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的眼神充滿了怨毒和惡寒,早就懷疑白婭茹和安平那個小白臉勾勾搭搭,男盜女娼,卻苦于沒有證據,今天總算讓他偷听到了兩個人的談話,抓住了白婭茹的跟腳。白婭茹嬌艷嫵媚的笑聲,落到他的耳朵里簡直就是放蕩的婬言浪語,撩拔的洪濤心潮澎湃。
若是以往,洪濤說不得要戳穿白婭茹的畫皮,揭露她的**本質,進而以此為要脅把她撲到在床上死命的征伐一番,最終把她變成發泄的玩物,一償多年來心底壓抑的夙願。而若是白婭茹不肯就範,那就說不得將她偷人的丑事徹底公布于眾,讓清江所有人都知道白婭茹這個看似端莊貞潔的女人,骨子里卻是個人盡可夫的****。
不過,現在洪濤可沒心思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實在是因為白婭茹和安平之間關于玉石的那番通話實在太過震驚。作為洪家的謫系子孫,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家人會如此看重這塊玉石,但從家長們交談的只言片語中得知,就是這塊玉石讓他的爺爺一年四季躲在不見光亮的屋里了推算著易經、風水等玄學,就是這塊玉石讓他失去了一個素未曾謀面的叔叔。可以說,爺爺、伯父,還有父親對那張老照片中玉石的看重超過了生命,超越了家族,超越了一切,那種渴望和執著,似乎都成為了洪家人活下去的動力所在。
從小到大,洪濤曾不只一次幻想過,將這塊玉石找回來,獻到爺爺的面前,從而一掃長輩對他一無是處的紈褲印象,將洪家萬千寵愛集于一身,當成洪家第三代執掌家族的主要繼承人來培養,從此榮華富貴,權柄通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幻想就是幻想,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塊石頭,無異于大海撈針,這個夢一下子做了二十年,洪濤早就不再抱有半分的幻想了。
可誰成想,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全家人期望所在的玉石的消息,就這麼被自己听到了,而且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唾手可得,洪濤興奮了,雙眼泛著紅光的光茫,怨毒的盯著白婭茹消逝的背影,兩只手緊緊的握成一團,長長的指甲扣在手心里浸出細細的血痕仍渾不在意。
玉石勢在必得,可安平再不是從前那個任人宰割,隨意欺凌的窮小子了,這兩年來,洪濤的耳朵里簡直被安平這個聒噪的名字,金家被他整的灰頭土臉,顏面大失。甚至連父親都鄭重的告誡自己不要去招惹安平這個無所顧忌的楞頭漢。
這樣的一個楞頭青,他肯將那塊玉恭手相讓嗎?若是把這事情告訴父親,通過父親的權勢,是封官許願,是巨資購買,或許有可能,哪怕安平不肯就範,憑父親堂堂的一個市長,也保證有得是手段逼著安平低頭,這個方式是最保險的,但洪濤卻不想那麼做,得到玉石的目的不就是證明自己的能力嗎?僅僅是提供一個消息和以一己之力得到玉石,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可是不一樣的。
打定了主意,洪濤強按下興奮的心情,沒有再跟著家人一起向老太爺祝壽,而是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去制訂計劃,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作為市長的公子,又是機關里當科長,洪濤手頭上可以利用的資不少,直到月上中天,一個針對安平的計劃新鮮出爐了。
「洪哥,怎麼這麼晚了才來,今天我在師院找了兩個學舞蹈的妞,那臉蛋女敕的,那腰條軟的,你可悠著點,小心把你的腰擰折了,嘎嘎……」制訂了計劃,洪濤迫不及待的要落實下去,眼看著都夜里九點了,仍開著車來到了市區的一家酒吧,一進門就被金家的小子金少勛一通搶白。
這酒吧開在了清江學校聚集的學府路,是他的死黨,金少勛開的,說是營業卻也不指著它來賺錢,就是借著學府路的資源,當作泡妞把妹,吃喝玩樂的一個聚點,不知道多少不諳世事的清純學生妹在這里遭了他們的毒手,淪落為他們的玩物,可以說,這個酒吧就是一個婬窟重生之庶女賢妻txt下載。
「玩先不急,我有點事找商量一下。我記得三叔手下有不少三教九流的人,有沒有擅長挖門盜鎖,又靠的住,嘴嚴實的偷兒,找兩個出來,我有大用……」接連幾次在安平手下吃了虧,直明目張膽的去跟安平斗,他這心里是沒有一點底。所以這一次,他一改以往的張揚和拔扈,想出了一個陰的不能再陰的辦法,那就是偷。
若是找上門去向安平購買,這麼珍貴的東西安平必然不會出售,反倒容易打草驚蛇。若是被安平轉移了,再想找到可就難了。正道不行,那就得用邪路子,趁著安平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玉石的消息,找人去偷,趁著安平家里沒人的時候去抄了底,即輕松又快捷。畢竟玉石易碎不易保存,又很珍貴,安平不可能隨身協帶,那麼必然會藏在家中。
「找小偷,這沒什麼難的,整個清江黑道,不都在我三叔手底下掐著嗎,別說是小偷,就是殺手你要我都能給你找來。不過憑你洪少的聲名,不缺錢,不缺女人,想要什麼稀罕的玩藝,留出點意思來,人家不得雙手奉上,還用得著用這種下作的招術嗎……」洪濤就是一個色中惡鬼,以往一听到有妞,就爹死了也得先玩過再說,這次居然能管下跨下的玩藝,去找什麼小偷,直覺告訴金少勛,洪濤怕是有什麼大動作,這好奇心不由地被提了起來。
「你當我不知道花錢來的容易簡單嗎,可這東西的主人是安平,這孫子手里不知從哪淘到了一塊古玉,你也知道我爺爺喜歡玉,我就想買回來孝敬我爺爺,可安平跟咱們可不對付,甚至可以說是專門跟咱們家添堵,你想他能賣給咱嗎?這塊玉我勢在必得,左右這孫子跟咱們不對付,那就找人給他順來,連錢都省了……」玉石有多重要,洪濤當然不會跟金少勛講明。不過,這個時候還需要借他的力,怎麼也得給他一個說法,這理由,洪濤在家早就打好了月復稿。
而且,要說誰跟安平的仇最深,無疑就是金家,別看金家壓下了火,沒有再找安平的麻煩,但洪濤知道,金家在清江一向驕橫慣了,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不想報仇,那是假的,之所以壓著性子,就是因為沒有一舉將安平壓倒的把握罷了。再在自己給金少勛提供了一個讓安平破財吃鱉的機會,他會比自己更上心的去操作。
「安平?哼哼,這只死咸魚都翻了身,成了氣候了,看到他我就不惡心別人,這事干了,雖然踩不死他,但能讓他破財,出上一口氣也是好的……」果然,一提安平,金少勛的眼楮里有如冒了火一般,被安平砸了大富豪,整的金家在清江顏面大失,這在金少勛看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若不是被人父親嚴厲警告過,也知道單獨靠金家,根本奈何不了有軍方背景的安平,金少勛都恨不得找人干掉安平,然後挫骨揚灰的扔進大清江里。
現在,洪濤居然跳出來要對付安平,還想借著自己的手從安平的家中淘點東西出來,那是不是自己可以借著這次機會狠狠地踩安平一下,哪怕就是事情曝了光,鬧的大了,也有洪家在前面頂著,這好事上哪找去,剎那間金少勛的心里就有了主意,悄無聲息的把洪濤也算計了進去。
「到底是鐵兄弟,就是爽快,沒說的,晚上食府去宵夜,上霸王鮑,魚翅羹,帶上那幾個妞,吃晚飯咱們一起嗨一下……」性情紈褲,自以為是的洪濤志大才疏,哪里是整天跟三教九流打交道,心思詭異的金少勛的對手,眼看著金少勛夠爽快,立刻拍著胸脯準備大放血了。
「這話說的,濤哥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咱們一世人,兩兄弟,對脾氣,只要咱們心齊,清江不就是咱們的天下嗎?別的什麼阿貓阿狗的想出頭,咱們就把他往死里踩……」看著洪濤心懷大開,金少勛連連擺手,話里話外說不出的仗意,若非閃爍的目光游離不定,任誰看到都得說一句夠意思。
平日里,洪濤帶著金少勛一幫子小弟,吃喝嫖賭,把妹泡妞,要的就是這個當大哥的快感,卻不知道金少勛就是把他當作一個掏錢的金主,有這麼一個二貨供吃,供喝,關鍵的時候還能踢出去當替罪羊,讓他過過當大哥的干癮,又有什麼不行的,金少勛同樣笑的很燦爛。
大方向敲了下來,金少勛又開始傾听著洪濤的計劃,在這方面他是行家里手,不但指出了洪濤的不足,更幫著完善了整個計劃,一個針對安平的密謀就在這燈紅酒綠的酒吧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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