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斗破 第一百三十章 恩怨終結

作者 ︰ 月下蒼狼

「轟」

一道恐怖的能量漣漪自湖面蕩漾開,「嘩嘩」湖水自爆炸地點迅速排開,夾雜著湖水的能量余波將周遭踫觸的樹木盡數摧毀。

爆炸處,兩道身影分別向著各自倒飛。

白衣倩影雙臂微張,倒退期間,腳尖劃過湖面,排開一道一丈水痕,最後,腳尖輕盈地在湖面點了點,如履平地,愣是懸浮在湖面上。

對面蒼老的身影卻是沒有如此輕松,掠過湖面,身子骨撞斷十來顆大樹,最後在腳掌著落,在地面上狠狠地踩踏幾個深深的腳印後方才穩住身子,抬頭望向腳尖點在湖面上未曾憑借卻愣是懸浮在湖水之上。老者見此,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老祖宗!」

就在這時,從叢林中急急忙忙奔來三道身影,三人一來,目光齊齊落在白衣倩影身上,閃過一絲驚訝,他們沒有想到,與老祖宗交手的,竟然是一位年輕的女子,猶如遮著面紗,故看不清女子全貌,也便不知曉對方年紀。

競技場外,圍滿了人,眾人皆是聞聲而來,好奇的望著遠處叢林的概括。由于距離太遠,因此大部分人皆是看不清,所以,部分人決計挪步前移。

「 」

「  」

天際中猛然劃過一道璀璨的劍罡,凜冽的劍氣頓時擊落在地面上,形成一道幾十丈的溝壑。這道深深的溝壑,恰好擋住眾人的去路。

正在眾人疑惑之時,一道輕微的雷鳴聲響起,隨後一位斗篷神秘人在空中乍現,持劍對著眾人冷冷道︰「以此為界,若挪出半步,死!!」毫無感情的話語,听在眾人耳里盡顯森然,不由一陣哆嗦。

見識過這斗篷神秘人秒殺大斗師的場景,知道對方並不好惹,眾人也便按捺住心中的那份好奇,安安穩穩地待在原地。

空中,懸浮著兩道身影,兩人寬大衣袂隨風飄動,神色淡然,高高俯視叢林中的一切。

海波東雙眼無意中瞥了眼逸塵身後,滿臉驚駭,逸塵此時背後斗氣之翼沒有展開,但身子卻是憑空懸浮,踏立。

「斗宗!!」

海波東不禁驚呼道,他知道,虛空踏立唯有達到斗宗強者才可實現,就連斗皇巔峰強者也決計不能做到絲毫。

逸塵輕笑一聲,望著滿臉駭然之色的海波東,搖搖頭道︰「這僅僅是對風屬性能量的特殊掌控罷了」

聞此,海波東心中更是巨浪翻涌,一般的斗皇強者雖然可以引用掌控天地能量,可那也僅僅是一小部分,向逸塵這般,如果不是靠著斗氣之翼支撐懸浮,利用天地間的風屬性能量做到這點,絕無可能。

其實,逸塵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達到「逆風腿」的逆風巔峰境界,就在上次進階後,靈台一陣清明,猛然豁然開朗,以前猜不通的,想不明白的,皆在那一刻頓悟,而逆風腿也進入控風境界。控風境界,又將是另一個全新的境界,憑借天地風屬性能量,達到懸浮的效果,這僅僅是控風最為基本的技巧。

海波東緩過神來,望著被地上被四名斗靈包圍著的洛仙,對著逸塵問道︰「一名九星斗靈強者,還有三位一般的斗靈……逸塵,你真的打算不出手?」

逸塵嘴角噙著笑意,沉默不語,半響後微微頷首道︰「看著吧!」

瞥了眼慌慌張張的水宗三人,老者嗅出不尋常的味道,老眼緊緊盯著洛仙,冷然問道︰「看來,我要等的人,已經等不到了……你究竟是誰,還有你的目的?」

洛仙玉手拂面,緩緩揭下面紗,微微抬起頭,露出一張傾國傾城、透露著稚女敕的俏臉。

見此,水宋與老者皆是滿臉驚駭,他們沒有想到,眼前堪比斗靈的強者,竟然會是如此年紀的少女,最後,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猛然涌上心頭,這種熟悉感極為奇怪。

「當年,一位蛇人一族的女子,被一位男子花言巧語所騙,帶回家……女子進入了一個討厭蛇人的人類世界,和制度等級森嚴的家族,她……處處受到譏諷,排斥,隨後就連與她相愛的男子也伺機蹂.躪她……高興了,不高興了,都把情緒發泄到她的身上……」

洛仙神色淡然,似是漫不經心地說著,而水宗聞此,早已色變,拳頭微微擰緊。

「後來,更糟的事情發生了……蛇人與人類在一起,受孕率極低,但卻最後偏偏懷上了那男人的孩子,而且,還順利生了下來……孩子一出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意味著什麼……同齡人的嘲諷,下屬的鄙視,長輩的厭惡……可笑,當時單純的她,竟然認為是她自己做得不夠優秀,不夠好……所以,她便努力塑造自己,刻苦訓練自己,試圖得到大家的認同,得到長輩的稱贊,而她也成功了,小小年紀,天賦出眾,成為同齡中的佼佼者,但後來……呵呵,可笑,可笑,她竟然不知道,眾人對其的態度,並不是努力不努力,而是她是在他們看來卑劣種族的蛇人與人類結合所產生同樣無比卑劣的孽種……」

說道這里,洛仙滿臉苦澀,苦笑自嘲地搖搖頭。

「最後,那名蛇人被那家族老祖宗給B死,那蛇人產下的孩子,竟然成了那男子競選族長致命的軟肋,天大的錯誤,而他們,便是要設計,將修正這個錯誤,扼殺這個軟肋……親手動手……鏟除自己親生骨肉……」

洛仙眼波流轉,漸漸泛起些許濕潤,有些顫抖道。

老者老眼一睜,難以置信道︰「是你,原來是你!難怪對水家八重防御知曉得如此清楚,對水家的地形如此了解!難怪一見到你,就感覺一種令人厭惡的氣息」

洛仙眨了眨眼楮,抹去眼角淚痕跡,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後來,我無意中在長老會議中听到了此事,得到了小時候心中一直得不到的答案,也看清了你們這幫偽君子丑惡的嘴臉」

水宗眼楮眯起,臉上泛起復雜的神情,不過旋即轉化為冷意︰「水柔,是你,此番回來是要報仇麼」

「水柔,不,我現在的名字,叫洛仙……這是公子賜給我的,是我一生中最敬重也是最重要的人,賜予我的……公子,呵護我,養育我,他是我最親最親的人……」

「而水家,這個生我,養我的地方,留給我的,不是歡樂的時光,和美好的回憶,有的只是,無盡的壓抑與痛苦……原本是我最親最愛我的人,卻是將我當成異類,排斥,嘲諷,並試圖滅殺……這個家,留給我的,只有黑夜中的噩夢……所以…」

「所以…今天來,就是把這兒時的夢魘抹去,就是把這個包上溫暖家的外殼,卻充滿污垢的地方,給消除,將你們這些平日里清高尊貴的偽君子給……鏟除」

說道最後,洛仙青絲飄起,一股盛氣凌人的殺氣自嬌軀中猛然釋放。

「動手!」

老者大喝一聲,斗氣噴發,率先沖向洛仙,而水宗三人如獲命令,腳尖點地,向著湖面上的奔去。

腳尖踮起,洛仙對著湖面輕輕拍擊幾掌,身子便是如游魚般敏捷迅速,穿梭避開老者的攻擊,臨近湖畔,雙手懸浮于胸前,快速結了幾個手印,雙眼中兩道碧綠光芒一閃,旋即,空間蠕動,一道五丈龐大的身影憑空乍現。

巨影在空中擺動身子,類似蛇形地魔獸,體型極長,粗略望去,恐怕起碼有四五丈左右,通體火紅,遠遠看去,猶如是一塊渾圓地火玉一般,在它地身體表面上,巴掌大小地紅色鱗片密布其上。最令人有些驚駭地是,這頭魔獸地腦袋,竟然有著兩個…在修長地脖頸分叉之處,兩個猙獰地腦袋,瞪著巨大地菱形眼瞳,其中充斥著狂暴與嗜血地殺意。

蛇形魔獸儼然是洛仙前一段時間收服的雙頭火靈蛇。

火靈蛇尾部使勁一甩,身子便是閃電般掠向湖畔,瞬間到達水宗三人跟前,猛然噴出一口火紅岩漿,周遭樹木盡數化為灰燼,而那熾熱的溫度,頓時擋住水宗三人的去路。

做完這一切,洛仙緩緩轉過身,松了口氣,對著不遠處的老者笑了笑︰「好了,礙事的人已走,接下來,沒有人會打擾到我們了」

「八卦連環掌!」

洛仙話音剛落,雙腳踏著湖面,劃開湖水,急速閃掠,此次對決,洛仙采取主動攻擊。

與老者交手一開始,洛仙便是擺出玄異的架勢,身手矯健、神態機敏、手眼身法步、心神意念合為一身。

湖畔,一團藍色氤氳不斷翻滾騰卷,而那濃郁的水霧中,模糊地見著兩道身影大開手腳、激烈對決。

迷霧中,洛仙身隨步走,步隨掌換,掌隨身變,手眼相合,動靜相合,走如游龍。步法穩沉輕盈,行如流水,身法靈活柔韌,似水中蛟龍。

以腰為軸,周身旋轉,勁力完整,掌法敏捷遒勁,時而集走、轉、擰、翻、穿,時而搬、截、攔、推、托,時而又領、纏、扣、刁、鑽,在交手短短的時間內,已然發生九九八十一般變化,所有動作宛如渾然一體般流暢。

老者此時心中相當憋屈郁悶,與洛仙交手以來,自始至終,對方的動作連綿不斷,勢勢相連,行如流水,氣若車輪,毫不停滯。

對方步法走圈,手法運圈,身法化圃,周身內外無處不生環,竟使得自己有種有力無處可使,有招無處可擊的感覺。

非但如此,那套古怪的身法斗技,卻是以掌代拳,以旋轉走圈為主,變化莫測,收放參用,擺扣變換急如風電;又有步法輕盈,腰腿敏捷,掌分陰陽上下翻飛,垂用墜肘,進退自如,動靜歸根,攻守得當。

老者覺得,攻不行,守又不成,心中憋出一股怒火,幾乎將要吼出。

「砰」

隨著一聲巨響,氤氳中陡然倒飛出一道蒼老的身影,最後狼狽地摔在地面,又在粗.糙土地有失風範地翻滾幾周,一頭栽進叢林。

而就在蒼老身影月兌離水霧時,那團水霧驟然急速移動,帶著連綿不息的暗勁,再次擊向老者。

「啪」

再一聲巨響,蒼老身影便是再一次被擊飛,此次更為悲慘,一共撞段了十來顆參天大樹,方才抵消那股作用力,落地後,狼狽的爬起,狠狠地噴了口鮮血,滿臉驚駭。

半空中,望著場上的戰況,海波東面露驚訝,他沒有想到,看似柔弱不堪的少女,武技竟然如此不俗。原本以為,洛仙除了「碧蛇三花瞳」比較強大外,其他方面並不是很強大,可現在事實表明,這名看似柔美可愛的少女,竟然有這如此恐怖的戰斗力。

「看來,我的擔心,是多余的」海波東搖頭苦笑道。

「呵呵,洛仙的八卦掌,有些進步了」逸塵滿意點點頭,方才洛仙與水家老祖宗交手,使出八卦掌將那老者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逸塵可是目睹了全過程,自然知道八卦掌在洛仙手中發揮了幾成威力。

叢林中,老者艱難撐起蒼老的身軀,劇烈咳嗽一番,喘著氣道︰「這是何種斗技,竟然如此古怪」

「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可以去死了」

洛仙緩步走來,擺動著縴細的腰肢,對著老者冷冷道。

「呵呵,是麼」老者嘴角一彎,輕笑道︰「沒有想到,你已經達到這種地步,竟然連老夫也落敗,真想瞧瞧,教導你的是哪位高人」

「你還沒有資格知道公子的名號」

洛仙伸出聚斂藍色斗氣的玉手,B近老者,藐視道,不過在發現老者眼中一絲戲謔以後,美眸微微一縮,暗道上當,想罷身子急速後掠。

就在洛仙後退後,老者身軀猛然挺直,咬破舌尖,對著空中踫觸一口鮮血,隨後雙指頻頻翻動,雙手合十,最後雙手高舉張開。

不一會兒,周遭空氣中蘊含的水分便是瘋狂地沖向老者頭頂,不僅如此,詭異的是,周圍翠綠的樹木里包含的水分也是如受吸力般,盡數抽離而出,晶瑩如露珠的水滴拼命聚斂過去,而周遭濃郁的翠綠也是瞬間變成一片枯黃。

不僅如此,水家別院內所有水分,便是如約好了般,齊齊向著老者頭頂匯聚,如此一來,原本生機盎然的別院一下子變得毫無生氣,而原本肥沃濕潤的土壤,也是瞬間變得干巴巴,堅硬無比。

「哈哈~水玲瓏,沒有想到,竟然會有用到你的一天」老者臉色蒼白,顯然此番過程極為艱辛費力,老眼盯著頭頂上,無數龐大水屬性能量匯聚,醞釀出一個藍色水玲瓏的雛形,閃爍著無比興奮。

逸塵見此,驚咦一聲,望著逐漸醞釀而出的藍色璀璨,喃喃道︰「這就是‘水玲瓏’?」

記得之前,自己利用龐大的靈魂力探查了整個別院,除了有股奇異的能力籠罩外,幾乎沒有發現其他具有特別強烈波動的東西,原本以為水玲瓏不在這里。沒有想到的是,原來這老家伙竟然將水玲瓏均勻地分散,隱藏在這個水家別院中,而水玲瓏的化身,便是眾人之前進入別院所看到的一草一木,一花一葉……

如今,水玲瓏現身,那些化身,也便是隨著消失。

「幾百年來,你是第一個死在水玲瓏的手中,你應該感到慶幸才是」

老者舉著璀璨的水玲瓏,猙獰著的臉上盡是瘋狂之色,聚斂著別院全部水分的水玲瓏,宛如高濃度壓縮的水炸彈,一旦擲出,威力自然極為了得。

洛仙瞥了眼空中醞釀著恐怖的水玲瓏,黛眉微微一蹙,嬌喝一聲,一股龐大的藍色能量如潮水般涌出,而周圍空氣,也迅速變得濕潤。

雙手抱球,肘部,腕部,頻頻變動,手勢也隨之變化,綿里藏針,三環九轉,行雲流水般在眼前形成一個大大的透明藍色太極圖。

「水乾……」

就在洛仙順勢推出水乾坤時,老者手勢一變,空中璀璨的水玲瓏陡然散發一股吸力,剛剛形成的透明藍色太極圖便是瞬間潰散,而後所有水分盡數匯聚到水玲瓏之中。

將洛仙醞釀殺招失敗,老者暢快大笑︰「哈哈~~,在水玲瓏面前使用水屬性斗技,不知道說你笨還是無知,水玲瓏號稱控制世間所有流動的水狀物,到了一定程度,即使是人體血流也能夠掌控,你既然在它面前使出水屬性斗技,那無疑是找死!」說著舉起水玲瓏,向著洛仙呼嘯著掠去,經過虛空,竟然使得略顯干燥的空中變得動蕩不斷。

逸塵心中已然掀起驚濤駭浪,沒有想到,這水玲瓏竟然有如此逆天的能力,逸塵粗略用靈魂力探查一番,發現有種看不透水玲瓏的感覺,就好像,之前探查狼族聖物一般,很顯然,這名水家老祖宗不會使用水玲瓏,否則決不會只有這般威力。

望了望跟前滔天駭浪般的氣息漸漸靠近,洛仙美眸漸漸眯起,深深吸了口氣,隨後陡然一睜,眼瞳中那三只小蛇詭異蠕動變大,各自形成一碧綠的蛇點,旋轉成一百二十度。旋即空間一陣詭異波動,無形的能量波動急速蔓延,透過水玲瓏,瞬間到達老者跟前。

就當玄異波動拂過老者身上時,老者暢快大笑的臉陡然一僵,睜大的老眼變得無聲呆滯,手中控制水玲瓏的動作也是隨之暫停。

洛仙再次深深吸了口濕潤的空氣,雙掌開合自如,雙臂升降自然,呼吸深細長勻,息息歸根。皓.腕疾翻,玉掌撩撥,動作頻頻變動,連綿不絕,最後在眼前形成一個直徑為十丈的太極圖。

「水乾坤」

隨著一聲嬌叱後,跟前水玲瓏周圍的水汽瘋狂斂聚,融入太極圖,而太極圖也是瞬間膨脹,短短幾秒便是由十來丈變為幾十丈,最後玉手一推,以動蕩山河之勢,向著遠方緩緩旋轉罩而去。

‘水乾坤’,帶動著周遭濃重的水汽,與周遭空氣踫觸下,發出幾抹強烈的震蕩,在這股震蕩波動下,被水汽踫觸到的事物,便是在那瞬間化為齏粉。

老者此時恍惚的神情微微恢復,醒來發現跟前巨大的‘水乾坤’,神色大變,揮動手臂,試圖再次控制水玲瓏,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帶著恐怖氣息的‘水乾坤’,如潮水般籠罩來。

「不~~~~」

在一聲淒烈的慘叫聲後,‘水乾坤’,無情地拂過老者蒼老的身軀,將整個身子盡數包裹,而後便是瞬間化為血漿,融入‘水乾坤’。

見老者在‘水乾坤’下消失隕滅,將還在摧毀周遭環境的‘水乾坤’解散,洛仙悠悠道︰「血脈的差異又如何,血脈的歧視又如何,根本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有區別的只有靈魂深處的那抹高貴」

「你的命,就斷送在你認為卑劣是種族的奇異雙瞳下,這也許是對你最好的懲罰,最好的諷刺……」

就在‘水乾坤’解散後,無數龐大的水屬性能量便是陡然匯聚,瘋狂地涌入空中懸浮著的「水玲瓏」。

將空中滔天的水氣盡數吸入後,水玲瓏便是瞬間閃到洛仙身旁,旋繞著洛仙,通體散發著璀璨,宛如淘氣的小孩子一般。

洛仙美眸好奇地盯著通體泛藍的水玲瓏,心中竟然有股極為親近的感覺,不由地伸出玉手。

水玲瓏在半空中歡快地跳了跳,最後緩緩降落在洛仙那如玉脂般的手掌,任由其托住,最後緩緩沒入洛仙的掌心。

洛仙只覺手心一陣溫涼,隨後玲瓏便是完全隱沒掌心,見此,芳心一亂,連忙探查周身情況,如今周身,除了無比清涼暢快外,並沒有出現其它不適的癥狀。

思忖片刻未得結論,洛仙便不理其他,美眸瞥了眼還在交戰的火靈蛇。

方才交戰中,火靈蛇幸不辱命,已經斬殺水家兩位長老,目前只剩下水宗苦苦支撐著,周身多處掛彩,衣物狼狽不堪。

「柔兒,柔兒,為父錯了,為父知錯了」見洛仙已然將自己心目中無敵形象的老祖宗滅殺,水宗對著邁著步伐走來的洛仙,大聲呼救道,呼救聲中竟然還夾雜著一絲哭音。

「為父不該這麼對付你母親,更不該這麼對你,都是權力使得為父鬼迷心竅,釀成大錯,其實在你走後,為父一直接受著良心的譴責」

洛仙聞此,微微一愣,望著淚流滿面的水宗,心中柔軟處微微觸動,揮手叫住火靈蛇。

見洛仙有些打動,水宗溜轉著雙眼,痛苦流涕,叫得更加賣力︰「是為父不好,為父沒有盡到父親應有的責任,我好恨,好恨…好恨自己為何生在世家,所作所為應當要顧及家族顏面,什麼規章,什麼制度,都要遵循,而在家族中,權力卻又是不可缺少的,這一切,都是權力在作祟,都是權力惹得禍……」

洛仙听著水宗的懺悔,美眸微微閉上,悠悠嘆了口氣,眼前的人,再怎麼不濟,也是生下自己的父親,給予自己膚發的人。

見洛仙閉上眼楮,整個身子露出極大破綻,水宗眼楮微微眯起,口中不斷懺悔著,但腳步卻是一步一步向前移動。

當感覺洛仙已經在攻擊範圍之內時,水宗臉上猛然泛起猙獰,手掌藍色斗氣纏繞,大喝一聲︰「去死吧!」隨後帶著凜冽的氣息對著洛仙印去。

而此時閉眼的洛仙卻是猛然睜開雙眸,心意一動,手指微伸,撮向那藍色手印。

當洛仙手指接觸到泛著水屬性斗氣的手掌時,周圍溫度驟降,而水宗手心的那抹藍色瞬間結成冰。

手指凝結的鋒利冰錐,輕松穿透水宗的手掌,迅速延伸,直搗黃龍,勢如破竹,最後對準水宗的心髒,狠狠地刺入。

「哇噗!」

感覺心中一陣絞痛,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望著貫穿左胸的心髒,水宗滿臉的不可相信。

「對,你說得很對,你就是被權力迷了心竅,一直到現在都是……」

隨後洛仙聲音在水宗耳畔淡淡響起。

水宗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眼中盡是不甘與絕望,直到神采渙散的那一刻。

望著眼中逐漸黯淡的水宗,洛仙鼻子一酸,抽了抽,有些哽咽道︰「而我,也一直相信,你是這樣的人」說完嬌軀無力地軟下,跪在地上,抽咽聲漸漸響起。

「她沒有事兒吧?」

高空中,海波東望著情感反常的洛仙,對著逸塵問道。

逸塵深深吸了口氣,緩緩道︰「生她,養她的地方,竟然是她受痛苦與折磨之地,是她心中的夢魘,心中那份不共戴天的仇恨,卻又不得不使她親手抹去這個本該給予她快樂時光的地方……到達最後,自己的親身父親,還用那種卑劣的伎倆,博得她的同情,企圖伺機殺她,為了他那虛無縹緲的權力」

「親人,本該是愛她,親她,抱她的人,最為親近的人,可是如今,卻是一個個背叛,一個個討厭她,一個個要殺她……難道這世間,脆弱不堪的顏面,虛無縹緲的權力,真的有這麼重要麼?」

說到最後,逸塵卻是重重嘆了口氣。抬頭望向晴朗的夜空天際,平復波瀾起伏的心情,笑道︰「不過,如今好在她的恩怨終結,腦海中的夢魘已經消失,內心的執念也漸漸消散!洛仙,以後便會是你新的生活,今後你會踏上新的人生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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