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身邊不自在的宇智波鏡,猿飛日斬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言安慰道︰「鏡,我知道你不喜歡這里,但是……還請一會兒克制一下。」
「我明白……你放心吧,」宇智波鏡微笑道,抬頭看了看千手族宅紅府的輝煌大門,嘖嘖道,「強盛的家族,比起千手利家所住的千手藍府要富麗堂皇得多啊。張狂的擺設,果然是千手利國的作風……呃,抱歉琵琶子,我不是故意要說你哥的,呵呵,情不自禁。」
「沒關系,」紅發藍眼的千手琵琶子一臉無所謂道,「我也不喜歡我哥的做派,如果這些錢用來捐給村子里建設所需要的地方……」
「好啦,」猿飛日斬摟過妻子的腰身,溫柔道,「在人家的門口就不要隨便議論了,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親兄長,而且今天我們是來致歉的,總不能這樣……」
「好好,明白了,」千手琵琶子應付地搪塞了一下,「嫁到猿飛家去,我現在已經改名猿飛琵琶子了,千手一族的什麼事情,現在和我是沒什麼關系啦。」說到這里,千手琵琶子也的情緒也黯然下來。
「千手一族的事情和你沒什麼關系了?小妹,這樣的話讓母親听到不知她會作何感想?」隨著威嚴的男中音的出現,紅府的大門在厚重的吱呀聲中徐徐打開,千手利國閑庭信步地緩緩走出,身後不遠處,秋道取風和奈良鹿角等四人緊跟其後。
雙眼掃過門外的來客,千手利國的目光便鎖定在了宇智波鏡的身上,二人目光相對,眼神里所包含的內容極其復雜,二人的眼神也變得尖銳起來。未幾,千手利國看向自己的妹妹,目光轉為柔和。
「小妹,」身為一族之長的千手利國這時也展現出了難得的溫柔,「你已經4年沒有跨進過這道門檻了,母親大人和我都很想念你。」
千手琵琶子對兄長的柔情沒有回應,而是冷冷地回道︰「我已經說過,我身為猿飛家的媳婦,千手一族的事情已經和我無關了。今天來這里是陪我丈夫辦事而已。」
「辦事?」千手利國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的倔強性格,此刻也收起了兄長的本心,一副政客的姿態詢問道。
眼觀自己兄長的情緒轉變如此之快,千手琵琶子的眼神里露出了反感。曾幾何時,面前的這個高大俊朗的身影是如同慈父一般的長兄,而自從四年前自己的丈夫猿飛日斬和兄長因為三代火影這一位置產生競爭開始,一切就都變了。本來是千手家女婿,又是父親初代火影親傳弟子的猿飛日斬和兄長千手利國的矛盾就越發明顯。更何況,在琵琶子看來,這一切的矛盾本來就是自己兄長挑起的,如果按照叔父二代火影大人的臨終口諭,自己的丈夫早就成為了三代火影,她和千手一族也不會發生利益上的沖突。一切的一切都怨這位曾經的兄長。
「利國大人,您好。」在猿飛日斬的眼神示意下,真田楓十郎向前步出,做了一個標準的鞠躬。在木葉,小家族和平民在同大家族的忍者對話之前一定要做出到位的禮數。眼見真田楓十郎的馬尾辮和腰間印有「火」字的腰布,千手利國立刻知道了來人的身份,未等對方繼續,千手利國便道︰「真田楓十郎,前‘守護十二士’之一,目前在家賦閑,武器為鎖鏈,擅長土遁和幻術,我沒說錯吧?」
真田楓十郎略微一愣,微笑答道︰「沒想到利國大人對我這樣一個賦閑在家的小人物也很了解啊,深感榮幸。」
「不必,」千手利國揮手阻斷了對方道,「之所以了解你,還是因為你有一個好兒子啊。」
「呃……」真田楓十郎實在不知道怎樣同這些木葉的「貴族」打交道,千手利國的這一句話,令他惶恐緊張,無言可對的他只好回頭看了一下猿飛日斬的顏色。
這些細微的動作都沒有逃過千手利國的目光,他搖頭惋惜道︰「曾經的‘火之國守護十二士’,國家的榮耀。曾經你的父親和祖父也對先父初代火影大人有過很大的幫助,可謂木葉的元老功臣,為何現在的你連同我說一句話都要詢問一下你現在的主人?你已經失去自我了嗎?」
面對千手利國對自己和家族的冷嘲熱諷,真田楓十郎知道自己不能反駁,只得忍耐下來,強顏歡笑轉移話題︰「哈哈,多謝利國大人對犬子大蛇丸的夸獎,今晚前來叨擾也正是為他而來。關于今日犬子和旗木朔茂的決斗所產生的意外,我是以族長的身份代表我們真田家族表示歉意的。本來是在猿飛大人的帶領下去了旗木族宅,可是旗木家的人說旗木細柳族長大人在貴府,所以我等才前來至此。叨擾之處望您海涵。」
「夸獎?」千手利國暗中也佩服了真田楓十郎的語言能力,看來是繼團藏之後,猿飛日斬手下第二個能說的家伙。略一思索,千手利國突然一改威嚴的姿態,緩和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追究你的深夜打擾的罪過了,我身邊的這位便是旗木族長,要道歉的話,還是和他說比較好。」
「咦?」詫異千手利國的轉變,秋道取風剛要說什麼,被奈良鹿角一個眼神攔住,鞍馬流雲也略微明白了主公的意圖,準備靜觀其變。旗木細柳則在千手利國發話下從千手利國的身後步出,接受真田楓十郎的真誠道歉。
「真田君不必如此,犬子朔茂技不如人,我旗木細柳也無話可說。更何況只是一點點擦傷和查克拉不足造成的虛月兌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志村團藏感到這里有著不尋常的地方,以千手利國以往的作風,絕對是會把這樣的事情小題大做借題發揮一番的,畢竟這是能打擊自己這一邊的一個絕佳手段,可是不止是他。連眾所周知睚眥必報的旗木細柳居然也這樣大方起來。這里面的意味非同尋常啊。
「說到這次決斗,」千手利國慣性地帶起了話頭,這是身為高位人物的常見習慣,「听說是大蛇丸的表哥不知火月提出的……才藏啊,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不知火才藏面對千手利國總有一些尷尬。自己的父親是初代的護衛之一,自己和千手利國也是童年時代的玩伴之一,甚至當年差一點自己就成為了千手利國的坐下之臣……每次面對千手利國,不知火才藏都會有一種復雜的心態。不過話到這里,自己不作回應是失禮的表現,不知火才藏深怕千手利國以此再度借題發揮,要是這樣會給猿飛大人造成麻煩。于是只得硬著頭皮鞠躬道︰「才藏對犬子月疏于管教,還請利國大人見諒!」
「既然才藏你這麼說,那就算了。畢竟這只是小孩子的玩鬧而已,雖然動靜不小,呵呵,但是沒有傷亡出現,可謂皆大歡喜。」
「奇怪!太奇怪了!」身為猿飛身邊的智囊,志村團藏一直在鑽研著從剛才到現在千手利國一方人的表現,這里面絕對有問題!但是自己卻根本不知道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能繼續觀察,同時用眼神示意猿飛日斬。
猿飛日斬看著團藏的表現,也知道團藏分析出了什麼,不過一向樂天的他也有著自己的計較,只好微笑點頭告訴團藏「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
「日斬……」團藏感受著猿飛日斬的態度,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堅定著自己心中的信念默默不語——「猿飛,我會替你清除身邊所有的麻煩,這也是我團藏存在的價值。」
「既然利國大人不作追究,我和楓十郎都會感激您的大人大量。」不知火才藏和真田楓十郎一齊深深鞠躬,對他的「寬宏大量」表示感謝。
「不過嘛……」
「來了!」听到千手利國的這句話,團藏猛地一個激靈,自己的預感果然是對的。
「不過,」千手利國指了指一直一言不發的宇智波鏡道,「宇智波鏡!」
被點到名字的宇智波鏡立刻緊張了起來,千手利國這是要干什麼?自己一直以來率領族人不與千手家的人產生任何沖突,但現在千手家的族長卻要對自己這個宇智波一的族長發難,看來……安定的日子要結束了。
調整了一下情緒,宇智波鏡不卑不亢地和千手利國對上了︰「利國大人,請問找鏡有何事?」
「你對你的弟子不知火月疏于管教,在他的主張下才發生了今天的大蛇事故,你身為人師,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連身為人父的才藏都對自己管教不力做出了道歉,我想知道你的態度。」
宇智波鏡皺了皺眉頭,才萬般不情願地略一拱手︰「是鏡管教不力,利國大人教訓的是。」
「我可不是教訓你,宇智波家的族長我哪里敢教訓?你要是被我說得叛逃了我可就成木葉的罪人了。」
「!!!」宇智波鏡听到這里明知道這是在影射當年自己伯父宇智波斑和自己父親宇智波泉奈的那次失敗的「政變」,但是宇智波鏡已非4年前的那個毛頭小伙子了,略微克制了一下,也出言反擊起來︰「利國大人說笑了,您又沒有木遁,我真要叛逃的話您恐怕還攔不住我呢。哈哈,開玩笑的,別介意啊。」
「你!」宇智波鏡這一下可是踫觸了千手利國的「逆鱗」,身為初代之子卻沒有繼承下父親的「木遁」血繼限界,這一直是千手利國無法滿足的遺憾。對于處處模仿甚至想超越父親的千手利國來說,「沒有木遁」可是他最不願意听到的禁語。「宇智波鏡,好你個家伙……」千手利國的內心已經無比憤怒。你們宇智波一族的家伙,每一個都是這樣,自以為是而且嘴很臭,不給你們點顏色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玩笑我哪里會介意?」千手利國冷笑答道,「不過呢,我們千手家有一條家規,很不巧,你已經觸犯了。」
「敢問利國大人,鏡觸犯了貴家的哪條家規?」
「千手族規第73條︰宇智波一族和狗不得站在族宅門前300米內。」
宇智波鏡立刻憤怒了起來︰「這是什麼族規!!我去利家那里就沒有受到這樣的待遇!」
「什麼族規?我今天白天新想出來的規矩。至于利家的藍府那里我不管,在我這紅府就有這規定。」
「利國大人,我覺得你已經對我的人格進行了侮辱!」
「是又怎麼樣?」
「我要和你決斗!」惱怒的宇智波鏡黑色的雙眼有著逐漸變紅的趨勢,隱隱出現了三勾玉的圖案。
「決斗就決斗,時間地點你來定!」
「糟糕!」剛才的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團藏這才驚覺︰這便是千手利國的真正目的!借助言語挑起宇智波鏡的怒意,而可以預料的是,這場決斗的背後有著更深刻的內容,畢竟千手利國早有準備。可是想要阻止事態的發生已經來不及了,宇智波鏡很痛快的給出了答復。
「後天,早五點,木葉第五訓練場!」
「哎……」團藏只能拂面嘆息。而就在這時,猿飛日斬卻在他的肩上拍了拍,目視著還在斗嘴的千手利國和宇智波鏡,對著團藏道︰「團藏,你是不是覺得鏡和利國兄都太過沖動了?」
「當然,這完全是一次有針對性的。日斬,你和琵琶子完全有機會出言制止的……」
猿飛日斬揮手打斷了團藏的話︰「團藏啊,還記得小時候師父對我們說過的話麼?」
「師父說過很多,都是至理名言的教誨。你是說哪一句?」
「忍者真正的對話方式……只有戰斗!」
團藏的回憶似乎拉到了十多年前,二代的話語仿佛仍在耳邊——
「忍者,只有互相戰斗才能真正了解。無論師徒、父子、兄弟、愛人還是仇敵,只有通過戰斗才能增進相互的了解程度。這不是什麼匹夫之勇,而是真正的交流,就如同武士之間的對練一樣,忍者也可以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
「師父師父,」童年時代的團藏出言打斷了二代的教導,嚷道,「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是不理智的行為。」
「啊,確實不理智。但是,這就是忍者的對話方式,因為這是一個亂世,是強者的天下。」
昔日導師的話語歷歷在目,團藏也放下了自己的執著︰「我明白了,猿飛。其實讓他們二人打上一架也沒什麼不好的,據我所知。他們自從認識到現在一次交手都沒有,這次能化敵為友是最好的結果,就算不能,最起碼也會變得互相尊重起來。」
猿飛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容︰「嘛,大概就是這樣子啦。關鍵的是,一想到木葉兩大家族族長的精彩對戰,我便萬分期待。千手一族的體質對上宇智波一族的瞳術,會是怎樣的情況呢?」
想到這里,團藏便釋然了。其實自己內心的潛意識是對這樣的決斗很期待的,只是長久以來的政治身份束縛住了自己的想法。觀看一次忍者的比拼對自己是有莫大的益處的,從前不久不知火月中忍考核那一次的觀戰里,團藏也有了以外的收獲,就是得知了日向一族「白眼」的弱點。那麼假如換成千手和宇智波兩大族長的憤怒對決呢?一場觀戰過後,恐怕自己的實力也會上一個台階。
還真的挺期待呢,師父的教導果然沒錯啊,團藏想道。
忍者的對話方式,果然還是戰斗最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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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做過多的整理,言語上可能有些問題,還請大家提出寶貴意見啊。
君卓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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