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完畢,全員開拔!新人跟隨我在隊伍後方,特戰隊員油女志忠、犬冢野原、山中嵐一、日向早華四位上忍列于隊前偵查,主戰隊員及脅從作戰隊員全員居于隊中負責陣型全局,大家務必以最快的速度迎到渦之國使節團,散!」
在「渦之國大使特別救援行動隊」的眾人吃過飯後,油女志華便下達了接下來的行軍指令。眾上忍將行軍所用的鍋碗和帳篷統統收拾妥當,全部交由行動總負責人油女志華收在了儲物卷軸之中,隨後,按照最開始的行動次序,所有人都開始了繼續趕路的前進步伐。
吃飽喝足,又經過半小時左右的休息調整,目前的隊伍眾人都是神采奕奕,列位成年上忍們自然不用提,殺個把人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這是忍者這一行的職業工作內容之一。此外,就連之前情緒有極大不安的不知火舞也在其他幾名新人的勸慰下有了很大的好轉。看見不知火舞的表現,最開心的,還是和她關系最為密切的不知火月、大蛇丸和自來也三人,除此之外,與不知火舞同為秋道取風班的藥師天善也給她服用了足以鎮定心神的祖傳秘藥「清心丹」,這一手奇特藥丸的功效倒是讓身為隊長的油女志華略微刮目相看。
旗木朔茂雖說變得關心起隊友來,但是他的性格依舊內斂。對于不知火舞的重新振作,他也只是用眼神鼓勵了一下,不過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不知火月的內心更加糾結。因為這樣下去,不知火月在面對旗木朔茂時會越來越心軟,根本就下不了手,那個所謂的家族任務也就無從完成。
不過完不成也沒什麼了,因為畢竟這個任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更多地是做出個姿態而已。既然卷軸中沒有明確的提及任務的緊迫程度、必須完成與否以及限定時間,那麼,我不知火月就可以無限期拖延,反正對大名這個老貨沒有什麼好感……雖然也談不上什麼厭惡,甚至還有很多的佩服,但是我還是可以出工不出力,只要到時候回木葉推月兌「沒有合適的下手時機」,意思意思就行了。
畢竟,比起殺了旗木朔茂換取所謂大名的信任,不如和旗木朔茂成為好朋友來得劃算!依照前世里原著的劇情,旗木朔茂日後是一個震驚忍界的殺神!可以說在二次元的戰斗力和奎托斯奎爺算是一個層次的,「木葉白牙」的名號比起旗木卡卡西所謂的「COPY忍者」的稱號,含金量不知超過了多少倍。且不說有這麼一個實力不下于「三忍」的朋友是一件多麼值得的事情,就單是旗木朔茂因為拯救隊友而放棄任務行動的真情流露,就足以證明這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真正的勇士!因為,他敢于違背忍者的傳統,正視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這就是一個強者!
當然,旗木朔茂之死,也不是什麼團藏、小春門炎所逼,原著里沒有任何的描述說明他的死是被木葉高層逼迫所造成的。而且以這一世對這幾位木葉高層的了解,不知火月完全可以確定他們是真正能夠為木葉奉獻自己智慧和青春的可敬老人,想起前世網絡上那些所謂的腦殘評論,無非在自己沒有判斷能力的同時,還受到一些垃圾同人的影響,還真把「木葉八色」和「長老會逼死白牙」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當成了真理,滑天下之大稽。更何況當時是木葉急需戰斗力應付外敵的戰爭時期,逼死旗木朔茂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好處。身為木葉的政治主腦,他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保住旗木朔茂這個僅次于「尾獸」這個「核武器」級別的「貧鈾彈」,為了旗木朔茂的名譽而在村中闢謠尚且來不及,又怎麼會推波助瀾?這都是沒有政治常識的人才會這麼思考問題,即便是同人作品的附會,也完全沒有合理性可言,純屬扯淡。
不論怎麼說,旗木朔茂是一個可以拉攏、可以接近,甚至是一個可以引為知己的人。因此,不知火月完全不會因為大名和家族在他的頭上壓了一座大山就會做出不必要的妥協。更何況,不知火月他有自己對未來的打算。
既然已經成為了繼承「不滅仙人」衣缽的仙人傳承者,不知火月在以後是要面對「六道仙人」的後裔家族以及九大尾獸的存在。即便那三大家族會在順應的歷史里自我消亡,但是強大不死的九大尾獸還是無法回避的強敵。在這種形勢之下,不知火月自然會想到想盡辦法拉攏身邊的人,而他本人作為這一代的「九小強」中的核心人物,相信隨著年齡的增長,將他們都納入麾下也不是件難事。
不過,在這世界上,有明就有暗。
就像光鮮偉岸的猿飛日斬的背後,永遠都會有一個甘當凶手的志村團藏一樣,不知火月也會有這樣的顧慮。作為一個領導者,必須要維持表面上正義的大義凜然的高大光明的形象,以讓人信服和頂禮膜拜,而在這個成功的領導的背後,則必須有一個敢于背負黑鍋的輔佐人物。這個人要把領袖想做而不想親手去做的齷齪、血腥、骯髒、下作的所有事情幫著去做,做好、做盡、做絕,還要替領導挨罵、接受萬人唾棄,這樣才能維護領導人的權威和地位。
再偉大的明君,背後都有錦衣衛的存在。二代火影被尊奉為木葉的千古人物,依然訓練出了負責監視和暗殺的「暗部」,這便是一個鮮明的活生生的例子。很多人故意不承認團藏的功績,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卻反而是對他的認可。因為,替領導做惡人,最後再淹沒在無知群眾的唾罵聲中,這本就是他這樣的「三代暗影」的工作之一,團藏能夠在原著里以72歲的老邁之軀英勇赴死,已經完全詮釋了「三代之影」的存在意義。
對比自己日後的力量和人手,不知火月衡量來去,也發現了只有旗木朔茂才是最適合成為自己這樣的「影子」的最佳人選。
和自己關系最為親密的表弟大蛇丸,從能力和性格上都可以充當這樣的角色。但是由于不知火月自己的私心緣故,他並不希望大蛇丸踏上原著里弒師叛國的既定軌跡,所以大蛇丸不行。
其次的堂妹不知火舞,雖然也有著天分不錯的「冥遁」血繼限界,但是她的性格根本就不適合當一個真正的忍者,而且還是個女孩子,更別說去做那些黑暗的事情了。
兒時好友自來也,首先他的性格就不可能成為這樣的暗影之人。他日後不僅是豪杰,還是廣收門徒培養救世主的仙人,而且,以現在的身份來看,這是不知火月日後的「仙人同伴」之一、「不淨仙人」的繼承人,那是萬萬不能做這種工作的。
綱手是千手一族的大小姐,不說身份之顯貴,她女中豪杰的性格因子也不能擔當此任。鞍馬茜比之綱手更顯柔弱,雖然實力不俗,但也絕非這塊材料。御手洗烈的性格和自來也相同,都是大大咧咧的外向,比起自來也,他還少了一份大智若愚的靈氣,根本就不用做考慮。
結合了性格、心境、智慧、實力于一體的,最佳人選則是藥師天善和旗木朔茂二人。
不過,相比旗木朔茂這個童年在屠殺野獸的經歷中渡過的人,藥師天善一直是在治病救人,讓他一個醫生去做暗影者的工作,也並不合適。而且,他現在是「武斗派」中的未來力量,關于和宇智波家為主導的「武斗派」的關系,目前也是讓不知火月痛疼的一個問題,避之尚且不及,更不會主動招惹。
在行軍的路上思考了一大堆,甚至沒有理會其他「小強」想要和自己閑聊的任何意思,不知火月盯著前方稍遠處的諸位上忍,心中暗罵。
「都是你們這四派交鋒,害得我沒得選擇……這種面對忍村最高權力的爭奪,誰也不會主動放棄。即便你們有通天的實力,也不過都是權力**的奴僕而已。」
「月君,這次行動恐怕又有了某種體會了吧。」不知火月身前的油女志華回頭道,有所理解地看了看不知火月。
「這家伙又看出了什麼?」對于這個比較「關注」自己的隊長油女志華,不知火月心底還是有些畏懼的。他的實力表現並不突出,但是察言觀色看人的眼光很是犀利,這似乎與他常年作為油女志黑的心月復有關,每次听他說話,不知火月都會不由自主地不做過多隱瞞,因為相信如果騙他他也是能夠看出來的。
不知火月隨意地笑著答道︰「殺了兩個俘虜,完成了秘術的晉級,我是在思考我的成長。」
「這倒是可喜可賀之事,說實話,看到月君帶回的俘虜尸身,我倒是很震驚于這秘術的威力,看來月君日後的成長無可限量啊。」
「哪里,和諸位上忍比起來,我還差得遠呢。」不知火月也並不驕傲,雖說知道這個油女志華不過是無聊之余和自己搭話而已,但是不知火月還是能夠自然地和他交談,這份親切感也讓不知火月感到奇怪。
「戰爭年代,所謂的忍者等級考核都是會變化的,」油女志華敘述著自己的過往經歷道,「四年前,我還是13歲,那時候已經是中忍了。不過,因為趕上了‘忍界大戰’的爆發,自然被派到了和雲隱交戰的戰場上,在戰場上殺了小半年,憑借戰功,戰爭尚未結束我就獲得了上忍的稱號。」
「輝煌的歷史,隊長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和不知火月並肩而行的大蛇丸表示了他的羨慕。
油女志華微微一笑︰「輝煌談不上,倒是有幾分傷感。」
「傷感?」雖然未曾搭話,但是其他的新人們也在听著這二人的交談,對于這個「傷感」還是有些不解。
油女志華嘆息起來︰「當初和我在同一戰場行動的同伴,現在都已經長眠在雲隱戰場的荒原上了。像‘葉舞’那樣整隊人和雲隱交戰卻零陣亡的團隊,整個木葉也不會再有第二個,而像我所在的部隊一樣大量犧牲戰死的,在那時多得數都數不過來。」
听聞此話,「九小強」全部陷入了沉默。那種戰爭的慘烈性,還不是現在的他們能夠適應的,僅僅是想象就足夠震撼他們的心神,倘若親自面臨,不知又會增加多少恐懼。
「不過霧隱和雲隱不同,」油女志華分析起來,「他們水之國的總人口數量是五大國里最為稀少的,對應起來,他們霧隱的忍者數量也是最少的。這次的戰爭,比起和四年前和雲隱的那次‘忍界大戰首發戰役’,我們木葉和霧隱的傷亡數目都會少很多。」
「火之國和雷之國都是人口大國,消耗得起,而水之國不過彈丸之地,不能長久作戰,所以只能發動迅速突襲,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攻下渦之國獲得戰爭供應,之後站穩腳跟再聯合雲隱、岩隱這兩個木葉常年的宿敵形成合圍之勢才是最佳作戰方案!」
不知火月這一席話說出,各人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樣了。大蛇丸、自來也、不知火舞、藥師天善、旗木朔茂等人是佩服,鞍馬茜有幾分崇拜,綱手和御手洗烈的表現一致,都是有幾分不甘。
然而,最為意外的人,是油女志華,他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著不知火月,嘖嘖稱奇道︰「看樣子,月君對于戰爭很有研究。你剛才的言論放到木葉戰略指揮部都是有意義的,僅從這一點來看,你似乎都超過了一般的木葉上忍。許多忍者只注重個人實力的鍛煉而忽視對知識的把握,缺乏戰略思考的眼光。不過,月君還是很另類的……」
那是自然,老子前世是學什麼的!但是這份得意不知火月不過只是想想而已,並不會明說。對于這個話題,他還是有自己的解釋的︰「只是我從小就愛閱讀各種史籍和軍事文獻,所以才略微懂得一些。我也經常督促我的弟弟大蛇丸和我一起鑽研,其實,大蛇丸這方面也很厲害的,不過比起我來還是差那麼一些,哈哈。」
「月,我可算是明白你以前說過知識的重要性了,看來你是對的。」自來也略有領會道,引得大蛇丸和不知火舞頻頻點頭。
「月君經常出入木葉圖書館的事情,志華也有所耳聞,」油女志華表示明白,「畢竟以現在的木葉風氣,能夠主動去知識海洋尋找智慧的忍者微乎其微。其實,在圖書館里,我見過你和大蛇丸不下三次了。」
「居然還有這樣的緣分?」不知火月也覺得有趣,自己兄弟二人和這個隊長還有這樣的緣分,那也算是「舊相識」了。
「不過是匆匆一面而已,而且我掩蓋了自己的氣息,你們並沒有注意到我。但是我對你們兩兄弟倒是有些好奇,沒想到現在我們處在同一條陣線上成為了同伴,這還真是緣分使然。」
「看來以後我也要經常去圖書館學習了呢!」綱手似乎是較量一般說道。
在不知火月的眼中,這也可以理解。千手綱手是天之驕女,有著忍界最優良的血統——「漩渦」+「千手」+「秋道」,有著最優越的家族訓練條件和生活質量,可她在下忍畢業考試的成績排名不過是第五名。到了現在,她感到了和自己等人的差距,便有了奮起直追的宣言,這份把握機會的能力,也不得不讓人佩服,怪不得是日後能夠成為「三忍」的人物,她這份不甘落後的心性力量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然而旗木朔茂卻有不同看法︰「忍者身為工具,都是按照上級命令行事,即便掌握了這些東西,只要不是上位者,你這些並不能派上用場。」
話粗理不粗,但是旗木朔茂還是一個「忍者工具論」思想的持有者,在他的眼里,執行命令才是忍者的第一天職,而這種特質卻讓不知火月越發覺得這人是一個以後充能夠當自己「影子」的絕佳角色!
「忍者不是工具!」油女志華一眼否決道,「或者更準確地說,不是單純的工具。忍者是由個體的人所訓練出來的戰爭機器,他就一定會有人的基本屬性,不可能也永遠不會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毫無感情的工具,所以,身為人的想法一旦符合上層和集體利益,那麼你也會逐漸成為他們中的一員,這就是升遷和提拔。朔茂君的說法,志華並不贊同,單純的殺戮沒有意義,思維決定行動,行動帶來利益,這才是忍者之道,朔茂君應該再重新認識。」
幾句話,旗木朔茂便徹底沒電,陷入了沉默。在外人看來,他似乎是因為被批評而一言不發,但是不知火月卻感到了,油女志華的幾句話,正在改造著旗木朔茂的世界觀。
「隊長,前方即將到達安土城,這里是距離火霞鎮路線上最大的人口聚落了!」在油女志華的無線電耳機里,負責先行偵查的特戰隊員日向早華的聲音傳來。
「好,辛苦了!全員注意,日落前到達安土城歇息。」
「隊長,」秋道取風的聲音傳來,「利國大人感到了漩渦千尋公主的氣息,就在安土城內。」
嘖……秋道取風的這句話倒是讓油女志華有些不爽。千手利國具有一半漩渦一族的血脈,能夠和漩渦千尋產生某種共鳴是正常。問題是他千手利國自視身份尊貴而且嫌自己過于年輕,不屑于和自己說話,甚至懶得和自己直接搭腔而讓秋道取風充當傳話筒,這種目中無人的傲氣,令油女志華也有了幾分難以自持。不過想起油女志黑在臨行前的囑咐,油女志華也就淡然了。
怪不得二代目不把位置傳給你!
油女志華月復誹完畢,便繼續道︰「天色不早,既然渦之國使節團已在安土城落腳,那麼我等盡快趕往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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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第一更,繼續填坑,渦之國使節團這邊的戲份要盡快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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