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神捕 第428章 殺無赦!不留活口!

作者 ︰ 喬尼小樣兒

李國樓已經做好了對決的準備,他跨上黑鬃馬,手持一根突刺槍。

突刺槍是冷兵器時騎兵慣用的武器,西方的騎士使用的騎槍,至少一丈多長,沖鋒攻擊到敵人的時候,那股巨大的沖擊力,就傳輸至騎士的手上,巨大的沖擊力會讓騎士的手骨震碎,所以西方騎士所用的突刺槍是一次性武器,擊中目標便要放手。

但李國樓所使用的突刺槍,其實是馬槊的變種,七尺長,攜帶方便是馬上搏擊利器,也作為戈什哈的一種裝飾物。

與西方的騎槍不一樣,槊桿具有良好的彈性,在沖鋒刺中敵人時,槊桿會扭曲,吸收掉部分沖鋒的撞擊力,依靠自身的彈性而不折斷,而且瞬間槊桿又會繃直,將目標彈走,起到緩沖保護的作用。

若是使用那種硬質的長矛馬槍,沖鋒打斗時會因巨大沖擊力,導致不得不丟棄長兵器,換成一次性用法,這就有悖于李國樓所提倡的勇武精神,子彈打光了,騎槍又斷裂了,那就任人宰割,只有逃跑的份了。

當然馬槊優良,制作時也頗為不易,槊桿皆是破竹成篾,搓成一小桿後不停漆油,漆一層曬一層,曬干再漆,一直漆曬到合適為止,刀劍砍上有鏗鏘聲響,方才截出需要的長度,然後裝上槊頭,尾上裝上銅錠,由尾部前往槊身三分之一處懸繩,如此槊身平衡,一桿馬槊,才算制作出來,因為制作復雜,需要三年才能成形。

當然白蠟桿也有馬槊的優點,然比起馬槊,白蠟桿更加難得,天然的白蠟桿偏軟,不適合做槍桿,只有特意種植才行,還需溜直,沒有疤痕和蟲眼,珍貴程度,不比馬槊差,不過馬槊使用的技術含量很高,快速運動中的瞄準與搶先、刺擊目標以後的月兌離、刺擊的深度與角度都飽含眾多的學問,等閑之輩,發揮不出馬槊的威力。

李國樓財力雄厚,給手下人使用的馬匹、武器裝備都是最好的,中看不中用的那些欽差大臣擺設,他連帶都沒攜帶。

李國樓原本就有扎實的武功底蘊,練習馬上作戰對于他並不是難事,他還想與英國的雇佣騎兵「印度阿三」在馬上對決一回,故此他勤練馬上功夫,並沒有把精神氣荒廢在九名老婆的肚皮上,李國樓握緊突刺槍保持冷靜,要與刺客在馬上決戰。

安田右兵衛拉動馬韁,一躍而過障礙物,殺向李國樓身旁,敵人的人頭就在他眼前,此時不取更待何時,他已經沒有退路,手下的死士不是逃跑,就是戰死,身邊的死士屈指可數,但他是名日本武士,字典里沒有「逃跑」兩字,安田右兵衛猶如圖畫里所畫的戰神,躍在空中揮動著寒光閃閃的武士刀,劈向李國樓的面門。

半空之中,突刺槍與武士刀正面對決,李國樓認得這張臉,曾經在櫻花樓里面,舉杯暢飲的黑龍會大哥安田右兵衛,如今刀槍相見,不死不休,兩匹馬迎面相向,身形交錯剎那間,黑龍會竟爾與他反目成仇,這到底是為何,李國樓腦海里一片空白,此時也容不得他多想,搏命才能活,他心里只有仇恨,擋我者死,滅我者亡。

倏忽之間,刀槍相擊:「鐺」的金屬撞擊聲,不等招式用老,李國樓用出全身的勁道,變刺為橫掃,一股勁風席卷而過,一陣灰蒙蒙的煙霧橫掃戰場。

突刺槍與武士刀對決,在馬上佔盡優勢,一分長一分強,李國樓把握有主動權,而且是絕對的統治地位。

安田右兵衛是二刀流派高手,善于使長短兩把武士刀,在平地上對決,從未遇見過對手,馬戰自認也是一流高手,從未把大清人放在眼里,如今李國樓的人頭近在眼前,他豈能錯過千載難逢的機會,獵獵武士刀要飽嘗敵人的鮮血。

「安田君,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李國樓終于想起對方的名字,手里的突刺槍橫掃在過,他才不管對手的功夫有多高,對手拿的是刀,沒有他的槍長,用長克制對手的鋒利就夠了,槍是兵刃之中的霸王,無解的橫掃千軍,誰與爭鋒,勢大力沉的招數,唯有以硬踫硬,小日本這點小身板,不是他的對手。

安田右兵衛格擋住李國樓第一招已經虎口崩裂,差點把武士刀扔了,鮮血灑落在疆場,第二招順勢而來,連喘氣的機會都沒給他,剛猛的突刺槍刮過一陣風聲,那怪異的呼嘯聲,讓他膽寒,對手竟然不用突刺槍的突刺特性,而是不給他玉石俱焚的機會,只給他抵擋的機會,擋得了嗎?安田右兵衛心中已有答案,大日本的武士是步戰高手,馬戰還是留給大清人,只見他翻身而倒,從馬上滾落而下,逃離李國樓致命一擊。

「想逃。」李國樓毫不猶豫的左手拔出武裝帶上的左輪手槍,他喜歡留一手,更喜歡像貓戲耗子般戲耍罪犯。

「砰••••••」好似一串鞭炮聲,李國樓這次沒有留有余地,六顆子彈全部射向翻滾在地上的安田右兵衛,咫尺的距離,誰都可以成為神槍手,他的槍法「百步穿楊」。

安田右兵衛功夫了得,身體靈活,有著功夫高手的驕傲,認為已經把二刀流練到超一流的境地,他十八般武器都使過,也都交手過,就是沒有和子彈交鋒過,今天終于有機會了。

滾滾滾滾,之間他在地上翻滾了四圈,躲避「噗噗」冒煙的子彈坑,武功的絕學發揮到極致,削斷對手的馬腳,便能贏得勝利,四顆子彈被安田右兵衛躲避過,武功就是快過子彈,勝利迫在眉睫,曙光在前面。

腰際好似有點酸痛,不管,繼續翻滾,月兌離險境才顯大俠風流,翻滾吧安田右兵衛,仰面朝天的安田右兵衛瞪大一雙細眯眼,努力的翻開眼皮,看向馬鞍上的李國樓,身上兩個血洞,滲出鮮血,流不盡的英雄血,今日血灑疆場只為來日太陽旗插遍大東亞。

「安田君,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來殺我。」李國樓手持突刺槍,那槍尖抵住安田右兵衛的喉嚨,想听一下臨死的人說句真話,古語: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相信安田右兵衛能告訴他真相。

安田右兵衛嘴里冒出一個個血泡,臉上在笑,他看見佛光映照在天際,他要回到故鄉,魂牽夢繞的地方,白雪皚皚富士山,美麗的故鄉,游子回來了••••••

李國樓突刺槍向前一送,鮮血 濺在道路上,枯萎的小草變成紅色,回首看了眼白蓮倒斃的地方,白色的雪蓮綻放著鮮紅色,身上每一朵綻放的紅花,都讓人心碎。

回顧身邊的戰局,一名戈什哈與刺客抱在一起光榮的戰死,其他三名戈什哈身上帶傷,另外六名戈什哈手持刺刀、突刺槍把兩名手持武士刀刺客圍在中央,牢牢的把握主動權,隨時可以給敵人致命一擊。

哀愁回到他的臉上,他不能回頭,還要往前追趕,大吼一聲:「殺無赦,不留活口。」

李國樓揮動手里的突刺槍,下達命令,他不要俘虜,敵人是誰他已經知道了,雖然這些刺客都打扮成大清軍校模樣,但日本人的體貌特征,讓人過目不忘,黑龍會等著受到雷霆一擊,李國樓是有仇必報的小人,釋懷寬大敵人之事,只是說書人胡編亂造的傳奇故事。

「是,不留活口。」

槍聲響起,一陣排槍響徹天際,送終的喪禮,便會發出這種聲音。

戰局從發生到結束,只用了短短的二三分鐘,適才還生龍活虎的人,已經變成一具具尸體,但戰事還沒有結束,剩下的四名戈什哈都已跨上了戰馬,雖然有的人已經受傷,征袍上浸染鮮血,但他們義無反顧的發起攻擊,為了死的戰友報仇,不給逃跑的敵人任何機會。

風在耳邊刮,眼里冒著凶光,手里的馬鞭狠抽戰馬,戈什哈像瘋了一樣,打馬狂奔,長家伙就是好使,子彈壓上膛,扣動扳機,前方一道瘸腿的身影栽倒,沖上踩踏,把敵人踩成爛泥,活著的人要為死的戰友報仇。

這是一群槍法神準的戈什哈,相隔數百米的距離,逃不月兌他們的槍擊,他們每一次抬槍都會收割一條人命,前方空落落的馬匹,猶豫之中停下來喘息,沒有了主人鞭打,它們不知道路向何方。

三十六具尸體被擺放在路上,驚懼的路人都被勒令跪在地上,超過三十一具尸體,總有無辜的路人被打死,瘋魔一樣的戈什哈舉槍奔馳,誰會不害怕呢?不長眼的過路人,只要想逃跑,便會被開槍射死,一場戰爭總會涉及無辜者,戰爭讓無辜者走開,但總有禍事降臨至無辜者身上。

死了四名戈什哈,白蓮身中四槍,一句遺言也沒留下,三名戈什哈受傷,李國樓親自替金鐘等人包扎傷口,把四名死者放置于馬車上,活人永遠比死人重要,對手下人關懷備至,甚至比死的小妾白蓮更甚,直到此刻,他都沒有看一眼死的白蓮,但他並不是一名無情無義的人,只為收買人心,把手下的親兵護衛放在第一位,這樣手下人才會義無反顧的為他赴死,白蓮實踐她的諾言,替他赴湯蹈火,生不能同生,死願同穴。

隱忍的功夫在此時此刻發揮到極致,他要忍,忍住心里的仇恨,黑龍會是他不共戴天的仇家,他要把黑龍會鏟除干淨,日本政府不是痛恨造反派黑龍會嗎?那就借機向日本政府示好,大清國度不歡迎任何一名黑龍會成員在大清傳教,沒收黑龍會的財產,把黑龍會推入到萬劫不復的境地,天津黑龍會舵主太一郎必須死,所有與他為敵的黑龍會的人都要死,不讓日本妓女在大清賺錢,勞務輸出不包括出賣身體,把臭不要臉的日本妓女驅逐出境。

「義父,我找到了。」李運開那雙滿是鮮血的手里,拿著帶血的金牌令箭,腰間掛著一顆人頭,凶殘的脾性,在此時爆發,人在戰場上與野獸沒有區別,敵人要殺,無辜的人也要殺。

李國樓從李運開手里接過「如朕親臨」的金牌令箭,臉上帶著一絲譏諷,人為財死,他竟然因為一枚金牌令箭而撿得性命,沉甸甸的金子,讓人變得無法理喻。

「是我不好,對不起大家。」李國樓向著手下人一鞠躬,身上擔負國家重任,理應約束自身的一舉一動,卻閑情雅致游戲人生,想清閑的游樂,帶著兩位夫人游山玩水,讓身邊人處于險境,不是敵人狡詐,而是自己太蠢。

「我們今晚就趕回天津城,把黑龍會鏟除。」李國樓舉著金牌令箭,他已經變得瘋癲,想法與平時大相徑庭,不通過朝廷討論,私自調集兵馬,把天津衛的黑龍會收拾干淨。

「是。」十一名戈什哈目露凶光,今晚他們要大開殺戒,屠殺黑龍會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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