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各位長老對鏡的這次應戰行為有不解和反對。但是木已成舟,既然已經約戰,如果再做出反悔,更會讓外人對我們宇智波的信譽產生鄙夷。至于為何答應約戰,鏡在這里先表個態,經絕對不是一時沖動。請諸位長老放心,鏡另有打算。」
「既然如此,還請族長大人為我等解惑。」三長老是現存族中長老里最年長的,他的意見基本上就代表了所有長老的共同看法。
「那好,那請諸位先听鏡說一些家常話。」宇智波鏡遙遙指向族長座位後的廣大牆面,「牆上的團扇標志,代表了我們宇智波一族的昔日輝煌。遙想當年,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和我們一族的前前代族長宇智波斑,二人身為火之國大名的幕下之臣,為火之國開疆闢土、率領火之國忍者軍隊四處征戰,這才建立了現在的木葉村,留下了不世功勛。這就是我們宇智波家的輝煌、榮譽!而這……本因該是不朽的、受萬人敬仰的,可是為什麼後來演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千手一族備受村里人崇敬,而我們宇智波,總是游離于木葉權力中心的邊緣。我想,追究這里面的原因,我們大多數人會想到木葉元年的那次叛亂事件。」
宇智波鏡說到這里,發現長老們全部默不作聲,低頭沉思,畢竟,那次的「政變」是宇智波一族永遠的污點,也正是它使得至今宇智波一族在木葉村仍處在比較尷尬的地位。
「發動叛亂者,是我的伯父和父親,而他們兩個也是我身為族長的前任。當年,你們在座的列位主動與他們劃清界限,這件事情我也一直記在心上。可是我絕對不是懷恨在心,請列位長老放心。之所以提到這個,我是想說,既然我們現在想恢復家族的輝煌,我們就要正視、正確看待我們一族的污點。身為二代火影大人的弟子,我也在師父的教導下看明白了很多事情,我也覺得家族拋棄兩位叛亂者的行為是正確的。畢竟,整個家族的延續是超越一切的重要,他們的叛亂只不過是個人行為,而不代表家族的意志。」
「鏡,你能明白就好,這樣我們這些老家伙也欣慰了……」三長老仿佛老了許多一樣喃喃道。
平時一貫與之作對的四長老也拍了拍三長老的肩膀表示安慰,轉頭對宇智波鏡道︰「斑和泉奈也是我們的兄弟,拋棄他們也是我們這些老家伙心中的痛。但是為了家族……我們沒有選擇。」
「其實你們完全可以有其他的選擇,」宇智波鏡道,「那就是配合二人的行為,奪取木葉的最高權力。但是,你們卻沒有這樣做,這說明列位對木葉這個大家庭有著深深的感情,令人欽佩。而這也是師父大人沒有懲罰我們一族的原因,相反,師父大度地創立了警備部隊這樣的機構交給我們一族,這就是對我們宇智波一族的信任。而我也相信,只要我們熱愛村子的情感傳遞給每一個木葉人,我們宇智波一族就會處于不敗的地位。」
諸人都在品味著宇智波鏡的肺腑之言,而宇智波鏡也從座位上走下,指著牆壁上巨大的團扇族徽,朗聲道︰「我們不是木葉的外人!我們也是村子的一部分,我們不能只是想著家族怎麼樣,而需要更多地去為木葉大家庭的利益做出我們的貢獻。而這也是我就任族長之後一直帶領大家所做的事情。現在,執掌木葉最高權力的長老會也有許多長老認可了我和我們家族的功績,而我也被漩渦美都夫人和長老會舉薦為三代目火影的候選人之一,這也在說明我們宇智波一族的政治大族地位的恢復。以前千手利國對我和我們家族的侮辱我都可以置之不理,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有很多的木葉長老在私下里也表示出了對鏡的支持。鏡,想通過這一戰,讓更多的人認可我和我們的家族,不只是實力的認可,還有告訴木葉我們的態度,我宇智波鏡完全有資本和千手利國、猿飛日斬共同爭奪三代火影的位置。我想,木葉的團扇……隱忍得夠久的了,是時候發出璀璨的火光了。」
「同意!為了復興宇智波的榮光!」已經有大部分的長老開始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右手高高舉起,聲音里透露著興奮與激動。可是最前方的幾個席位的長老卻沒有過多的表態,而宇智波鏡也用期待的眼神做出了詢問。
「我不是很同意族長的看法,」三長老拿出了一個筆記本,翻開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的各項數據,闡述著自己的觀點,「如果您是為了告訴整個木葉,要在千手利國和猿飛日斬之後成立新的政治派系,我在這里可以以宇智波一族財務總管的身份告訴您,我們宇智波家的財力恐怕難以支撐和他們兩派的抗衡。」
「還請三長老明示。」
「我這里有一份數據顯示,據咱們家族多年來進行的數據整理,可以看出千手利國一派和猿飛一派的經濟實力都遠勝于我們家族。我先說一下千手利國的‘豪門派’的情況︰千手一族連續誕生過兩任火影,財力自不必多說,更何況千手利國還是個能斂財的高手,還有漩渦一族的遠方支持,渦之國可是有著不下于五大國經濟實力的海上商貿國家,把這個也算上嗎,光是千手一族就足夠富可敵國了;再來看‘豪門派’的其他成員,秋道一族有著‘木葉首富家族’的稱號,比起千手一族不遑多讓,奈良一族是木葉最大的商貿世家,至于稍微差一些的旗木一族和鞍馬一族,也有著殷實的家底。」
頓了一頓,看著自己的女婿消化著自己提供的信息,三長老再度說道︰「再說一下猿飛日斬的‘穩健派’的情況︰猿飛一族本就是僅次于千手、日向和我們的大家族,加上猿飛日斬是兩代火影共同教導出的弟子,可以得到不少的經濟支援。關鍵的一點,猿飛有油女志黑這個老鬼的支持,等于是木葉四大家族之一的油女一族的全力支持,一向低調的油女一族這樣明朗地力挺猿飛日斬,必會傾其全力。‘穩健派’這邊還有犬冢、不知火、真田、水戶、轉寢、志村、夕日、並足等家族的支持,雖然這里面小族居多,但是小家族的人出任務的次數多,等于有著不低的任務收入,如果全力進行經濟支援,也是不小的助力。日向盛平和千手利家組成的‘中立派’既然中立,就對我們構不成什麼威脅。但就單純地相比前兩派,我們宇智波一族就顯得捉襟見肘……」
「三長老不必避諱,請直言。」宇智波鏡也在思考著這些信息,並在腦中不斷做出整合判斷。
「首先我們宇智波一族雖然之前經歷了‘宇智波叛亂事件’的影響被初代火影禁足而元氣大傷,但是二代火影大人賦予我們警備部隊維護木葉日常治安的權責之後,我們家族的財政收入有顯著的增加。但這樣根本不夠,熱衷于火影爭奪的財政開銷數量不是一般的龐大,政治活動必然需要天文數字的活動經費,即便是我們一族對您進行全面的支持,但是仍然吃緊。關鍵的原因就是,我們宇智波一族,沒有盟友……這是我們最大的劣勢。」
四長老也緊接著發言︰「我雖然贊同族長振興宇智波的勇氣和決心,但是我也要從我的角度提出一些看法。三長老從經濟角度出發,我是負責族人日常訓練工作的。那我就從家族忍者的實力來說一下,具體的數據我沒有掌握,但是在座的諸位也都能估算出來,我們家族現在處于青黃不接的困難時期,除了我們在座的諸位都是三勾玉的寫輪眼外,其余的族人很多都只是一勾玉的寫輪眼,大部分的族人甚至都沒有開眼的天賦。這樣的情況,不需要具體的數據也能看出我們宇智波一族的整體實力還是不足的,雖然一向激進的我討厭說出這樣的話來,但,這是實情,身為長老的我有義務向族長說明。」
宇智波鏡默然不語,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是在座的所有長老都知道,他沒有一刻停止大腦的高速運轉。這是一個有些女圭女圭臉看似有些稚女敕的年輕人,但卻是10歲便繼承族長之位練就了少年老成的精英上忍,他所作的一切行為都不能用常理來分析。
良久,宇智波鏡緩緩抬頭,大家也肅靜了下來,都知道這位族長大人要給出明確的答案了,似乎宇智波一族今後的命運,都要在這位族長的手中決定了,這也將是隱忍了多年的宇智波一族走向高調的歷史性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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