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楚是王城護衛軍的一位偏將,屬夏王後的韓系勢力,韓楚還養了一百多位門客,皆是武藝高強之人,這一百多門客就是韓楚的私兵,上次奉夏王後之命派了一百名私兵剌殺公子政,結果全軍覆沒竟無一人回返,這個韓楚損失慘重,要知道就算是私兵,要訓練成一只拿得出手的小型戰隊,也是要花費大量人力財力的,好在夏王後以財貨做了適當補償,韓楚才迅速又養起了一百多名門客,哦,是私兵。李運便是其中一名,還是一名管著十人的小隊長。
這天李運酒足飯飽後,便獨自一人上街溜達消食,順便瞅瞅路邊的美人飽飽眼福,這是他樂此不疲的一個愛好。剛拐過一個巷子,前面一個頭戴斗笠遮住面孔的小個子雙手抱肩站在路中間擋住去路,小個子身高僅及李運腰間,「兀那小孩,你擋在路中間做什麼?」,李運大聲喝道。
「李運?」,對面的小孩子開口問道,聲音稚女敕,竟然還是一個小孩。
「你認識我?」李運狐疑道。話剛落間,只覺得喉嚨一甜,一支竹箭已插入他喉嚨,李運捂著喉嚨咯咯作響卻是發不出聲來了,到死都沒想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小孩子了。
贏政走上前,抽出李運的長劍,將他的割下來放入布袋內。在李運衣服上將手擦干淨,掏出另一塊木牌看了看,「嗯,陳守業。」。
陳守業自上次抓了幾個無辜游俠冒名頂功,被內史獎勵了不少錢財,可是不久他便听到風聲冤死的幾個游俠的兄弟要找他報仇。所以這段時間陳守業一直小心翼翼,絕不自己一個人落單。縱是回家也要和邀幾位同僚一道同行,一進了家門便大門緊閉,第二天早上等同僚在門口呼喚才出門一道回衙門點卯。
這天早上幾位同僚剛走近陳守業家門口,便听到陳守業婆娘在里面一串淒厲的尖叫,幾位同僚叫聲不好,幾腳踢開大門順著聲音沖進內宅,卻見陳守業婆娘披頭散發渾身血跡班班坐在床上尖叫不已,床上躺了一具無頭尸體,血液已凝固,顯然已死去多時。眾同僚面面相覷,昨天他們還取笑陳守業杯弓蛇影,沒想到一大早就出事。
第四天的時候,贏政將任務交上去,驗證任務完成是另一個專門的廂房,當贏政再次來到木牌任務房,青年文士還記得這個小個子木牌殺手,微笑著和贏政打個招呼,「秦月,上次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贏政點點頭。青年文士驚嘆道︰「好快!別的殺手要十天才能完成一個任務,快的也要三、四天,你厲害的,三天完成三個任務。」,贏政笑笑,要不是那個鏢師外出押鏢了等了他兩天,第二天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贏政有真力查探,速度快多了,就像剌殺門客李運的這個任務。木牌信息上只有一個名字和身份,連個畫像都沒有,換了其他殺手,要在韓楚一百多個門客中把這個人找出來都要用上好幾天,再要在外面蹲守等他外出,這完全就是考驗耐心和人品的活計。而贏政只需用真力罩住門客們的住處,只要有要一叫李運,自然馬上就能找到這個人,再用真力鎖定監視他,待李運一落單外出時便可下手了。效率比普通殺手快了何止十倍。
贏政這次接了四個任務,他選任務的時候首先就看是否屬夏王後的韓系勢力集團,如果是,二話不說就接下來。
第十天的時候,贏政上交完任務領取酬金,按規矩任務堂需抽取三成佣金,辦完手續後,帶著任務完成證明到第一次辦理身份木牌的大廳換鐵牌,接待他的還是上次的中年文士,文士見他十天時間便完成了十個任務,倒顯十分平靜,只是對贏政的身份略感好奇,猜測這是哪家的公子。
原來在如此短時間內快速完成全部木牌任務的十分普遍,一種是本身就有鐵牌甚至銅牌實力的,但是限于任務堂的規矩必須先完成木牌任務,對世俗游俠來說,必須一步步循序取得身份證明,如果有修士前來做任務,練氣修士可以直接領鐵牌,築基修士可以直接領銅牌。金丹修士可以直接領銀牌,元嬰修士,哦,沒有哪個元嬰修士有這麼無聊跑來任務堂做任務。木牌任務都是十分簡單,要殺的人身份都不高,有實力的人他們自已懶得動手也覺得親自去殺這些人有**份,干脆出錢請幾個人將這十個任務分下去,相當于花錢將木牌這一關弄過去,而另一種就是中年文心里猜測贏政的這種,大家族子弟出來歷練的,不乏真材實料,踏踏實實自己完成每個任務,但更多的大家族子弟是也是花錢請上幾個人,同時將任務做完,混到鐵牌身份證明能回家族交差就行。中年文士對這種事見怪不怪,所以見到贏政這麼快完成十個任務,自然是當他也是花錢請了一幫人同時完成的。
拿著身份鐵牌,贏政進到鐵牌任務房,這里接待的也是一名年青文士,趙政將自己的要求告訴他,文士翻了一會,拿出一個木牌,上面所寫之人身份是一名魏國在秦國的商人,只是個普通商人,任務堂將他列為鐵牌任務是因為這名商人估計平時樹敵太多,身邊隨時有四位游俠保護,任務堂對這四名游俠的實力評估是相當于練氣中期實力。僅僅只是四名練氣期的游俠自是難不倒贏政。第二天他就上交任務確認完成。
第十五天,贏政換到了身份銅牌。並在當天領到第一個銅牌任務︰剌殺中大夫雲橋。這位中大夫贏政見過,他剛回咸陽之時百官到太子府道賀,其中就有這個雲橋,太子楚當時告訴贏雲橋執掌朝中議論,不過站在韓系勢力那一邊。贏政知道雲橋本身只是贏弱書生,但是安排了兩名築基修士隨身護衛。
原來三清觀金丹以下修士每年都有幾個月需下山歷練,而歷練要麼從軍,跟著軍隊四處征戰,要麼分派給朝中重要人物做護衛,也有個別極得青睞的修士歷練可以自由安排。
以贏政現在修為,連著兩名護衛的築基修士一道殺了也非難事,難就難在這兩名築基修士卻是不能動,一則三清觀也是秦國的實力根本,贏政不想自剪羽翼,二則一旦兩名築基弟子在咸陽城被殺,三清觀勢必要追查到底,那時候縱是父親和秦王也未必能護得了自己。為了一個中大夫把自己也搭進去,這個買賣不劃算。
贏政沉吟了一下,還是將這塊木牌抓在手上,自己來任務堂不就是要來歷練的麼,不找些有挑戰的任務如果能提升修為,何況這個任務還如此對自己胃口,剪掉韓系羽翼!
白天贏政用真力觀察了雲橋一整天,兩名築基修士如影隨形,連雲橋出恭也有一名修士在外守護。要想在不驚動兩名修的情況下將雲橋暗殺,難度非常大。
半夜時分,贏政坐在雲橋府邸外的一棵大樹上,真力覆蓋整個雲府,雲橋已經入睡了,兩名修士一人休息一人在雲橋門外守護。贏政一籌莫展,如此下去不知道這個任務能否完成尚未可知,鐵牌任務已經如此棘手,後面的銅牌銀牌任務可想而知其難度。透過樹葉看著天上的明月,月亮發著冷幽幽銀光,樹葉的露水也閃著點點銀光。
露水!贏政想到在黃河里凝水成劍一舉擊殺五十名剌客來,他心中一動,操控真力施展四相神功水系訣,將真力覆蓋範圍內的露水和水元素全部匯集起來,果然在雲橋臥房內凝結成一柄一尺長的水劍。門外守護的修士仍然渾然不覺。贏政抿嘴一笑,天助我也!
天亮時分,雲府亂成一套,兩名守護的修士更是驚懼不已,二人檢查過,門窗俱完好無損,房內也無地方可供人提前隱匿,剌客是如何繞開門口守護的修士潛入到雲橋的臥房內?要知道就算是金丹修士,要想絲毫不驚動守在唯一一個門口的修士也是絕無可能做到。更何況守在門口的修士一夜都未挪動過,直到早上伺侯雲橋梳洗的丫環進去才發現雲橋已遇剌,雲橋面色安祥,似在夢中被人一劍斃命,而現場無任何足印等線索可供查探。
此時同樣震驚的還有任務堂鐵牌房的年青文士,「公子好手段,這個任務因難度太大,掛了一年了都未有人能完成,幾天前執事還在考慮是否要將它轉到銅牌房去。」。年青文士驚訝地對贏政說道。贏政無語,想不到自己無意接了個硬茬。「還有其它任務麼?」,贏政問道。
「咸陽城內目前只有那一個了,否則小的也不敢推薦給公子了。」,按慣例,剛從木牌身份升上來的,第一次接鐵牌任務時都會推薦較容易的任務,年青文士笑道。「離咸陽城稍遠些的公子考慮麼?」。
「拿來我看看。」,贏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