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把他們倆塞進牛車!
這個時候,特勤大隊的大隊長劉國梁朝著方大人說話了;「方大人,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且看卑職處理此事吧。」方大人一臉怒氣,心里真是想痛痛快快的把這幫光吃飯,不會干活的嘍們,罵個狗血噴頭才怪呢。
這會兒看到部下劉大隊長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就點點頭說;「爾等不要在這里喧嘩!」說完,便招呼耿子奇說道;「來來來,我們接著喝酒吃菜,別理那些王八蛋!」耿子奇說;「這些王八蛋也真是自不量力了,非要跑到這里湊什麼熱鬧。」
劉大隊長招來趕到宴會大廳的熊友亮中隊長,對他說道;「你帶幾個人,抬也要把殺手給我抬走,還有苟副大隊長,他大概腦子也進水了,如果他不能走的話,你們也把他抬下去,明白嗎?」熊友亮中隊長點點頭,說道;「明白了,劉大隊長。」
劉大隊長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快去辦吧。瞧你們今天干的好事兒!」熊友亮中隊長電打一樣的馬上招呼幾個士兵,一窩蜂的沖到殺手和苟副大隊長的跟前,不由分說,抬起他們倆就匆匆的離開了宴會大廳。
起初,苟副大隊長還不情願。為什麼要抬自己下去?自己又不是沒有長腿?再說了,自己不是還等待著方大人的命令嗎?但是,抬她的士兵可不理會他的掙扎,反正縣官不如現管。雖然,士兵和熊友亮中隊長都得听苟副大隊長的,可是,這會兒劉大隊長的命令是最高指示,不能不听。
等到把苟副大隊長抬出了軍港大酒店,要把他和殺手都往一輛牛車上塞的時候,苟副大隊長簡直是破口大罵了;「混蛋,你們眼楮瞎了?老子是什麼人,你們竟然敢如此對待老子?」熊友亮中隊長畢恭畢敬的對苟副大隊長說道;「苟副大隊,我也是在執行上司的命令,沒有辦法,希望你能忍耐一下,配合配合我們呀。」
「配合個屁!」苟副大隊長怒不可遏道;「你們這些混賬東西,你們難道不知道,我是在執行公務嗎?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是再追殺殺手嗎?」熊友亮中隊長這會兒厚著臉皮,反正拿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任由苟副大隊長罵得羊血噴面也罷,或者是狗血噴頭也好,他就一個態度,堅決執行劉大隊長的指示,決不能讓苟副大隊長再出現拿著西瓜刀,在宴會大廳里,胡作非為了。
與苟副大隊長胡作非為的還有那個殺手,不過殺手似乎很老實,好像不做任何掙扎和反抗。從表面上來看,是服服帖帖的。但是從眼神來看,透射出一股憤懣與仇恨。大概這個家伙氣數已盡,若不然的話,就跟農夫與蛇的那條蛇,等冬眠過去之後,蘇醒過來,就朝著農夫猛咬一口呢!
不過,他猛咬一口也好,還是猛咬兩口也好,反正咬得是挨著他最近的苟副大隊長。雖然苟副大隊長以為,士兵們把他和殺手塞進一輛牛車,簡直是敵我不分,良莠不辯,完全喪失了最起碼的尊敬長官和敬畏長官的意識。
這是有悖于北洋水師的軍規的。北洋水師軍規上面寫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下級對待上級,要絕對的尊敬,如子女孝敬父母,晚輩敬仰長輩一樣。可是,眼下這群王八蛋,竟然徹底無視北洋水師的軍規,把一個堂堂的北洋水師特勤大隊的副大隊長,跟一個殺手混為一談,並且強行把他們塞到一個牛車上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快放開老子!」苟副大隊長聲嘶力竭的喊道;「老子要把你們統統斬盡殺絕才好呢!」熊友亮中隊長听了苟副大隊長的喊叫,身上不由的打了個哆嗦。看看吧!這樣的長官幸虧被我們所控制了,若不然的話,我們的小命和腦袋還不是如小雞似的,被他草菅人命,或者是腦袋滾滾落地嗎?
不行,苟副大隊長越是叫的勤,叫得凶,就越是要對他采取強制手段。看來,劉大隊長的指示還是正確的,寧可錯抓一個副大隊長,也絕不不能讓酒宴的氣氛被攪合了。想到這里,熊友亮中隊長隊長士兵喊道;「來呀,找個抹布,把苟副大隊長的嘴給我塞上!」
士兵一時找不到什麼抹布,如果找抹布,還得拋進軍港大酒店去問服務員要,多麻煩呀。為了省事兒,也為了盡快杜絕苟副大隊長再聲嘶力竭的叫喚,一個士兵將臭襪子月兌下來一只,想塞進苟副大隊長的嘴里。
「不行,給他塞兩只!一只怎麼行?你沒有看他的嘴巴張得比驢都大嗎?」熊友亮中隊長說道。
那個士兵又將另外一只腳上的臭襪子月兌下來,然後兩只襪子揉成一團,走到苟副大隊長的跟前,對長官敬了個禮;「苟副大隊長,對不起了,只能暫時委屈你一下了,希望你能配合一下。」說著就將臭襪子塞向苟副大隊長的嘴巴里。
「你這個混蛋!簡直是沒大沒小的,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里?」苟副大隊長想弄清楚這個月兌臭襪子的士兵的基本情況。可是,士兵卻是活;「長官,你別問了,知道我叫什麼,家在哪里?都是沒有用處的,因為我這也是奉上級命令,才這樣做的。」
「熊友亮,你這個兔崽子,你狗膽包天,竟然命令士兵月兌下臭襪子塞我的嘴!等後面我要把你的腦袋親自擰下來,當球踢呢!」苟副大隊長又沖著熊友亮破口大罵起來了。熊友亮一臉委屈道;「苟副大隊長,你累不累呀?你要擰下我的腦袋當球踢,也是在後面,不是現在,現在嘛,什麼都由不得你了,得統統听我們的擺布。至于那個臭襪子,不是我想出來的,這是士兵的智慧,你湊合著用吧。」
熊友亮中隊長說完,沖著幾個士兵一揮手,那幾個士兵一擁而上,其中有兩個控制苟副大隊長的胳膊,另外一個強行搬開苟副大隊長的嘴巴,然後那個月兌下臭襪子的士兵,趁機將一雙臭襪子一股腦的塞進了血盆大口里。
這下好了,安靜多了,原來的破口大罵,變成了現在的哼哼哼。殺手在一旁看了,生怕自己也被塞上臭襪子,就來個閉上眼楮,裝小貓兒溫柔狀。失去反抗,以及打消反抗的意識,是不被強行施加什麼外在的約束的。
這個殺手這個時候,倒是很聰明。看來,穆少黑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良訓。他也知道,一切的抵抗等于零。瞧見了吧?這會兒苟副大隊長不是跟小兔子一樣的乖巧嗎?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大喊大叫,一副當官的囂張氣焰。
現在,牛車上已經放上了兩個曾經大鬧宴會大廳的家伙,那麼要把他們帶到何處呢?「把他們帶到販賣西瓜的小商販跟前去!」熊友亮中隊長說道。士兵感到有點不可思議。熊友亮中隊長又說了;「我們北洋水師的軍規不是明明白白的說了嗎?損害老百姓的東西,要原價賠償。」
士兵明白了,感情中隊長是要把這兩個肇事的家伙,帶到剛才便橋的地方,去跟人家老百姓賠禮道歉呢。也對,不然的話軍民關系怎麼維護呢?一個人民的軍隊要做到秋毫無犯,就要跟那里的人民打成一片,要遵紀守法,愛護老百姓。
賣西瓜的小商販,還在跟兩個在他的小船上,原本拋西瓜皮的家伙,在一起罵罵咧咧的呢,本來小販子守著一船西瓜再叫賣呢,而且趁著今天碼頭上不是很熱鬧嗎?可以買個好價錢,不曾想從天而降了兩個家伙,把他的西瓜都砸成了湯汁不說,還拿了他們的西瓜刀,吶喊著朝著遠方奔跑了。
正當他們準備去找縣老爺劉比縣令,去告狀北洋水師犯了損害老百姓西瓜的事情,並且還想再去北洋水師提督署大鬧一番呢。只見肇事者坐著牛車,慢悠悠的來了。雖然是幾個士兵給押送來的,但是賣西瓜的小商販還是異常的感動。
小商販抱住熊友亮中隊長,激動的鼻涕眼淚一大把;「謝謝啦!我的親娘老子,你這個當官的可是為民做主呀,你不用回家賣紅薯了。」熊友亮中隊長被說得莫名其妙的;「什麼賣紅薯?」小商販說;「兄弟呀,我是說,當官不為百姓著想,還不如回家賣紅薯呢!」
啊,原來是這個意思呀。熊友亮中隊長用力的抱了抱小商販,說道;「是呀,我們北洋水師是人民的海軍,當然不能糟蹋老百姓的東西了,你算算看,今天到底損失了你多少西瓜,都統統做個價錢,讓這牛車上的兩個家伙,一兩不少的都賠償給你好啦!」
小商販伸出兩只手,板著指頭算了算,然後有月兌了鞋子,板著腳趾頭算了算,最後仰面朝天的跟空氣瞪了瞪眼,最後說道;「我這一船西瓜價值八百兩銀子呢。」實際上,這船西瓜頂多也就兩百兩銀子撐死了,況且,小商販和那兩個拋西瓜皮的家伙還吃了幾個西瓜呢。這會被他統統都算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