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和眾軍士明知不敵,依然沖了上來,將趙政圍在中間。趙興和趙騰一左一右站在趙政身邊,抽出長劍一副拼命的樣子。趙政心下感動。
趙政能以肉軀硬接一擊不傷分毫,身體的強悍讓向山也是大感意外,向山冷聲道︰「既然你們都搶著來送死,老夫成全你們!」,說罷手又是一揮,趙政真力看到一道罡風凝成一個丈長的巨大拳頭直向王翦等人砸過來。這道罡風肉眼根本看不見,王翦等人渾然不知。趙政對王翦大喝一聲︰「閃開!退後!」,馬上凝了一個大水球迎了上去。
「 !」的一聲巨響,水球被擊得水花四濺,罡風拳頭受阻頓了一頓,依然直沖過來,好在水花沾在罡風上,將拳頭形狀顯現出來,王翦等人這才看到巨大的罡風拳,忙四散躲開,兩名軍士來不及躲避被罡風拳迎面擊中,只听得「噗!噗!」兩聲悶響,兩名軍士頓時變成兩團血霧消失無蹤。罡風拳去勢不減直砸在地上,又是「 」的一聲,地上被砸出一個丈深的大坑。
金丹修士隨手一揮竟有如此之威,王翦等普通軍士尚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金丹修士出手,見狀無不心頭大寒。「王校尉你們快撤!」,陳論急道,王翦和趙興趙騰這才知道自己等人留在這里徒增死傷卻幫不上任何忙,連忙後撤,圍站在趙慧的營帳外。
見王翦撤後,向山也懶得理會,這些凡人在他眼里實是和螞蟻無異,想什麼時候去踩死只看自己心情而已。他兩手連揮,數道罡風拳連接砸向趙政和陳論李轉三人。趙政真力能看清楚看到罡風,每次都能及時躲開,陳論和李轉卻只能在罡風臨近時才感應到並匆忙躲避,實是難以躲避,不一會兩人已連中兩拳,饒是兩人金剛不壞之軀,遇到金丹修士所發罡風,此時也被打得口鼻出血,顯是內髒受傷。
向山見趙政每次都能躲開罡風,大感意外,當下抽出一柄長劍,手里捏個劍訣,喝聲「疾!」,長劍募然變做一把門板大的巨劍閃爍著劍芒向趙政當頭斬來。趙政欲要躲開卻發現身體似被牢牢在吸在地上動彈不得。
原來築基修士還只能吸收天地間的元氣,對敵之時將元氣注入靈器內,元氣需以靈器為載體才能發出氣芒傷敵,然而靈器卻不能離體,一旦離體,靈器失去元氣源頭,馬上變成和凡間刀兵一樣無甚殺傷力。故築基修士只能貼身近戰。築基修士也無法御使靈器飛行,只因體內的元氣根本不足以支撐靈器升空,像這次向山要殺趙政,只需站在半空中施幾個劍訣,陳論和李轉雖急卻連踫都踫不到向山,普通刀兵根本就傷不了金丹修士。
修仙者到了金丹境,修士用元力重聚肉身,已是月兌胎換骨,完全換掉凡胎,肉身即可溝通天地元氣為已所用,只要丹田內金丹不碎,天地間元氣不枯竭,金丹修士的元氣便是無窮無盡,可以驅使法器飛行,更可以驅使法器在元氣溝通範圍內隔空殺人,像向山這劍斬下時調動元氣威壓鎖定並限制趙政的行動更是金丹修士對敵常用招數。但限制敵手行動只限境界比自己低的對手,若是對手和自己平階則無法限制對方行動了。
而趙政毫無對戰金丹修士的經驗,第一劍就被向山用元氣威壓鎖定並鎮住難以行動,陳論和李轉經驗豐富就絕不敢進入到向山的元氣溝通範圍,否則一旦被向山鎖定,就只能成為向山砧板上的魚肉。只是二人剛才躲避向山罡風拳已是狼狽萬分,還沒來得及出聲提醒趙政,趙政已被鎖定了。
趙政大驚,再顧不得偷襲,原來他掌中早就準備了一顆金珠,原本是打算趁向山不備時偷襲用,此時也顧不得了,大喝一聲「疾」,金珠激射而出,一道金光閃過,剌得向山和一邊的陳論李轉眼楮都難以睜開。只听得「當」的一聲巨響,向山的巨劍光華頓失,似被這金珠打回原形,變回到三尺長黯淡無光,再無劍芒閃爍。
向山不驚反喜,大叫一聲︰「好寶貝!」,在他看來,趙政等人已是死人,那趙政身上的寶貝自是越多才越好。他檢查長劍內,劍芒時隱時現已被金珠打壞,修復好之前是不能用來迎敵了,只能用來飛行用了。這是什麼好寶貝,在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孩手上都能發出如此威力,若是我得到…,想到此處,向山心頭一片火熱。他將長劍換至腳下,抽出腳下原來的巨劍,這才是他的成名法器,飛劍門中排名第三的法器飛靈劍!
「想不到公子政身上還有如此好寶貝,嘿嘿,好得很。好得很。」,向飛獰笑著,舉起飛靈劍,這次陳論和李轉齊聲喊道︰「快退後!」。趙政欲待轉身,向山如何肯放,左掌虛空一拍,趙政頓覺似有一座大山壓過來,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站在原地看著向飛將飛靈劍祭在空中,向飛似貓戲老鼠般,壓住趙政動彈不得後,慢慢祭起飛靈劍,他捏個劍訣拍在飛靈劍上,飛靈劍突然一變七,七把飛靈劍吞吐著劍芒靜靜浮在空中劍尖指向趙政。
陳論和李轉大急,陳論突然揮起長劍,將長劍當箭射向山,向山眉頭一皺,隨手一拍,陳論的長劍被這一巴掌拍成三段掉落地上,「聒噪!」,對著陳論虛空一巴掌拍過來,陳論不及射閃,被這一罡風掌一掌拍飛,在空中便是哇地一口鮮血吐出,倒地後再也爬不起來。李轉忙跑去查看傷勢。
向飛一掌拍飛陳論後再不去看他,他看著趙政,「公子政,這是我飛劍門的飛靈七劍,我還是第一次將這式用在金丹境都不到的修士身上,你縱死亦可自傲了。」,說完便要催發飛靈七劍。
「飛劍門,第一次!」,趙政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明悟。他想起第一次和徐勝出山時擊殺飛劍門的第一個剌客,繳獲第一柄靈器長劍時徐勝說的話︰「靈器需要滴血認主後才能使用。認主後的靈器別人是無法使用的,除非主人死去靈器內的印記消失,或者有比主人強上至少一個大境界的修士抹去靈器內的認主印記,別人才能催發得動…」
那次自己沒有做任何動作,就輕易驅使了徐勝的靈器劍。眼見飛靈七劍即將斬來,趙政心一橫,死馬當活馬醫了,他將真力猛然灌注到向飛的飛靈劍內,果然查探到了向飛留在內的滴血認主印記。趙政不管他的滴血印記,真力直接搶奪飛靈劍的控制權。
向飛拍上劍訣,正要驅使飛靈七劍斬殺趙政,飛靈七劍突然又合並成一柄劍,搖搖晃晃似要月兌離自己掌控,向飛大驚,一把抓住飛靈劍,檢查一遍卻是沒有任何異樣,認主印記還是好好的,自己和飛靈劍的聯系還在,莫非只是意外,他放開飛靈劍再次祭出。飛靈劍一離手,馬上又搖搖晃晃似不受控制。
向飛大驚失色,飛靈劍還從未出過這種狀況,正在他驚疑不定時,腳下踩著的飛劍突然光華全失,直接往地上掉去。向飛猝不及防從半空中一頭栽落在地。未等他站穩腳,趙政揮著丈長的靈劍已殺了過來。原來卻是趙政趁向飛和自己搶奪飛靈劍的控制權時,分神控制了向飛腳下的法器長劍,將向飛摔落在地。
此時向飛最大的兩個憑仗︰可遠攻的飛靈劍根本不敢撒手,可飛行的長劍落地,趙政如何會放過這個機會?成敗在此一搏,冒險欺身上前貼身廝殺。向飛的飛靈劍不敢撒手,只能當做靈器長劍做近戰,倉促之間居然被趙政打個旗鼓相當,陳論和李轉見形勢急轉直下,趙政居然和向飛貼身近戰,來不及想發生了什麼事情,二人廝殺經驗何等豐富,見狀也祭起靈器長劍加入戰團。
三人圍攻向飛,向飛手持飛靈劍左右抵擋,一時居然被三人打得手忙腳亂。然而金丹修士畢竟不是築基修士可比的,縱使無法祭出飛劍,但向飛穩住陣勢後,開始施展元氣威壓,趙政三人速度大減,從剛開始的搶攻漸漸處于下風,只能勉強抵擋。
突然從暗處躍出二人,一言不發舉劍便往向飛頭上斬下,向飛被這兩劍所阻,飛靈劍一滯,陳論和李轉見到二人,不禁大喜︰「啟師弟,安師弟!」,趙政三人見到援兵,精神一趁,再度急攻過來,五人圍著向飛劍芒飛舞。趙政終于緩過勁來,悄悄再次凝出一顆金珠,趁向飛舉劍抵擋陳論長劍時大喝一聲︰「疾!」。金珠朝向飛射出。
向飛見眼前金光一閃,暗叫一聲不好,飛靈劍顧不得去剌陳論,忙回劍擋住金珠。只听「當」的一聲脆響,向飛听得聲音不對,看向手中的飛靈劍,居然被這顆金珠打出一道長長的裂痕。此時李轉的長劍又斬到,向飛不及多想,舉起飛靈劍去擋,卻听「 」的一聲,飛靈劍已被李轉這一劍斬斷。
原來之前飛靈劍是由向飛完全掌控,威力十足發揮,擋住趙政的第一顆金球能絲毫不傷,但被趙政真力搶奪飛靈劍的控制權後,向飛一半心神和元力卻要在飛靈劍內和趙政爭奪控制權,即不敢將飛靈劍撒手御敵,飛靈劍的威力勉強也只能發揮五成,趙政第二顆金珠便將它打出一道長長的裂痕,接著就被李轉一劍斬斷。
向飛心驚之下,不敢再戀戰,顧不得心痛飛靈劍,將手中半截飛靈劍撒手射向對面的趙政,趙政不敢硬接,側身躲過,向飛趁著這個空隙跳出五人的包圍圈,飛奔而走。
向飛此次栽到家了,和一群築基晚輩打斗,不僅大失顏面地從半空中栽落在地,還折損了成名法器飛靈劍,被逼倉惶逃跑,這是向飛成名一百多年來所未有的大敗,且不說向飛逃走後如何咬牙切齒地要想法回來報仇。趙政五人見向飛逃走,終究不敢冒然去追殺。築基修士和金丹修士在修為上差太遠,不是人多就能靠數量取勝。何況另四人還勝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向飛怎麼就從半空中摔落下來,手中的飛靈劍如何就不敢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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