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看看耿大人該怎麼樣處置?
實際上從濟遠艦發射出去的第一發炮彈,命中定遠艦,耿子奇就知道了。他頓時大驚失色,連手里的望遠鏡都掉在甲板上了。一旁的大副也是目瞪口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這是怎麼回事?」耿子奇勃然大怒的喊道;「為什麼要對著我們的定遠艦開炮?趕快停止炮擊!」
「為什麼要對我們的定遠艦開炮?趕快停止炮擊!」如夢初醒的大副傳達管帶代理兼北洋水師臨時提督耿子奇大人的命令。
「這樣做是要掉腦袋的,你們懂不懂?」
「這樣做是要掉腦袋的,你們懂不懂?」大副顯然還沒有從驚恐當中恢復神智,他依然機械的重復耿子奇的話。
「快去,給我把二副和炮長劉不孬還有方大人都給我叫來!」
「快去,給我把二副和炮長劉不孬還有方大人都給我叫來!」大副依然機械的重復耿子奇的話,這讓耿子奇暴跳如雷,氣的將大副踹了一腳;「混蛋,誰讓你鸚鵡學舌了?還不趕快給我去把他們給我叫到這里來,還楞著做什麼?」
當然,就在大副拔腿朝著炮台跑去的時候,又是幾發炮彈給發射出去了,目標還是定遠艦。幸虧丁汝昌提督采取了緊急避讓的措施,命令舵手來了個大滿舵,結果才沒有讓後面射來的炮彈給擊中。但是炮彈卻將正在乘坐小船,去濟遠艦請耿子奇的右翼總兵劉步蟾以及隨行人員,統統給炸傷了。
在濟遠艦的二副顯然發現了被炸飛的小船,馬上跑向指揮艙,要把這個情況報告給耿子奇,但是卻與迎面跑來的大副撞了個滿懷。兩個人都摔了個大馬趴。「混蛋,你的眼楮長到後面去了嗎?」大副怒氣沖沖的對二副喊道。
「大副,不好啦,」二副顧不上道歉,就趕忙爬起來,將大副攙扶起來,說道;「從定遠艦劃過來的一條小船被我們炮彈給誤傷了,上面的人都炸飛了,我來請示耿大人,是不是馬上放下小船,去營救呢?」大副說;「情況緊急,你還用得著給耿大人匯報嗎?我是大副,有權利命令你趕快放小船營救。」
二副剛要去執行大副的命令,又被大副給叫住了;「混蛋,你剛才在干嘛了?」二副覺得奇怪,說;「什麼干嘛了?」大副說;「炮長劉不孬和方大人他們幾個放炮,結果將炮彈打到我們的定遠艦上了,耿大人都氣瘋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二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一臉睡不醒的樣子,說;「我不知道呀,我是在魚雷發射管那里,正在教白梅和迎荷這兩個小女子,怎麼樣發射魚雷呢。」大副頓時怒不可遏,甩手就給了二副一個嘴巴子。「大副,你怎麼抬手就打人?」
「打人,不打死你算你小子走運。我且問你,你不是在執行耿大人的命令,監督方大人和劉不孬等幾個違反軍規的人,在執行第三條懲罰,擊沉敵艦比睿號呢,你倒好,去跟娘們教什麼發射魚雷,你他媽的是不是皮子癢癢了?你知道嗎?那幾個家伙,把炮彈都發射到我們的定遠艦上了!」
「什麼?他們竟然把炮彈發射到定遠艦上了?這不是找死嗎?」
「是找死,我看你該掉腦袋了。你知道嗎?定遠艦上今天來檢閱的有大人物呢!萬一把那個大人物給炸死或者炸傷的話,我們都得玩完。你明白嗎?」大副嚴肅的說道。听了大副的話,可把二副嚇個不听,他的渾身開始打起哆嗦來了。
「可是,是我讓水手長來監督打炮的呀?」二副試圖為自己開月兌。
「放屁!水手長狗屁不通,你讓他來指揮放炮,豈不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嗎?」
「好個水手長,我要扒了他的皮!」二副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還是省省吧,快去把小船弄下去,營救那只被我們誤傷的小船。務必將小船上的人都救起來。如果少救一個人,我先扒你的皮!」大副交代二副說。
「是。可是,大副,那炮台上的事情怎麼辦?」
「怎麼辦?我現在不是正要去管管嗎?」大副說著,也顧不上跟二副嗦了,就朝著炮台跑去。因為炮台還在不斷的朝著定遠艦打炮呢。遠處的定遠艦還在一會兒左邊,一會兒右邊的迂回,來極力的躲避來自濟遠艦的接二連三的炮擊呢。
大副跑到炮台,被眼前的一幕都氣得差點暈過去。只見水手長揮汗如雨,起勁的揮舞著手里的小旗,他每揮動一下,主炮的大炮就轟響一次。發射出去的炮彈就朝著定遠艦飛出一發去。水手長原來是一膽小而著稱,現在,他不僅不害怕來自敵人的炮擊,反而還站得筆挺,比交通警察都要站得規範。
因為,水手長明白,現在的大局已定,是北洋水師的艦隊佔上風。而日本聯合艦隊的戰艦,則是落荒而逃。所以,他要用實際行動表明,他是全艦最棒的一名基層指揮官。哪里的炮火在怒吼,哪里就有水手長勇猛頑強的身影。
這個高大的身影如果被攝影記者拍下來的話,勢必會成為北洋水師海戰史上經典的一瞬。水手長懊悔沒有提前從查理教官那里借一下他的照相機。如果借來,讓那個水兵給拍一下,豈不是永垂不朽嗎?假如若是被總理大人李鴻章看到了,自己豈不是有可能升官發財嗎?
當然,升官能升到劉步蟾總兵的位置,就可以了。發財,能給自己一萬兩銀子,就足矣。現在,這樣的思想剛一冒頭,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聲猛喝給夾斷了;「好呀,你們干得真漂亮,快給我住手!」水手長一看是大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以為他是被炮彈聲給嚇得呢。
方大人和劉不孬還在並肩戰斗。他們看見大副跑來制止打炮。認為目的達到了。就停住了猛按發射炮彈的按鈕。方大人還明知故問的說;「大副,你說我們打得很漂亮,為什麼不要我們發炮了。難道說,讓我們半途而廢嗎?」
「是呀,大副,你可別在節骨眼上,瞎指揮呀。你沒有看清楚,我們打擊的目標,都命中起火冒黑煙了嗎?我們還準備把一堆的炮彈打完後,再發射魚雷呢。」劉不孬也在瞎起哄的說道。他和方大人都看到炮彈飛到定遠艦上爆炸了。
最好能把定遠艦上的家伙統統給炸飛,把丁汝昌炸傷。最好留他一條命,好活著跟耿子奇算賬。然後,自己就跟方大人有出頭之日了。劉不孬正在這樣得意的想呢,就听見大副跑來並且大聲的呵斥他們趕快停止炮擊。
如果大副制止他們的炮擊,那麼接下來他們還準備發射致命的魚雷,來攻擊定遠艦的企圖,就徹底落空了。「你們快舉起手,給我站過來,不然的話,我就執行現場紀律!」大副的槍都掏出來了,並且指著方大人和劉不孬等人。
「啊,要動真格的了。」方大人對劉不孬壓低聲音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暫且先听大副的。」說著就舉起手來。劉不孬看見方大人舉起手,自己也跟著舉起來了。其他的幾個違反過軍規的炮手們也都紛紛舉起了手。
只有水手長沒有舉,他以為自己是拿小旗,指揮開炮的臨時炮長,跟眼前舉起手做投降狀的違反軍規的人有在本質上的區別,沒想到大副不露聲色,先命令水手長叫來一幫執勤衛兵,將方大人和牛不孬以及幾個炮手,都捆得像粽子之後,然後又把手槍指著水手長的腦袋,說;「現在該輪到你了。」
「大副,你沒有搞錯吧?我可是有功之臣,不但有功,而且還勞苦功高呢!」水手長做出一副受到委屈待遇的樣子,說道。「你在來之前,沒有看看我是怎麼樣指揮的吧?如果看了,你會感動的留下眼淚,你會為有我這樣優秀的部下,一個合格的濟遠艦的水手長,一個勇猛無比的海軍軍官,而感到驕傲呢!不僅是你,就是耿子奇,啊,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耿大人,如果讓他看到了,也會感動的熱淚盈眶呢!」
「你小子做夢去吧!」大副用手槍指著他,招呼執勤衛兵說;「來呀,把水手長也給我綁了!」大副的話音剛落,執勤衛兵就一哄而上,七手八腳的就把水手長捆的像是大蝦一樣。「我冤枉呀,冤枉呀!耿大人,你快來呀!我為大清帝國的北洋水師,立下了赫赫戰功,你要是早來一步就看見了,你們不要剝奪我的自由呀!」
大副冷笑的朝著大呼小叫的水手長的上,踹了一腳,對執勤衛兵命令道;「把這些捆好的家伙,統統給我帶到指揮艙,看看耿大人怎麼樣處置他們!」方大人和劉不孬還有水手長等被五花大綁的人,被執勤衛兵押著朝著指揮艙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