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天不怕。地不怕
直到那根如蛋清般的鼻涕隨著海風。蕩漾到了方大人的鼻尖上。方大人才感覺到了。「難道下雨了嗎。不會把。天空那麼的晴朗。那這液體是什麼呢。難道是海浪踫撞到軍艦。濺起的水點嗎。可是。這玩意兒怎麼那麼粘乎乎的呢。」方大人一邊想。一邊用手捏著那水晶般的液體。對著夕陽看呢。
「方大人。你不要看了。這是鼻涕。」熊友亮副總監說道。
「什麼。鼻涕。哪里來的。」方大人有點發怒了。
「是從上面掉下來的。」
「上面掉下來的。」方大人抬頭一看。這個時候。又有一段鼻涕。晃晃悠悠的飄下來。掉在他的眼楮上。讓他不得開心顏。
「方大人。也怪我剛才沒有及時的給你提醒一下。我看你在說話。所以沒有打擾你。」熊友亮副總監說道。他在為自己開月兌責任呢。
上面怎麼會掉鼻涕呢。方大人將眼楮上的鼻涕擦掉。然後咆哮的對熊友亮副總監說道;「這成何體統。對長官怎麼能這樣。這個鼻涕的事情。你負責查一下。反正上面就兩個人。一個是飛煙。還有一個叫什麼來著。」
「乃木希典炮長助理。」
「他跑上去湊什麼熱鬧。」
「我讓他上去傳達你的話。你不是說要等戰斗結束之後。給飛煙和恨桃授予上尉軍餃嗎。」熊友亮副總監說道。「所以。我就立刻派乃木希典炮長助理給飛煙說這個事情了。」
「好了。快讓他下來。趕快開炮。」方大人滿臉怒氣的說道。本來他是來給飛煙送行的。沒想到卻被掉落的鼻涕。糊了眼楮和鼻尖。你說倒霉不倒霉。如果這個鼻涕是飛煙掉下來的。那還情有可原。如果是那個叫乃木希典炮長助理掉的。就惡心死了。
「乃木希典。你快下來。馬上就要開炮了。」熊友亮副總監大聲的朝上面喊道。
「明白。」乃木希典炮長助理馬上從十字架上下來了。
「開炮。」隨著熊友亮副總監一審令下。炮手們一齊推著十字架的橫杠。就飛快的跑。十字架越轉越快。很快就旋轉起來了。飛煙只覺得天旋地轉。啊。當第一操作手的滋味真不好受呀。她的手里狠勁的攥著兩根繩索。那是掌握炮彈的繩索。不到旋轉達到的時候。是不能撒手的。
十字架還在飛快的旋轉著。炮手們反正不是第一次推十字架了。都推出經驗來了。推的時候。眼楮一閉。開始推的時候。用點勁兒。到後面十字架一旦旋轉起來了。就趁著那個勁兒。推著橫杠。就像是旋轉的陀螺一樣。只給它一點力量。讓它逐漸加速旋轉就行了。
所以。在推到快進入的時候。炮手們都閉著眼楮。身體跟著橫杠一起旋轉。就像是驢拉磨一樣的。不過比毛驢要快的多。閉上眼楮有什麼好處呢。一來可以讓自己避免暈頭花眼。二來可以想入非非。人只有閉上眼楮的時候。才能夠展開想象的翅膀。在思想和想象的王國里。任意的翱翔。
等炮手們旋轉的連自己的身體都要飄起來的時候。他們就感覺到炮彈和飛煙肯定都飛走了。往上那麼一瞧。十字架上果然空空如也。這說明土大炮開炮成功了。炮彈發射出去了。不過也白白的搭了一個出去。
飛煙在飛出十字架的那一瞬間。只覺的自己的身體跟雞毛一樣。在天空上還旋轉了好幾圈。等到她不旋轉了。就因為慣性的作用。開始翻跟頭了。也不知道翻了多少個跟頭。反正鼻子里面的鼻涕都被甩空了。這會兒就是讓她再大哭一場。絕對沒有一絲鼻涕流出來。
等到萬有引力定律之自由落體的作用下。讓她回歸地球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並沒有落到大海里。也沒有落到陸地上。而是很準確的命中了司令官號魚雷艇。不僅準確命中。還不偏不倚的恰好落在敵艦正準備要發射的人造魚雷發射器的發射管里了。
現在。我們不妨把描述稍微的往前提一下。而且把注意點放在司令官號魚雷艇上。在魚雷發射艙里。北風葉健已經幫助恨桃和川上操六大將閣下。按照一上一下的排列順序。把他們擺好在了魚雷發射管里了。恨桃在最低下。川上操六大將閣下踩著恨桃的腦袋。在上面。
魚雷發射管里。兩個人那麼一排列。基本上就有三分之二的容量被塞滿了。還沒有等北風葉健艦長助理發射呢。就听到嗖的一下。還沒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呢。一個人影兒。就跟變戲法似的。撲通一下。給鑽進了魚雷發射管里。只听見魚雷發射管里。傳來三聲慘叫。根據叫聲。可以判斷出最下面的是一個女聲。中間是一個男聲。最上面是一個女聲。
這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北風葉健艦長助理帶著滿月復狐疑的樣子。湊近發射管那麼一看。不禁目瞪口呆。有兩條腿朝上的以一個倒栽蔥的方式。掉進了魚雷發射管了。這兩條腿如青蛙一樣。還亂撲騰呢。
北風葉健艦長助理想抱起那兩條腿。如拔蘿卜一樣的把不速之客拔出來。可是。卻沒有能拔得動。咦。這是為什麼呀。當北風葉健艦長助理再抱住那兩條腿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這好像是一對女人的腿。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這腿比較柔軟。不是很粗壯。為了證實這個推斷。北風葉健艦長助理將這雙腿上的皮靴月兌下來。
呀。一雙白女敕女敕的。肉乎乎的。粉嘟嘟的腳丫呀。這確定是一雙女人的腳。而且是一雙年輕女人的腳。當然了。從腳丫子上面。是不能判斷是敵人的還是我們自己人的腳丫子。不管怎麼說。先把這個蘿卜拔出來。看看再說。
于是。北風葉健艦長助理就一鼓作氣。抱著一雙腿。將那個女人給拔了出來。拔出來。一看。果然是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女兵。看看制服。是北洋水師的女兵。也就是說是大清帝國的又一個姑女乃女乃。那個女兵還昏迷著因為你想想。從天而降。一頭栽進了人造魚雷發射管里面。那腦袋跟里面的川上操六大將閣下的腦袋猛烈發生撞擊。當然被撞蒙了。撞昏了。
而川上操六大將閣下的腦袋當然要比外來戶女人的腦袋要硬得多。盡管如此。川上操六大將閣下的腦袋也被撞得當時就失去了知覺。失去了知覺還算輕的。但是他又同時來了一個尿失禁。一泡猛烈的尿。狠勁的將下面的恨桃。來了一個滂沱大雨。(在這里雨改成尿得了)。
本來恨桃在發射管的下面呆得好好的。雖然忍受著川上操六大將閣下那百八十斤重的身體的壓力。但是一想到馬上就要隨著人造魚雷發射器的發射。就要發射上天。就要回歸投誠號巡洋艦了。回到自己人的懷抱了。心里還是無限的喜悅和期待的。
所以說。暫時委身在魚雷發射管里。受點委屈也沒有什麼。干革命哪有舒舒服服干的呀。不吃點苦頭。不流血流汗。還叫干革命嗎。所以說。雖然頭頂著川上操六大將閣下那百八十斤重。但是恨桃眼前好似一片光明燦爛在等待著他呢。雖然現在眼前是一片黑暗。而且如果頭頂上的那個小日本不放臭屁就是謝天謝地了。
但是。突然一下。光听到頭頂上傳來了一聲撲通。接著就是感覺脖子一下如手風琴一樣的。被壓縮了。在接著就是全身感覺被超出了原來那個百八十斤還要重的重量。一下子壓了下來。恨桃眼前的無限的光明和燦爛。遽然消失。只留下眼前真實的黑暗。還有懵懵懂懂的昏迷。
就在恨桃昏迷的時候。接著就是一頓瓢潑大雨(這里的雨依然要改成尿)。把個恨桃劈頭蓋臉的澆了個透徹。澆了個落湯雞。你說說。那個小日本哪里來的那麼多的尿呀。大概是小日本所處的島國不缺水的關系。或者是這個可氣的小鬼子。在爬進魚雷發射管里面。等待被發射之前。就壓根沒有先把膀胱里面的存尿。給排空。
所以。才造成如此滂沱的大雨來。還好。世界上的事情。都不是孤立的來看待。看起來是壞事的。反而還是好事呢。瞧。一頓尿把個昏迷的恨桃也給澆清醒了。她現在完全放棄了原來對美好。對無限的光明和燦爛的一種期待與憧憬。變得很實際。想法就是一個;我要出去。
你想想。如果不出去。將會有什麼後果呢。先是淋了一頓尿。也說不定後面再天上下巴巴。那就糟透了。你沒有听過那首歌曲嗎。怎麼唱得來。對了。好像是這樣唱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飛機拉巴巴……這里當然不是飛機。而是川上操六大將閣下那個小鬼子拉巴巴。
本來想在進入人造魚雷發射管之前。洗個澡。干干淨淨的回娘家(她這里說指的娘家。就是投誠號巡洋艦)沒想到。現在娘家還沒有回呢。全身就被尿淋了個透。而且躲都無法躲。想讓太陽曬干。也見不上太陽。只有出去之後。馬上第一件事情。就是跑進淋浴艙。再來一頓淋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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