腦中一直緊繃的弦頃刻斷裂,淚水就像開了閘的河流,源源不絕。滿滿的委屈,滿滿的害怕,此刻全都化成那再熟悉不過的兩個字。「小白……」
這是在心里積壓了多少次的呼喚,她還以為他真的找不到她了……
季妍快步朝他跑去,仿佛那就是生命的盡頭,她揮灑著淚,不管不顧的跑著,一頭扎進他的懷里。淡淡的綠茶清香,終于是她熟悉的氣息,終于是那再令人依戀不過的懷抱!
淚水滾滾而落,染濕了他胸前的衣服,白勝抬起她的臉,卷曲指月復,輕柔的撫去她臉上的淚水,眸中閃過一絲心疼。然而當他的目光掠過她滲了血的唇時,眸色便再次沉了下來。下一瞬,執起季妍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留下兩個字「等我」,便越過她直直朝言玦走去。
季妍一愣,轉身望向他離去的背影,想追上去,卻被霜給攔住。霜攬住她,安慰道︰「別擔心,頭兒能處理好。」
季妍停在原地,目光始終追隨著白勝,溢滿水霧的眸充滿了擔憂。
言玦還沒從季妍那一擊中緩過神來,就徒然感覺到一個人影正在朝自己靠近,他正準備抬眸,耳朵卻倏地一動,靈敏的听到有某樣東西破空而來,速度極快。言玦對這樣的聲音再熟悉不過,是子彈。他臉色一變,迅速往旁邊滾去,然而卻還是晚了一步,子彈雖然沒射入他的身體,但是卻擦破了他的手臂。
猩紅的血液如一條細密的小河,順著傷口留下,痛感漸漸彌漫。
言玦的眸光危險的眯起,身邊已經傳來了打斗聲,他捂住傷口,抬頭,便看到白勝冷沉著臉站在自己面前。在他們周圍,兩方人馬早就廝打在了一起。
「居然來的這麼快。」言玦嘴角掛起一絲譏諷的笑意,直直的對上白勝。
白勝面色寒冷如冰,瞳仁一動不動,亦是一片清寒,同時染上了駭人的戾氣,仿佛深山中凶猛出沒的獵豹,下一秒就會沖上來將言玦挫骨揚灰。
「我警告過你,不準動她。」他的聲音比他的表情給人的感覺還要冷上幾分,拳頭也沒有客氣,話音一落,就迅猛的朝言玦攻來。
言玦目光一閃,松開捂住傷口的手,起身,在白勝即將觸到他的身體同時火速出擊,擋下了他的拳頭。
可是言玦到底受了傷,行動起來很不方便,他完好無損時就跟白勝難分勝負,如今拖著一條傷手,言玦很快便落了下風。白勝每一招都帶著致命的狠,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掄來,言玦剛開始還能堪堪擋過,可是時間過得越久,他也越是體力不支,要擋下白勝的攻擊越來越困難。
就如現在,言玦好不容易避開白勝全力踢來的一腳,誰知轉眼他卻猛然一肘攻向了他的月復部,言玦躲閃不及,當即被打得退後好幾步。白勝乘勝追擊,狠狠的打了他好幾拳,每一拳都帶著無比的怒氣,十分凌厲。
言玦毫無還手之力,在他又一次強硬著站起身時,白勝突然飛起一腳直直踢上他的臉頰,言玦仿佛听到了牙齒月兌落的聲音,他被打倒在地上,喉嚨一甜,吐了好大一口血。他抬起手,拂了拂嘴邊的血跡,性感的聲音不由也染上了絲陰沉。「寶貝,打人不打臉,我長成這樣也不容易,打壞了你賠得起嗎?」
白勝冷哼。「打壞了正好,你爸媽都認不出來,省的丟人。」
言玦目光一寒,艱難的爬起來,又朝旁邊吐了一口血,這次,他主動朝白勝攻來,兩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拳腳在空氣中交纏,帶來的盡是凌厲的勁風,兩個身手絕佳的男人,在這個甲板上,一招一式,都帶上了置對方于死地的狠絕,氣氛一觸即發,連旁邊看著的人,都忍不住熱血沸騰。
不多久,言玦再次敗下陣來,無論他有多強,僅靠意志支撐,是怎麼也無法勝過一個絲毫不弱于他的男人的。言玦再次被白勝一腳踢飛,身體撞上船身,緊接著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我說過,只要你動她一下,我就會殺了你。」他的聲音伴隨著舉槍的動作,透過風聲傳到言玦的耳中,空氣中仿佛都帶上了一絲冷意,白勝的指落在了扳機上。
「嫂子,你怎麼了?」誰知這時霜滿是擔憂的一聲叫喊卻瞬間牽扯住了白勝的神智,他身體一僵,頓時扭頭朝季妍望去。只見霜擁著季妍,神色間透著一絲焦急,倏然對白勝說︰「頭兒,嫂子好像有些不對勁。」
季妍輕闔著眸倒在霜的懷里,臉色潮紅,眸光也開始迷亂起來,渾身虛軟無力。白勝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看得出她很難受。
「你對她做了什麼?」白勝轉頭問言玦。
言玦捂著胸,悶咳了兩聲,對他的厲聲視而未聞。嘴角露出一個虛弱卻狡黠的笑容。「想知道嗎?我偏不告訴你。」
白勝真想一槍崩了他。
「頭兒,快點,嫂子好像快支撐不住了。」霜的聲音再次傳來。
白勝顧不得其他,折身回到季妍身邊,將她打橫抱進自己懷里,季妍身體滾燙,難受的動來動去,白勝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道︰「別怕,是我。」
季妍听到這個聲音,果然停止了動作,兀自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雙手勾住了白勝的脖子。
白勝冷冷掃了一眼混亂不堪的甲板,橫七豎八的躺了不少的傷患,且絕大多數都是言玦的人。他們肯定沒料到白勝這麼快就會找來,壓根沒有防備,白勝抱著季妍,率先往滑梯上走去。低低的對霜說了一聲︰「回去。」
霜領命,朝眾人示意了一下,大家都迅速回到了飛機上。
在即將要踏上滑梯的那一刻,白勝突然停了停腳步,在霜剛好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頭也不回的說了句︰「炸了。」
然後就上了飛機。
霜跟著白勝這麼多年,對他的心思還是非常了解的。螺旋槳啟動,在戰斗機成排飛離東海的途中,只有一架,多停留了片刻。
言玦皺起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
導彈月兌離了機艙,垂落而下,直直向游艇投來。言玦敏銳的捕捉到有什麼東西飛速落下,心中大叫一聲不好,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他咬緊牙關,縱身朝海中躍去。
下一瞬,只听見驟然一聲巨響,緊接著轟隆轟隆的爆炸聲不斷,火光滾滾涌動,染紅這片海域,也染紅了這漆黑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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