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一聲「皇後」,叫得眾嬪妃們接不上話來,俱都哀怨的望著劉宏,暗自嘆息。
「皇後?哼!」劉宏臉色不愉,冷哼一聲,搖頭笑道︰「不提那宋凌兒,王越,這倒怪孤,沒與你說清。這是辯兒的母親,何貴人,這幾位是美人、良人……」
劉宏一個個介紹著,王越一個個的行禮,待介紹到眾嬪妃中最漂亮的那名女子,劉宏忽的笑了,說道︰「這是王美人,與你同姓,怕是500年前還是一家吧,哈哈……」
王越抬頭望了望那女子,見那王美人卻是與眾不同,清麗月兌俗,端莊秀雅,雖不施粉黛,亦不著玄衣,但只是在人群中那麼隨便一站,卻如鶴立雞群一般月兌穎而出!尤其那一雙眼楮,清澈明亮,波光流轉,不由得心中暗贊︰好一個大家閨秀!好一個妙人兒!
眾嬪妃見這王越對王美人似乎有些不一樣,心中頓時興起一個主意,相視一眼心領神會的咯咯嬌笑著,推推搡搡的把王美人推了出來,不懷好意思的說道︰「快叫哥哥吧……」
劉宏不明嬪妃們的意圖,卻是听了拍腿大笑,跟著起哄道︰「對!就叫哥哥吧。」
王美人被推到王越面前,俏臉通紅,心知這是要犯忌諱,只是皇上開了金口,卻又不好違背,只得徐徐下蹲,優雅的行了個禮,羞澀的說道︰「見過哥哥。」
「哈哈……」
劉宏與眾嬪妃哄然大笑,指著王越、王美人二人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王越被眾人調笑,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心說︰這像**麼?這些人有像皇帝麼?有像嬪妃麼?這……這也太荒誕了!
帝宮高大的形像瞬間在王越心中坍塌,甚至王越覺得這倒不似**,倒似與尋常富貴之家沒什不同,也許唯一不同之處,便是這**此刻,除了自己與劉宏,便再無男子——嗯,小劉辯也算一個。
王美人見王越臉女敕,又見皇上沒有怪罪,倒是膽氣足了些,掩著檀口,妙目中閃過奇異的光輝,嬌聲笑道︰「這做哥哥的,頭回見妹妹,便空著手麼?好似有些說不過去哦。」
王美人卻是明知王越空著手,故意想要刁難于他。
劉宏也來勁了,拍手說道︰「對!對!王越,這可是孤最寵愛的王美人,做了你妹妹,你可不能空著個手吧!必須要有禮物才行。」
「就是!就是!」
「要給禮物!」
眾嬪妃見劉宏竟然沒有怪罪,偏還興致很高,只得附和著為難王越。
王越有神秘指環倒是不怕,里邊好東西多的是,不說那從家中帶來的遼東各色特產,便是從上黨張家搜刮來的金銀財寶亦不計其數,想要拿出一份見面禮倒也不難,只是那樣一來,這指環的秘密便要暴露了,這劉宏如此荒婬無誕,料來必是貪婪無德之人,卻是不能被他知道這秘密,否則必有災難臨身!
只是……這見面禮用什麼好呢?王越空著兩手,一時倒是為難了。
「快啊!」
「快給啊!」
眾嬪妃們也是閑著無聊,此時亦是興起,早忘了剛才推出王美人的險惡用心,亦是忘了王越的恐怖,只是附合著皇上給王越起哄。
王越正愁著,四處看了看,踫巧望見宮殿九龍角上幾只黃鶯正在嬉戲,心中一亮,覺得這倒是不錯的見面禮。
想著,王越不由笑道︰「好,這便與你取來!」
說著,王越輕喝一聲,雙足在地上一頓,騰身而起,如大鵬展翅般飛向那九龍飛檐……
「喔……」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便見那王越飛向了那屋頂,頓時瞪大著眼楮,驚呼連連。
王越飛到屋頂,那黃鶯們嚇得四處飛散,王越看準一只最漂亮的七彩黃鶯,便是輕點屋檐,再一次騰身而起,向那七彩黃鶯追去!
「啊!小心!」眾嬪妃們對這俊哥兒倒是映像不壞,卻是不忍見王越摔下,不由得齊聲驚呼。
「好!好!抓雀兒!」劉宏見王越如鷹擊空,如鵬展翅,正在追著那黃鶯,不由得拍手叫好,又是激動,又是興奮……
王越人在空中,大喝一聲,雙腳踏空而行,速度竟比那鳥兒還快!呼吸間,便追上那鳥兒,右手一握,便將那七彩黃鶯抓到手上,再次大喝一聲,擰身居然拐著圈又轉了回來,「噗」的一身再次落在眾人面前!
「好!好!」
「好!好!」
眾嬪妃愣了片刻,不由自主的拍掌連聲叫好,劉宏更是全不顧儀態的跑了上前,便要討那黃鶯玩。
幾個宮人也正巧趕來,見了王越的絕世輕功,亦大聲叫著好,心中大驚︰好武藝!難怪張大哥如此推崇他,卻是真有大本事!看來此人必須要拉攏才好。
幾個宮人互視一眼,跑上前來,恭聲說道︰「王太傅果真好本事!真是令人心折。皇上,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有王太傅教授太子,來日太子必武貫天下,為皇上驅逐外胡。」
「哈哈……好!好!」劉宏雖不喜劉辯,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兒子,听趙忠等人如此夸贊,心中亦是大喜,望向王越的眼神又親近了三分。
就連劉辯的生母貴人何蓮亦喜上眉梢,倒是忽略了那什麼殺人不殺人的劍法,若是能隨這王太傅學得這這手輕身功法,那亦是了不得了!
王越得意的笑了笑,從下擺撕出一塊布條,綁著黃鶯腿,送到王美人面前,說道︰「王家妹妹,你看,這禮物如何?」
王美人驚喜的接過那黃鶯,見那黃鶯身披七彩,鳴聲清脆悅耳,頓時喜愛和不行,脆聲的說道︰「喜歡!喜歡!謝謝王家哥哥。」
「好!好!」劉宏見王美人手捧七彩黃鶯,卻是更添了三分美麗,不由的拍手叫道︰「真是人如黃鶯,黃鶯如人!好!好!榮兒,你便將這七彩黃鶯眷養在你宮中,孤便日日去看。」
「是,皇上。」王美人欣喜的欠聲答應著,眼角輕輕的掃過王越,一絲奇異的悸動在心中騰起,不由得俏臉霞飛,眼波如水,優雅中卻是帶著嫵媚,令人怦然心動。
劉宏這色胚自是難以自制,直恨不得當下便拉著王美人歡好一番,只是自己剛在那宮前歡好過,卻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劉宏心中癢得跟貓撓似的,兩只眼楮直綠直綠的盯著王美人,卻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有些受不了。
劉宏忍了片刻,實在忍不住了,招來趙忠,低語幾聲,將趙忠打發走了,來到王美人身邊,婬/笑道︰「榮兒,不若我們去里屋玩鳥吧,嘿嘿……」
王美人「撲哧」一聲輕笑,明白劉宏的意思,半推半就的隨在劉宏身邊向里屋行去,臨進門前,卻回過頭來,送給了王越一個嬌媚動人的微笑。
王越自不用說,也暗自贊嘆著這王美人的美,當是一絕!尤其是王美人那回眸一笑,更是將王越迷了個三魂出竅,五魄離位,渾不知身在何處!
直到那何貴人牽著兒子走上前來,連呼了幾聲,這才回過魂來。
「啊?何貴人,您……剛說什麼?」王越俊臉燒紅,尷尬的問道。
何蓮抿嘴輕笑,眼波閃動,嬌聲說道︰「王太傅,莫不是您忘了?皇上可是把小兒交給了您,希望王太傅莫要辜負了皇上的期望,好好教導小兒武藝才好。」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王越模著鼻子連聲答應。
「來,辯兒,快見過師傅。」何蓮心喜,拉過劉辯教導劉辯行拜師禮。
那劉辯早被王越的神秘輕功給征服了,此刻正脹紅著小臉,兩只小眼閃著異樣的光輝,听了母親之言,更是毫不猶豫的納頭就拜︰「見過師傅。」
「使不得,使不得,你可是太子。」王越嚇了一跳,拜師禮而已,用不著行三扣九拜吧!這麼大的禮,行的是皇帝吧!
「使得!使得!」何蓮家中雖是屠夫出身,卻是頗懂人心,知道這正是拉攏這王越的絕好時機,這王越如此了得,又深得皇上心喜,怕是成就之日不遠,自己得好好巴結著,總得討了這俊哥兒歡心才好。
想著,何蓮媚笑著嬌聲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以後辯兒除了敬重皇上與妾身,便是王太傅您了,這三扣之禮,卻是正當合適!」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三拜。」那劉辯也是乖巧,在何蓮的囑咐下,連呼了三聲,行了三扣九拜之禮,將王越推上高台,卻是想下也下不來。
沒轍,王越只得生受了這大禮,心下卻是頗為激動,再怎麼說,這也是太子啊,說不得以後可能還是皇上呢,現在居然給我行這大禮,嘿嘿,這感覺,還真是不錯!
王越得意三分,拉著劉辯哈哈大笑,卻似真做了那人上之人一般。
「恭喜王太傅!」
「恭賀王太傅!」
那幾個宮人在趙忠的帶領下,早得了張讓的意思,此刻更是上桿子的討好恭維。嬪妃們也對王越頗為喜歡,也樂得上前恭祝。
王越被眾人簇擁著恭維,更是得意忘形,早忘了馬王爺有幾只眼了,興致來了,當即便在院中耍上了幾趟劍法,博得眾人不停的歡呼,連連鼓掌叫好。
耍完劍,王越又找人來避了些木樁,打在院中,做了幾個木樁陣,走了幾趟,便要開始教劉辯站馬樁,練游風步法。
眾人一邊瞧著,一邊歡呼,屋外是熱鬧非凡,王美人屋內卻是春色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