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無極說的沒錯,凡是與柳浪為敵的人都會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至少,如今的血滴子比誰都能夠體驗到這個道理,因為他已經感同身受了整整五天了,而且沒完沒了。
此刻,在東海的高空之上,血滴子瘋狂的催動元力向前飛行。整整五天的時間了,他不僅沒有甩掉那個討人嫌的小子,反而讓他越追越近,最後不得已之下都逃離了七維大陸,來到東海了。
面對柳浪,血滴子已經使盡了渾身解數,但是還是沒有一點辦法。
想要打,但是只要他一停下來做出戰斗的準備,柳浪便將龍蟠虎符之中的八尊怨魂釋放出來,血滴子感受著那種恐怖的威壓,當然只有不戰而逃的份兒。
想要用手中的奇毒去威脅那小子吧,但是剛扒開瓶塞想要在人口密集的地方釋放,還沒等毒氣擴散,這小子便像聞著肉味的惡狼一般撲上來,用最快的時間將毒氣吞了個干干淨淨。
最後,想來想去,血滴子貌似之後能依靠自己聖元境界的速度擺月兌柳浪了,這招開始的時候非常管用。聖元境界的強者,不愧是初步掌握了空間法則的強者,他們的飛行速度,擁有縮地成寸的奇效,趕路速度當然比破虛境界的柳浪要快上太多了。
但是讓血滴子郁悶之極的是,每一次當自己以為完全甩掉柳浪的時候,那小子便會陰魂不散的再次出現,不緊不慢的跟在自己的後面,讓血滴子郁悶的幾乎要吐血。
縮地成寸這種法門,即便是聖元境界的強者,也不可能一直使用。聖元境界的強者雖然身容天地,元力幾乎浩瀚無邊了,可是利用法則的力量,還是會消耗巨大,使用多了甚至有境界下跌的危險。
血滴子冒不起那個險。也丟不起那個人。若是讓一個破虛境界的小子逼的自己自降修為,那麼他足夠貽笑千古了。
血滴子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每次將那小子甩了上千里地,還是能夠被他輕易找到。聖元境界的強者對自己身體非常敏感,根本不可能被他種下了追蹤的東西而不自知。
若是柳浪知道血滴子的這種想法。肯定會笑到肚子痛。要知道。龍蟠虎符經過魔道子的煉制之後,如今已經是一件實打實的道器級別的武器了,在柳浪看來,如今的龍蟠虎符的最強大的能力不是里面的四個聖元境界怨魂的強大戰力。而是它能夠讓柳浪瞬間來到外太空,然後借助龍蟠虎符的能力,出現到七維空間的任何一個地方。
這種能力,雖然比起沙族的時空梭來要遠遠不如,但也算是神器一樣的武器了。
血滴子每次將柳浪甩開不過上千里。柳浪來到整個七維空間的上空之後,七維空間表面的所有東西一覽無余,加上有魔道子在一旁協助,想要找到血滴子,自然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所以說,血滴子認為自己比柳浪的速度快,其實也是一種不正確的說法,因為柳浪幾乎可以算是七維空間之中速度最快的人了。
他可以瞬間到達整個七維空間的任何一個地方,與這種逆天的速度相比。所謂的縮地成寸簡直都不夠看的。
此刻,血滴子再次使用縮地成寸之後,又將柳浪甩開。他以前都是在七維大陸上逃。他認為柳浪之所以那麼快發現自己,是因為在各地都有三宗聯盟的暗線,這次。他反其道而行之,跑到東海之上,這樣柳浪就絕對找不到自己了。
來到東海之後,在東海深處找一個小島安家。以後潛心修煉,修為不到聖元五重天。絕對再也不回七維大陸了。
可惜的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淒慘。
血滴子正在顧影自憐,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可悲的聖元強者的時候,一個調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喲,這不是血滴子老祖麼,真巧啊,咱們又見面了!」
血滴子的臉色都白了,他全身發抖,指著笑嘻嘻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柳浪說不出一句話來。
巧你妹啊!五天之中,已經是第十八次這麼巧了,在這麼巧,老夫都快瘋掉了!
血滴子顫抖了半天,才終于怒吼出聲︰「小輩,休要欺人太甚!若非仰仗法寶之利,你何至于如此瘋狂。有本事,便與老夫各憑修為打一場!」
柳浪嘖嘖嘆道︰「活了快六百歲的血滴子老祖居然要和小子各憑修為戰一場?嘖嘖,我算是見識了,是小子我的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您老的臉皮真的就厚到這種地步了?」
面對柳浪的嘲諷,血滴子沒有一點臉紅的樣子,他這幾天實在是讓柳浪逼的狠了,因此沒有了一點前輩的風度。此刻已經是半瘋了,說起話來絲毫不顧忌什麼影響。
柳浪繼續冷嘲熱諷道︰「血滴子前輩,我們修煉之人戰斗,修為只是其一,武器與功法不都是很重要的戰斗手段麼?你現在說的,就好比我太乙門的豐源青老祖要求你放棄毒功與他公平一戰一般,簡直是笑掉人的大牙,難道你們五毒教之人都是這麼無恥麼?」
豐源青作為北州第一名進入聖元境界的強者,而且掌握天書全本,對天道的領悟在所有北州的聖元強者之中,首屈一指。即便是血滴子使用毒功對戰豐源青,都不是其對手,何況是讓血滴子放棄相當于自己一半戰力的毒功?
血滴子幾乎要氣得瘋掉了,他的話鋒一轉,怒道︰「你到底要什麼?五毒教已經名存實亡了,北州之地,已經完全是你們三宗聯盟的天下,你不論是繼承魔神之位還是與中州五族修永世之好,都與老夫無關了,你如此窮追不舍,究竟所為那般?」
柳浪嘿嘿笑道︰「您老雖然說得灑月兌,但是誰知道心中是怎麼想的啊?我的親人朋友那麼多,萬一哪天有一個不小心吃壞肚子,我第一個就懷疑到您的頭上,那您該有多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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