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利亞不願來回奔波勞累。嬌聲道︰「麥克。我還是不回家了。就住在這里等你來。也不急一晚上你說是不是呢。」
李國樓思前想後。說道︰「哎。親愛的耶利亞。死了這麼多人還要他們家里去吊喪。還是一起回去。剛得來的銀子又要花出去。我們的苦日子要來了。」
「麥克。那你不管火影的事了。」耶利亞有些急。按耐不住了。
「耶利亞。這事輪不到我來指揮。我讓鄔韃帶封信給二哥就行。」
李國樓慮事周詳。坐在椅子上用鋼筆寫信。突發事情沒有說。只把接下來怎麼樣對付白蓮教的火影的計策定下來。李國樓和耶利亞一起吃過早餐。就準備返回天津法租界。
隨行的人大都一夜沒睡。打點好行囊在一隊軍人的護送下向天津而去。馬車連夜修復過了。車廂上被槍打出來的坑窪以及破損處都用木板補過。油漆還未干。
車隊一出館驛的大門。就被無數的路人圍觀。看熱鬧的人群好似麻雀一樣嘰嘰喳喳。
「李國樓亮個相。」「麥克。讓我們看看你。」大街兩旁的人。都在叫嚷這句話。對打西洋拳擊的李國樓非常感興趣。對于昨天下午雙橋鎮外面的槍戰更加感興趣。
李國樓置若罔聞沒有理睬大街上的人。依然緊閉眼楮打瞌睡。
耶利亞把車廂的窗簾拉開一條縫觀看。過了一會兒。怪異的微笑道︰「麥克。我沒有看見你的老相好嘛。」
「親愛的耶利亞。你是我最老的一個相好。」李國樓眼皮沒抬。說了一句戳人心經的話。
「我咬死你。」耶利亞像吸血鬼一樣張開嘴。咬住了李國樓的嘴唇。凶猛進攻型接吻開始了。舌頭伸進李國樓嘴里。兩人在車廂里激吻。一個足有五分鐘的熱吻。讓人心醉神迷。兩人發著花痴凝視著對方。
李國樓撫模著耶利亞的金發。說道︰「親愛的耶利亞。認識了你。我的生活徹底改變了。你要一輩子在我身邊。」
「哼。小壞蛋。花得不得了。叫我收心。你卻一個個娶進門。你當我是什麼。」耶利亞開始發飆。斜靠在李國樓身上。一只手抓擰著李國樓的腰贅肉。
「收心了。我保證收心了。偷偷的把你放在第一位。你老實說。我是不是最疼你。」李國樓抓住耶利亞的手。不讓她使壞。
「那我老了呢。」耶利亞嬌滴滴的用期盼的眼眸注視著李國樓。
「我老的比你快。」李國樓緊緊的抱著耶利亞。讓耶利亞听到他的心跳聲。
「哎。回到京師我要用中藥調理身體。告訴你一個秘密。二女乃女乃已經在吃中藥了。」耶利亞憋不住說出一件不能說的秘密。
「可我才二十一歲啊。」李國樓還想風流快活。過輕松寫意的生活。哪里想過要養孩子的事。
「哼。就想著自己。既然我們做了出格的事。未婚先孕也是理所應當。你給我加油努力。我都二十三歲了。不生個女圭女圭出來。誰來養老呢。」耶利亞想得深遠。把自己年齡縮小七歲。給李國樓下了一道命令。
李國樓苦著臉傷感。誰叫他找的三位女乃女乃歲數都比他大。這麼年輕就要生兒育女。感覺人一下子變老了。要成熟穩重的做人。再也不能和別人亂開玩笑了。
「哦。親愛的耶利亞那就先生一個娃。這麼多老婆。我養不起許多孩子。給我一點私人空間。」李國樓無奈的聲道。
「麥克。你有病啊。孩子有了就生。我能怎麼辦。你自己少來來。那三位情人就不會懷孕了。」耶利亞白眼李國樓。一張彈簧床上睡三個人。生孩子的概率高一倍。
「哦。回家我把二女乃女乃踢走。今晚就陪你一個人。」李國樓已經想過有節制的生活。腦海里不斷浮現出人猿泰山那張臭臉。
「還是等我們結婚以後吧。」耶利亞嗲悠悠的說。臉上露出色咪咪的表情。如狼似虎的年齡。興趣盎然愛好床笫之歡。
「哎。再這樣下去我會早死的呀。」李國樓又是喜歡又是煩惱。理智和情感每天都要斗爭。可身邊的美色不放過他。欲念總會勝過理性。
「嗯。等我們結婚後。我們幾位女乃女乃會協商解決你的困難。現在你就好生享受我們的服務。」說完耶利亞忍不住。又湊上去索吻。這個小男人讓她有無窮的沖動。不顧廉恥的跑到大清帝國當小妾了。
耶利亞對于英國姑娘謝麗雅特別理解。同病相憐的兩位洋婆子。興趣愛好相同。粘人的本事相差毫厘。
李國樓和耶利亞抱在一起激吻之中。車門被敲打幾下。護衛隊長唐寧在車外。說道︰「麥克先生、耶利亞夫人。有位日本婦女叫真由子。跟在我們馬車後面。說她是你們的熟人。要和我們一起去天津。」
「啊。」李國樓激動的拉開身後的窗簾。想看見真由子所坐的馬車。但是他們的馬車在車隊中央看不清後面的情況。
「唐寧先生。讓真由子夫人坐到我們這里來吧。她和我是好姐妹。」耶利亞也不敢相信真由子膽子這麼大。才一月底。就要跑來做李國樓的情人。
「是。耶利亞夫人。我這就讓真由子夫人過來。」護衛隊長唐寧調轉馬頭。向後飛奔。前後都有大清的軍人扛著長槍坐在馬車里護衛這幫洋人。
「麥克。你真是大壞蛋。讓我怎麼辦呢。」耶利亞激動的人在發抖。
「哎。是你鼓勵真由子干的好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在背後說過什麼。我可從來沒有參與過這種事。干真由子是你情我願的事。和接下來發生的事沒有一點關系。」李國樓趕緊撇清人生的污點。這件事既然發生了。他就繼續裝聾作啞。
「小壞蛋。姐姐不是都為了你嗎。以後你事業有成。總要有人替你干見不得光的事。這種事就交給真由子負責。你就繼續做講江湖義氣的三哥。晚上滿足這頭母狼。我給你們打下手。」耶利亞露出嬌媚之色。挑逗起李國樓來。她和真由子相得益彰取長補短。準備今晚吃了李國樓。
邪念沖動。李國樓正襟危坐看著車門打開。身穿和服的真由子俯身走進馬車。開口道︰「麥克先生、耶利亞夫人。麻煩你們了。」
「嗯。真由子夫人節哀順變。」耶利亞說話滴水不漏。笑吟吟的關上車門。
李國樓一拉真由子。就把嬌小真由子攬在懷里。低頭急色的吻著真由子的豐唇。人有了邪念就會沖動。李國樓恨不得現在就干掉真由子。
「真由子夫人。你也太急切了吧。」耶利亞壓低聲音說道。
真由子坐在李國樓懷里。衣衫不整已經丟盔卸甲。被李國樓撫模著嬌軀。扭動著身子。說道︰「耶利亞夫人。原諒我吧。我實在憋不住了。放心吧沒有漏洞。我以後一門心思伺候你們兩位主子。」
「哎。你就是天大的漏洞。任憑誰都看得出來。算了真由子。別再去想過去的事情。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表面上做好人。讓麥克幸福哦。」
耶利亞慢悠悠的說。然後閉上眼楮不去看李國樓和真由子在干些什麼。時間是漫長的。道路是曲折的。人生從認識麥克•李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耶利亞的心已經飄向京師。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家園。
與此同時京師波瀾街魏宅里面靜悄悄。毛線哥鬼祟的打開大門。門外一幫小賊蜂擁而入。雙方歡呼雀躍擁抱在一起。
毛線哥豪氣的說︰「弟兄們隨便搬。這兒我是老大。」
「毛線哥。你真夠哥們。」鐵字號小頭目佝僂哥。卷曲著身子流露出興奮的表情。
「呸。石丫頭竟敢耍我。她當我是好欺負的。我要成為京師一個字頭的大哥。」
毛線哥笑眯眯看著弟兄們忙進忙出。大宅里面值錢的東西海了去。一張紅木大床也被弟兄們拆開抬了出來。熱熱鬧鬧場面。讓弄堂里的鄰居東張西望。狐疑的看向一幫小年輕。
「誰讓你們搬東西的。」「你們哪來的。」「師傅。你們是哪個馬車行的人。」
「哦。二女乃女乃要賣宅子了。讓我們來搬家。毛線哥你們都認識吧。」
鐵字號弟兄們毫不畏懼鄰居的詢問。不緊不慢的做搬運工。他們都是老手。做起搬家的活得心應手。還和鄰居們和顏悅色的談起這樁宅子的風水。凶宅不是好地方。二女乃女乃缺錢要養小白臉。該出手時就出手。宅子賣掉了。
三十米外的弄堂里停放著三輛板車形的馬車。大宅里的值錢家俱都被搬到車上。毛線哥臉上笑開花。揮手和隔壁認識的鄰居告別。兩只手兩只腳晃來晃去。坐在馬車上好似在跳舞。
平淡無奇的生活不適合毛線哥。他還是喜歡東躲**的精彩生活。滿載而歸的成就感。讓他得意忘形。身形一晃摔下馬車。倒在地上急忙用雙手撐住石板地。差點來個狗吃屎。
弟兄們哈哈大笑。他們是團結的隊伍。無往而不勝。在京師誰都要給丐幫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