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26
「前天堂主不就下達命令了嗎?讓我們把‘半月堂’張紅掛彩,說是幫主今天到n市,並且會駕臨我們‘半月堂’。弟兄們听說幫主即將駕臨,都高興壞了,這不,一大早就做好了各項準備。誰知……唉!」沈昊辰嘆了一口氣。
「噢,我明白了。」另一個保鏢說道,「原來,堂主心里不痛快是因為幫主沒有駕臨。听說幫主都三年沒來了,他來n市應該到我們‘半月堂’的呀?」
「你懂什麼?听底下弟兄們講,幫主不來我們‘半月堂’是因為對三堂主失去了信任。喂,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跟別人說。」
「說呀,真磨嘰!」
「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幫主來n市入住‘藍威卡幻世紀酒樓’的事兒?」
「記得,當然記得了。我們不是一起追蹤過黑衣人嗎?可惜的是,我們功夫太差,根本沒追上,否則我們一定會立大功的。」
「立什麼大功啊,淨做白日夢!我想,都是因為我們辦事不力,才害得幫主匆匆離去。還有,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從‘藍威卡幻世紀酒樓’幫主遇刺一事發生後,堂主就沒有睡過一晚上的安穩覺。為了捉拿刺客,堂主馬不停蹄,幾乎把n市翻了個底朝天,在胃病復發的時候他都沒有去看醫生,差一點兒造成胃出血。好在他的辛苦沒有白費,現在終于有了眉目。」
「怎麼,有線索了?」
「噓,這是幫中機密,就連我也不知道。唉,堂主如此盡心盡力,可是幫主卻不信任他。否則,幫主駕臨n市,又怎麼會不來我們‘半月堂’呢?唉,誰讓我們‘半月堂’是後娘養的孩子呢?不過,你還別說,自從第一眼見到幫主,我就折服了。幫主不僅人長得英俊瀟灑,而且……」
「昊辰,怎麼去了這麼久?我的劍呢?」亭子里傳來不耐煩的喊聲。
「噓!」沈昊辰做了個手勢,「你去照看一下堂主,我去取劍來。」
听了兩個保鏢的議論,費爾.楠柯的內心猶如翻江倒海一般沸騰起來。想不到「半月堂」的弟兄們對我的評價竟然這麼高,而我竟然懷疑刑偉。看來「半月堂」我來的是太少了,對他們一干弟兄我關照的也不夠多。可是,怒叔叔他不會騙我的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難道有人假沈昊辰之手,將陷害葉楓之事又栽贓給了刑偉?嗯,極有可能。是誰?究竟是誰竟然如此大膽?如果被我查出來,我絕饒不了他!
兩排潔白如玉的貝齒緊緊地咬著,琥珀色的眸子里閃過了森冷如刀鋒般的寒色。
刑偉翻身起來,踉蹌一步,伸手接過沈昊辰遞過來的劍。「呼」的一聲,刑偉縱出了亭子。他甩掉身上的西裝,只穿了一件白襯衫。
「刷刷刷」,刑偉將手里的劍舞成了一片光影。此時,刑偉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劍光里。只見他步走八卦,身若楊柳,閃展騰挪間如癲如狂。步法踉踉蹌蹌,身法東倒西歪,劍法穿掛雲掃,劈抹撩刺。劍隨人動,人隨劍走,緩急相兼,變幻莫測。當真是令人眼花繚亂,賞心悅目。
「好,太好了!」
「想不到堂主在醉酒的情況下也能把劍舞得這麼好!」
兩個保鏢一邊鼓掌,一邊喝彩。
「你懂什麼?這叫醉劍。」沈昊辰白了伙伴一眼,「有一次堂主飲酒後給我們表演過的,那時候你還沒入幫會呢。听說,堂主曾就讀于武當紫霄宮道教武術院。」
「哇!堂主真了不起。」
「誰讓你見識短呢。看,快看哪,好,好劍法!如此精妙的劍法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我估計堂主的功夫與咱們幫主不相上下呢!」
費爾.楠柯看得呆了,雖然他也知道刑偉會功夫,但是,他沒有想到刑偉竟然師承武當門派。刑偉性格內斂,不喜出風頭,不擅長玩弄心機,也從不在別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功夫,也正因為如此,他在弟兄們眼中的威望與日俱增。如果說他要背叛我,似乎也有可能……費爾.楠柯胡亂猜測著。
就在刑偉舞完最後一招,準備收住劍勢的時候,「哇」,一口鮮血噴射出來,刑偉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跟著,人也暈過去了。
「堂主!」
「堂主!你怎麼樣了?」
兩個保鏢驚呼一聲,急忙搶上前來。濃稠的血液正從刑偉的嘴巴里向外涌。兩個保鏢嚇壞了。
「快,叫救護車!」
「用我們的車送堂主去醫院。」
兩個保鏢慌了神。沈昊辰模索著周身的口袋尋找手機,他是想撥打電話。
「笨!‘半月堂’不是有自己的醫院嗎?」費爾.楠柯縱身出來,突伸手指,「 」兩下,他封住了刑偉的穴道。血液停止了向外涌。
「幫……幫主,怎麼會是你?」兩個保鏢見到身著黑色風衣的費爾.楠柯,立刻目瞪口呆。
「還傻呆著干什麼?送三堂主去醫院!」
「是,是,屬下遵命!」兩個保鏢抬起刑偉急急忙忙奔後面去了。其實,「半月堂」的醫院很近,就在「廣宇大廈」的後面。
值夜的醫生和護士們齊齊上陣。一番折騰之後,刑偉總算醒了過來。
當刑偉看見費爾.楠柯的時候不僅萬分驚訝,就連酒也醒了大半。他剛想說什麼,費爾.楠柯做了個手勢阻止了他。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放心,我的傷已經好了。倒是你,你有病在身,需要休養。你也真是的,即便是心里不痛快也不應該糟蹋自己的身體呀。這樣吧,時間太晚了,我也不走了,我就在這里陪著你。明天,明天你必須給我好起來!現在,睡覺,我都要困死了。你們兩個,去門口守著,如果再有刺客混進來,不小心掉了腦袋,可就沒有機會看到我的‘陰陽絕命腿’了。」
「是,是,屬下遵命!」兩個保鏢對視一眼,歡歡喜喜地出去了。
費爾.楠柯在靠近窗戶的病床上躺了下來,他不敢離刑偉太近,他擔心自己身體散發的寒氣會加重刑偉的病情。很快,費爾.楠柯睡著了。
刑偉的臉紅了,心想︰原來幫主還是信任我的!刑偉看著熟睡的費爾.楠柯,心里一熱,鼻子也酸酸的了。這個來自中國湖北省的硬漢,第一次流淚了。
費爾.楠柯是被變形手機的音樂聲吵醒的,他伸了個懶腰,看了看刑偉,笑道︰「很久都不曾睡得這麼踏實了。」
刑偉的心里又是一陣感動。他已經听出來了,幫主說睡得踏實,就說明幫主對自己極為信任。
費爾.楠柯一邊接听電話,一邊朝刑偉打手勢。刑偉正在輸液,他想向幫主行禮問候,費爾.楠柯不希望他有所動作,便阻止了他。
電話是洛克打來的。
洛克在電話那頭兒說道︰「楠哥,你在哪里?你的傷勢怎麼樣了?有沒有遇到危險?」
「噢,我很好,我的傷已經好了,我也沒遇到任何危險。我在‘飛鯨幫’分部,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我暫時還不能回去。葉楓和安琦怎麼樣?有沒有發生什麼情況?」
「他們都很好,他們準備逛街去了,听說是去訂購婚戒和結婚禮服。」
「你替我交待血獵,讓他務必跟緊他們,千萬不能再出狀況。」
「啊?血獵?」洛克大吃一驚,「血獵一夜沒回來,他……他昨晚去追你了。難道他沒和你在一起嗎?」
費爾.楠柯皺了皺眉,說道︰「我跟本沒見過血獵,誰知道他干什麼去了。你沒打他的電話嗎?」
「他的手機一直關機。」
費爾.楠柯撥了幾次血獵的手機號碼,果然是關機。這小子究竟干什麼去了?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費爾.楠柯有些不悅。
「這樣吧,讓血月和她的屬下陪他們去好了。對了,你也跟去吧,萬一有什麼狀況及時通知我。」
「okay!」洛克掛了電話。
刑偉一臉抱歉的神色︰「對不起,頭兒,你不用管我,我這是老毛病了,很快就能出院的。你有事就先忙去吧,千萬不要為了屬下耽擱正事兒。」刑偉覺得是自己拖累了費爾.楠柯,他感覺心里過意不去。
「老三,這是什麼話?你不用擔心,一點兒小事情而已,他們會處理好的。」
費爾.楠柯看了看手機屏幕,已經是11月8日的上午了。現在的時間是8點25分。費爾.楠柯坐在沙發上和刑偉聊了起來。他們從「半月堂」的各項業務運營狀況一直聊到人事部門的管理。從與刑偉的交談中,費爾.楠柯了解到「半月堂」的業績又創新高。費爾.楠柯很高興,他把刑偉大大表揚了一番。末了,費爾.楠柯決定在「太子府」設宴,犒賞「半月堂」組織成員。
刑偉激動得熱淚盈眶。因為刑偉知道,雖然幫主當自己就像是親兄弟,但是,幫主經常活躍在歐美等地,他與二哥杜洛.佩雷斯,四弟埃迪普斯走得最近,東南亞他是很少來的。有時,刑偉常常覺得在整個「飛鯨幫」中,自己的「半月堂」就像是後娘養的孩子。想不到,幫主會犒賞「半月堂」的弟兄,這讓刑偉萬分感動。他開始後悔起來,心想︰如果不是昨夜多飲了一瓶「人頭馬」,也不至于會犯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