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百煉忍傳 第二章 兄弟

作者 ︰ 君卓

空曠的教室里只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映著黃昏的余暉中伴隨著「沙沙」的聲音作畫,小男孩兒獨自一人歡快地舞動著胖乎乎的小手里廉價的蠟筆,抬頭用他特有的金黃色瞳仁看看了窗外,自言自語道︰「哥哥要來接我了吧,正好可以把這個給哥哥看,哥哥一定會很高興的。」說著,小男孩兒把自己的涂鴉雙手舉起,靜靜地欣賞自己的大作。

稚女敕的筆法創造出的畫面上是兩個手拉著手的小男孩,在一片藍天白雲的背景下,兩個男孩兒傻傻地咧著嘴大笑。左面的男孩兒留著黑色的披肩長發,右面的男孩兒褐色扎著的馬尾辮,細看之下,二人都有著金黃色的眼瞳和慘白如紙的膚色,陰冷的色調看上去是那麼的憂郁和陰冷,但是畫上的兩位主角那開心無比的笑容卻有如陽光,讓整個線條歪歪扭扭的童趣涂鴉看上去溫馨無比。

「啊,收拾一下書包,不能讓哥哥等急了……恩,回家啦。」男孩兒說著自己收拾好書包,小小的身影踮起腳尖才勉強關好教室的所有門窗,還四處確認了一下之後才微笑著拍拍手上的灰塵走出了忍者學校。

男孩兒小小的身影在黃昏夕陽的照耀下拖出了長長的影子,他就坐在操場的看台上,雙腳頑皮地晃蕩著,眼光落在了滿是補丁的單肩書包上,仿佛已經看見了哥哥看到畫之後夸獎他的情景,哈哈地笑了起來。

操場上有幾個玩耍的小孩子目光看向了這里,這伙人比小男孩兒年紀要大上三四歲,三五成群地慢慢集聚到了一起。

「喂,看!是‘那個’孩子……」領頭的小胖子一臉橫肉的樣子,明顯是這群人里的頭目。

「啊,是那……那對兒兄弟里的弟弟吧。」

「恩,我听我父母說過,他們兄弟都是妖怪,他們的母親是外村子來的妖女呢!」

「噓,別讓他听見了,我們悄悄地過去。」小胖子一臉壞相道。

「過去?干嗎啊?」

「沒看今天他哥哥到現在都沒來接他嗎?可下有了個機會,趁現在,我們打妖怪去!」

這幫壞小子們不懷好意地走向了小男孩,為首的小胖子撿起操場上的一塊兒石子,「嗖」地一下打在了小男孩的頭上。

「你們干什麼啊?為什麼打我?」小男孩揉了揉黑色的長發,被打中的小腦袋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見到學長居然不打招呼,我們自然要教訓教訓你這個無禮的菜鳥。」

「走開!我沒空理你們。」

「哦?」小胖子看見男孩兒始終抱著自己的書包,頓時對書包里的東西產生了興趣,「你書包里有什麼?拿來給本大爺看看!」

男孩兒听了,越發抱得緊緊地,坐在地上的身體不斷地向後移動,身體蜷縮,將書包抱得死死的,用縴細的聲音大聲喊道︰「不給,不給呀!」

「拿來吧你!」「哎呦呵,沒想到你這怪物還會畫畫?嗯?呀哈——哈哈,大家來看看,怪物畫的也是怪物兄弟……一對兒死人臉,哈哈哈哈!」

「不許罵我們兄弟!把畫還給我……」

「滾一邊去吧!」小胖子一個膝撞頂中了撲過來的小男孩兒的小月復,小男孩兒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摔了一個嘴啃泥。

「就你這小身板兒?哼,妖怪家族的人,進了忍者學校也是垃圾!對,你是個怪物,垃圾!你們全家都是垃圾!!」

「你胡說!我們家不是垃圾!」听見家族被對方口出狂言地侮辱,小男孩兒忍著剛才小月復的劇痛掙扎著站了起來,指著小胖子的臉大聲吼道︰「你給我听好了!我們家滿門英豪,我太爺爺傾盡家財給初代火影大人建村資助,我爺爺是二代火影大人的忠實部下,我爸爸和我姨夫都是‘火之國守護忍十二士’,我媽媽和我阿姨是火之國最美麗善良的女子,我阿姨家的月哥哥是宇智波鏡大人親自指導的,全村唯一不需要忍者學校學習就能直接畢業的木葉No.1天才少年!你們沒有資格說我的家人,你們這樣欺負我一個學弟,你們才是垃圾!!」

「哦?口氣不小哈,給我打!打!」小胖子怒極反笑,一聲令下,這群壞小子們立刻將仍在捂著肚子的小男孩兒團團圍住。

「明白,老大!兄弟們,開打!打這個妖怪!」

隨著一陣慘無人道的拳打腳踢,小男兒的痛呼聲也不斷地響起,這群8、9歲的少年人听著小男孩兒的慘叫大呼過癮,似乎靈魂深處有一種與生俱來而又潛藏已久的品性被這淒慘的申吟給呼喚了出來,越打越起勁。這時小胖子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壞小子們收手道︰「媽的,留口氣兒,別給打死嘍,在大人那邊不好交代。」

小胖子走到了滿身瘀傷的男孩兒面前,狠狠地一把揪住男孩兒的黑色長發,一口發黃的濃痰吐在了男孩兒那慘白如紙的小臉上,將堆滿橫肉的肥臉湊到了男孩兒的面前,怪笑道︰「哼哼,你哥哥就是個怪胎,你也是!那個誰……把你的起爆符拿來!」

「老大,你不是要殺了他吧?這樣搞好像太過分了吧?」

「你懂個屁!他們的母親是妖女!過什麼分,又不會出人命……拿來吧你!」小胖子獰笑道,「嘿嘿,讓本大爺來告訴告訴你,膽敢對高年級學長不敬的下場。」說罷,小胖子左手一甩將小男孩的書包和蠟筆畫一起扔上了天空,右手將纏繞了起爆符的苦無引燃,狠狠地扔向了飛上了天的書包,「轟」地一聲炸響,在半空爆出一小片赤色的煙火。

看著男孩兒的書包和蠟筆畫一起被起爆符的火焰吞噬,這群作惡的孩子發出了無比歡快的笑聲,男孩兒只能憤恨地看著自己原本打算給哥哥的禮物被破壞,被這群壞孩子打得遍體鱗傷的身體卻提不起一絲站起身來撲滅火焰的力量,只能趴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寶貝眨眼之間變成了一片黑灰,雙手抓在土里直到十指流血,眼淚就那樣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啊!」小胖子突然打橫飛了出去。

「咕嚕咕嚕……」這一下子,人們才看清,原來打飛小胖子是一顆還在地上打滾的紫皮洋蔥。「咕嚕嚕……」洋蔥像是有靈性一般滾到了一雙穿著無比破舊的成年人拖鞋的白淨小腳邊,腳的主人彎下腰來,一只白白女敕女敕的小手撿起了那可剛才被用來當做手里劍的洋蔥,隨即一個慵懶的童音響起︰「啊呀,幸好洋蔥沒有爛掉,否則回去媽媽和小姨又該罵了,老爸和姨夫又該笑話我了……麻煩啊,人生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就像有些垃圾,以欺負低學年的學弟為樂很有趣嗎?還是說你們這些垃圾的實力也就能通過欺負學弟才能獲得一點自我安慰了?」

細看來人,是一個與黑色長發的小男孩兒身形相差無幾的褐發馬尾辮的少年,這個男孩兒金黃色的眼楮讓人看上去不寒而栗,那有如蓄勢待發的毒蛇一般的眼神鎖定了在場的所有人,眼瞼上紫羅蘭色的眼影和蒼白無血色的膚色顯露了他血統的罕見性,這特有的金黃色眼仁與白皮膚跟黑色長發的小男孩兒一模一樣。這男孩兒嘴中叼著一棵長長地狗尾巴草,手里捧著一個大大的裝滿水果蔬菜的黃色紙袋兒,皺巴巴的滿是髒漬的T恤隱隱約約能猜出本色可能是白色,深藍色的肥大短褲依稀還能看出有幾塊兒補丁,還有那雙穿在腳上十分不協調的、破舊的成年人拖鞋,看上去無比的醒目。

看著來者,遍體鱗傷的小男孩兒咬了咬牙掙扎著從地上坐了起來,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來任何的聲音,剛才把嗓子都給喊啞了。

只听得扔洋蔥的男孩兒輕吐雙唇道︰「忍者心得之一……體術!」

「老大……」看著剛才受了一記洋蔥便倒地不醒的小胖子,一個矮瘦的壞小子首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問向來人︰「可惡,你到底是……誰?」

「大蛇丸,沒事了,哥哥來救你了……」看向自己的弟弟,不知火月苦澀地笑了笑。是啊,在這個村子里,天生「白化」的自己和弟弟在平民眼中就是那樣的異類、怪物一樣的存在,除了家人、師父、猿飛日斬、妙木山家的那個白痴……沒有多少人對自己這兩對兒兄弟好,父親和姨夫受到長老團的打壓,已經很久沒有出過任務了,可是身為忍者還不能做其他的工作否則就被視為自動放棄忍者資格。現在全家靠著母親和小姨上山采集藥材賣給奈良家的藥商糊口,奈良鹿角那個木葉第一的奸商還從中壓低收購價格。好在現在的日子雖然窮一些,但是等過幾年,自己成為忍者,應該就會給家庭補貼不少收入吧。至于弟弟大蛇丸麼……由于是穿越者的原因,不知火月還是不確定讓弟弟走上忍者之路是不是件好事,現在的大蛇丸活潑可愛還有點怕生,可是聯想到前世火影漫畫里那個後來扭曲得成為瘋子一樣的大蛇丸,不知火月卻總不想讓這樣一個現在備受欺辱的小孩子最後變成一個報復自己祖國、做出弒師行為的恐怖分子。穿越過來還不適應嗎?思緒,總在關鍵的時刻想到好多漫畫劇情里的事情。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救出現在被人欺負的弟弟,讓他在成長過程中盡可能的少一些對木葉的怨恨吧。那好,就用今天師父教的幻術吧,可以救下弟弟,還不至于動手打傷這群比自己現在要大的孩子。

「喂,我知道了……你們看他的白皮膚和眼楮!」壞小子堆里有一個人突然喊了起來,接著指著遍體鱗傷的大蛇丸道︰「和這個妖怪的一樣的眼楮!黃顏色的,野獸一樣的……他是這妖怪的哥哥!宇智波家的那個獨門弟子——不知火月!」

其他的壞小子們迅速以矮瘦的壞小子為核心從震驚中醒來,瘦子迅速對小弟們發號施令道︰「留下三個人和我一起接著打這個弟弟,其他人都去對付那個褐色頭發的,宇智波家教出來的又怎麼樣?別看你名氣不小,但是我們可不像老大那樣被你偷襲暗算,現在我就讓你看看高年級學長的實力……什……什麼?身體、身體不能動了……」

「忍者心得之二……幻術!」不知火月逐漸松開了結印的雙手,「對于你們這樣在忍者學校啃死書的垃圾來說,連最基本的定身幻術也無法破解吧!不要忘記我的老師可是木葉有名的幻術家族的族長,我不用親自動手也能給你們一些刻骨銘心的教訓。魔幻•奈烙見之術!」

隨著不知火月的結印,這群壞小子們仿佛陷入了最為恐懼的夢魘之中,「啊啊啊啊……」幾聲慘烈的叫聲之後便陷入了昏厥。

「忍者心得之三……忍術……呃,」環視四周,一群惡霸少年們全部倒地,不知火月微微笑搖了搖頭,「貌似這就都搞定了是吧。」

「無論黑夜留下多少陰暗,在朝陽的照射下都會散去。每一天的日出,都給人以新的希望,相信你自己,永遠不放棄夢想!哈哈,雖然說現在是夕陽不是朝陽,是日落不是日出……嘛,反正,就是這個道理了。身為忍者,我們在這亂世之中唯一能夠安身立命的辦法就是提高自己的實力,否則不僅僅會被自己村子的人欺負,還會被他國的忍者所屠戮。」

「恩,雖然听不太懂耶……但是哥哥說的話永遠是對的。」

「你呀,長大以後就會懂啦。」

「哥哥別老用這種語氣說我好不好,你也只是比我大4天而已耶。」

「這個嘛……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哥哥又在說一些奇怪的話了。」

「啊?是嗎?」不知火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小子,趕緊跟我回家,要不父親又要責怪了。」

「嗨,嗨,明白,哥哥大人的命令自當遵從啦。不過哥哥剛才的那個幻術好厲害啊!」

「感興趣嗎?好說,只要這學期大蛇丸能夠拿到班級第一我就教給你怎麼樣?」

「太棒了!哥哥萬歲!我一定會的,到時候你可一定教給我啊。」

「少臭屁了,把手給我,回家嘍。」

不知火月和大蛇丸兄弟倆手牽手伴著夕陽的余暉向家中走去,兩個矮小地身影逐漸地消失在地平線的彼岸,只有那兩支長長的身影在金色的地面上搖曳著,久久才散去。

時間是木葉16年,兄不知火月6歲,弟真田大蛇丸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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