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混生活 第013章 ︰善後

作者 ︰ 靜宇軒

不管我們再怎麼打,也不可能打過龍門,就像先前我們去龍門的地盤一樣,對方也是完全沒有一點防備,所以才會被我們搞得亂七八糟的。而現在,情況正好相反,我們也是完全沒有一絲的準備,沒有一絲的防備,而龍門卻是做足了等著我們來的準備,這一切,就好像是事先已經商議好了的,我們先來打龍門,而龍門正好設下一個陷阱等著我們。當我們防松警惕的時候,就從暗中殺出來,給予我們致命的一擊。

我們就這樣被擋在天明大橋之上,想跑也跑不出去,只能揮動著手中的家伙,不是打在別人的身上,就是被別人打在身上,我們的人已經越來越少,多數都已經被打在地上,動不了了,有的滿身是血,都不知道是是死是活,當然,這是對打,對方自然也有損失,也會被我們的人打到在地上,只是相對于我們,只是少少的一部分罷了。

今天晚上出奇的不正常,不僅這橋上沒有什麼人,就連一輛車也很難見到。就這樣不知道打了多久,我只是感覺自己的手都酸了,而那個時候,我們這邊的人,已經少得可憐,有的已經跑了出去,而大多數的兄弟,都被打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人,已經不足二十來個了,由此也可以想象得到剛才的戰斗有多麼的激烈,那個時候,誰還會管得了誰,可是就是這樣的情況下,才能真正的看出有多少人是真正的兄弟。洪哥他們真的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兄弟,幾個剩下的人,死死的擠在一起,相互關心的問著。

剩下的人,只有義氣閣的朱曉波,亡命,雞仔。而其他好多義氣閣的人都跑得不見蹤跡了,從那之後,我才知道,原來社會上的人,也是怕死的,他們並不是那樣的厲害,只要面臨真正的事情,他們也會害怕,也會擔心,而且大多時候,還沒有像我們這樣的學生有膽。青門之中,剩下的人也不多了,有我,洪哥,海哥,猛虎,大神,黃林,金成志,呂榮斌,黃鑫以及其他的幾個青門的兄弟之外,就沒什麼人了,而明哥則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去了。

洪哥靠著我,問道︰「你們都沒事吧?」

大家都回答說沒事,其實那時候怎麼可能沒事呢,沒有人是鐵打的,就算是猛虎,也不可能熬得過,現在的每一個人,都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才要不是大家兄弟拼著命的保護著我們這些人,可能現在我們也和倒在地上的人一般無二了。

猛虎看著圍著我們的龍門的人,說道︰「現在怎麼辦?洪哥。」

洪哥看了看周圍,說道︰「你們認為除了打,還能怎麼辦?」

大家也都笑了,只是笑容都是那樣的苦澀,若不是這樣的情況,誰會笑成這樣呢?是啊,現在除了打,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難不成叫我們投降?別說我們不願意這樣做,就算願意了,龍們會真的放過我們嗎?不知道,也不用去知道。因為我們已經沖了出去,又開始打上了。

我跟著洪哥沖上去,一棒向著一個龍門的人的頭部打去,很快的,那個龍門的人就倒在了地上,而洪哥也一樣的打倒了一個龍門的人,可就在這時,我身後突然有人喊道︰「小軒,小心。」然後我就被一個人拉向一邊。

我被人拉向一邊,只看著大神一下就把一個龍門的人打倒在地上,然後他的身上就被很多的鋼管和木棒打著,片刻功夫,至少我們還沒有沖上去,他就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了。先是大神,接著是猛虎,後來是洪哥他們,然後我也倒下了,先倒下的本來是我的,但有著洪哥這些兄弟在,我竟然倒在了他們的後邊,我只記得一個龍門的人的鋼管打在我的頭上的時候,也是我倒下的時候,我記得我流下了眼淚,感動的眼淚,那個時候,真的是雖死無憾吧。

要是有一群兄弟為你出生入死,甘心為你擋住那些本該打在你身上的武器的時候,你也會有我這樣的感覺的,那是一種從心底而來的真正的感動,我倒下去的時候,他們還在不停的踢著我,打著我,最後,我也慢慢的失去了知覺,只記得最後听到有警車的聲音,然後好像他們就都跑了。

我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醫院里,而且在我的旁邊,還躺著很多的人,而且洪哥正好躺在我的身邊,毒龍也躺在一旁,看他的樣子,想來是昨天晚上傷得不輕,還有一個人滿身都裹著白布,活像一個從埃及金字塔中出來的木乃伊,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到了出院的時候,我才知道他是黃林。

我醒來的時候,陳雨菲也在這里,她會出現在這里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的哥哥在這里,她當然是要來看的,可是我奇怪的是她看到我的時候,眼神中的神色很奇怪,並不像我剛遇見她時的那種高傲,也不想在班上的那種嘲諷與輕視,倒是好像有些放心,還有著一絲的情感流動,雖然只是一瞬,但卻是被我發現了。

出院之前,毒龍就已經不在這里了,我是和洪哥一起出院的,而黃林則是所有人中最後一個出院的,出院的那天,我也見到了明哥,他並沒有什麼事,我們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他那天到哪里去了。但誰都知道,青門之中,出了叛徒,沒有誰會想到是明哥,也沒有人敢去想是他,但我卻想了,只是心里想想而已,平時也不會表現出來的,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把他背叛青門的證據找出來的。

才出院幾天,那時候,每一個人都很低調,在學校中也沒有做什麼事情,但那個時候,也沒有人再敢來招惹青門的人,這件事之後,青門在第二中學可是最有說話權的勢力了。在學校沒多久,就有警察找到了我們,而且那天晚上發生在天明大橋上的事情也被人們傳的沸沸揚揚,不外乎說青門與義氣閣及一批第二中學的學生,在天明大橋上與龍門發生了一次火並。

我是第四個進警察局的,班主任叫我到警察局的時候,說話一定要說實話,因為這件事真的不簡單。當時我是答應了,但卻是笑著想︰「鬼才會說真話,說了真話,自己這一去還能出來嗎?」

到了警察局的時候,招呼我的是一個年級不大的青年,大概有27,28歲左右,他先叫我坐下,然後就坐在我的對面,問道︰「上次在天明大橋上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在場?」

我看著他,然後又裝作害怕的低下頭,說道︰「嗯。」說的時候還點了點頭。

然後他又問我︰「你是不是也參加了?」

我急忙說道︰「沒有。」

他看著我,然後問道︰「你沒有參加,他們為什麼會打你,而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哪里?」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問我,所以回答道︰「當時我只是從我大伯家回來,卻不想遇上了他們在打架,所以就莫名其妙的被他們打了。」

他有些將信將疑的看著我,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也看著他,眼神之中還是那種有些害怕的神采,回答說︰「是真的。」

他有接著問︰「那你被打了哪里?」

我說︰「當時我也忘記了,只記得有人打了我一棒之後,我就暈了過去,之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當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醫院了。」

他接著問道︰「那你還記得打你的那個人嗎?」

我回答︰「那時候天太黑,也沒看清楚,再說,人實在太多了,根本就沒有機會看清楚是誰。」

他接著問︰「那你還記得那些人嗎?」

我當然說不記得。就算是要報仇,我也不會找警察,盡管小時候就很崇拜警察這個職業,也從小就像做一個懲惡揚善的好警察,可是後來長大了,看到這些所謂的警察並不是真的對老百姓好,每天想著的只是怎麼讓自己變得更好,怎麼才能讓自己升官發財的時候,我對警察就沒有什麼好感了,所以即使我可以說是毒龍他們打的我,但我還是沒有說,我總覺得自己應該和這些警察遠一些,最好不要看見。

他又問了我許多還是沒有什麼結果之後,就給我打印了一份文件,都是剛才的對話,應該算是口供吧,然後就叫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說錯了,要修改的。我看完之後,說了沒有,然後他就叫我簽字,簽得很多,然後又叫我壓手印,只要有日期和有名字的地方都壓,壓了我的大拇指都紅了,然後他才叫我走。

我離開警察局的時候,明顯松了一口氣,那時候,還是有些害怕的,而且是在壓手印的時候,心里更是一驚一驚的。回到學校,洪哥他們就問我怎樣怎樣,在警察局都怎麼說。他們也應該擔心的,只要我一個不慎,說錯了什麼,那就不止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了,而是很多人的事情。我把所有在警察局時所說的話都說給他們听之後,海哥就笑著說︰「小軒的善後工作做得不錯。」當時,我卻是不知道這是在表揚,還是在罵我。但是我已經決定,今後絕不會讓自己進入警察局了,可是,卻偏偏相反,從那之後,總是常常與警察局打交道,原來,自從我選擇了這條路的時候,就已經注定會是這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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