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們看這是什麼?」胡劫忽然蹲下看著地下道。
他撿起了幾個藍色的碎片,仔細地擺弄著。「好象是什麼異獸的鱗片,難道是以前黑帝宗豢養的?這里還有血跡,好象有過一番打斗。」
錢陸和靜雪都過來觀看,他們幾個人面面相覷。
「好象已經很多人進來了,我們都修為不高,還是快些尋找到出口離開這里吧!」靜雪道。
「嘿嘿,怎麼能就這樣離開?」胡劫笑道︰「雖然很多修士听到消息都紛紛趕來,但是我們正可以渾水模魚,剛剛不是趁機殺了兩個拼得兩敗俱傷的高級練氣士嗎?」
「但是我們現在人太少了,要是依純師妹和陳平還在就好了。」靜雪道。
「哼哼!」錢陸忽然冷笑道︰「靜雪師姐雖然跟胡師兄交好,但是怎麼就沒明白胡師兄的心中所想呢?胡師兄的心機可深著吶。」
平時很老實的錢陸忽然說出一番詭異的話來,隱藏在一邊的依純也有些吃驚。
卓天拉拉她的手,示意她繼續听下去,憑他從小混混到大流氓的成長經歷,此刻覺得很有意思,這五仙宗的弟子還真是不可貌相,人人都藏了一番心思。
胡劫微笑著道︰「我有什麼心機?」
眼楮卻眯了起來,平時溫文爾雅的面孔如狼一般變得陰冷異常。
「難道師兄這就要對我下手了嗎?」錢陸後退一步道。
「這話如何說起?你我平時都是親如手足一般,我為什麼要對你出手呢?」胡劫笑道︰「如果師弟不相信為兄,那麼我們現在就把剛剛得到的那兩個高級練氣士搶奪的暗地金蓮分了如何?」
胡劫低頭在儲物袋中翻找著,好象取出了一樣什麼東西,笑道︰「給你!」
卓天看得心中冷笑,暗道這下這個錢陸恐怕要糟糕了。
果然,「 」地一聲,無數的小黑點在胡劫的手中迸發出來,射向了錢陸!錢陸雙臂捂住了面孔,大叫一聲,翻身栽倒。
靜雪大驚失色,道︰「師兄!你為何要殺錢師弟?!」
胡劫冷笑道︰「雪兒,這姓錢的賊子已經對你我包藏了禍心,想要獨吞寶物,這洞中處處危機,說不定什麼時候這賊子就會對你我暗地突襲,那是防不勝防!」
依純看得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同門中人一個個的竟然都如此狠毒,自己修為不高威脅不到別人,又沒什麼好的修真器物,否則恐怕早就死了不知多久了。
卓天感覺到了這小丫頭手掌冰涼,憐惜地望了一眼她,暗嘆老子的這個女人心地如此單純這些年是怎麼活下來的啊!
那邊胡劫忽然向靜雪走去。
靜雪驚恐地地後退著,道︰「師兄……你不會連我也想殺了吧?」
胡劫嘿嘿地笑著,跟上前去,道︰「雪兒,雖然你我往日親密如同一人,但是這暗地金蓮太誘惑人了,誰都想獨自得到不是?!」
靜雪臉如死灰,翻手取出了一件下品法器綠色的小劍,一步步地倒退著;胡劫也一步一步的緊逼,手一張,也亮出了一柄黑色的大劍,黑霧繚繞,竟然是中品法器。
胡劫深吸了一口氣,霎時間靈力透體而出,威勢逼人。
靜雪已經退到了死去的錢陸身邊了,顫聲道︰「師兄,你……難道你真的這麼絕情嗎?你……難道忘了……動手!」
動手!!
忽然靜雪一改臉色蒼白,杏目圓睜大喝,手中綠色小劍如月兌了體的蜂刺般疾射而出!
胡劫手中的黑色大劍,也化作了一道烏黑的旋風一般,劃出了令人目眩的無數圓圈,出手了!
兩個人竟然同時擊向了伏倒在地上早已死去的錢陸!
一個大鐘忽然在地上化形升起,籠罩住了錢陸。
「當當當」一陣脆響,兩人的攻擊都被擋了下來,已死的錢陸翻身躍起,頭上懸著那口黑色的大鐘,還在滴溜溜地旋轉。
胡劫一擊沒有得手,笑道︰「沒想到門中看起來最老實的錢陸錢師弟,居然是最深藏不露的,而且還最擅長陰謀詭計。這中品法器幻影鐘我記得是張空張師哥的吧?有一天他在外被暗算身死,這口鐘也就不翼而飛。」
靜雪也淡淡地道︰「還有能擋住胡師兄的一窩蜂寒精鐵的襲擊,身上穿的估計是萍葉師妹的芒蛇甲?萍葉師妹可也是失蹤很久了!」
錢陸面無表情冷冷地道︰「怎麼比得上你們二位的演戲來得這麼逼真?明明是早已經苟合的一對野鴛鴦,平日里卻裝得若無其事一般。」
岩石後,卓天笑呵呵地看得滿有意思的,依純卻冷汗直流。
胡劫笑道︰「過獎過獎,不過再有陰謀詭計,實力還是最重要的。你現在又如何能抵擋住我和雪兒?錢師弟,還是乖乖的死去吧!」
錢陸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只是玩玩靜雪師姐而已,其實你一直想得到的是依純小師妹!」
靜雪一呆,轉向胡劫問道︰「這可是真的?」
胡劫柔聲道︰「這廝最擅長陰謀詭計挑撥離間,你怎麼能相信他呢?」
「哈哈,你用的一箭雙雕,我早就看透了!」錢陸道︰「依純小師妹被那姓程的小子得到了,你嫉火中燒卻要裝得若無其事一般,哈哈,哈哈,可把我笑破肚皮了!于是你就挑撥陳平這個傻蛋殺了那個程天,料定他殺了門中長老的子佷以後必定要逃亡天涯最後難免一死,于是進洞後就故意把他和依純小師妹甩開,讓他們能單獨在一起踫頭,你早看出陳平早就對依純小師妹起了殺心!」
「呵呵,恐怕現在依純現在已經被陳平殺掉了吧?你得不到也不想讓別人得到,我早就看穿你的心思了!」
「真的是這樣?」靜雪眼中含淚道︰「你一直在騙我?你原來喜歡的是依純?」
胡劫眼光閃爍不定,笑著道︰「沒有,我一直最愛的就是你,你怎麼能相信姓錢的這個賊子?」
「我不信!」靜雪哭道︰「我也早就懷疑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知道我是多愛你嗎?我把一切都給了你了……」
她沖到胡劫的懷里,拳頭在他的胸前亂捶著,哭得一塌糊涂。
胡劫也有些無奈。
女人是心眼最小的動物,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一點小事都可能讓最端莊的女人撒潑取鬧。
胡劫只好摟住靜雪,微笑著安慰著她。
忽然,他的目光呆滯了,嘴也張開了,仿佛看到了某樣可怕的事情一樣。
靜雪一閃身從他的懷里躍開後退,如一個剛剛偷吃完燈油逃跑的小老鼠一般,和錢陸並肩站在一起。
胡劫的胸口心髒部位,赫然插著一把匕首。
他低頭難以置信地望著那一縷縷的暗紅的鮮血在滴流著,最後悄無聲息地沒入腳下的土地,仿佛是以前的初戀情人把第一次奉獻給他的情景一樣……
「你們……」他顫抖著抓向一臉笑容的錢陸和靜雪,踉踉蹌蹌地向前走了兩步。
「象你這麼浮華卻自以為小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活得太久?」靜雪淡淡地道。
錢陸大笑著摟住了靜雪的腰肢。
胡劫仰天跌倒,眼楮還睜得溜圓,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可是他還是是死了。
通常耍陰謀詭計的害人的人,最後也通常會死在陰謀詭計之下,這是一條不變的定律。
所以,這事還並沒有結束。
錢陸迫不及待地摟住了靜雪,親吻著,把她壓倒在地,開始解她的衣服。
靜雪嬌嗔道︰「死鬼,剛剛殺完人,怎麼這會兒就想起這事來了?」
但是她也似乎聞到了一股異香,眼神也馬上迷離起來,抱住了錢陸的腦袋,任他在自己胸前揉捏著吮吸著,她申吟起來。
接著,一道黑光從一塊巨石後面射了出來。
那一對抵死纏綿扭曲的男女就此一頓,疊在了一起不再有任何動作了。
當然,也沒有了任何活著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