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開始,荊棘項府和被徐天高強包下的旅店,氣氛就比較詭異了。
按說今天是東流約好了,和徐天高會面日子。但是不是是何原因,東流也沒有派人去請徐天高,徐天高也不住到來遞名貼,兩方就這樣僵持到了旁晚。
「城主大人,項家小兒無禮,今天明明是約好了會面的日子,怎麼不見他人?」徐天高手下一人說道。
「你急什麼!先吃飯,今天要是不來,明日我們就返程!」徐天高回答道。
這徐天高倒是生得一副好皮相,雖已是中年模樣,但不難看出其青年時定是一美男!
「城主,這荊棘鎮不簡單,不可掉以輕心。白天我們去虎頭山觀戰時,不也看到那些樹人嗎…」一名拿著法杖的老者謹慎的說道。
「吳先生多慮了,那些樹人體型龐大,活動不便。若是靠近我們一定會發現,也只是在戰場上有些用罷了!」一名相對年輕的男子說道。
「城主,這荊棘鎮我都是不怎麼擔心,不過我們全都出來了,下清城會不會出問題啊?」另一人說道。
「二哥多慮了,下清城成氣候的幾個,不是都被我們…了嗎。」最開始開口的一人反駁說,還做了一個割脖子的手勢。
「不!那個徐輝絕不簡單!城主,我還是建議,回去之後馬上…」老者說道。
「哈哈,吳先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孩子,算得了什麼。」其他人明顯不相信老者所說。
老者聞言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過了一會,五人用餐完畢沒多久。
只听外面有人喊道︰「我家領主有請徐城主赴宴。我家…」如是三遍。
屋中眾人怒道︰「城主,這小兒好生無禮!我們剛剛吃過飯他會不知道?你會沒叫人盯著?這分明是…」
「住口!既然領主邀請,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徐天高冷冷的說道,後一句卻是說給東流派來的侍從的。
徐天高已經五人是「傾巢而出」,看來他們也是顧忌荊棘鎮的實力的,不敢單獨行動,免得被逐個擊破。
到了荊棘項府之後,也是細細查看一番,見沒有樹人出現,那老者向徐天高點了點頭,幾人才魚貫而入!
大廳門口,看門的是護衛隊中的兩人,將手一抬擋住了徐天高身後私人道︰「徐城主,這次是我家大人擺下的家宴,款待徐城主,外人就不必進去!」
只听徐天高冷哼一聲︰「哼,家宴?那這幾位就是我的家人,少廢話!若是他們不能進,那本官也恕不奉陪了!」
「這…」護衛猶豫道。
「怎麼了、怎麼了?不是讓你們招待還貴客嗎?」王伯從里面跑出來,對著護衛喝問道。
「大管家,他們非要都進去,不然就不進了…」護衛說道。
只見王伯眼神一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徐城主是貴客,來的人自然也是貴客,沒你什麼事了!幾位請吧,我這就去添幾副碗筷。」
見狀徐天高等人都是暗笑,心道這項家小兒太幼稚,自己哪里會給他機會。
徐天高一個眼神,幾人都跟著走了就去。
到了大堂,只見已經落座四人,分別是東流本人,還有張漢武、項康和吳儀。
徐天高見到另兩位城主也不驚訝,顯然是早就知道他們在荊棘城,只是不咸不淡的和東流問候了幾句,另兩個城主卻是完全沒有搭理,反倒是對張漢武熱情的很。
一眾人紛紛落座,徐天高等人毫不客氣的全都坐下,倒是佔了桌子的大半,一副鳩佔鵲巢、喧賓奪主的樣子,弄得東流很是尷尬。
「來來來,徐城主遠來是客,我敬徐城主一杯。」東流站起身首先說道。
「哪里哪里,伯爵客氣了。」徐天高說道,但卻半點沒有先干為敬的意思。
東流也不見異色,直接干了杯中之酒。
那老者見狀,又是微微一點頭,似乎是在向徐天高確認,東流喝的確實是和他一樣的,從瓶中倒出的美酒。
本來應該隱晦的動作,但在這飯桌之上只有幾個人,這麼點頭又有誰看不見?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哈哈,怎麼了,徐城主想考驗本伯酒量不成?」東流卻是仿佛沒有發現對方的小動作,言罷,就要再倒一杯。
「慢!伯爵大人好酒量,但在我們下清有個習俗,就是主人第一杯酒,確實要替客人喝的。」徐天高依舊不放心的說道。
桌上東流一方的另外三人,皆是一怒,徐天高手下四人也是針鋒相對,場面一下子劍拔弩張了起來。
東流卻是一笑,滿不在意的接過徐天高的酒杯,揚首飲下,才復還給徐天高。
如此,徐天高才算徹底放心,但是之後每每斟酒時,徐天高等人卻都是親力親為,一旦有別人插手,下清城就會有多出什麼奇怪的習俗!
酒過三巡,天色也已經徹底晚了下來。
在場幾人,都有一定修為在身,雖是一個個喝的有些面紅耳赤,但神態上卻都不顯醉象。
這時,東流仿佛忍不住了,站起來開口道︰「徐城主,如今國難在即,我荊棘鎮兵力吃緊,又有上命在前,下清城由張軍團長轄制,不知…」
東流話沒說完,徐天高便打斷道︰「不錯,我下清城理應加以‘援助’的,但是最近我城也是天災**不斷,而且我看荊棘軍團如今還是游刃有余的,我就先支援三千兵丁,一萬金幣吧。等來年年景好了,再做增加。」
徐天高卻是將‘援助’兩個字咬的死死的,絕口不提‘轄制’的事情。更是敷衍一般提出了,東流所不能容忍的‘施舍’。
「徐城主這是什麼意思?上命寫得不夠清楚?還是想違抗上命!人我已經安排好了,下清城的軍政事務,此戰結束前,便由我荊棘鎮接手吧!」東流仿佛是圖窮匕見,突然惡狠狠的說道。
不過徐天高等人卻是不露慌忙之態,反而一個個冷笑的站起身來,道︰「項家小兒,你不是得了失心瘋?我下清城何時輪到你做主了?上命不過是你們四大家族,篡國的工具,這種上命我徐天高不服!」
「徐城主這是打算與我斗一斗咯?」東流也是罕見的眯起眼楮說道,感人一種奸計得逞的感覺。
徐天高見狀果然一陣不安,看了那老者一眼。那老者也顧不得許多,連忙將法杖在地上一頓,一道土黃色的光圈蕩漾開來。
東流識得,這是土系的一種偵查法術,作用對高手來說全是不大,因為只能對站在地面的東西起反應。
「不必看了,樹人還在城外,防備狼騎軍團呢。」東流淡然說道。
話音剛落,只見大廳門口,一陣重物落地之聲傳出,只見一只近五米高,手中還那種一根銀白色的大棍的「猩猩」,出現在了大廳門口。
感受到其身上的氣勢,徐天高等人都是一驚。
「九級魔獸!好個項家,竟是和荊棘森林的異類還有所勾結!」徐天高狠聲道。
「項東流!你可想好了,你以為一頭九級的畜生,就能留下我們嗎?我們拼命之下,未必不能走月兌一人,若是讓我回了下清,必讓你永無寧日!今天你若是識相,現在讓出道來,我可以給項問天一個面子,未必不能再商量商量…」徐天高接著說道。
「哈哈哈,徐城主難道還覺得今天走月兌的了嗎?」東流無所謂的說道。
見狀徐天高仿佛想到了什麼,連忙運轉精元力,結果…結果一切正常,精元力如舊。徐天高氣得一瞪眼,還以為是中了什麼動手時才發揮作用的奇毒呢!
「既然如此,伯爵大人,我們就得罪了!」徐天高一聲令下。
五人確實默契的很,出來老者在調動元力,準備法術,徐天高之外三人紛紛撲向孫威,一個個竟都是一開始就用出了,以命換氣的法門,看來對于九級魔獸,還是異常忌憚的。
而徐天高也沒有逃走,反而撲向了東流,原來徐天高發現到,現在的位置來看,雖然九級魔獸堵門,但是東流等四人卻都只是中級戰士,只要另三人拖住魔獸一會兒,徐天高就有把握擒下東流,之後就可以從容離去。
東流也不是沒有準備,連忙向後撤了一步,一旁的項康、張漢武擋了過來,除了東流之外的三人,全是精元力五重修為,但是吳儀年老體弱,便晚了半拍。
幾人都沒帶兵器,皆是精元力灌注掌上,以掌對掌。徐天高心中一種不屑,自己堂堂精元力七重的高級戰士,這兩人還想蚍蜉撼樹嗎?
既然已經翻臉,徐天高除了想活捉東流做人質,對這兩人出手卻是全無顧忌,砰砰兩聲項康、張漢武皆是應聲而退,不過徐天高計劃的血肉橫飛的一幕確實沒出現。
剛剛的一記對踫發現,這兩人竟是也有至少六重的實力!徐天高大驚,自己的情報難道出錯了?
手下更加不敢停留,向著東流撲去,就在要踫到東流肩膀的一剎那。在東流帶著微笑的注視下,徐天高感覺渾身一軟,當場跪倒在東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