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混生活 第006章 ︰瘋子

作者 ︰ 靜宇軒

整個青門,氣氛都有些壓抑,誰都知道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因為這件事,整個青門以後的路不知道難走了多少倍,有的兄弟甚至已經開始離開青門了。洪哥他們自然不可能阻止這些人離開,那樣的話,情況只會更加的差。

當然,走了的,畢竟都是少數,大多數人還是都留下來了,這些現在留下來的或許才是真正的兄弟吧,誰知道呢。

我看著洪哥和海哥的樣子,說道︰「對不起,洪哥,要不是我,這件事情也不會像這個樣子。」

洪哥和海哥還沒有說話,明哥就上前一步,說道︰「本來就是怪你,要不是你,怎麼可能讓我青門丟這個臉。」

他說得沒錯,要不是我,青門就不會丟這個臉,畢竟他們沒有理由說公雞是青門的人,可是我卻上去,說了自己是青門的人。所以我沒有反駁,只是低下了頭。

這時公雞走上來說道︰「這事不能怪小軒,本來就是我自己做錯了,他那樣只是為了救我而已,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明哥卻是冷笑一聲︰「你,你有什麼資格來替他接受懲罰?」

這時洪哥說話了,他站起來,緩緩的說道︰「小軒沒有錯,他並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他不但沒有錯,還值得我們學習,他能在那樣的情況下去救公雞,就是重情重義,而且還能把公雞救出來,更加肯定了他的智謀,這樣的一個人,青門怎麼能失去。」

之後他又說道︰「這件事公雞做的也沒有錯,至少他保住了自己的尊嚴,做得堂堂正正,可是當他面臨危險的時候,我們卻沒有一個人出手幫他一把,我們還算是兄弟嗎,其實我們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兄弟,但小軒不同,他為了兄弟,義無反顧的做了,所以我決定讓小軒成為青門的長老之一。」

當時不止在場的人都傻了,連我也傻了,我沒有想到洪哥竟然直接給我一個長老,要知道在青門可不比在學校,在學校的時候,大家都是一樣,都是兄弟,可是在這里的話,是有層次的,雖然我也不喜歡這種分層的感覺,但卻是不可避免的要分出一個層次。其實那件事情並不是我真的講義氣,而是我當時根本就不了解情況,再說,我看到對我好的人在那里受苦,我只是想幫幫他們而已,就像他們對我好一樣,這或許是一種報答,要是我知道情況的話,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沖上去,擋在葉開的面前,這件事情到後來我都一直想不清楚,但事實證明,那一次,我作對了。

我成了長老,這件事情自然而然的就過去了,很多的人就開始恭喜我,就連海哥與章程他們都恭喜我成為青門的長老,其實當上長老的感覺也挺不錯的,即使只是一個小小的勢力,有的時候甚至還不如班上的一個班長,可是那種感覺真的很好,很奇妙,想說也說不清楚。或許是因為那是自己努力得到的權力,所以才會有那種感覺。

當時我就說︰「青門長老也沒什麼,在我的眼里,只有兄弟,沒有大小,這里,青門,也是一樣,大家都只是兄弟,所以今天我們青門被天宗侮辱了,但我們沒有敗,或許兄弟們會認為小軒無知,但小軒只是一個鄉巴佬,能被洪哥看得起,讓我進了青門,還做了青門的長老,我除了感激洪哥他們之外,已經不知道怎麼做了,但是,小軒是知恩圖報的人,別人對我好,我自然要報答,別人對我不好,我自然也要報仇,所以天宗與我們青門的仇,我們一定要報,或許現在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但以後呢?我相信,只要大家能努力,天宗總有一天也會臣服于我青門。這也是我唯一能報答洪哥和青門的。」

說完之後,我看到有人直接掉下了眼淚,我也默默的流下了眼淚,之後就有人開始鼓掌。那個年紀的我們,總是很容易感動,也很容易流淚,因為那時候的我們,還沒有學會堅強,還不知道怎麼偽裝,所以那時候的我們,是最純潔的,最天真的,最可愛的。可是,那些都已經過去了,隨著時間的增加,就會慢慢的變淡,變淺,直至煙消雲散,但唯一不變的,就是那永遠放不下的兄弟情。

那一晚上,所有人都聚在青門,一直到了半夜,然後大家開始喝酒,每一個人都喝,而且都喝得很多,誰也沒有不喝,不管會不會的,新來的還是以前都在的,都喝,到了最後,大家都喝醉了,然後就在大街上到處走,公雞是最出眾的,當時他喝得最厲害,一直舉杯對著我,說什麼也要謝謝我,還要謝謝洪哥,謝謝海哥,每一個人他都敬酒,然後就越來越多,到了後來,他還說應該謝謝大家兄弟,然後又是喝酒,喝喝喝喝喝喝喝。

最後,所有人都醉了,然後就開始在大街上走著,公雞一直在罵人,當時他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回的寢室他都不知道,他在街上的時候,見人就罵,還好那時候已經是半夜了,而且從青門到學校這條路上並沒有什麼人,不然的話,照他當時的情況,不出事才怪,他整個人,就像是瘋子,誰也不要扶他,誰去扶他他就罵誰,甚至還會打人,然後也沒有人去扶他,就算想去,也不敢。

他就一個人走著,然後自己罵著,罵的內容基本上都是女生和天宗,也正是那晚上之後,我才認識了另一個葉開,一個把感情看得很重,不管是什麼感情都看得很重,而且內心空虛,什麼事情都要偽裝,又要發泄的一個矛盾的集合體。那天之後,我發現他是一個「瘋子」,一個為了女人會發瘋,一個為了兄弟會發瘋的「瘋子」。只是可惜這樣的「瘋子」現在太少了。

他喝醉的時候,總會跌倒,然後又會爬起來,開始接著罵,然後他又會慢慢的哭泣,甚至會大哭,只要有人去安慰他,他就會大哭起來,那是一種怎樣的情緒呢?當時我就想不明白,可是後來我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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