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耿子奇于日艦艦長斗智
耿子奇在橫濱方二艦長在等待著慕仁天皇的敕令的時候,心里在盤算著一種擺月兌眼前危險的局面的辦法。是不是控制橫濱方二艦長呢?但是橫濱方二艦長顯然對耿子奇有所防範,雖然他那把日本軍刀已經入鞘,可是依然還提在手里。
那麼還是故技重演,設法去九州號戰列艦的要害部位,以此來要挾艦長嗎?這恐怕也不行,因為在慕仁天皇的敕令來到之前,自己是不可能走出指揮艙的。那麼,怎麼辦呢?假如說慕仁天皇來的敕令是要要自己的命,自己不是束手待斃嗎?
與其束手待斃,還不如挺而走險,還能夠求得一線生機呢。突然,他想起在軍艦離開橫須賀軍港的時候,曾經看見掛有北洋水師的艦隊的旗幟的一艘炮艇,好像也離開了橫須賀軍港。當時,他看見那艘炮艇的時候,感覺到很差異,但是,馬上他就反應過來了,那艘炮艇大概是護送慕仁天皇返回日本的。
既然這樣的話,何不利用這個有利的條件呢?況且,想必橫濱方二艦長也看見了那艘北洋水師的炮艇,但是,他不知道這艘炮艇為什麼要來日本東京灣的橫須賀軍港的。對,就利用這個,來乎弄一下橫濱方二艦長,說不定還有一點希望呢。
想到這里,耿子奇對橫濱方二艦長說道;「你剛才說,對于我,你可以隨意進行處置,而且你還接到了慕仁天皇的敕令,要我死。現在,你顯然在等待著慕仁天皇的新敕令,因為你要拿到那份一號作戰命令的文本,我想,你沒有拿到那個東西,你是不會處置我的,你做不了那個主。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們北洋水師的一艘炮艇,正在悄悄的暗中保護著我呢。即便是你接到了慕仁天皇的新敕令,一定要殺我的話,我們的炮艇將不會善罷甘休的。」
橫濱方二艦長哈哈一笑,說道;「就那艘小炮艇嗎?跟我的戰列艦相比,簡直就是小孩子的玩具,你還要用那艘炮艇來威脅我嗎?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耿子奇說;「當然,我們的那艘炮艇比起你們的戰列艦,算不了什麼,可是你難道沒有想過,既然我們的一艘輕型炮艇能夠大搖大擺的來到日本軍港,就說明它還是有背景的。」
「什麼背景?」
「你是艦長,想必你也具有一定的智慧,不然你也不會當一艘大型戰列艦的艦長的,所以說,我就是不說明,你也會聯想到的。」
「你是說,這艘炮艇的背後,還埋伏著一支艦隊嗎?」
「為什麼不呢?你也知道有一句話叫做;一切皆有可能。」
橫濱方二艦長真的被乎弄住了。是呀,這說不定也是一個陰謀呢。你想想,曾經在我們大日本帝國當過臨時天皇的人,要回國了,難道大清帝國不會派出一支主力艦隊,護送他安全返回中國嗎?這餿炮艇完全是一個幌子,不過是一個美麗的誘餌罷了。
所以說,我橫濱方二艦長到底是學院派出身的正經八百的艦長,還是具有敏銳的看問題的方法,縱觀問題的深度的能力的,不像你耿子奇所說的那麼的沒有水平的。想到這里,橫濱方二艦長顯然對耿子奇客氣了許多。
「耿大人,請容許我也按照你們大清帝國對于有身份的大人物的一種尊稱吧。」橫濱方二艦長說道;「不如我們來個友善的合作,我們誰也不要以對方為敵。我呢,既然是接受護送你返回大清帝國的任務,就不會殺你的。剛才,我不過是給你開個玩笑而已,希望你不要當真呀。」
「你難道是在哄小孩子嗎?」
「我怎麼敢哄耿大人呢?」
「你還在等待在慕仁天皇的新敕令,不是嗎?」
「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即便是慕仁天皇的新敕令要我殺你,我也不會那麼做的。你要相信我的誠意。」
「鬼才相信呢。你把對天皇陛下的命令看作至高無上,怎麼敢違抗天皇的敕令呢。除非你不打算活命了。」
「什麼事情都可以來個變通,比如說,我們的電報艙發生了故障,接受不到慕仁天皇的敕令,還比如說,你從我們這里逃月兌了,等等等等,充滿變數的事情,都可以成為我解釋為什麼不殺了你的理由,難道不是這樣嗎?」
「我很佩服你的頭腦的靈活多變,難道你對我藏匿的那份至關重要的一號作戰命令,不感興趣嗎?」
橫濱方二艦長到底把他的那把軍刀掛在了艙壁上了,以此顯示他對耿子奇放松了戒備。而且從把軍刀掛起來的舉動,就表面一個信號,橫濱方二艦長不打算殺耿子奇了。對于這個變化,耿子奇心里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松。
一般來說,太聰明的人,反而很輕信旁人的意見或者是影響。從一開始,耿子奇就已經判斷出橫濱方二艦長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是一個很不好對付的主兒。但是,正應為橫濱方二艦長聰明,所以耿子奇才敢使用那個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的伎倆。看來略施小計,橫濱方二艦長就中招了。
所以說,耿子奇所表現出來的輕松,是預示著後面的事情將會容易的多。這就像是下象棋一樣,走一步關鍵之棋,就為後面的幾步之後的棋局的豁然開朗,局面大開奠定了成功的基礎。「你能帶我去一趟魚雷艙嗎?」耿子奇突然提出一個要求。
這個要求,讓橫濱方二艦長有些吃驚。「你去魚雷艙干什麼?」
「我手癢癢了,想請你幫我試射一枚魚雷。」
「哈哈哈,你是在開玩笑嗎?」
「不,沒有開玩笑,我就是想看看你們的魚雷的性能如何?要知道,在一號作戰命令當中,有一個暗語,不管是在那艘日本軍艦上,平白無故的釋放一枚魚雷的話,就說明這是一個戰斗警報,說明有敵艦出現,我方就要做好相應的作戰準備。」
「啊,原來是這樣。好吧,我帶你去魚雷艙。」橫濱方二艦長又犯了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毛病了,他以為通過發射一枚魚雷,便可以探明耿子奇到底是不是在說謊?是不是真的有一號作戰命令?另外,也可以將這枚魚雷發射到那艘北洋水師的炮艇上去,如果命中了當然很好了,正好可以消除對我艦艇的威脅,同時,也可以看看到底炮艇的後面是不是存在著一支潛在的艦隊?
就是命不中也沒有關系,不就是發射一枚魚雷嗎?我這個軍艦的艦長還是有這個權利的。橫濱方二艦長的如意算盤打得可謂是很精到也很周全,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正在被耿子奇一步步的領到一個預先設好的套子里。
這就像是有經驗的獵人,對于如何來制服一個很凶殘很龐大的獵物,有著一個請君入甕的招數,此刻,獵物正在按照獵人的招數,開始走向自己的死穴。但是,在走向死穴的過程當中,還不能掉以輕心,還得要謹慎行事,因為任何的疏忽,都有可能前功盡棄。
耿子奇跟著橫濱方二艦長剛走出指揮艙的時候,正巧大副來了。大副將一份新收到的天皇陛下的新敕令,交給了橫濱方二艦長。敕令上面清楚的寫到;對于耿子奇可以緩一步再要他的命,當務之急就是要他把那份所謂的一號作戰命令交出來。
橫濱方二艦長看了電文上敕令,心里更加證實了自己的判斷。看來,連慕仁天皇陛下的思路都是跟自己預先所想的步驟是一樣的。幸虧我沒有心急,如果心急了,把耿子奇殺了,豈不是壞了大事嗎?沒有殺他,還要利用他,來完成自己的不朽的功勛,對以後自己的升官發財,不是大大的好嗎?
如果慕仁天皇看到自己的一個軍艦的艦長,竟然表現出如此卓越的,驚人的處置復制事態的能力的話,陛下難道不會認為我是一個有用人才嗎?如果對于耿子奇這樣的曾經當過日本臨時天皇的人,自己有足夠的辦法來對付他,並且能夠將那份一號作戰命令成功的套出來的話,自己不是對大日本做出了不朽的貢獻了嗎?
想到這里,橫濱方二艦長對大副說道;「你給陛下回電,就這樣發;我已按照天皇陛下的意思,處置耿子奇,有新的進展,隨時想陛下匯報。」大副接到艦長的指令後,馬上去發報艙了。橫濱方二艦長招來二副,對他說;「你先在指揮艙值班,我和耿大人要去艦艇上巡視。你要保證航線正確,明白嗎?」
「明白了。」二副立正回答道。
橫濱方二艦長點點頭,帶著耿子奇朝著魚雷艙走去。耿子奇對橫濱方二艦長說;「剛才是慕仁天皇陛下來了新敕令了吧?陛下準備怎麼對待我呢?」橫濱方二艦長笑了笑,拍了拍耿子奇的肩膀,好像是老朋友一樣的,對他說道;「陛下來電說,要我們絕對保護好你的安全,並且一定要安全的把你護送到大清帝國的威海衛軍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