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劍 第26章 斬公孫權

作者 ︰ 月下小豆子

王越冒險用了柳毅的計策,著他帶著幾十車財寶,前去城西、城北與烏桓、鮮卑、匈奴、夫余四國談判,果然成功的安撫住了四國,得以騰出西、北兩方面軍,四軍合力,出城攻向南面胡軍。

胡人聯軍共二十六國,主力九國;其中最大為烏桓、鮮卑、匈奴、夫余四國,但這四大國得了好處,竟按兵不動了;如此便只余下了沃沮、東濊、高句麗、三韓、挹婁這次一等的小五國,兵力頓時十去五六。

負責南面攻城的南營是小五國中僅次于大四國的三韓國,也是本次聯軍的武器提供國。那些精良的刀、戟,還有神奇的鐵索飛橋,便是三韓國生產並援助的,可說是聯軍最重要的物資基地,也是攻城最凶猛的一方城牆。

但攻城最凶猛,基原因只在于鐵索飛橋最多,最密集,而不是士兵有多精銳。若論到士兵的作戰素質,可以說三韓國只能排到末流,要不然也不會需要大四國派兵聯防。

有了三韓國的精良武器,加上烏桓、鮮卑、匈奴、夫余四國的精兵,本來說,南面應該是最強大的一隊胡軍;而如今,大四國得了好處,雖然沒有徹底的離開南營,卻也把隊伍早早的拉到遠離南營的十里之外,與三韓軍隊劃清了界線。

失去了大四國的精兵,三韓軍獨自面對三萬的王家軍,自是一點勝算也沒有,一個沖鋒,便被破了營,嚇得三韓國國主高干魂都飛了,在親衛的拼死掩護下,屁滾尿流的逃向大四**營,希望得到大四國的護避。

王家軍帶隊的是阿南沙、阿克沙。兩兄弟這些年學了不少本領,尤其是大哥阿南沙,更是遼東軍校第一人,受著遼東眾官兵的頃心崇拜。哪料此次胡人聯軍來襲,卻是被圍在城中無法施展手腳,做了個縮頭王八,心里著實憋氣。

如今沒了顧忌,帶著三萬精兵,憤怒的直沖南營。

這三萬精兵,都是王越從中原帶來的精銳部隊,完全不是遼東軍可以比擬的,又因連日憋氣,這一放開手腳,再殺起聯軍中的末流三韓軍,自是摧枯拉朽,如切菜般容易。

「殺啊!」

「沖啊!」

只一個沖鋒,王家軍便沖破了南營,直取南營中帳。

「別讓他跑了!」

「抓住他!」

三韓國國主高干躲在一個封密的盔甲內,狼狽而逃;阿南沙射出好幾箭,都被那盔甲給擋住了,氣得摔弓罵道︰「膽小鬼,有種月兌了龜殼,與大爺一戰!」

阿南沙大罵別人烏龜,大約是忘了自己也當了好幾天的縮減烏龜,此刻風水輪流轉,卻是得意上了。

阿克沙道︰「大哥,怎麼辦?我們還追不追?」

阿南沙望向遠方,見十里外高掛著四旗,分別是烏桓、鮮卑、匈奴、夫余四國,看樣子兵力非少,再追,卻是不劃算了,只得不甘的說道︰「算了,不去管他了;我們只管依計行事,將三韓軍擊潰,搶了聯軍物資就好。」

「是。」十幾年過去了,阿克沙再不是當年的沖動少年,留起了小胡子,也懂得了事有輕重,得了大哥的命令,便召集部隊,將聯軍物資能拉的全拉走,不能拉走的,一把火給燒了個干干淨淨。

高干躲進四**營,見王家軍果然沒有追來,心中大罵四國奸詐,但自己的小命還要他們保護,一時又不敢得罪于他們,只是央求四國出兵,企圖奪回物資。只是雙方條件還沒談穩,那邊便火光沖天,南軍物資頃刻間被大火吞噬。

高干出營一看,頓時血氣上涌,一口氣沒喘過來,嘎的一聲,暈了過去!

四國聯絡官面面相覷,想出兵搶奪,但自家國主的命令是按兵不動,只得眼看聯軍物資被王家軍拉走,卻一點折也沒有。

王越看著拉回來的那十輛鐵索車,仔細觀瞧,見其果然是一台台重型攻城弩改裝,那鐵索很細,卻硬度很大,明顯比遼東的鐵器要高上幾分,便是在中原,也不多見。

「好!好!解決了三韓,剩下東軍便成不了氣候了,哈哈……」王越大喜,表揚了一番阿南沙、阿克沙,獎賞三軍之後,高聲喝道︰「明日,便進攻東軍,驅逐外胡!」

「攻破東軍!」

「驅逐外胡!」

初戰告捷,王家軍士氣大漲。

第二日,只留了一萬守軍,其余四萬大軍傾巢而出,擊向東營。

胡人東營是人數最多的一隊胡軍,也是整個聯軍的中軍大帳,總兵力足有五萬多人。但有一點,這五萬多人卻分屬十幾國,其中沃沮、東濊、高句麗、挹婁四國各有八千,其余一萬五分屬百濟、新羅在內的十幾個小國,加上總軍公孫權的三千家兵,卻是雜亂無章,很難統一調度。

南軍覆滅的消息傳到東營,公孫權氣得火冒三丈︰「拓跋熊你個渾蛋!為什麼不出兵!為什麼袖手不管?渾蛋!」

遠在北營的鮮卑首領拓跋熊正在與柳毅喝酒吃肉,帳中擺滿了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夫余國主、烏桓國主、匈奴國主也在帳中,眼楮盯著金光閃閃的財寶,口水直流,哪還听得見公孫權的叫喊!

這一回,連童關也出戰了。三人帶著四萬王家軍,分成三路,如三把利劍般,將一盤散沙般的五萬東軍一分為四,勢如破竹。

十幾小國的軍隊一觸即潰,如土崩狗瓦般四散開逃。

阿南沙、阿克沙帶著左、右兩軍,追出兩里,又回轉頭來,與童關會合,包抄了公孫權的部隊。

「不要慌!不要亂!我們的人比他們多,迎擊!迎擊!」公孫權極力的想要束集軍隊,但這些小國士兵哪會听他的,直恨不得爹媽多生兩條腿,丟了武器、重甲,護著自家國主,各自逃命去了。

童關、阿南沙、阿克沙三軍穿插來回,不停的驅逐著逃兵,卻將公孫權牢牢困在了陣中。

公孫權眼見大勢已去,心灰意冷,昂天悲呼︰「王念先,我公孫權便是到了地府,也要詛咒你!我會在下面等著你的!王念先,我等……噗……」

話未說完,阿南沙飛馬而過,寒光閃動間捥了個刀花,「 嚓」一聲,將公孫權的首級割了下來,提在了手中,喝道︰「公孫權已死,降者不殺!」

「公孫權已死,降者不殺!」

「公孫權已死,降者不殺!」

眾軍齊呼,胡人紛紛棄刀投降;三人收攏部隊,打掃了戰場,帶著三萬降軍,回到天目城。

「噢……噢……」

「我們勝了!」

「我們勝了!」

胡人聯軍圍城數日,卻被柳毅一計而定,王越大喜,當晚便大肆慶祝,連老爺子王念先,也精神大好,出來主持慶祝大會。

王越驚道︰「父親,您怎麼出來了?這里有我就行,您快快回去休息。」

王念先在幾個侍從的攙扶下,坐在首席,說道︰「哈哈……無事,無事;你帶來的那兩位神醫妙手回春,我這身體,已經好多了。今日破敵大喜,我豈能不來?哈哈……」

「真的?」王越大喜,轉頭望吳普、樊阿,道︰「兩位神醫,我父親好了?」

吳普、樊阿相視默然,道︰「王大人,在藥石、針灸的相助下,王老爺的身體短時間內已無大礙……」

「果真?哈哈……那真是太好了!」王越大笑,高聲招呼著眾將喝酒吃肉。尤其是柳毅,剛回天目城便被請了來,奉為上賓,接受著王家眾將的敬酒。

柳毅躬聲道︰「恭喜王太傅,成攻破圍,可喜可賀。」

「哈哈……同喜,同喜!」王越心情非常好,笑道︰「柳別駕,此番得勝,全賴柳別駕之良策。我意請柳別駕留在我王家軍中,不知柳別駕何意?」

柳毅拜地呼道︰「願追隨左右,為王太傅效命!」

王越大笑︰「好!好!柳別駕快快請起!」

「多謝太傅大人。」柳毅起身回席,暗自呼了口氣,總算這一賭又贏了,心中暗自得意。

王念先坐在首席,看著自己的兒子統領眾將,意氣風發的樣子,頓時老懷大慰,不顧吳普、樊阿的勸言,舉盅道︰「諸位,今日大敵得破,驅逐五胡,是為我遼東之幸。我王念先敬各位一盅。請!」

「請!」

「請!」

眾將起身回敬,喝完酒,哈哈大笑,左右相互慶祝著。

柳毅眼珠一轉,放下酒盅,起身說道︰「太傅大人,下臣有話說。」

王越道︰「哦?柳別駕有何話要說但講無防。」

柳毅道︰「太傅大人,如今胡人聯軍已破;但擊敗、收降的只是東軍、南軍十幾小國,而西面、北面還有烏桓、鮮卑、匈奴、夫余四大國,他們卻是還在……」

王越道︰「那四國不是得了好處,已經答應三日後退兵麼?」

柳毅道︰「太傅太人,退兵是退兵;但是,他們卻是帶走了那幾十車的財寶!這些胡人凶殘,得了財寶必將實力大增,豈不養虎為患?只怕來年又要來襲!」

眾人听完紛紛點頭︰「是啊!這些胡人得了財寶,怕是明年還想來討便宜!」

王越道︰「那依柳別駕的意思……我們當如何做?搶回來?」

「不錯!」柳毅道︰「我們正應趁他們得意之時,出兵突襲,搶回財寶!」

王越沉吟道︰「這……這不是背信棄義了麼?這樣……妥當麼?」

柳毅道︰「大人!此非常時刻,何顧什麼信、義?他們是敵人,是外胡,是侵略者,我們豈能受了欺辱,還送給他金銀財寶?若是傳揚出去,豈不污了大人您的威名?」

眾人覺得他說有理,紛紛叫嚷︰「不錯!憑什麼給他們財寶?搶回來!搶回來!」

王念先捋著白須道︰「越兒,柳別駕說得不錯,我們不能平白給了他們那些財寶。不說兩族交戰,存不得心軟;只說你天下第一劍之名,你軍校、武門之名,豈能示弱于他?應該搶回來!」

王越眼見眾人激昂,心中一陣掙扎,不好決斷。

阿南沙、阿克沙見勢心喜,排眾說道︰「少爺,那拓跋熊五年前起兵造反,殺了可汗,逼得我們南逃避禍,請少爺為托蘭復仇!」

檀石托蘭本是坐在一個角落,默默喝酒,聞言神情一振,一雙疲憊的眼楮緊緊的盯著王越,眼中閃過一絲期盼,一絲亮彩。

王越沉吟片刻,咬牙道︰「好!搶他!搶回財寶!」

「搶他!」

「搶回財寶!」

眾將齊聲高呼,熱血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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