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修真記 52、以牙還牙

作者 ︰ 趁年華

公子政杖斃兩名丫環的事很多就傳出去了,公子政不許內待府安排丫環的事大家也知道了,于是大伙都知道了公子政不喜歡身邊有丫環伺候。但是堂堂一位王室嫡子,身邊沒有人伺候怎麼行,于是太子楚把原來安排給贏政的丫環都撤了,換了一名八歲的內待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贏政對父親的這個安排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也好,總比好過夏王後再借機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看著眼前這個眉清目秀,比自己還小一歲的小內待,不過看著還算舒服,人看著也很機靈。

「回公子的話,小人叫趙高。」,趙高低眉順眼,小心地回答,眼前這位爺可不好伺候,沒听說嘛,前天兩個小丫環稍觸犯了這位爺,就叫人拖出去活活杖斃了。

「嗯,知道了,沒有我吩咐,不得隨意進入我的房間,更不得翻動房內的物事,可清楚了?」。

趙高小聲地答應著並告退。贏政也隨他自去懶得理會。不一會趙高又走到門口輕聲喚道,「公子,門口有兩位仙長求見公子,可要小的帶進來?」。贏政一愣,什麼仙長,隨即真力掃至門口,卻是陳論和李轉二人,他一笑,對趙高說道,「以後這兩位仙長過來,不需通稟,直接帶進來即可。」。趙高心想,人還沒見到呢。怎知以後不需通稟?心里滴咕嘴里可絕不敢說出來,答應了一聲,小跑著奔到門口將陳論和李轉二人領進來。

「二位兄長勿怪,新來的小廝不認識二位,我已交待過了,以後直接進來就是,不需再搞通稟這一套。」,一見到陳李二人,贏政笑著對二人解釋道。

「呵呵,公子見笑了,太子府規矩森嚴,我二人也不好壞了規矩。」,陳論笑道打趣道。

贏政將二人讓進屋內。不一會趙高便奉上三杯清茶來。李轉端起茶杯笑道,「有個小廝伺候是要強一些,以前我可從沒在公子房內喝到過茶。」,三人大笑。

贏政從抽屜內拿出兩個瓷瓶給陳李二人各遞了一個,「這是給二位兄長煉制的,待用完時我再煉。」。

陳論狐疑地打開瓶子,待得看清楚瓶內丹藥,突地站了起來,「這是極品煉體丹?」,他聲音都有些顫抖。李轉見他失態,忙倒出一顆靈丹出來查看,一顆鴿蛋大小的純白煉體丹攤在手心,靈丹一出,室內充斥一股異香,聞之神清氣爽。

贏政淡笑道︰「極品極境煉體丹。二位兄長自行服用即可,且記不可讓他人知曉。」,陳李二人慎重地點點頭。

怪不得二人失態,極品靈丹一丹難求,只因成丹太少,能煉制極品靈丹的丹師屈指可數,縱是能煉制極品靈丹的高級丹師,可是十爐里有一爐是極品丹就要燒香了,這一爐里可能還只有兩三顆,給自己子弟服用都不夠,哪里還有多出來的賣?三清觀的極品靈丹也是當寶貝似的收著藏著,用來給立了大功的弟子的特殊獎勵就是一顆極品丹,想想在眾目睽睽之下領取那一顆極品靈丹弟子得意的嘴臉,陳李二人的眼珠就綠了,自己這里可有整整一瓶哪。至于極境,二人根本沒听過,不知道什麼叫極境,自然沒反應。

煉體丹是給築基期修士提升修為的靈丹,但是上中下品級的靈丹,因為丹內雜質太多,卻是不能連續服用,否則雜質在體質淤積不散,靈丹就變成毒藥了。就算是上品靈丹,也需一個月才能服用一顆,只因除了要花時間吸收藥性外,還要花上近一個月時間來消除丹內所含的雜質,待雜質全部消除才能服用下一顆。而極品靈丹,只需三天即可將雜質全部去除,效用一下提升十倍,就是說如果極品煉體丹能一直穩定供應,二人的修煉速度將是同門師兄弟的十倍!二人如果不驚喜得發狂,沒听說嘛,贏政剛才可是說了,用完了再來拿,就是說穩定供應有保障!二人還不知道,如果再算上極境靈丹能將藥性十成發揮,效果再提升七成,算起來速度快上近十五倍,兩人要是知道這一點,怕是真要發狂了。

二人慎重地收好靈丹,正正服飾,鄭重地給贏政行了個大禮,「謝公子厚賜!」,贏政連忙扶起兩人,三人也算是同生死的患難之交了,當下也無需再多客套,那樣反落入俗套了。

「二位兄長,回咸有些時日了,還沒有好好去看去,我想去咸陽城轉轉,二位可願和我同去?」。贏政問道。陳論和李轉哪有不依之理。

贏政約上贏騰,留下趙高在院內看家,四人轉上咸陽城。其時秦國國策還是自商鞅變法以來的農戰之策,重農重戰,重農抑商。而天下其它六國經商之氣甚濃,秦國除農產和軍械外,大部份生活資料都由六國商人遠販而來。秦國為天下第一強國,人口和實力都為第一,咸陽城內各式商店鱗次櫛比熱鬧非凡,可能沒有其它六國都城那般精細奢華,但勝在厚重熱鬧。沒有贏政在邯鄲城內常見的各式雕梁畫棟美侖美煥的各式建築,咸陽城內建築盡顯厚重沉穩,連顏色大部份都是秦人崇尚的玄黑色。

三人行至商君街,這是為紀念衛公商鞅而命名的一條街道,此時中午,街上行人已不多,前面慢悠悠駛來一輛全封閉的馬車,連簾子也拉得死死的,大熱天的坐在里面的人也真不容易,三人讓至路邊讓馬車通過。

馬車與三人交錯的剎那,三支機弩突然從車窗伸出對著贏政,前面趕車的車夫也拿著一具機弩對準贏政,一連串弓弦響起,竟是三柄軍用連環弩!弩箭如雨般向贏政射來。陳論和李轉反應極快,機弩剛伸出時兩人就已站在贏政身前,二人祭出靈劍擋住箭矢。路邊幾個行人見此情形早嚇得驚叫著四處躲閃。商君街一時雞飛狗跳混亂不堪。

待得機弩箭矢發完不及裝箭時,陳論靈箭對著馬車一劍劈出,轟一聲巨響,馬車被這一劍從中間劈成兩半,中間傳來兩聲慘叫,兩人被這一劍當場斬成四截,另一人和馬夫見狀欲逃,被李轉和贏政一人一個追上一劍劈死。

贏政陰沉著臉翻看著車內的死士和機弩,「當我是泥捏的嗎?三番五次暗算于我!」。他轉過頭對陳論和李轉道,「二位兄長,贏政有一事拜托!」。

太子的嫡長子,秦王的嫡孫,在都城咸陽光天化日之下被剌客當街剌殺,秦王震怒,嚴令咸陽內史緝後主使,咸陽內史哭喪著臉回到府衙,敢對秦王嫡動手的勢力,是自己能查得出,惹得起的嗎,只是這咸陽內史掌咸陽一應政事治安,緝拿盜賊乃是職責所在無法推月兌。內史的還沒坐熱,衙役報告︰半個時辰前太子次子成蛟在朱雀大街遇剌,所幸成蛟公子安然無恙,但成蛟公子的書僮當場斃命。

短短兩天,秦王兩位嫡孫當街遇剌,更是死了一個書僮,秦王掀翻案幾,對內待怒吼︰「去!告訴咸陽內史,三日內不給寡人一個交待,叫他提頭來見!」

王宮夏王後寢宮內,夏王後娥眉倒豎,厲聲叫道︰「他這是在警告我嗎!韓成!你找的什麼死士?!三個人三具連環弩還殺不了一個九歲小孩!」

韓成還來不及回話,一個丫環臉色發白急急地小跑進來︰「王後,不好了,小蘭姐她,她…」,夏王後怒道,「慌什麼!慢慢說!」。

丫環被這一喝斥,嚇得眼淚汪汪,抽泣道︰「小蘭姐,在後面水井處被人殺害了!」。

夏王後身軀一震,「帶我去!」。丫環在前面領路,韓成緊緊跟上。

名喚小蘭的丫環是在下水住的一排廂房前的水井邊被人一劍剌穿喉嚨而死,韓成撿起小蘭身邊的一塊竹簡,看了一眼,面色大變雙手發抖。

「給我!」,夏王後冷聲道。韓成猶豫了一下,雙手遞過竹簡。

「再有下次,死的就不是書僮和丫環了!」,竹簡上只有這麼短短一句話。夏王後啪地將竹簡摔地上,臉色發白渾身發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驚的。

良久,她才靜下來,沉聲問丫環,「此事還有誰知道?」。丫環擦掉眼楮,低頭惶道︰「奴婢一看到小蘭姐躺在這,就馬上跑去稟報王後了。」,夏王點點頭,沖韓成使了個眼色,韓成會意,一把抓住丫環的脖子使勁一扭, 嚓一聲輕響,丫環僕倒在地。

贏政的院落內,陳論正遺憾地說道,「可惜宮內守護太嚴密,沒能把那丫環的頭扔到夏王後床上去。」,李轉哈哈笑道,「真要那樣做了,非把王後嚇瘋不可。」。贏政也笑道,「希望她能收斂些,否則,我不介意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

三人笑過一陣,陳論正色道,「公子,有沒有考慮過入我三清觀?」。

贏政正色問道,「陳兄,這是你自己問的,還是你師門長輩的意思?」。

陳論道,「長輩也有這個意思。但全憑你自己喜歡。」。

贏政不語,他知道陳論的師門長輩贏胡也是贏氏族人,自不會害自己。但是若無自己的勢力和實力,加入三清觀終究只能是成為宗族或三清觀的傀儡,上代秦王和當代秦王,皆因自身實力太弱,終歸只能坐在王座上受背後勢力指使無法施展自己抱負。眼下楚系外戚勢力和韓系外戚勢力爭得如火如荼,頭上的三清觀也是兩大勢力相互制衡,無論投靠或依靠哪一方,終歸是無根之萍根基不穩。

良久,贏政正色對陳論和李轉二人道,「我年齡還小,剛回得咸陽啥事都不懂,這事過得幾年再考慮吧。」。

陳李二人也不相勸,三人又閑聊一會,陳李二人告辭。送走二人,贏政長長吐一口氣,身處咸陽這個漩渦中心,不管自己願意不願意,都已經被卷進來了,但眼下父親完全依靠于楚系外戚集團,自己又不願和他們走得太近。卻真正成了孤家寡人了。要自保,一定要有自己的勢力!贏政狠狠一握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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