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急電發往濟遠艦
「什麼事體?」丁大人看著黃秋娘,舒服的翻了翻身,因為下面鼓得很高,他大概不想讓黃秋娘有所妒忌,就抬起腿,掩飾著那鼓得如大炮的下面。但是,從他那有點浮腫的眼袍來看,似乎在想,如果再有一個女人給自己撫慰一下,豈不更好?
但是,像黃秋娘這樣品味的女人,就得留待以後,精神好了,慢慢的消遣,當然是一對一的消遣了。不像是現在飛煙和恨桃這樣的女人,就得二對一的消遣。不過,消遣的方式不同,享受的滋味也不一樣嘛。丁大人是很懂得從女人身上找到無窮的樂趣,懂得多樣化的消遣方式的。
為官那麼多年,在官場上混,別的沒有學到什麼,唯一體驗和學習的博大精深的就是懂得消遣各種各樣的女人了。官越做的大,消遣的女人越多,樂趣也越豐富多彩。如果不這樣的話,大清帝國的官場,豈不是太枯燥了嘛。只有爭權奪利,勾心斗角了。所以說,有的時候,女人就是調味品。
「大人,這份電文請你簽字。」黃秋娘將那份空白的電文,遞給丁大人。
「什麼內容?」
「就是說,如果敵艦如果膽敢侵犯我們威海衛,軍港里整裝待發的軍艦即可出擊痛擊日本艦艇。」
「好,拿我的印章來。」丁大人對飛煙說道。
飛煙馬上去書櫥里,將一枚印章拿出來,交給了丁大人。這是一枚田黃石私人印章。上面用小篆體印有丁汝昌的字樣。丁大人接過印章,連看也不看那空白的電文紙,就直接在上面封底蓋了章。然後,丁大人對黃秋娘說;「你去把電文發走後,也來吧,我喜歡三對一,上有了,下也有了,就缺個中,你來正合適。」
這是什麼呀?敢情讓我來給你揉肚子呀?你丁大人忒會享受了吧?兩個女人都沒有把你伺候舒坦,還要我來湊數,這叫什麼呀?黃秋娘雖然不大情願,但是想到要幫助耿子奇完成他的偉大計劃,再說丁大人已經順利的蓋了章,也就跟簽字具有同樣的效力。
于是,黃秋娘微笑著對丁大人說道;「大人,我發完電文,一定來跟飛煙和恨桃兩個姐妹們,好好的陪陪你。」說著,黃秋娘就趕緊拿著電文紙走出了丁大人的房子,她就生怕晚走一步,讓丁大人看出電文紙的破綻就麻煩了。
在報務室,耿子奇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他見黃秋娘喜盈盈的快步走來。就感覺肯定事情成了。就興奮的迎上去,對她說;「丁大人簽字了嗎?」黃秋娘點點頭,說;「丁大人蓋了章,跟簽字一樣的,瞧,你等急了吧?」
耿子奇馬上接過黃秋娘手里的那張空白電文紙,果然看見衿蓋著一枚鮮紅的私人圖章。上面丁汝昌三個篆體大字,清晰可見。「現在,我們就來添這個空白,怎麼填好呢?」耿子奇模模腦袋,拿著那張空白的電文紙,沉思了片刻,說;「要不這樣,就以丁大人命令方管帶的口氣,讓他把軍艦開出來迎敵。怎麼樣?」
黃秋娘想想,說;「也可以,我來擬定電文,你看看這樣行不行?」黃秋娘說著,便開始低頭在一張白紙上撰寫起電文了。很快,她就寫好了。遞給耿子奇,說道;「你看看吧,不行咱們再修改。」耿子奇看見白紙上寫著;「茲命濟遠艦管帶方伯謙,指揮濟遠艦先行迎敵。再命耿子奇為副管駕,協助管帶指揮作戰。此令。」
「好,不錯,沒想到你當了幾天的報務員,還真的有能耐了。」耿子奇看見白紙上,黃秋娘已經把自己要說的話,都寫出來了,便禁不住贊嘆道;「高,高,實在是高呀!黃秋娘,等我的偉大計劃成功了,我請你吃大肥蟹!」
黃秋娘笑了;「得了吧,你能夠活著回來,我比吃一百個大肥蟹都要高興呢!好,你等著,我馬上發報給濟遠艦艇的方管帶,我相信舅舅見到這個電令,會毫不猶豫的執行的。」耿子奇又親了正在發報的黃秋娘,說道;「那,我就趕快回艦了,你先在這里忙吧。再見了,親愛的姑娘!」
黃秋娘站起來,迎接他的擁抱,兩個年輕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然後,黃秋娘盯著他的眼楮,說;「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耿子奇說;「這好像是當官的說得話,不像是你說出來的。」黃秋娘感覺耿子奇還是一個孩子,剛才她的潛台詞就是;「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回來,我等著你呢!」
可是,這個愣頭青壓根兒就沒有領會她的意思,就大踏步的走遠了。黃秋娘望著他的背影,一時間涌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來。剛才兩人的擁抱,到現在還能體會到留存在身上的體溫,耳畔還回蕩著耿子奇孩子般的天真笑容和爽朗的話語。
但是,戰爭的法則是殘酷的,並不是因為你喜愛某個事物,或者某個人,而讓子彈長眼楮,或者讓炮彈拐個彎兒。人如草芥,不僅你,也不僅我,大家都是這個星球的芸芸眾生。逃月兌不了命運的安排。該你走運的時候,子彈和炮彈遠離你;該你倒霉的時候,子彈和炮彈會親近你。
現在,自己胸痛的那個人走遠了,依稀還能听到過道里漸漸遠去的皮靴聲。如果,過了幾天,當他再不會回來,自己眼前希望留住的那個人,就將長眠在異國他鄉了。同時,長眠的肯定還有自己的舅舅。盡管他非常貪生怕死,可是一旦軍艦起錨,迎著秋風,昂首破浪,駛向日本的時候,他就別無選擇了。
「耿子奇,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心痛的人,祝願你旗開得勝,凱旋而歸。祝你偉大計劃成功實施,挫敗日本人的陰謀詭計。從今天開始,不就從此時此刻,我將在每一分鐘,都將默默的為你祈禱,為你加油!」黃秋娘將左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因為那里跳動著火熱的心髒。這個姿勢,還是跟查理教官學來的呢。
祈禱完畢,黃秋娘馬上回到電台前,將電文準確無誤的發了出去。然後,她閉目把頭仰在椅背上,听著牆上的鐘表的掛針,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該是去丁大人房間的時候了。黃秋娘將頭發攏了攏,然後將剛才發過電文的電報,揣到口袋里,十分鎮定的走出了電報室。
耿子奇回到艦艇的時候,全艦的官兵的慶典已經達到**了。大副和二副看見耿子奇,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對他說道;「耿子奇,你去哪里了?如果你再不來的話,好酒都被我們喝光了。」二副也說;「事情辦得順利吧?好了,小伙子,現在你得趕快到餐廳去,那里有美味佳肴,還有女人呢!快去吧,你還等什麼呢?」
耿子奇說;「我想找方大人,他現在在哪里呢?」
「方大人呀,正在指揮艙里,和一個小妞親近呢,你可不要打擾他呀。」大副和二副說著,搖晃著醉意的步子,哈哈的笑著走遠了。耿子奇馬上去發報室,想看看那封黃秋娘假借丁大人的名義,發給濟遠艦的電文發到了沒有。
耿子奇踫到不少的水兵,都喝得東倒西歪。啊,這些家伙,到底喝光了多少德國黑啤呀?耿子奇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從甲板上,下到二層,來到右舷的電報室。那里靠近水兵食堂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艙室,就是電報室。
還好,電報室的門敞開著,里面的電報員正抱著酒瓶子,在一口一口的喝著啤酒呢。這個電報員跟耿子奇都是來自乳山,他叫劉田野,是一個十九歲的小伙子。看見耿子奇來了,慌忙從椅子上站起,想立正,結果卻歪倒在桌子上,想敬禮,但是手里去沒有舍得放下酒瓶子。
「教習,你你也來一口吧,真夠勁兒的!」劉田野努力從桌子上,將歪倒的身子,糾正直了,但是他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因為他此刻,頭重腳輕,喝大了。「算了,你就坐著吧。瞧,你這副德行,怎麼喝成這樣了?如果有急電的話,你可要吃不了,兜著走呢!」
「啊,不會誤事的,剛才我接了一個電文,還沒有來得及給方管帶呢。」
「什麼電文?我看看。」
劉田野將一份電報遞過來,耿子奇拿過來,這麼一看,頓時眼前一亮,就是它!那份電文已經發到軍艦上了,下一步就是給方大人看看了。啊,離成功就是一步之遙,耿子奇也顧不上再給面前這個小老鄉說什麼了,拿著那份電文,就跑向指揮艙,去找方大人了。
此刻,方大人還在指揮艙里,開懷痛飲呢。在他的左右,一邊一個女子服務隊的成員,一個叫白梅,一個叫迎荷。也陪著方大人在盡情的暢飲呢。白梅是個隻果臉,樣子長得甜蜜,深得方大人的喜歡。另外一個迎荷也不賴,小巧的眼楮,越看越有味兒。當然,如果女人勾你的話,眼楮大小不妨礙秋波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